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翰并没有先去找那两辆失踪的皮卡的车主，而是直接开车到了中心医院，现在看来，似乎那两辆车子已经不是重点了，现在最主要的东西就是从这些暴徒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喂，你们开始审问了没有？”陈飞翰拨通了华风的电话问道。
“已经开始了，但是没开始多久，怎么了？”华风问道。
陈飞翰看了看时间，说道：“没开始多久就好，你们在哪里？我马上上来。”
“哦，我们在四楼最头上的病房里面，现在已经被我们搞成了审讯室了。”华风说道。
“好的。”陈飞翰说完，挂掉了电话，抬腿朝着审讯室走去。
没过多久，陈飞翰就找到了审讯室所在地，推门走了进去，华风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当然是有事，现在这个审问到了什么程度？”陈飞翰看着被拷在椅子上的一个暴徒问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华风说道，“不管问什么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东西他都说不知道，自己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陈飞翰拿出刚才从公安局打印出来的一张图像，放在桌子上，问道：“是不是这个人指挥你们的？”
暴徒看了看眼前的图像，又把头缩了回去，没有说话。
“说出来吧，这样藏着消息对你没什么好处的。”陈飞翰说道，“如果你说出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减轻一点你的罪行。”
暴徒看了看陈飞翰，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面的图像，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飞翰点了点头，把图像收了起来，说道：“华风，这个人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把他带回去吧，把这张图像上的人带过来。”
“嗯？我看看。”华风从陈飞翰手中拿过图像，图像上面是一个满脸胡子的暴徒的照片，当时他身处的环境就是在东门，“这个人还拿着武器呢，难道他就是所谓的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并不是他，但是他是他们这群人在现场的指挥者。”陈飞翰说道，“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人了，你不要告诉我他死掉了。”
“额，他死没死现在还不知道，要把画像拿到病房中比对一下才能知道。”华风说道，“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就是指挥者？”
陈飞翰说道：“之前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认为现场指挥者不可能参与到这次事件当中来，所以我在看录像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些参加了行动的暴徒，而是看了看在周围的一些不相关的人员，所以之前漏掉了，现在把他赶紧带过来吧。”
华风点了点头，马上拿着画像和自己的两个手下走了出去。
“我真的能减轻刑罚吗？”坐在椅子上面的暴徒问道。
“谁知道呢？”陈飞翰说道，“如果会害怕的话，当初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所以说，现在就算你再后悔也没用了。”
“......”暴徒也低下了头......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参与这次事件？”陈飞翰坐在了暴徒对面的椅子上面问道。
“他们告诉我......只要我帮他们杀掉一个坏人，就给我很多钱，我家最近房子倒了，我爹还在医院躺着，需要这些钱......”暴徒说着，声音有些抖了起来，“没想到他们让我见人就砍.....”
陈飞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眼前的暴徒是因为生活所迫被人欺骗了才来的。
但是背景苦逼归背景苦逼，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
“来了。”华风拿着画像把门推开，身后的两个守卫推着轮椅走了进来，站在之前的暴徒身后的两个警卫则是把他给推出了病房。
“姓名。”陈飞翰问道。
“你们不是正在调查吗？怎么可能会调查不出我的名字？”那人坐在轮椅上对陈飞翰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再问一遍，姓名。”陈飞翰的脸色渐渐变冷，看得出来他在对于这件事情的相关作案人员会一点情面都不留。
“啧，你烦不烦？”暴徒说道，“都说了有本事你自己查去。”
“啪！”的一声，陈飞翰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眼前暴徒的脸上，暴徒就算是脸上的皮肤再粗糙，他的脸也被抽红了，可见陈飞翰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就是你们调查的方式吗？人权呢？”暴徒捂着脸问道，“你们所谓的宽大处理呢？我要求请律师为我辩护！”
“什么？！”陈飞翰眼神一重，抓着眼前暴徒的头发往桌角上撞了过去，几声巨响过后，陈飞翰停下了动作，此时的暴徒已经满脸是血。
“就你这种人有脸面有资格跟我谈人权？”陈飞翰擦了擦自己的手说道，“人权是对那些珍惜生命有任性的人说的，你们这种人渣败类泯灭人性的畜生也配在我面前说人权？！我告诉你，宽大处理这种东西适用于人类，你，不配！”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暴徒不管自己满脸的血，想要暴起和陈飞翰扭打在一起，但是他的手和脚都已经被手铐铐在了轮椅上面，整个动作就只是在挣扎罢了。
陈飞翰继续用力地抓住暴徒的头发说道：“你说出来吧，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啊！”暴徒发出了惨叫声，陈飞翰现在的动作就是在揪着暴徒的头发，而且陈飞翰现在是用很大的力气来的，暴徒的头现在感觉快要爆炸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的姓名。”陈飞翰现在的表情很恐怖，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恐怖的表情。
“董......董平才......”暴徒都快哭出来了，陈飞翰再不放手的话恐怕他的头发就要被拽下来了。
“哼！”陈飞翰终于松手了，“董平才，我问你，你们是不是通过学校门口超市的电子显示屏来发布指挥命令的？而且整个参加这次事件的人当中，只有你知道电子显示屏上面发布的消息的具体含义？”
“你！”董平才看着陈飞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答我的问题。”陈飞翰冷冷地说道。
“是......”董平才轻声地说道。
“好的，很好。”陈飞翰说道，“发布这个信号的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你们为什么要进行这次的恐怖袭击？！”
“我不知道......”董平才看到陈飞翰又有动手的趋势，赶紧解释道，“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们一直是通过网络邮件联络的，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完全不知道......”
“姑且相信你。”陈飞翰说道，“那你们进行这次恐怖袭击的原因呢？”
“我也不知道......”董平才说道，“他只是让我这么做，答应了我这次成功了的话就给我五百万，我就按他说的做了。”
“你把他的邮箱地址写给我。”陈飞翰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一个警卫把笔和纸放在了董平才的腿上，董平才抓住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
拿到邮箱地址，陈飞翰现在来这里的目标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了，收起邮箱地址，陈飞翰和华风走出病房，陈飞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审讯其他的暴徒，把他们参与这次行动的原因都给问出来，他们中间肯定不可能只有董平才一个人是和那个人有联系的，如果发现可其他的这种人的话，你就记录下来，晚上我再同意看。”
“好的，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指挥模式的？”华风问道，这的确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毕竟这种传播信息的事情，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
“哦，是这样的。”陈飞翰拿出之前在公安局打印出来的几张图像摆在华风面前，图像上面都是事件发生期间电子显示屏所显示的东西。
陈飞翰说道：“一般来说，这种超市的电子显示屏都是显示本超市在今天打折促销商品的信息的，但是同时他们也不会拒绝别人请求在电子显示屏上打出来的字的，如果付够现金的话，他们是会按照委托人交代的做的，你看着几张图片上面，电子显示屏上面打出来的是什么？”
华风看了看，每一张上面都是不同的各种符号，要说是什么意思的话，华风也不懂。
摇了摇头，华风表示放弃，说道：“一般来说超市不会再自己的电子显示屏上面打这种奇怪的东西吧。”
“对，问题就在这里。”陈飞翰说道，“一般超市的电子显示屏东路不可能会打出这种奇怪的东西的，所以这一定是别人拜托超市打出来的，所以这就是他们传递信息的方式。”
“原来如此，不愧是你啊，竟然能够发现这么隐秘的事情。”华风赞叹道，如果是他的话，可能发现不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陈飞翰摇了摇头，说道：“全靠站岗的士兵的提醒我才注意到这个东西，这几张图片你拿过去，问董平才这些符号表示的意思，问出来了记录好就行了，现在我要去超市问问当时的情况了。”
“嗯，好的。”华风拿过这些图像，点了点头。
陈飞翰再次发动车子，又往自己的学校赶过去。
“喂？你是？”陈飞翰打开蓝牙耳机，因为没有看自己手机的显示屏，所以不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的。
“是我，唐维。”唐维说道，“怎么样，现在调查有没有什么结果？”
“啊，算是有一点了吧......”陈飞翰说道，“已经找到他们在现场的指挥者以及他们传递信息的方法了，我现在就要去调查一下帮他们完成传递信息工作的人。”
“啊，这样就好，毕竟这件事情的影像太恶劣了，我们也希望尽早结束这个事件。”唐维说道。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陈飞翰问道。
“当然不是，我想问你的是，现在调查中，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唐维问道。
“嗯？”陈飞翰不解，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毕竟他现在一心都在调查上面。
“是这样的，立国他一直对公安局插一脚进来心存疑虑，虽然同作为保卫国家安全的部门，不应该相互猜忌，但是毕竟这个事件和他们公安局没什么关系，他让我问问你，在调查中公安局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唐维解释道。
陈飞翰叹了口气，又是无聊的职权之争：“现在没发生什么的话，就不要去怀疑别人了，毕竟他们对我们调查的帮助也是很大的，所以不一定人家没安好心，不过要说明的一点就是，作为公安局代表方的顾风，把他的工作全都交给了他的手下，他自己到现在一次面都没出过。”
“哦......知道了。”唐维说道，“我们会去看看顾风出了什么事情的，那你继续调查吧。”
“拜拜......”陈飞翰不想再在所谓的职权之争上面纠结什么。
把车停好，走进超市，陈飞翰来到咨询台，问道：“你们超市老板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嗯？”咨询台里上班的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问道，“请问你是？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陈飞翰拿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我是调查人员，找你们老板是想调查调查昨天发生在这个地方的恐怖袭击事件。”
“嗯？”工作人员接过陈飞翰的证件仔细看到，“国安局证件？我们有国安局这个部门？”
“额......”陈飞翰无语了，但是国安局在中国普通民众的心中存在感还是比较低的，毕竟国安局调查的事件都是秘密调查的，很少有像这次这样公开调查的。
“额......”陈飞翰想了想说道，“不瞒你说，我其实公安局的人，只是因为国安局的证件权限更大，所以我才用了国安局的证件，你想啊，毕竟国安局是保卫国家安全的嘛，对吧。”
“嗨，警察啊，你不早说。”工作人员把证件还给陈飞翰，说道，“别用这么唬人的证件撒，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老板的办公室是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陈飞翰送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公安局的证件管用啊，看样子还是得找陈东旭要一本公安局的证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