皇上沉吟了一下,便不再提,二人各自怀有心事,相对无言,安静的用了早膳。中?文网 ? w=w≤w≈.
离了承乾宫,皇上就吩咐道:“去召魏英然进宫。”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牵连了皇后母家,却又不能操之过急贸然处理,况且,魏英然的身子恐怕抵挡不住任何一种牢狱。
稳妥起见,还是先召他来当面问一问吧!
一侧跟行的苏公公点头称是,自派人去传旨。
墨荷园
彭墨翻身起床,看着房间内多出来的人,瞠目道:“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抿唇笑了笑,这睁开眼就能看到他,感觉也是不错的。
她穿着浅粉绣紫罗兰寝衣,粉粉嫩嫩,瞪大眼睛的样子可爱至极,白皙的小脸上还有些枕头的压痕,丝微微散乱,更添慵懒。
金修宸看着便笑了,看她穿的单薄,又拿了外衣披在她肩上,揉了揉她柔软的顶,笑道:“我府上的厨子有事回家去了,今早没人做饭,我来蹭饭的。”
这理由?流萤眨巴着眼睛,强撑着才没有笑出声,忙转身去端洗漱用品了。
彭墨听着直笑,无奈道:“不知殿下今早想用什么吃食,我让人去准备了来。”如此厚颜的话,也只有他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了!
金修宸被取笑也不在意,正色道:“既是来蹭饭的,那有什么讲究?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流萤端着洗脸水进来,彭墨吩咐道:“你亲自去厨房,多准备一人份儿的早餐来。”流萤点头称是,自去准备。
彭墨拿着手巾去洗脸,看了眼动也不动的金修宸,挑眉道:“殿下还不出去?”
金修宸还未见过她洗漱的样子,当下笑道:“流萤不在,我给你打下手吧。”
彭墨无奈,嗔他一眼,直接将人推了出去,快的洗漱,换了衣服,来到外间。
早饭已经准备好,摆在外间的桌子上,饭香四溢,房间内烧了炭炉,暖暖的,而他,就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日光透过纸窗,照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侧颜勾勒的更加迷人。
她悄声走过去,俯身细细看着他,忽的掩嘴轻笑出声。
金修宸睁开眼,看着笑弯了眼的她,不解道:“欣赏就欣赏,笑什么?”
彭墨学着以往他揉自己脸的动作,捧着他的脸揉了揉,挑眉笑道:“这么好看的男人,以后是我的了,我怎么能不笑?”
金修宸:他这是被调戏了不成?
承恩侯府,魏英然得了皇上的召见的旨意,暗自攥了攥手,收拾了一番,坐了马车往宫里去。
平安的失败也代表着他的失败,此番进宫,他已经预料到了是为何事!
而同一时间,皇后派去请魏英然的宫女却扑了个空,知道他去了宫里,忙又折返去告诉皇后。
魏英然来到勤政殿,对上位者行了礼,颌恭敬道:“皇上召英然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皇上放下手中的事务,和颜悦色的看着他,笑道:“听皇后说,你的病大好了?”说着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色,果然比前些时日要红润些。
魏英然微微一笑,垂目道:“托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洪福,英然的病好了许多。”
皇上点了点头,状若无意问道:“朕记得你身边有一个侍卫,武功不错,如今他在何处?”
他们的手脚果然快,竟然已经呈上御前了!作为一个败者,魏英然心中怒意翻腾,面上却掩饰的很好,谦虚含笑道:“皇上夸奖了,他的武艺实属一般。”说着停顿一下,皱眉道:“昨日他说家中有事,便告了假,回家去了。”
皇上皱眉:“朕听皇后说,他是你从街上买回的?怎么还会有家人?”
回家?那就是没在京都的意思了?他有一种直觉,平安并未回家,而是畏罪潜逃了!
“是买回来的没错,只是前几日他突然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这才有了昨日回家探亲一说。”魏英然答得认真,他没有别的选择,为今之计,只有将平安推出去,他才有活路!
怎会有如此都的巧合?皇上眉头皱的更深,沉声道:“京郊山上的埋尸案你可曾听闻?”
一个侍卫,当真有如此能力?魏英然他是否参与其中了?皇上心有疑惑!
“略有耳闻。”魏英然微微含笑,语调轻缓,端的是温文尔雅。
皇上拿起桌角的奏折,眸光深沉一片,道:“这是京兆尹上述的案情进展,你看一看!”
苏公公忙接过奏折,走下去交到魏英然手中。
魏英然翻开奏折,从中掉下一张叠起来的纸,他俯身捡起,打开看后,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富有低头去看奏折的内容。
片刻,膛目结舌,惊慌道:“皇上,这...这..奏折上所说的杀手同伙莫不是平安?”
“就是平安!”皇上一直观察着魏英然的神情,他初看到画像时的面上是疑惑,随机看了奏折所书,面上是震惊,惊慌!
如此种种不像是作伪,看来,平安只是潜伏在魏英然身边的一个杀手罢了!
魏英然难以置信,看着画像怔怔道:“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探亲去了?
“这画像时杀手入住的客栈掌柜所提供的,案情叙述的赵森亲手书写,做不得假!”
魏英然跪地,惶恐道:“微臣有眼无珠,误收了贼人做侍卫,失察之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抬了抬手:“好了,你也是无心之失,起来吧。”说着顿了顿,道:“晚些时候京兆府的人会去像你问些事情,你如实说就是。”
魏英然点头称是,恭敬起身,双手攥着衣襟,一副不安的样子。
皇上看魏英然被问了几句话就吓破了胆子,有些好笑,心中仅存的一丁点疑惑也消失了,放缓了语气,道:“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焦急不已,你去看一看吧,免得她担心。”
“是,英然告退。”魏英然躬身出了勤政殿,在将要踏出殿门的时候,他听到身后皇上的声音:去告诉赵森全力缉拿平安,另将这画像张贴于各城门显眼处。
魏英然听着,袖中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低垂的眼眸中尽是阴鸷。
一路出了勤政殿,往承乾宫去,自有宫女去通传,片刻,进了殿中,他微微一怔。
她怎么在这里?
皇后看到魏英然就红了眼,拉住他的手,仔仔细细的上下看了一遍,见无异状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可吓死我了,怎么竟买了个杀手在身边?”
彭墨睫毛轻颤,长睫掩住眸子,含笑起身,福礼道:“小女给世子请安。”
魏英然看着彭墨恬淡优雅的样子,心骤然一疼,在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还能如此坦然无异的面对他?
如此高明,是他小瞧了她!
收拾心情,含笑道:“姐姐,是你把慧宁郡主召来的?”
“是啊,你身边有杀手作祟,墨儿是你的福星,我将她喊来,给你安安心呢!”皇后一手牵着魏英然的手,一手牵起彭墨的手,将他们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满意的笑了笑。
魏英然手掌下是她嫩若无骨的小手,温润柔软,他不自觉的有些脸红,侧目看向她,低垂的眉眼,精致又带着恭敬,嘴角是恰到好处的浅笑,谦卑又雅致,肌肤白皙透粉,吹弹可破,让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他暗自吸了口气,才没有抬手去触碰。
如此美好的她,却终究不属于他!
彭墨浅浅一笑,十分从容的收回了手,将小几上的茶端给了皇后,温声道:“世子有皇后娘娘福泽庇佑,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皇后听后心中大喜,口中止不住的道好,好,接过她手中的茶,浅嘬一口,涩口的茶叶竟然也甘甜了。
魏英然也收回了手,笼在袖中,握紧最后一丝她的温度,侧目看着她,勾唇缓声道:“如此,我就借郡主吉言了!”
彭墨听着他缓沉的语调,抬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