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笑着坐直身体,伸手将他的胳膊推开,朝几名好友问道,“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回吧?”
高瑞和李兴禹此刻也反应过来事情有点不对,卫笙自然不会是那么玩不起的人,眼下肯定是真喝多了,再者仔细回忆,似乎每次刘铁和他的同伴上前,喝酒的几乎都是卫笙。?w=w≠w.
难不成是有什么猫腻?
再见刘铁这殷切模样,更是叫人鄙夷。
李兴禹见他动手动脚不禁打趣道,“铁哥,你刚才不还上台给佳佳唱月亮代表你的心呢,这会干嘛关心起卫笙来了?”
刘铁就摆手笑道,“佳佳那是我妹子,咱平时玩笑惯了大伙可别误会啊。”
杨佳佳虽然只拿刘铁当冤大头,但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心生鄙夷,她说怎么这会没有早前殷勤了,原来是打起卫笙的主意来了。
她自然不会叫卫笙吃亏,当下拨开中间的刘铁,伸手去扶卫笙,“哥,我朋友们也喝的差不多了,咱们就走了啊。”
说罢扶着卫笙起身,事实上卫笙现在脑子勉强清醒,也是真的喝多了,洋酒红酒喝到涨肚外加胃里翻滚,可见一斑,今天大家齐聚,玩的尽兴没有防备,外加在朝南地界有恃无恐。
不过跟大多数人一样,只要绷着最后一根筋就不至于真个当场醉倒。
可是下一刻,卫笙就感觉身子被人一带,靠进了谁的怀里,鼻尖钻入熟悉的香皂味儿,她就侧着脑袋在这人身上蹭蹭,于是干脆眼睛一闭,
这人自然就是崔贤。
这场他都坐在边缘位置,玩游戏倒是运气不好喝了几杯酒,却是没卫笙这般醉大了。早前见卫笙玩得尽兴没有阻拦,那刘铁先前倒也还装的绅士,一直坐在杨佳佳身旁并没有做出过分举动。
眼下见卫笙不胜酒力却是开始露出尾巴了。
他只是瞥了刘铁一眼,转身将卫笙背在背上,就打算离开。
“等等!”刘铁忽然叫道,“等会啊,怎么说走就走了?要不这样,哥请你们吃夜宵去怎么样?”说着话打了个眼色。
今天晚上这顿酒他也是喝的高兴,刚一算账竟是花了两千块大洋,这简直就是要他的血命,最后甜头没捞着,这帮小崽子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走了,他岂不成了冤大头了?
那方一直陪崔贤坐在边缘的朋克女孩当下起身,笑吟吟地拦在崔贤身前,媚眼如丝地打量着崔贤颀长挺拔的身材,忽然娇笑着道,“谁让你走了?我告诉你啊小弟弟,你今天晚上要走,也是……跟我走。”
女人看着崔贤眼神明显色眯眯地,男人她不是没睡过,就是还没睡过这么俊的,十七八岁的年纪,怕是小处男还没****吧?
这话调笑意味非常之浓,惹得她周遭同伴大笑出声,都是开始起哄,“咱们茜姐这是看上你了!”
“你小子今晚可有福了!”
众青年男女放肆调笑,痞气暴露无遗。
“滚。”崔贤低低道了一句,语气平淡清浅,听不出怒意,却叫那女人面色顿时化作羞恼。
而躺在崔贤肩头正闭着眼睛的卫笙,忽然伸出鼻子嗅了嗅,“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骚气。”
朋克女孩顿时面色大变,尖着嗓子叫骂,“我骚你奶奶逼!你什么意思?”
那方刘铁见事情展方向不妙,当下笑着起身圆场,“别介别介,都是朋友怎么还闹急眼了呢?要不这样,我请吃夜宵,咱们坐下再喝两杯,今天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茜姐却是不干,借着酒劲嚷嚷开来,“我告诉你啊老刘,今天这小姑娘你愿意带哪去带哪去,这小弟弟我今晚还偏就得带走!”
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尖叫着被踹飞出几米开外,再见崔贤身前,卫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落下来,晃晃悠悠拄着沙边侧打了个酒嗝,朝朋克女竖起一根手指道,“别过份啊,我今晚忍你很久了。”
杨佳佳见状也是急了,“哥,夜宵咱就不吃了,下回我请你吃饭吧,我朋友都喝多了,真先走了啊!”说罢,连对崔贤打眼色,起步就要朝外走。
崔贤忍住笑意,拉过晃悠悠的卫笙就要离去,那方高瑞和李兴禹也满面戒备从众青年身边穿过。
刘铁立在原地面色难看,忽然拎起酒瓶叫骂道,“我草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花大把钞票请你们喝酒,你们是真把我刘铁当冤大头是吧?”
……
眼下时间不过八点半钟,酒吧里算是刚刚开始营业,基本没有什么客人,早前也就是刘铁这一桌,现在零零散散上了两桌人,却也没人理会这边的情况。
刘铁话音刚一落下,他的那几名兄弟顿时就将崔贤等一众人给包围起来。
此刻撕破脸皮,刘铁也再无顾及,他狞笑着道,“小兔崽子,你们今晚诚心耍我是吧?知不知道满地金是什么地界?在老子地界你们拿我当冤大头使?”
杨佳佳都快被这阵仗吓哭了,“哥,你这是干嘛呀,不是请我们喝酒吗,这……”
“草你妈,你个骚子值两千块酒钱?”刘铁咵嚓一声将酒瓶杂碎在地面,又狞笑道,“明摆着告诉你们,满地金是我的地盘,今晚这俩骚娘们要么留下一个,要么就……”
说到这他淫笑两声,“就都留下得了。”
听了这话,崔贤面色一寒,将卫笙推进杨佳佳怀里就要动手教训这口无遮拦的东西,胳膊却是一把被高瑞死死拉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罢这话,高瑞朝着地面呸上一口,对刘铁叫,“你他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呦呵,这是有背景怎么着?知道我们梁老板什么人吗?市里头头脑脑全都是我们梁老板的人脉,你他妈跟我在这提背景?”刘铁朝着四周兄弟扬声笑道。
众人顿时哄笑出声。
……
梁兰此刻从包厢出来不由得长舒口气,刚陪着教育局几名领导喝过几杯,要说女人在外面办事,是个男人见着你都想吃两口豆腐,眼下她这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走,上酒厅坐会儿,今晚谁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