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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捂住了沙曼的唇,一脸的尴尬。“嘘,不要说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嗯!”沙曼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这感动的时刻,扔出一句话来。“情哥哥,相濡以沫是什么意思,是两个人互相吃对方的涂抹吗?”
威廉大手渐渐地收紧,笃定的看向前方。“沙曼,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人把我们两个分开。我们会这一辈子都在一起的,我们会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
沙曼心里暖暖的,可是越是这样温暖越觉得心疼。“可是我没有多久就要离开你了。”
威廉抱住沙曼一脸的幸福感。“怎么会呢,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阳光,也是我活着的动力。不是你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阴暗的。”
沙曼原本还想责怪威廉耍赖皮,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却又舍不得责怪,扑倒威廉的怀里哽咽开口。“那你会嫌弃我吗?嫌弃我是一个生活在阴暗世界的人。”
“是的没有错。”说道这里威廉抱歉的看向沙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知道你的过去的,你会原谅我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沙曼渐渐地反应了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郑浩哥哥早就猜到了妈咪会这样做,所以提前给你做了这样的防护措施。”
威廉从地上爬起来,对于刚刚自己的演技十分的满意,不过也是,好歹自己的梦想可是演员。顺着兜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嘴角浅笑。“就是这个咯。我来之前郑浩就已经找过我了,还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进门之前吃掉。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还真管用。”
“你这个混蛋!”沙曼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瞬间觉得脸上犹如大火在烧!如果可以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拉开彼此的距离,惊讶不已。“你不是已经倒下了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清醒,我明明看见你喝了好多酒的!”
威廉感受到沙曼扑面而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手顺着她的脖子绕到后面,直接加深了这个吻,随后看到沙曼惊讶的瞪大眼睛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怎么了我的沙曼,刚刚你表白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害羞!”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样轻易的离开你的!我会争取到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天,我再走!而且……以后的以后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威廉哥哥。”说着沙曼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威廉的唇,闭上眼睛,睫毛抖动,泪水落在了威廉的脸上。
“我之前还想着家里的键盘应该再换一个新的了,因为现在的键盘已经被你跪的字母都没有了……可是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恐怕我要走了呢。”
“看着你和那些女模特在一起的样子我就十分的来气!那些女模特有我好看么?有我胸大嘛!有我屁股翘吗!偏偏你还要和她们眉目传情,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经嫉妒死了?”
“我发现我渐渐地变得贪婪了,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觉得不满足还想要更多。你知道,其实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你,却没想到,居然上天可以给我一个出来的机会!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庆幸吗?我庆幸老天爷让我们相遇,我庆幸可以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
“其实……我很喜欢你,从我们在网络上认识的那一刻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虽然那个时候可能你还没有见过我。可是我却已经深深地被你吸引了。”
沙曼坐在地上,看着似乎陷入熟睡的威廉出了神。小手轻轻地摸在威廉的脸上,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威廉……平时我总是欺负你,其实就是想让你对我再好一点。因为我怕哪一天我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我就见不到你。”
老板娘早就在一旁注意到很久了,转身回到屋子里,不一会出来手里多了一条毛巾,刚要送过去的时候,发现刚刚还在那边哭泣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轻叹一口气,不由得觉得她好可怜。
自己可以理解邦德的苦衷,所以即便二十年的合约过去了,自己也宁愿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沙曼,你终究还是太小,哪怕你现在恨她,哪怕你现在怨他,也没有办法。
因此邦德说过,将来可以娶沙曼的必须是地下市场连续二十界的冠军,否则,其他人休想做梦!
黑道的生活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也许身边信任二十多年的亲人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被判了你,在你不经意的瞬间杀掉你。这种事情很常见。
正巧郑浩当时也给自己打电话,也就做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怕郑浩会疑心,还特意要了五百万的报酬。
邦德这些年对于沙曼是有愧疚的,所以从小到大对别人和对沙曼是不一样的。就因为当年沙曼的父亲是为了救邦德而死,所以邦德才会如此紧张沙曼。这一次之所以会让沙曼来到中国,是听说地下市场有人在比赛中做了手脚,造成了九人受伤两人死亡。因此邦德才让自己找个机会让沙曼来到中国。
夏若水不想对沙曼说太多了,直接转身走掉了,临出门前扔下一句话。“这些天你好自为之,只要你哥哥的婚礼一结束,我就会带你走。如果你不走,只好让你爹地来接你了。”说完消失在了门外。却在关门的一瞬间,靠着小木屋的墙壁无声的哭了起来。
沙曼没有忘记,十五岁那年,自己仿佛看见了人间地狱,第一次知道原来炸弹炸人之后,人不会立刻就死,而是会在地上挣扎,挣扎这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去捡回自己已经被炸飞的胳膊或者大腿。也是那个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暴徒不是戴着面具的坏人,而是之前看起来特别和善的亲人。自己怎么会忘记呢。那种深深地信任然后深深地被伤害的感觉。
“沙曼!”夏若水显然也没有了耐心。“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亲妈!我没必要管你的破事,我和你说这些你都跟听不懂一样那我们就不要说了!就算是你爹地肯放过你们,你爹地的仇家愿意吗?难道你没有见过他们复仇的时候的样子吗?难道你十五岁那年的暴乱你忘记了吗!”
“你也说了没人敢接近我,那你就求求爹地放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很爱威廉,我离不开他!”
“没错。”夏若水直接承认了。“你爹地不想让你步入你妈咪的后尘,所以才会从小就让你接受一些比较残酷的训练。直到现在,你成为女子自由搏击十四届冠军,在地下市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认为还有谁敢接近你?”
沙曼控制不住泪水的的奔涌,听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所以你想说,这些年让我接受训练让我去参加比赛,这都是为了我好是吗?”
“被仇人杀死的。”夏若水说出这样的话犹如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气氛诡异的厉害。“你爹地是黑道老大,这个你自己也知道。虽然明面上是万众瞩目的大老板,可是私底下的勾当你比我还清楚。就是这样,在一次出去采购的时候,被一帮暴徒乱枪打死。最后被卡车狠狠地撞死了!当时你妈咪最后一口气说的就是,照顾好沙曼。”这个是事实,自己没有撒谎。
沙曼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心里面想要知道的那种渴望。“那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如果不想知道,我可以不说。”
夏若水从嫁给邦德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以后的日子不平凡。自己和邦德二十多年来,始终没有孩子。沙曼,莱恩,雪域,都是邦德黑道兄弟遗留下来的孩子。为了孩子们的将来,所以邦德对外界撒谎,声称这三个孩子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可是早在当年自己生完郑浩之后,在和邦德走之前,就已经做了绝育了。
沙曼微楞,没想到夏若水会这样问自己,从小到大自己都想知道自己的妈咪到底去了哪里。可是自己始终没有胆量问。因为一旦问了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那换回来的可不是一顿毒打那么简单。
夏若水眸子浅眯,迅速的看向地上的威廉,确定威廉没有听到之后,眸子里的杀机才消退转而看向沙曼。“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妈咪是怎么死的吗?”
沙曼看透了夏若水,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睫毛抖动,觉得可笑。“是了,你不是我亲妈咪,你怎么会知道我到底会怎么样呢。”
夏若水没有回答,只是那样看着这个叛逆的沙曼。对于她的未来,自己表示担忧。
“以后吗?”沙曼继续笑着,笑的让人心碎。“以后对于我来说依旧会生活在那个地下赌场,做着困兽之斗把。妈咪,难道你不担心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把我打倒吗?难道你不怕哪一天我死在场上吗?”
“是因为外面的人才是最阴险狡诈的。只有在父母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现在可能也许不懂,但是以后就会懂了。”
沙曼摇头,自己的确不知道。
夏若水轻叹一口气,惋惜的看向沙曼。“每个人我都会给他们一次去外面看看的机会,但是也只是看看。你可以问问你大姐,也可以问问你三妹。她们哪一个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但是最后都回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沙曼失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咬着嘴唇,眸子没有聚点,心里仿佛呼吸不过来一般的难受。看着情哥哥倒在地上,最终笑了起来。“最终我还是要和情哥哥被迫分开,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国,你明明知道中国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我。”
“爱……”夏若水嘴角一抹苦笑。“当初我因为一个爱字,心甘情愿的被自己爱的男人卖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后的二十年,又因为爱着自己的孩子,又跟了那个男人不知道多少年。我活了这么久,不知道爱是什么,而你这么小,也不会懂。你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如果你爹地同意的话。”说完松开手,重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她听不听就是她的问题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才想要换一种方式去活不是吗?”沙曼的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这么多年来自己过的阴暗的不能再阴暗,而威廉就像是自己阴暗世界中的那一抹希望。他可以陪着自己哭,陪着自己笑,可以给自己讲好多好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他就像是阳光,哪怕自己是飞蛾,也想去拥抱她。“妈咪,我真的真的很爱威廉。”
夏若水一把抓住刀子扔到地上将沙曼扯入自己的怀里,语气愧疚。“沙曼,你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你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你是黑道老大的女儿。你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你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爹地下台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落入别人手里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沙曼颤抖的抓住刀子,如果可以真想一下子扎在夏若水的心脏上,可是自己下不去手!“你不要这样逼我,我求你了妈咪,我快要崩溃了,我真的快要挺不住了!”
夏若水的心猛然被抽痛,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的松懈。“沙曼,你爹地一定有他不得以的苦衷,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敢,你可以去问问他。你说你恨我,好啊。”说着从袖口处抽出一把刀子来。放在沙曼的手里。“既然你恨我,这是刀子,杀了我。”
沙曼捂着被打痛的脸,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恨你!我恨你和爹地!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恨你们!我恨你们!”
夏若水直接起身干净利落的甩了沙曼一巴掌,声音冷冽。“我下了多大的毒手?你爹地到底是什么手段你不会不知道把?我只是现在想让他知难而退!省得到时候你爹地那边发现了,多了一条人名不是吗?”
沙曼听到这话连忙收回手来,哽咽的看向自己的妈咪,眼里写满了恨意。“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这样的毒手!你那么在乎郑浩哥哥!你怎么忍心伤害他的朋友!”
夏若水将沙曼的表情收紧眼底,心里隐约喘不过气来。用鞋尖轻轻地踢着威廉的身体,悠悠开口。“放心好了,我给他喝的是酒,不是毒药,只不过他喝的太猛了昏厥过去了,你不碰他,估计几个小时以后他自己就会醒,如果你一直摇晃他,那我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了。”
“情哥哥!”沙曼见到这样的情景也顾不上身份地位一说!直接跑到威廉的面前,豆大的泪水全数落下。“情哥哥,你怎么样了,情哥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嘭!”威廉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难受的厉害,直接倒在了地面上。身体不断的抽搐起来,翻着白眼。
该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脑海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刺。面前的女人着实不简单。
夏若水拿起另一瓶绿色的酒,同样优雅的打开瓶盖,一股说不出的薄荷味道散发而来。闻着让人陶醉。“这一瓶,是雨薄荷。这种酒在市面上很少见,又或者说,基本属于绝版。它出自于伊拉克,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酒,原材料是我们大家所知道的薄荷,但是这种酒一瓶最少需要五年的酿造。再经过长年累月在大雨中洗礼,才可以拿到市面上来,一瓶七十万。”
威廉收回一直握住沙曼的手,轻轻地放在大腿上,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伍拾万一瓶,还真是好酒。嘴角一抹弧度,轻佻眉毛。“波尔多我倒是去过,不过这一瓶还真没品尝过,今天有幸品尝,真是谢谢阿姨了。”
夏若水知道威廉一定会不认识这些酒,抓起一瓶红酒,拿起旁边的水晶碗(尺寸的话就是按照自己家的盆对比把)优雅的起开,缓缓地倒入。犹如欣赏绝世珍宝一般,红唇轻启。“波尔多,举世公认的世界最大葡萄酒产地,尤其以生产的红葡萄酒口味最为优雅细腻,是世界公认的葡萄酒中的女王。波尔多葡萄酒分为普通地区产葡萄酒和特定葡萄园产葡萄酒两类。普通地区产葡萄酒就是波尔多葡萄酒,但商标上标明的产区范围越小,就表示品质越高。所谓特定葡萄园产的葡萄酒,是指从葡萄的栽培,发酵,储藏,成熟到最后装瓶,都在特定的葡萄园内完成的葡萄酒,而这一瓶,圣堡纯白,人民币五十万一瓶。不知道你和没喝过。”
威廉自从参加这一行接触过不少的酒局饭局,也认识不少大老板,见识过不少的市面,可是即便是这样,也叫不出面前这些酒的品种来。而且……满桌子的酒,却没有一个菜,这真的是要喝酒吗?
老板娘跪在地上,将酒一一都摆放整齐,低着头冲着夏若水微微一笑,礼貌的退出去了。倒是惊呆了威廉。
老板娘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打开了门,弱小的身体竟然搬了许多的东西!眨眼一看,红红绿绿的好看极了。但是再一看,是各种颜色的酒!
威廉的心被这句话彻底的攻击到了,心里有一颗叫做愤怒的种子悄然无息的埋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迸发出来。握着沙曼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看来阿姨可能不太喜欢我,如果是这样,那阿姨和沙曼先吃,我先走把。”
“外人?”夏若水嘴角浅笑。“威廉,沙曼说你是外人。所以到底是不是你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呢?”
沙曼的双手在桌子下握成拳头!自己猜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可是真正发生了却让自己这么的心痛。“妈咪,够了,我拜托你在外人面前不要这个样子好吗?!”
“不苛刻的就不是问题。”
“阿姨这个问题很苛刻。”
“世界上最珍贵的人……”夏若水轻轻地品尝着这句话的意思,注意到威廉和沙曼抓在一起的手,不屑开口。“你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和郑浩在一起。你是他的朋友,我不为难你。但是如果我跟你说,你的友情和爱情只能要一个,沙曼还是你最珍贵的人吗?”
“我……”威廉来之前想过千万种见到夏若水时候的情景,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的咄咄逼人。大手在桌子下坚定的抓住了沙曼柔软的小手,看向夏若水。“我虽然不知道明天和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我会给沙曼什么样的生活和未来,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没有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人。我会尽我所能的疼她,爱她,宠她。”
“噢?”夏若水嘴角轻笑。“那你能带给沙曼什么?美好的未来?还是可以挥霍的明天?”
威廉从很早以前就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无论是走t台,还是做主持,自己都尽心尽力,因为自己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有成功。可是现在被人说成了戏子……十分的不舒服。“阿姨,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主持,模特,这都是在银屏上给大家带来欢笑带来泪水带来故事的工作。我希望阿姨可以尊重一下。”
夏若水对于眼前的威廉十分的没有兴趣,之前自己说过喜欢沙温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谎言,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的歌手,只不过这样可以看起来自己没有什么杀伤力而已。毕竟自己二十多年了第一次回来。总要给儿子留下好印象。但是眼前这位可就不一样了。“知道你,不知道谁家的野孩子,现在是小有名气的主持人,不过说再多也是一个戏子。你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沙曼?”
“阿姨!”威廉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虽然不知道母女俩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大概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女人要带走自己的沙曼。“阿姨,我是威廉。”说着坐在了沙曼的身边,不卑不亢。“我已经进来很久了,但是阿姨始终没有理我。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很小的时候,您走的那天舞会上,我和郑浩我们两个一直偷偷地躲在桌子下,您还记得吗?”
“妈咪!”
夏若水对于沙曼说不心疼是假的,只是如果自己的心疼换来的诠释伤害的话,那自己宁可做那个狠心的人。“这一次我来,不仅仅是要参加你哥哥的婚礼,也是要带走你。当初,我是一时心软才让你来到中国的,但是你在中国呆了也有两个月了。你该回去了。”
“妈咪!”沙曼一提到爹地眼圈红了起来。带着丝丝的征求,看向自己的妈咪。“妈咪,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中国,中国有哥哥,有小嫂子,有我喜欢的情哥哥,有我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妈咪,求求你了。”
“哼。”夏若水很显然想要的不是沙曼的对不起,而是沙曼的回答。“是不是在中国待久了,你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你爹地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问你话呢!”夏若水的声音陡然提高,让对面的沙曼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用英语弱弱回答。“对不起妈咪。”
沙曼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对于妈咪自己这么多年来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之前小嫂子问起自己妈咪的事情的时候,自己的确是撒谎了。稳坐黑道一姐位置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和蔼可亲,最起码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
夏若水依旧没有理还站着的威廉看向沙曼。“瞧瞧你的身材,是不是在中国又暴饮暴食了?难道没有按照我给你发的行程表?”
威廉尴尬的站在那边,看着已经入座的沙曼,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阿姨……我是威廉。”
老板娘嗯嗯嗯的从嘴里发出声音!似乎看懂了一般,礼貌的关上门,走掉了。
夏若水没有握住威廉的手,拿起菜单华丽丽的无视掉了威廉,和老板娘比划着。“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然后比划了两个拳头!
威廉没想到沙曼的妈吗居然这么年轻这么好看,和自己当年看到的似乎又惊艳了许多,连忙礼貌问好伸出手。“阿姨你好,我是威廉。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夏若水听见开门声,妖娆的转过头来,在看见自己女儿的一瞬间,冷若冰霜,再扫过一旁的威廉,嘴角浅笑。“威廉是把?我是沙曼的妈吗。”
老板娘将两个人引入到一个比较阴暗的小屋,推开门,站在了门前面,礼貌的比划一个请的姿势。
“好。”威廉感觉到沙曼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想想也是,第一次带对象去见自己的妈咪,换做是谁谁都会紧张的把。自己昨天可是通宵准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为了今天见面。
沙曼今天难得的没有无理取闹没有耍大小姐脾气。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东西看向威廉,眉头浅皱。“我们块进去把,我妈咪不是一个喜欢等人的人。”
威廉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只好妥协。“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可好?”
沙曼嘟着嘴巴不满的看向威廉!“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骗人的!前几天我在大厦门口看见一个双腿残疾的要饭的,我当时心一软就给了一千块钱!谁知道本来双腿还残疾的人瞬间就跑了!连他要饭的家伙都不要了!难道我不应该小心谨慎一点嘛!”
威廉看着孩子气的沙曼,大手哦宠溺的摸上了她的发丝,像是主人摸小狗一样的感觉。“我们对待这样的人,不能抱有这样的心态,这样是不对的。”
前方的人没有回头。
沙曼蓝色的眸子惊讶的看着前方的背影,来的时候自己查过这家小酒屋。想不到还真是又聋又哑呢。“喂!喂!”
老板娘是一个又聋又哑三十岁的少妇,张的花容月貌,却奈何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看见威廉和沙曼进来了,双眼放光,向两个人深深一鞠躬,随后在前方带路。
威廉和沙曼两个人十指紧扣笑容满面的走进一家小酒屋。这间小酒屋的位置比较偏僻比较奇葩,周围全部都被树木挡住了,甚至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如果不是因为这间小酒屋知名度极高,恐怕谁都不会注意到这里把。
三个半月,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希望自己破碎的身子真的可以支撑到那么久。拿出钱包,看着钱包里那张青涩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欣儿十七岁时自己偷拍到的。
如果不是文件上还燃着骇人的红色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恐怕没人会注意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桌子上的文件被一滴一滴的血水打湿了。陈辞迅速抓起旁边的纸抽,直接捂住了鼻子,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都已经习惯了。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好一会,血似乎止住了。掏出湿巾,拿出镜子仔细的擦拭。最后将带血的纸巾塞进自己的衣服兜里。
滴答滴答滴答、
陈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前,以前坐在这边可以很自然的看见欣儿的一举一动。可是自从郑先生以屋子太大的名义在中间做了夹层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那美丽的风景和想念的人了。见不到也好,见到了反而更心疼不是吗?
想一想公司这么久以来都是依赖陈辞一个人管理。还真是累呢。不过这辈子即便是他累死了,自己都没准备放他走。自己可不想放一条狼去别人的怀抱最后反咬自己一口。
“哟,还没等走呢就开始给我期限了,别忘记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说着欣儿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纸团砸在了陈辞的身上,美眸流转有些哀怨的盯着那边。如果陈辞走掉的话,恐怕自己要很难适应一段日子把。
陈辞似乎在认真思考,又似乎对于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大概……三个半月把。三个半月以后,不管你找没找到助理,我都会走。这是我的最后期限。”
“好。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还能在这个公司呆多久。”欣儿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自己需要了解清楚陈辞到底是怎么了,才可以有机会挽留住他不是吗?
陈辞点头,表示赞同。“那……就这么说定了。”
“早点做准备?”欣儿嘴角继续浅笑,深深地看着陈辞很想看清楚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无缘无故就说辞职,还真是让自己接受不了。“辞职可以,但是要等我找到人之后的。你觉得可以吗?”
陈辞歪着脖子,好笑的看着欣儿,自己的老板。“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没有什么反驳的机会,不过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我希望你可以早点做准备。”
“差不多把。”欣儿耸了耸肩膀,嘴角浅笑。“而且还是一个浪子。”
“都不是。”陈辞睫毛抖动,有些酸酸的。“在你眼里我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辞职?”欣儿眸子浅眯,瞬间感觉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双手交叉于胸前,端详起面前的男人。“所以你是对你的薪水不满意还是对工作环境不满意?”
“这样啊。”陈辞潇洒的来到办公桌前,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轻松开口。“你知道的,我的梦想不是一直在这边做一个助理。所以我想过一阶段我可能会辞职。”
欣儿坐在凳子上,抬起头来看向陈辞,这个自己多年的好友以及同学助理。依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目前的话,还在商量,具体什么时候,还不一定。”
陈辞轻佻眉毛,嘴角扬起,紧跟了上去。一直到了两个人的办公室,才迟疑开口。“听说你快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结婚?”
“没有就好。”欣儿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一口气。“对了,如果有想请婚假的,产假的,记得找陈助理。可能最近我出现在公司的次数不会很多,公司的大小事情都交给陈助理了。今天就这样,散会,抱歉今天来晚了。”说完拿起自己的文件,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掉了。
“没有!”齐刷刷的回答!可以看的出他们对于这个老板的尊敬。
“最后说一下年假的事情。”欣儿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美眸流转将所有人的情绪全部收紧眼底。薄唇轻启。“今年没有年三十!是一个罕见的年。今天是十二月初一。也就是说到月底还有二十九天。我们截止到二十六号,评选出最差的业务员和最差的设计师。然后我们开始放年假。一直放到正月十五。你们有意见吗?”
欣儿喜欢这样的气氛,喜欢所有人都静静地听她一个人说话,也特别喜欢给他们制造恐慌和压迫感。毕竟人嘛,只有在逆境中才会进步不是吗?公司的设计师和业务员都像是蜜罐子里的糖果,整天过的舒服安心,每个月可以拿到丰厚的薪水,但是脑海里的创意都已经被磨灭了。年底了,不给他们点压力,恐怕都要退步了呢。
一瞬间整个会议大厅都安静了。世界上想做设计师的人前仆后继,但是真正能成为设计师的寥寥无几。尤其是能挤进这家全国五百强的公司,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管是哪个设计师,都有可能被out!因为老板的眼光和评判标准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样,如果被辞退了,那以后就没有公司敢要自己了。看来老板这是下狠心了。
欣儿美眸流转,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不仅仅是业务组,设计组也是一样。年底,将会淘汰三名效率最差的设计师。剩下的同样加薪!”
立马,会议大厅响起了两种情绪的惊叹,一种是感觉特别的惊讶,特别的高兴,而另一种却是特别的苦逼。为什么要有淘汰赛制。
“天啊!”
“天啊……”
“但是!”欣儿的一声但是给所有人又拉回了现实。“但是最后这一个月里,会有一组被淘汰。公司不养闲人,我想你们是知道的。所以过完这个月,业绩最差的一组将被请辞,而剩下的小组加薪。”
员工们听到这惊人的数字不由得有些咋舌。平日里的薪水已经高过不知道多少个公司了。没想到年终奖居然有这么多!这一次还真是发了呢。
“五百万!”
“五百万!”
“首先是今年的业务。我们公司的业务员不少。平日里我按照你们自己分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个组里。很明显,效果都还不错。但是,也有的只顾着恋爱而忘记业务。所以最后的一个月里。我们将准备五百万的年底奖金!”
会议厅里,欣儿一身笔直的西装搭配黑色小短裙,头发干净利落的梳成一条马尾,美眸浅眯,女强人的气场一览无遗。“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了。在二零一五年最后一个月里,有些事情我希望大家知道。”说完翻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抬起头来。
电梯到了十七楼。欣儿和陈辞双双走出电梯,十分默契的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个准备开会,一个准备通知开会。似乎这种默契是一种常年累积而成一般,十分自然。
“我没有在跟你解释。”欣儿尽管这么说着,却依然觉得哪里不太对。眼前的陈辞似乎有些变化,可是到底有什么变化,说不清楚……似乎有些疏远了……是自己的错觉吗?
“那是哪样?”陈辞眸子里写满啊了调侃,嘴角上扬。“你是我的老板,你做什么事情和我都没关系,我只是你的员工。你不用跟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噢,太劳累了。”电梯里只有陈辞和欣儿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陈辞这句话说的特别的暧昧。颇有深意,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般。
欣儿的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一抹微红,淡淡开口。“没有,只是因为最近太劳累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陈辞故作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下衣服,看见电梯门打开,推着欣儿两个人就进去了。“你今天开会居然罕见的迟到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欣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望着发丝凌乱衣服凌乱的陈辞,也同样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不会又去哪里搞暧昧去了把?”
陈辞凌乱的抬起头来,发现撞到的人是欣儿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boss?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