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亦是步履从容地踏前两步,将枪口对准了林啸的脑袋,眸中同样闪过一抹血色,“你敢不敢杀我,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敢杀了你。?中?文 w?w?w.”
眼下此种剑拔弩张之势,卫笙除了掐准自己为致维党办事,林啸不会就这么杀了自己,再就是她清楚,眼下退让半分,今天就算是白来了。
除此之外,她还是个疯子。
当卫笙话音落下,林啸就这样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他林啸自认为自己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今天跳出来个比他还疯的。
眼下七八杆枪从四面八方瞄准这小丫头的脑袋,但她竟然还敢威胁自己?换做旁人,这会恐怕都要吓得瘫软在地了吧?
他错绑唐雨灵以前,本是打算将卫笙绑来,之所以用绑的,自然是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亦是给卫笙或者说给闫柏清一个下马威。
在一直没把这个孩子放在眼里的同时,他也很好奇,想要亲眼见见这个被闫柏清看好甚至是委以重任的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而现在他觉得,这小丫头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并且没有让他失望。
“有意思。”林啸忽然笑了,而后摆摆手,示意手下将枪放下。
卫笙眯着眼睛淡淡地笑,“看来林先生是准备将唐雨灵还给我了?”
林啸挥手示意卫笙将枪放下,一边转身朝着卧室走去,语气闲散悠闲地道,“唐小姐我是没有办法还给你,因为我已经将她送人了,就算你今天一枪崩了我,人也不在我这。”
“你把她送人了?”卫笙则拧眉跟上他的步子,却见林啸毫不避讳地将缎面儿睡袍腰带一松,整个睡袍就脱落至地面,露出了劲瘦地身材,身上只着了一件花色大裤衩。
然后他转过身,一边拿起衣架上的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悠闲笑道,“卫小姐是打算看我更衣不成?”
卫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你把唐雨灵送给谁了?”
林啸一边套上西服裤子,眼里就露出一抹残忍,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闲散,“一位血腥、残忍、变态的r国人。恐怕唐小姐现在已经切实感受到了。”
卫笙身形一滞,那方林啸已经系好手腕扣子,淡笑着拎起一件西服外套,“走,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到处逛逛,说不定能够见到你要找的唐小姐。”
……
林啸的赌场就处于这座酒店的第十五层和第十六层。
十五层没有客房,只有赌场。
而凯勒酒店的任何一部电梯都不在十五层停靠。
卫笙在追问无果后,只得眉头紧锁跟着林啸参观他的赌城,电梯停在十六楼后,一行人鱼贯而出,只见出了电梯正对着十六层赌场的软包大门,众人眼下所处的大门外,是空旷且奢华的大厅,大厅门前有张服务台,看样子是兑换筹码用的。
而出了电梯朝右看去,是一条客房通道,这客房想来要么是供赌场客人休息所用,要么就是供客人私设赌局而用。
林啸并未到服务台,而是他的手下径直打开两扇大门,内里热闹的场景顿时呈现于站在外围大厅的众人眼前。
“林先生这里主要是靠赌桌敛财?”卫笙随着林啸踏进赌场大厅,客人之多亦是乎她的想象,恐怕如今s海入夜后街头的行人,都没有眼下赌场内的人数要多。
而整间赌场内大多都是赌桌,只有少量的老虎机与轮盘。
林啸闻言则单手揣入西服裤兜,淡淡地道,“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多以老虎机为主,占营业额的百分之七十。而澳门赌场大多以赌桌为主,占据营业额的百分之九十,澳门现共有11家赌场,353张赌台,从业人员不到1万人,但它却开辟了澳门财政收一半以上的来源。”
说到这,他唇角勾勒笑容转头看向卫笙,“拉斯维加斯共有赌场247家,是澳门赌场的2o倍之多,但每年所缴赌税还不及澳门11家赌场的八成。”
卫笙没有接话,而是扫望赌场地势,怪不得酒店电梯不通向十五层,原来十六层赌场内有专门的旋转楼梯,供客人在步行下到第十五层赌场,想来十五层的整层赌场,声势要比这里更加壮观。
赌场内到处都是手拿托盘的黑衫女郎,整个大厅中央更有一个圆形舞台,舞台上的歌舞表演,更为赌场内拼搏得热火朝天的客人们起到了助兴的效果。
“要玩玩吗?”林啸在旁淡笑开声,沙哑中透着些尖锐地嗓音令卫笙蹙起眉头。
她抿唇道,“唐雨灵呢?”
林啸勾了勾唇角,“应该正在享受藤本先生的热情招待。”
“藤本先生?”卫笙将拳缝捏得咯吱作响,虽然她并不待见唐雨灵,但照比起林啸来说,这份厌烦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何况她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接走唐雨灵,这林啸软硬不吃消磨她的时间,着实叫人恨得牙痒。
“既然你这么想救下唐小姐,我就不妨卖你一个人情,眼下唐小姐就在这层1633号房,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得罪了藤本先生……”林啸话音未落,身旁卫笙已经带人转身离去。
林啸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身旁属下顿时上前轻声问道,“林哥,叨扰了藤本先生……”
“无妨,藤本先生想来已经尽兴。”林啸轻笑抬手止住手下言语,而后轻笑出声。
……
半小时前。
唐雨灵蜷缩在房间大床上,柔软舒适的大床此刻显然难以安抚她颤栗的心。
她觉得自己此刻从牙缝到脚趾无一不在颤抖,此刻她刚刚被人送至这间房间,两名大汉就站在房间门口处目光邪肆地打量着她,她赶忙扯过床单紧紧裹在身上,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哭花,可她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这副模样,更是娇艳欲滴,令人我见犹怜。
门口处传来几道向藤本先生问好的声音,唐雨灵牙齿打架,死死捏住身前白皙地床单。
只见那个r国男人此刻手里端着一只水杯,正从门外大步踏入屋内,两名守在门口的汉子顿时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