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沉默片刻,向外挥了挥手。?w≥w≤w≤.≥8≈1≥z≈w≠.≥c≥o≠m≠女官连忙起身,躬着身子,退出寝宫。
少许,上官秀从寝宫里走出来,肖绝快步上前,低声说道:“秀哥,躲藏在玉门山的灵枪射手已经被擒下。”
玉门山还真的藏有灵枪射手!上官秀心中一动,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收押在堂口。”
“共有几人?”
“对方一共五人,但其中只有一人是灵枪射手。行动的时候,堂口折损了十几名兄弟,对方也死了三人,另有一人重伤。”肖绝微微皱眉。
上官秀点点头,未在多问,转身回到寝宫,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带着肖绝和吴雨霏,去往修罗堂的总堂口。
此时,袁牧和秦川都在堂口内,上官秀到后,二人把他带到了地牢。
在地牢的审讯室内,有一人被绑在木架子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在其左右,各站着两名上身赤膊的彪形大汉。
看到上官秀等人到了,众人纷纷躬身施礼。袁牧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灵火枪,递给上官秀,正色说道:“秀哥,这是他用的武器!此人灵武高强,枪法精湛,几乎是弹无虚,动手的时候,我们折损的十几名兄弟都是死在他的枪下。”
上官秀接过灵火枪,只打眼一瞧,他便判断出来,这不是产自锻造放的灵火枪,而是来自于贝萨国的教廷。
他把灵火枪递回给袁牧,走到木架子前,仔细打量对方。此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平平,毫无出奇之处。
在上官秀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用一对冷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上官秀。两人对视了好一会,上官秀嘴角勾起,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上官秀,你是怎么查到我们行踪的?”
他们秘密潜入上京之后,一直躲藏在深山老林当中,即便是吃的都是靠在山中打猎解决,从来没有露过面,可修罗堂的人却好像从天而降,将他们一行人堵在山洞中,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上官秀面带着微笑。
“你即便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这样很好。”
“什么?”
“我不必认识你,但是你必须得知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上官秀说道:“说说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哈哈!上官秀,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话没说完,上官秀倒退两步,向四周打量了一圈,侧头说道:“我们不是有新建的刑房吗?带他去那里!”
袁牧和秦川对视一眼,点头应道:“是!秀哥!”
新建的刑房内设置的都是重刑刑具,一个大活人被带进去,出了的时候恐怕就剩下一堆骨头了。
由于还不清楚对方的具体身份和目的,刚才袁牧和秦川并没有对他动用重刑,现在上官秀话,两人再无顾虑,向左右的大汉示意了一眼。
立刻有人上前,把对方从木架子上解下来,拖着他向外走去。
出了刑讯室,他被带进另一间刑房,这间刑房之大,长宽皆有二十多米,正正方方,在其内部,设置了各种各样又稀奇古怪的刑具。
只是看着这些不知名的刑具,那人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走在他旁边的袁牧对路过的刑具不时的讲解一二。
他手指着一块上面布满了尖钉的木板,笑呵呵地说道:“这套刑具叫滚刀肉!把人放在上面,尖钉刺骨,那种滋味,即便是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也得被扎烂,即便你有一身钢筋铁骨,也得被扎成筛子!”
他又指了指另一边的铁板,笑道:“它叫神仙跳。用刑的时候,铁板下堆满柴火,铁板被烧得通通红,哪怕是神仙站上去,也得被烫得乱跳,等会,你可以试试站在上面的滋味。”
“还有,看没看到那边的那套刑具,它叫琵琶骨,还有,那个叫毒牙钩……”
袁牧说得轻描淡写,可那人光是听,已然汗如雨下,脸色难看,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没过多久,另有一名浑身是血的汉子被人从他们拖了进来,他的伤势比被捉的灵枪射手重得多,脑袋低垂,神志不清。
修罗堂的人提来水桶,浇在他的头上,他幽幽转醒,先是看看周围的众人,而后,他又把眼睛慢慢闭上了。
秦川上前,抓住他的头,用力一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到上京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人闭着眼睛,依旧是一声不吭。秦川还要问,上官秀不耐烦地说道:“好了,老秦,就从这个开始吧!”说着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板。
修罗堂的人答应一声,从旁边拿起火把,将堆在铁板下的柴火点燃。
随着柴火燃烧起来,浓烟不时的从铁板下冒出。上官秀用袖口遮住口鼻,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刑具的设计太不合理,应该事先做好烟囱才是。”
秦川连连点头,掏出小本子和石墨笔,认真记下,同时应道:“秀哥,我尽快改进。”
时间不长,铁板上已冒起腾腾的热气。上官秀向秦川甩了下头,后者二话没说,将那人身上的衣服扒光,又将其提起,向铁板上一抛,在他落到铁板上的瞬间,立刻传出皮肉被煎的嘶嘶声,那人惨叫着几乎是从铁板上一蹦而起,双只手掌,已被烫得血肉模糊。
可是他站起也没用,嘶嘶声不断从他脚底板下传出,浓烈的肉焦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那名灵枪射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觉得一阵阵的毛骨悚然,风人的刑讯手段,残忍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人在铁板上跳着往下跑,可是刚来到铁板的边缘,修罗堂的人边用竹竿子把他推了回去。
都没用上五分钟,那人的双脚就已经不再是脚,而被活生生的烫熟了,他已然站立不起来,倒在铁板上,翻滚挣扎,嘶嘶的声音不时传出,空气中的肉焦味便得更浓了。
最先受不了的是那名灵枪射手,此时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最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人在铁板上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只能在烧红的铁板上慢慢蠕动,身上的皮肉,已然焦得不成样子。
上官秀慢悠悠地说道:“昨晚,陛下于御花园设宴,宴席上的烤羊,味道鲜美,我想,烤人的味道也不遑多让吧,让他尝尝。”
随着他的话音,有修罗堂帮众拿着一只盘子和一把小银刀,走到铁板前,先是把上面的人钩到铁板的边缘,而后,直接用刀在他的身上片肉。
那人还没有死,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被煎熟的皮肉被一片片的切了下来。
片刻,一盘的肉已经片好,那人端着盘子,来到灵枪射手的近前,将盘子向他面前一放,嘿嘿阴笑着说道:“秀哥赏你的,快吃吧!”
看着铁板上那人身上露出的森森白骨,再看看面前的这盘肉,灵枪射手忍不住,再次大吐起来,边吐着边断断续续地尖叫道:“我……我叫张鹏……”
上官秀把遮住口鼻的袖子向下放了放,问道:“来自哪里?”
“我……我是昊天人!”
“你们都是宁南人?”
“他们……他们不是,只有我是,我在征西集团军任职,我军主帅辛将军,现就在上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张鹏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逼疯了,他很清楚,自己说出一切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但他没有办法,眼前所生的事让他恨不得立刻就死,但又偏偏死不了。
听说他是宁南人,连在铁板上受刑的那人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张开嘴巴,颤声说道:“你……”
他话音未落,秦川上前,一刀劈砍下去,直接削断他的脖颈。断颈喷出的鲜血只有几股,他体内的鲜血都已快被烤熟凝固。
看到断落的人头,黑黢黢,龇牙咧嘴,还冒着青烟,张鹏又干呕起来。
他是军中将官出身,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场景。
他怕了,怕自己会像他一样,成为上官秀等人的盘中餐。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恶魔。
“你是征西集团军的人,那么他们呢?”
“他们……他们都是神剑门的人!”
宁南人和神剑门?他们怎么勾结到一起去了?上官秀眯了眯眼睛,走到张鹏近前,蹲下身形,接过一把小刀子,扎起一片人肉,在张鹏的面前晃了晃,笑呵呵地说道:“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清楚。”
张鹏知道自己死定了,他也没打算再活着,只求能死。他强压下作呕的冲动,喘息着说道:“我……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上官秀,我只求你能给我个痛快!”
“你,在和我谈条件?”上官秀笑问道。
他的笑,几乎把张鹏的心脏都冻结住,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再不迟疑,把辛继瑶安排他们找上神剑门,欲助神剑门一臂之力,除掉唐凌的事,原原本本的全部讲出来。
等他说完,上官秀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谜团。
难怪风国会突然一个冒出暗系内宗修灵者,原来他根本不是风人,而是宁南人,是和玄容、张鹏一道,奉命潜入风国,伺机行刺香儿的。
上次香儿路经风郡,沿途遇刺,就是他们所为。难怪之后再未能查出那名暗系内宗修灵者的下落,原来他现在已经躲回了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