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快别打趣我了,我这伤心伤肺又伤感,你说吧,法医天天对着啥,居然还有个大活人天天给我送花,你说看完那些,再看看那鲜艳的花,你说我当时什么心情
从海里来:哈哈,果断的白皮鲜肉啊,这下知道难受了吧,哈哈
在水一方:快别说了,开始那一天都被吓得惨白惨白一个,后来所有的人像敢死队一样,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你知不知道我们宿舍有个女孩,看了白天的一幕半夜做恶梦哭得鬼哭狼嚎的,被吓得换了专业。我还好,坚持下来的胜利,就是那些日子,每天腿软,吐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说吧,咱姐妹俩,咋都选了这么好的差事
从海里来:习惯了没,可怜的娃,没办法,谁让你随随便换专业,而且偏偏这么多医里面,偏偏选了这么一个,你说法医以后对着啥,你是想明白去的吗?我选的应该没这么痛苦吧
在水一方:能不习惯吗,那肯定是想明白了来的啊。放心吧,如今啊,现在对着那,都能眼睛不眨的吃下东西了,哈哈,佩服我吧,好不到哪里去吧,只要有解剖课,那肯定会是要面对的
从海里来:佩服,能不佩服吗,你终于可以自力更生了。我这还没开始呢,我就读个医,应该没那么夸张。到时候有你这预防针,应该好受些。我这啊,如今那老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在水一方:预防针没用,我那时,还不是也查了大量的资料,可一切抵不过现实。你都不知道开始那几天,看什么都能浮想联翩,大吐特吐。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放宽心,挺过来也没事了,管它浮肿的还是飘浮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都是人吗。你们那导师也是坑人的,也只有你这种人呢,受得了……
从海里来:没办法,我选择的路,必须走下去的,更何况那老头虽然不靠谱,可那医术却不是一般得了的,当时可是冲着这一点,我努力了两年,果然还要学很多,不过,往往这怪人怪癖,少见多怪
在水一方:好吧,已经选择的路一定要坚持走下去,姐姐支持你。对了,我们两谈话内容不能外泄,包括你哥。
从海里来:萧笑伊,你就是该死的嘴硬,你这大概又是专门提醒让我不告诉我哥吧
在水一方:你说我俩说的私房话,能告诉他吗?哎呀,你真不可爱,你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多没面子
从海里来:……
在水一方:海儿,我远离你们才发现一个问题,怎么感觉你们明明比我小,偏偏让我感觉比我大呢
从海里来:你现在才发现?真是缺根筋,不过这样也好啊,傻人傻福,你说你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
在水一方:哈哈,不知道,不过,不错,要的这是这种感觉,要不然总让我感觉欺负你似的
从海里来:……
在水一方:要不你真嫁给我哥得了?说真的呢,我倒是觉得你们可相配了,你说吧,我哥那么好的人,正需要你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哥虽然是比你大了许多,可那才会照顾人啊,更何况,这么多年,我哥可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啊
从海里来:打住,打住,做什么白日梦呢,大好的青春,你忧心啥,话说,我妈生孩子,我大概会回去一趟
在水一方:阿姨大难日啊,我大概是回不去了,如今每日都很忙,哎,到时候别忘了问好
从海里来:现在是最基本的时候,也该忙的时候,我要没碰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或许也很忙,好了,知道了,你忙去吧,这两日估计老头会回来了,哎,还别说,真盼他回来了。
在水一方:那行,你呢,慢慢等,我等下要上战场了,准备准备去
关了电脑,封海儿摇了摇头,站起来,收拾了一番,继续去了书舍,这段日子积累的问题,真的希望老师赶紧回来解惑。
这几个月萧寒麟也很忙,为了这次消息,投进去了多少人力物力,他们就是在大海中捞东西,一点点线索慢慢的跟踪,慢慢的进行排查,这是一个很大的工作,与时间赛跑,与生命赛跑,巨大的危险,期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由于其中几人在侦查中不小心被发现了,几人全部覆没,也因这样,一度陷入了僵局。这些日子,一直处在低气压,萧寒麟坐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电脑上那些跳跃的字码。事发后,几天了,一有时间就坐在这里,这样的事情他有一份自责。
一个从头到脚全是黑的人走了进来,在萧寒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完了这人又轻巧的退了下去。
萧寒麟这才站起来,神色淡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果不容人小觑”,而后转头,黑眸冰凉,“有结果了吗?”
“头,我们的人不敢近前,怕被发现,只能远远的跟着。关着的那个人招了,他只知道,他们会去接头,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他不知道”,谢子泥他一只手缠着绷带,这是早几日不小心被抢叮了一下。
“嗯,让人继续盯着,别打了草惊蛇,若万一被发现了,不要留了”。
现在不管结果怎么样,有一条线索,就能顺藤摸瓜,一定还会有更多的线索出来。
谢子泥抬头看了一眼萧寒麟,一脸的严肃,他明白一次失误便能带来致命的危险,一次小小的意外,也能致使全军覆灭。
“头,你放心吧,兄弟们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其余的都安排好了”。
萧寒麟点了点头,他自己的人办事当然放心,只是那个背后人,纠缠了那么多年,这个人还是不见踪迹,两人暗斗了那么多年,其实两人的心知肚明,这一场开局的戏,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是仇上横仇。
他看着电脑上跳跃的解码,越是这种时候,心越来越静,心中的谱慢慢的形成。
封海儿这些日子,每天还是过着老规矩的单调生活,泡泡书舍,泡泡药堆,泡泡实验室,跑个步散个心,上个网聊个天,偶尔去师姐家里蹭个饭。
老师在这种情况下,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以至于他站在实验室门口的时候,三人都很惊讶同样十分惊喜,这像盼星星一样,盼着盼着终于给盼来了,“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看着面露喜色的三人,“嗯,回来了”,又打量了屋子,“嗯,不错,这阵子把家里照顾的不错”,看着屋内的三个小徒弟,“哟,我不在的日子,你们也没见得瘦啊”,老头子摸了摸他那几根不是胡须的胡须点了点头。
幽默的老头,其实说老头吧,也只有六十岁的年龄。
老头他一生都不曾娶,他游历世界,不知是在寻找什么,还是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有一段忧伤的年月,也真傻,等不到那个该等的人,一个人便是一生。
人生的事,真的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来不及休息,几人恨不得时间慢点过,所有的问题,都等待一个解锁的钥匙,所有的瓶颈等待醍醐灌顶。
当然,大部分的时间,给了这个急待需要知识的新学生。这几日除了小量的休息时间,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得,封海儿也一样,每日同进同出,几人都是忙忙碌碌的。
董家封婷的肚子越来越大,这毕竟是高龄产妇,所有该想到的都时刻准备着。
封老太太自从封海儿走后也住了进来。
封老太太和封婷抱着肚子,祖孙三晒着温暖的太阳。她望着女儿的肚子,“这孩子,还有十来天该出来了,取名了吗”。
封婷摸了摸肚子,带着满脸,“取名了,一家人早商量过了,天豪说了,这个家是组合的,缺了谁都不可。我们这年龄了,也没想到老天会赐给一个宝宝,不管男女都叫董朋朋”。
封海儿盘算着,这些日子回一趟家,希望能等着母亲肚子里的宝宝降生。
她想到这心里美美的,在网上敲敲打打,回国是需要在R国转机,先订上了一张去R国的机票。又算算预产的日子,手停了,先去R国看看,说不定有些小收获,到时候在决定哪天回去。
站在窗户面前的萧寒麟,刚与萧笑伊通完了电话,身边的冷意明显散去了不少。
这些日子,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消息与结果,都松了一口气,也不枉这么些日子的拼搏了。
谢子泥的手已经好了,这刚刚得知消息,兴冲冲的推门跑了进来,脸上的喜色关也关不住。
“头,有消息了,好消息,我们的人刚刚破译,明天就是他们要交易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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