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丝的反应却出乎小明的意料之外，面露难色：“弟弟，并非我不想教你，而是这凭空变物，跟潜能的关系不大，学之无用。你还是把精力集中到有用的地方。”
小明察言观色，知道她是找借口不想教他，至于原因，也不难推想，这凭空变物，应该跟意识力世界的主导权有关。
他依稀记得，自己上次独自进入系统时，曾以做梦的形式跟系统做过交流，知道凭空变物的诀窍，就是连接电脑知识库。
小明见艾瑞丝藏私，也不以为忤。
人在末世，自私是常态，不自私反倒是异类。
这套意识力训练系统，本来就是她带来的，而且可能是绝版，存有私心，也是有情可原。
他的智商和战商很高，情商也不低，立刻改口，笑嘻嘻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对了，小武和胖子到了哪阶段？”
艾瑞丝撇撇嘴：“小武已能进行机能训练，东东的入门训练还未过关。”
小明见她叫得亲热，不由打趣：“只怕姐姐和他忙着训练别的方面了吧？”
艾瑞丝难得地脸一红，又眼神一漾：“难道弟弟也想尝试一下？”
小明吓一跳，忙摆摆手：“姐姐，我们还是进行杀人训练吧……”
“OK！”艾瑞丝手一扬，手中已多了一挺加特林重机枪，拖着长长的子弹链，不由分说就扣动扳机：“哒哒哒……”
小明早已习惯了她的突然袭击，大脑的某一点倏地跟全身内外的空间产生感应，水纹般的意识力破壳而出。
水落石出的，捕捉到那一串从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的子弹……
他的身体跟意识力同步，在子弹抵达之前就弹了起来，双臂一翻，让跃起的身体与地面平行。
就在这一刹那，数十发大口径子弹密密麻麻地钻入他身后的墙壁上，打得墙灰和碎石乱飞，原来艾瑞丝已将他俩的所在变成了一间房子，一间没有门窗的房子，叫小明无处可逃。
小明只有沿着墙角绕圈，艾瑞丝则端着重机枪追着他打，黄铮铮的子弹壳雨点般地落在地面，叮铛乱响，硝烟弥漫。
在意识力世界里，小明都不用施展核尸跳，灵活地运用各种力，在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狂奔，仿佛空中漂移，视重力若无物。
艾瑞丝的子弹反正打不完，只管疯狂扫射。
在子弹和人的追逐中，墙灰都被带到了空中，形成一圈圈毫无规律的漂浮轨迹。
很快，房子的四面墙壁发生了超乎想象的变化，像单薄的纸片似地被密集的子弹撕扯开来。
最奇的是，被撕开的碎片居然没有散落下去，而是凌乱地停在半空。
这是因为，小明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超越了碎片散落的速度，形成极慢极慢的慢镜头，但又不是瞬间定格的静止画面。
他终于反击了，足尖一点，身体笔直而起，变成一发巨大的人形子弹，射向艾瑞丝。
在意识力世界里，他无师自通地掌握了X特警的人弹合一，正中目标。
只听轰地一声，整个房间的碎片呈漩涡状发散出去，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艾瑞丝惨叫一声，也变成了碎片的一部分，倒飞出去。
一击得手的小明双臂一张，像竹蜻蜓一样地旋转起来，原地上升，四周的景象尽收眼底，顿时为之一震。
原来只剩下残破墙裙的房子，豁然倾斜在一座如剑指天的孤峰上，边上乱石穿空，怪岩累累。
他轻飘飘地落在孤峰上，心中得意，自己既然在系统里使出了人弹合一，相信在现实世界中，也可以做到。
“看脚！”艾瑞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头顶，凌空一脚，正中他的心窝。
“啊……”小明走神之下，猝不及防，失去平衡，直坠下去，扑通一声，摔个死大趴，只差没有四分五裂了。
“咯咯咯，弟弟，认输了吧？”艾瑞丝浪笑着，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小明循声望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她有如水中的倒影，站在自己的脚下，而地面仿佛透明的水面。
他不禁摇晃了一下脑袋，以为自己摔糊涂了。
不曾想，艾瑞丝的纤手居然划破水面似的地面，伸到他的跟前，轻巧地将他拉起来。
小明一站起来，已跟她位于同一个界面，倒似自己刚才是水中的倒影。
果然是一切皆有可能，他对这种凭空变物的本领羡慕之极，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它偷学到手。
“认输？没门！”小明忽然偷袭，双手抓住艾瑞丝的双脚，猛地发力，将她从下到上，撕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淋了他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