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徐雅出门直奔卫生所找薛红梅去了,她不敢判定自己是否真的怀孕,先去找了薛红梅看看。
卫生所内,薛红梅凭借着经验给徐雅了个大致的结果。
“按照你说的,肯定是怀孕了,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县城了检查下。对了,怀孕前三个月该注意的事项我给你说说,你可要注意好了。尤其是你,现在贫血有点严重啊,条件允许的话,多吃点营养的东西。我记得县城又买麦乳精的,教人给你带来,你喝点,补充下营养。”
徐雅将薛红梅的话认真的记在脑海中,在谨记的同时,也确定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其实不必去医院检查,等月份再大点就能显怀了,到时候肯定能看的出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徐雅觉着自己还是去县城检查下为好,最好再在县城里买点东西。
这半年来她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饭,贫血是再正常不过了,也该是买点东西滋补下了,不为自己,为了孩子,这个钱也得花。
从卫生所离开的徐雅,沉浸在自己思想中,并没注意到,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李福香。
三个月前,李福香和王启子打架,在未知有身孕的前提下,李福香被王启子按住打的半死,当天夜里李福香就流产了。
流产后,李福香没当回事,这都好几个月了,她身下恶露一直不断,李福香这才三天两头的往卫生所里跑。
李福香一入卫生所,看到薛红梅直接问道,“刚才我看到徐雅来了,一脸失魂落的离开,她是咋了?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李福香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和幸灾乐祸。
收拾医药瓶子的薛红梅,看到李福香,瞥了她一眼。
“你说啥呢,徐雅是喜事,看你说的那话。你又来咋了?”
李福香一时半刻的没明白薛红梅话里的喜事是什么意思,开口说了自己来的目的。
“我的药吃完了,你再帮我抓点药。我说,红梅,你那药根本就不管用啊,我吃了,还是不见好,一直出红流血。现在王启子看到我,就总是骂我,你能不能给我开点效果好的药。”
薛红梅转身看向李福香,眼皮起耷拉着,看也不看她的样子。
“我都对你说了,我给你开的药只能治妇女炎症,对止血这个根本没啥效果,我还是建议你去县医院检查下,听医嘱好好的治疗。”
一听薛红梅说去县医院,李福香直摇头。
“去那干啥,净花钱。我可听人说了,去县医院回来一趟,至少两块钱就没了。再说了,我这又不是病,就是流点血,你给我开点药。”
薛红梅以为李福香是没钱,再说了,嫁给王启子的李福香,本来就不入在娘家那会儿。
想了下,随即说道,“这样吧,我听人说有个老中医最是在行女人身上的疾病,就是离咱们这里有点远,你要是嫌去县医院花钱多,就让王启子带着你去找老中医看。你去,让人家给你诊断下脉搏,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医者父母心,纵然李福香在村子里不讨人喜,但既然到自己这里看病了,薛红梅还很是很善意的帮她想了办法。
李福香却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别骗我啊。”
闻言,薛红梅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你爱信不信,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药给你拿好了,份量多了几天的,你给我五毛钱就行了。”
李福香摸兜里的手绢,从中抽出五张毛票给了薛红梅。
“这药管用的吧,你这卫生所也真是,这点小问题都看不好,买个药还那么贵。”
李福香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直接将薛红梅气的,脸都红了。
正好里面屋子里薛红梅的丈夫王松从里面出来。
薛红梅直接对着王松吐槽,“你看那个李福香,真是不识好歹,楼溪村最没良心的人了。”
王松好脾气的笑了下,“看她嫁给王启子就能知道了。你也别生气,等我转到县城医院去,找了机会把你给调过去。”
薛红梅这才缓和了下,但嘴上却道,“你去县医院,我还得在乡下,我要是走了,乡下就缺少医生了,乡亲们生病发烧的,买个药都不方便。就是咱家海洋,以后肯定要走出去,咋地也要去省城医院里当医生。”
“说到这里我倒是差点忘记了,海洋再等两年都能上大学了,不如就先让他在你跟前帮忙学习,也能多点实战经验。”王松提议说道。
薛红梅家一家口四口,三个学医的。
丈夫王松是正经医生,有证件的那种,儿子也是打算上医学院,就女儿学习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啥都干不成。
女儿是不指望,自己儿子海洋肯定是要好好培养的。
听了丈夫的话,薛红梅觉着这办法也行,先让儿子跟着学,先看不下手,这个是没任何问题的。
薛红梅想到之前,还打算等儿子上大学的时候找找霍连长,现在霍连长都被调走了,以后儿子上大学的话,不晓得找谁呢。
但在她私心地里,还是愿意跟徐雅走的近,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对徐雅说那么关心的话。
要真是以后霍连长发达了,徐雅跟着去当官太太,她为了儿子,也能拉下去脸去求人。
想了想来,薛红梅又对丈夫说了句,让他去县城回来的时候,买两桶麦乳精。
……
再说回到家的徐雅,到了家里,正好看到李小婧回来,在院子里洗衣服。
“小雅,你干啥去了,我正好洗衣服,你有衣服不,拿来我给你洗了。”
“不用了,小婧晚饭你煮好吗,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屋躺会儿。”其实,她是想去给霍仟源写一封不知道该怎么写的信。
李小婧利落大方的应下,“好啊,没问题,等我洗好了衣服就去烧饭。”
回到屋里的徐雅,铺开纸张,本是犹豫的,当她提起趣÷阁开始写的时候,很自觉的将自己怀孕的事儿隐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