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晚刚刚得罪了林啸,付学斌一大早就安排吴旗跟自己碰面,度倒是挺快的。八??一?w?ww.
眼下她倒是好奇这吴旗在s海军区到底是个什么工作。
吴旗当即一笑,“没什么了不得的,我是司令部的,早年毕业就被老爷子安排进去了,担任司令。”
卫笙瞪大眼眸,一口豆浆险些喷出,“什么?”
“没说完呢,司令一小助手。”吴旗见逗到卫笙,当即哈哈大笑。
卫笙诧异挑眉,“警卫员?司机?”
“都算吧。”吴旗含糊应道。
虽然吴旗说的谦虚,但见那s海警备区司令部的吉普车都被他随时拿来开,也不敢小瞧,再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意思是说给宰相家看门的人其地位相当于朝廷的七品官员,这吴旗就在正军级部队的司令身旁做事,也是不容小觑。
她又好奇问道,“付沅殊是做什么的?真就只在s海读研究生?”
卫笙依稀记得上次在应天军区,老爷子可是当着自己和闫柏清的面儿将付沅殊好顿数落,意思是要给他安排部队他不干,偏要读书,眼下正在读研,可当初在雪山碰见唐明山对他礼让有加,真就只是个学生?
吴旗讶异道,“你真跟沅殊不熟?”
卫笙点了点头,“就见过两面,第一次是你们s海市一群领导到咱们朝南组团旅游,在雪山滑雪见过一次。第二次就是你在那回。”
吴旗顿时失笑,“那你还问他是不是研究生,研究生能跟领导一起出去旅游吗?人家那是在职研究生,s海市党校在职研究生,知道什么叫在职吗?沅殊现在在浦东区改委任办公室副主任,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可不是凭关系进的,自己拎着简历公开报名选拔的。”
见吴旗说这话时的神气表情,卫笙也是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付沅殊的年纪至多二十六七?虽说s海是直辖市,干部级别普遍比地级市要高,区级副处长一职即便不能满大街随手抓出一把,却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职位,但要说没有关系,按照常理以他的年纪也混不到这个位置。
她倒是知道近两年随着展建设,s海市副处级以下干部职位开始公开扩招,但按照卫笙自己的小人之心猜测,这些扩招职位恐怕也满足不了庞大的关系户们所需,想要年纪轻轻凭借真本事上位,要么就是人家知道你家底子多硬,要么就是你过硬的家底子在背后推你一把。
付沅殊想必也是如此。
原来是党校在职研究生,走的是文职道路,并且已经入了体制拍板钉钉,怪不得付学斌如此着恼,又怪不得付沅殊恰好跟s海领导团一起出现在雪山滑雪,原来真的是一起过来的,并有唐明山亲自接待,不过这更代表着付沅殊的家底人尽皆知,并不像吴旗说的那般纯凭本事公开选拔。
即便真的公开选拔,估计也跟内定没有区别。
以付沅殊的家世,年纪轻轻在区级单位已经步入领导层,将来展可想而知。
而且区改委,权限很大呐。
见卫笙摇头不信,吴旗也不多说,咕噜噜将豆浆喝了个干净,“那行,反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老爷子说了,任何事!我去接沅殊了,有事电话联系。”
他有意再次强调了一遍老爷子的嘱咐,不过在吴旗看来,卫笙一学生能有什么事?自己说到时候跟她电话联系,老爷子却道让自己亲自过来跟她碰一面,一再强调卫笙的事让自己走点心,他本来还道这是老家子关照自家孙媳妇呢。
卫笙亦是露出笑容,扬了扬手中电话纸条,“那成,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看着吴旗的吉普车绝尘离去,依旧对红绿灯不管不顾风风火火,她亦只是摇了摇头,赶忙喝下豆浆吃了两根油条,徒步从南门回了寝室。
在寝室匆忙洗了个热水澡,这个时候郁星美已经离开寝室了。
卫笙便跟白梦雪搭伴一起前往主教学楼。
湛蓝天空中太阳已经破云而出,碧绿的草坪和铺满校园的藤木架使得整个学校充满了勃勃生机。
学校篮球场、足球场、以及塑胶跑道上依旧有各年级学生正在运动,卫笙和白梦雪就抱着今天课程表需要的课本一路前往教学楼,也就是那栋横长红漆,正中央竖有一道钟楼的英式教学楼。
空气中都泛着晨光清新的味道,亦是散着校园蓬勃的朝气,值得一提的是,路过那道被卫笙误认为专为学生搞对象而建的小树林时,还真见到了如崔贤所说般,坐在长椅上正在进行英文朗读与背诵的学生。
行至主教学楼下,见钟楼上硕大的钟面显示,时间正好是上午七点二十分,卫笙便与白梦雪一起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大厅没像朝南市一中般挂着各类名人画像,想也知道,这新建学校又哪里出过什么优秀人物,但在未来十几年中,这座学校又将走出了多少混迹于国内上层的名流人士?
看着四周路过的一张张稚嫩面孔,卫笙就胡乱寻思,或许她就是将来各大金融报纸上频频出现的财经专家,或许他就是某上市公司创始人?而回到十几年前,这些将未来成就无限的男男女女眼下却只是这座学校的一名在读学生。
“高一一班,就这了。”白梦雪顺着大厅中央悬挂的各班级指示牌扫了一圈,指向右方走廊的第一间教室开口说道。
卫笙转头一看,高一一班可不就在大厅进门后右方转角的第一间教室?
此时班级内已经来了不少学生,因为还未分座,所以学生们都是随意而坐,教室内一共四条竖排座椅。
郁星美跟一名女生就坐在靠窗竖排第三排的位置闲聊,而崔贤则就坐在郁星美身前座位,至于在崔贤身旁的座位也被人占了,卫笙定睛一瞧,竟是韩月?
邰家兄妹双双坐在崔贤身前,也就是靠窗第一排打头的位置,此时二人正愁眉不展,想来是因为他们父亲的事情。
范小东则坐在隔壁的第一排,身边坐了邵秉然。
卫笙的脚步就在教室门口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