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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病人(1 / 1)

猛地睁开眼睛,呆滞着躺在床上,夏折羽看着纯白的天花板,还在适应着,适应着。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电子钟,久久注视着电子屏上的字母,有些诧异的喃喃自语“星

期一?不是星期日吗?”再看一次,意识到现在离工作时间不远了,便试着从床上爬起

来。窗户不知道被谁给打开,一阵阵微凉的晨风让夏折羽不禁打了个颤,摸了摸自己身

上却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怎么回事……”扶着发痛的额头,夏折羽有些思绪不清。还

在试着理清头脑时,房门被毫无顾忌的打开了。“谁……”还未说出话来,一件男士衬

衫就被甩在了脸上,接着是皮带,内裤,牛仔裤,和皮夹克,甚至还有钥匙串以及手表

手机。“喂!”一大早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的家伙扔了一身的衣物和随身物品,本就迷迷

糊糊的夏折羽便吼出声来。而对方似乎怔了怔,但又转身走下楼去了。把衬衫从脸上拿

下来,夏折羽很奇怪对方的反应,本以为是婧雪,但似乎不是。感觉对方似乎也没什么

恶意,夏折羽也没想太多便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理理头发便走下楼

去。清脆的打蛋声,煎鸡蛋时油滋滋的声音和香味,看着餐桌上的牛奶和烤面包片,夏

折羽稍微有些防备地抬头看向正在厨台忙绿的人。从煎蛋的手法来看似乎是学习过的,

但从紧绷的身姿看来似乎是第一次或者说没有把握,夏折羽也就没有去打断那个人。径

直走到椅子前坐下,那家伙听到声音时明显地顿了顿,但很不起眼。注视着那个背影,

夏折羽在心里有了些了分析“黑色长发,身高莫约一米七,身形偏瘦,肤色相对较白,

印象里认识的人没有符合这些特征的,也就是说,是不认识的人。”正当夏折羽对眼前

人的身份毫无头绪时,那人触电似的关掉了电磁炉的开关,端起两盘荷包蛋转过身来,

低着头,放下了两盘荷包蛋就坐在了夏折羽对面的木椅上。“你是谁?”夏折羽盯着那

张低垂得看不清的脸,说了一句话,让气氛显得更诡异了起来。

贯通城市的立交桥上依旧一片狼藉,警察和消防队在清扫着千疮百孔的桥面。

黑色尸体袋塞满了重型运输直升机,米歇尔上尉坐在一辆烧光的轿车外壳上,身后

传来了呼喊他的声音“米歇尔上尉!米歇尔上尉!”一名传令兵背着枪,汗流如雨地跑

向米歇尔所在的地方。米歇尔跳下轿车,看向那个朝他跑来的传令兵。“米歇尔·琼斯

上尉?”,“是,有什么事吗?”,“鲁伊特上校在兰登堡基地等你。”,“那个荷兰

人?找我有什么事?”,“六级保密,长官,车队在下面等你。”,“知道了,只有我

?”,“名单上只有米歇尔·琼斯,长官。”,“好的。”。

女人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动起碗筷小口小口吃着荷包蛋。而夏折羽狠力一把抓住女

人的手腕,筷子掉在桌上,女人抬起头面向逼近的夏折羽。双目对视,一些记忆在脑海

里闪过,士兵,爆炸,奇怪的人,穿过秘密通道后的记忆在不断重现在脑海里,那女人

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深处就像藏有魔力一般,让他无法不去注视,像是被深深的吸引,脑

海中在不断拼接礼拜六的记忆。“你是礼拜六的那个女人。”美丽的睫毛泛着微亮的琥

珀色,淡红的唇瓣有些生涩地张开“工作时间。”。说着很生涩的汉语,女人的手指向

了夏折羽手腕上的机械表。“整八点。”夏折羽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又迅速看向女

人,防备她做什么怪事。“夏先生……疼。”嘴里吐出轻轻的一个词,夏折羽便松开了

手。“我想我该走了,很抱歉。”声音稍微放得柔和些,重新看向那只被自己捏得微红

的手腕,夏折羽有些歉意地说道。“没事,稍微等一会儿就好了。”女人的声音不知怎

的很轻很柔,甚至有些飘忽。“需要消肿吗?我家有医用的磁波器。”夏折羽慢慢恢复

了往常的态势,变得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唉?不,不需要。”扭捏着脚踝,女人很

不自然地背过身走向了门口。看着女人消失在门口,夏折羽只是有些迷惑不解,稍事休

息便走向了工作的地方。

天气晴朗,太阳高照,躲在路旁的树荫下,闷热的空气还是让人止不住的汗流浃背

。穿过了贯通整座城市的立交桥下,依稀还记得周六那天的一些事,夏折羽只是默默穿

过了检查站,继续走向法语区的那座古典图书馆。周六的动乱似乎并没有影响太多的地

方,似乎仅仅只是围绕发生袭击的地方仍旧比较危险,警察巡逻的力度明显增加,即便

整个维多利亚区都处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这座古欧洲风格的图书馆仍保持着自己的那

一片宁静。

“夏先生。”身后的声音虽听得不多,但夏折羽仍能认得出来。“你好,又见面了

。”规章制度似的回应,带着迷人的微笑,夏折羽转身看向了那个声音的方向。“很抱

歉,但是。”女人拘谨地绞动着手腕,惹人怜爱的蓝眼珠低下看着地板。

时间到了中午时分,老顾客们照常都还在这朴素典雅的图书馆内看着自己所喜爱的

书,有条不紊准备着午茶的夏折羽不时把目光瞥向那个陌生的女人。“宝石蓝的眼珠,

阴郁的灰白色及肩长发的末梢微微卷着,欧洲贵族般的气质,却有着东方古典美人的气

息,睫毛既不长得妖媚似狐,也不短得活泼似火,淡红的薄唇,小巧的鼻子坚挺的鼻梁

。如此佳人可是汝的心属?”,“克里斯朵夫,少说多做。”一名高大的法国男人端着

泛光的钢制托盘,凑近了还在忙碌中的夏折羽,语气像极了欧洲歌剧里的台词。“别这

样,‘夏普’……”,“别再说这个名字……”,“你说她是法语比较好还是英语比较

好?”,“别在谈论这个,这是米莎夫人的午茶和点心,今天她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

”夏折羽不厌其烦地冷淡回应,转身把放着漂亮精致的小点心和一杯浓香的卡布奇诺的

瓷白餐盘端上克里斯朵夫的托盘。“好吧,等一会儿休息时间咱们再慢慢聊。”克里斯

朵夫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保持微笑端着午茶走出了厨房。抬头又瞥了一眼那个静静坐在

窗边百~万\小!说的女人,夏折羽又摇着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工作,小声自说自话“你真是个焦点

。”也许夏折羽可以和露丝小姐他们打个赌,猜她是不是一路跟过来的时候都在被动吸

引着路人的目光,因为这样的话女人对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让他稳赢好几番,没准下个月

的水费电费煤气费都可以不用自己出钱付了。不经意间觉得想象中的场景很好笑而笑出

了声,抬起头来看一眼,却发现那女人走到了厨房的展柜前低头注视着那些小蛋糕和饼

干,眼神里满是孩子般的好奇。夏折羽稍微有些呆滞地毫无顾忌的看着她的脸庞,和那

种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眼神。“饿了?”,“啊?呃……是的。”,“我猜你没钱是吧。

”,“嗯,是的。”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夏折羽用来自心里的微笑,看着她那半夜偷吃

东西被发现似的惊慌失措的可爱表情。“想吃些什么?”,“唉?可是,我没有任何形

式上可以作为货币或者类似的物品……”,“我请你。”,“唉?真的?”那女人的眼

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展示柜里的精美点心,就像是贪吃的小老鼠,展露出了无法想象的单

纯笑容。“真的,请便。”夏折羽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讶,心里有些惊讶,但又转而又露

出掩饰性的微笑以对。他开始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中华联邦海军封锁了整个亚特兰蒂斯人工群岛。”,“什么?中华联邦?”米歇

尔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和眼前这个荷兰人所说的每一个字。“对,毋庸置疑,情

报部门从他们所窃听的信号中得出,那些说汉语的海军士兵就是中华联邦的军队。”,

“兽笼行动本来就是各国政府都在严密关注的一次押运行动,一旦出事,离事发地点最

近的联合国安全委员会国家的军队就会率先封锁事发地点。如果事发地点在野外或者某

个荒岛还好,但居然发生在这里。”,“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按照913计划,第

一步封锁,第二步消灭,如果第二步失败,那么我们都要去见上帝了。”,“他们总不

会打算用弹道导弹来夷平整个亚特兰蒂斯吧?”,“事实上已经有导弹潜艇靠近了,他

们已经做好准备时刻把我们和那群怪物都送上西天。”,“怪物?”,“我叫你们这些

awct的混账过来就是来商量这个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些,七天之后,指挥部将会决定

是否实施二十四小时军事戒严令,然后告诉每一名士兵我们将遭遇什么。而你们这些

awct?你们将最优先执行一些特殊机密任务。”,“我刚刚听说你把还在休假的哈伯都

叫来了,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不是人?”,“别再问我问题了!等会儿我们就会知道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上帝吗?美国佬!”,“你t说谁是美国佬?我再富有耐心的说一遍

我是加拿大人!你个意大利懦夫!”,“verdo(荷兰语)!你说什么?”一个加拿

大人,一个荷兰人,一句话谈不开,两人之间就开始动起拳脚,在走廊里大吵大闹。这

时会议室的电子门缓缓打开,肩上顶着雄鹰的高阶军官们陆续走出了会议室,二人看着

这些人从身旁经过,却被一个年迈有力的声音喊了回来“整个基地的人都在忙头忙尾,

你们还在这因为什么狗屁血统像个泼妇一样就在走廊上大打出手?”比德曼将军身着一

身海军迷彩服怒斥眼前这两个缠斗在一起的家伙,然后绕过了这两个人继续走。“会议

结束了吗?将军?”鲁伊特上校冲将军的背影喊了一声,只见将军回过头来怒骂“你们

这两个蠢货!所有的军官,不管是休假还是住院,还是退休回国都要抱着床铺滚到这里

睡!所有分区部队指挥官都已经上岗!然后你问会议结束了?是的!会议结束了!然后

就是讨论该不该把你们两个笨蛋踢出军营!”将军气得涨红了脸,甩手帅气地把烟头丢

进垃圾箱转身潇洒的消失在了转角处。米歇尔问了一句“他怎么了?”,“我估计他老

婆又把他私房钱给找到了。”,“……我只记得你似乎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商量些事。”

,“差点忘了正事,走吧。”两人很有默契的松开了手,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那女人小口小口吃着提拉米苏,就像贪食的老鼠,坐在她对面顺便享受短暂午休时

光的夏折羽看着她那可爱的吃相开始忍俊不禁起来。“那个,小姐?”放下手中掩饰用

的诗集,夏折羽微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柔声问道。“啊……”忙着吃点心的女人抬起

脸来,睁着宝石蓝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夏折羽。“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请问小姐的芳

名是?”那女人似乎有些茫然,转过神来又低下头细细想了会儿,又抬起脸来说道“零

……”。“零?”这名字多少有些特别,单单只有数字的名字,还真的很少见。“嗯,

零。”零默默回应着,四处找了找,表情又变得很窘迫的样子,似乎准备拿自己的袖口

擦拭嘴唇。夏折羽见状,递上一块餐巾,送到零的面前。看着送到面前的手帕,零稍微

愣了一愣,掩面接过手帕“谢谢,夏先生。”。“你似乎知道我的名字。”,“嗯,是

的。把您送回家,帮您换睡衣的时候,牛仔裤的裤兜里掉出来的。”零稍微抬起脸来面

对着夏折羽,偷偷地将那块脏了的手帕捏在手里,沉默着等待发问。但似乎怕有什么误

会,又急急忙忙的补充道“那个,那个,睡觉要穿睡衣,不能穿便服睡觉,否则会很不

舒服,所以……”,“我知道的。”,“哦,哦……”,“其实,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什么事?”。“首先,你是谁?”夏折羽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锐利

得就像一把刀,在仔细地剖析着零。“……抱歉,我不能说。”抿了抿嘴,美丽的蓝眼

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那么,你是罪犯吗?”每个词都带着渗透入骨的寒意,

夏折羽慢条斯理地一步步提问,一步步明确这个“零”的身份。“不是罪犯,也许用病

人更合适。”蓝色眼睛里的光芒慢慢黯淡了下去,夏折羽则稍微有些在意“病人”这个

字眼“病人?”。“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合适的形容词,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

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一个病人,一个患者。”,“身染绝症?”,“算是吧,无法医

治的疾病。”,“有想过去医院吗?”,“我去过一家‘医院’,但他们不能让我被治

愈。他们告诉我这可以被治愈,但我不相信。”。女人说着说着,从座椅上缓缓站了起

来,身影稍微有些摇晃,很飘忽很虚无,像是伸手一抓就会散去一般。“如果有机会就

再见吧,夏先生,谢谢你的午茶。”微微有些暗的灰白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英

伦贵族般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显出她的谦卑有礼,淡然的微笑,穿着好像是从自己家拿的

干净衣服走向了扶手旋梯,消失在窗外的街角。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夏折羽呆坐在座椅

上,静静思考着零刚才的话语。

“病人?”小酌一口咖啡,夏折羽细细思考着这个词。突然间,窗外午间的晴朗天

空下,透过嵌在古典花边窗框的玻璃,可以看见一辆警车向这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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