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和妙心见状,立刻护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妙心搀扶起长孙悠,紫若站到二姨娘面前,声音清冷道:“二姨娘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王妃可是左相府嫡女,更是战王妃。;;;;;;;;;;;;;;;;;;;”
紫若这句话虽然说的恭敬,但是话的份量却让人不敢小视,一个妾侍居然伤害嫡女,这在地位阶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可是不小的罪名,何况太子和战王都在,更是亲眼看到了她对长孙悠的伤害,让二姨娘无话反驳。
二姨娘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慕容权。
见慕容权脸色平静,稍稍松了口气。气愤的怒瞪紫若,却也没辙,立刻哭嚎着扑向长孙耀光,拉着长孙耀光的衣袖哭诉道:“老爷,你看到了吧!三小姐仗着自己是嫡女,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欺负妾身。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嫣儿做主呀!四小姐之事,定和三小姐脱不了关系。呜呜呜——”二姨娘哭的肝肠寸断。
妙心是个直脾气的丫头,实在看不惯二姨娘的反咬一口,便出声为自家小姐抱不平:“二姨娘,明明是你把我们小姐推倒,大家都看到了,你怎么能说我们小姐欺负你呢!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还不知道到底谁欺负谁呢!”
“你——老爷,你看到了吧!三小姐身边的丫鬟都如此厉害,妾身哪敢欺负三小姐呀!刚才也只不过是因为嫣儿的事情情绪太激动,才会不小心碰倒了三小姐,居然被这两个丫鬟如此的指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两个丫头都如此嚣张,没人的时候,妾身和二小姐四小姐可没少受她们的气呀!”二姨娘贼喊捉贼的反咬着,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高。
妙心气不过,还想上前理论。
长孙悠却及时的拉住了妙心,朝她微摇头,示意她莫要冲动。
妙心虽然气恼,却也忍住了性子。
长孙耀光瞪向长孙悠质问:“嫣儿之事,可和你有关?”
长孙悠扑闪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向长孙耀光不解的问:“四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悠,你少装,这一切都是你预谋的,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长孙悠平日里看着柔弱,其实真实的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们都被她给骗了,她的骨子里坏着呢!是她设计女儿,请女儿喝茶,然后在茶里给女儿下药,让这个男人毁了女儿的清白,父亲,你要为嫣儿做主。”长孙嫣扯着长孙耀光的衣角哭的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长孙耀光用质问的眼神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一脸的无辜加震惊:“四妹妹被这个男子毁了清白?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你还装。我杀了你。”长孙嫣气愤的从地上爬起来便要去抓长孙悠。
紫若眼疾手快,立刻护在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嫣的手抓到了紫若的胳膊,只见紫若眉头微皱,却没吭声。
长孙悠眸子一寒,却立刻敛去,若不是顾及慕容权在,她一定会让长孙嫣好看。
“左丞相府竟是如此嫡庶不分,没有规矩吗?”慕容权突然幽幽开口,看似一句好像玩笑的话,却听的长孙耀光汗毛竖起,战王这是在维护长孙悠吗?不管如何,长孙悠现在已经战王妃,在战王面前一再的被妾室和庶女欺负的确不成体统。
长孙耀光立刻惶恐的自责:“是臣教导无方,还请战王赎罪。嫣儿,休得无礼。”
长孙凝玉立刻上前把长孙嫣拉过去,看了眼太子然后温声劝道:“四妹莫要冲动,父亲定会为四妹做主的,有太子和战王在,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太子妃说的对。”太子立刻帮长孙凝玉说话,看向战王温和道:“三弟,其实二姨娘和四小姐也并非有意要伤害战王妃,只是这事实在是让人痛心,所以她们才会情绪失控,三弟就莫要怪罪她们了,眼下还是找出陷害四小姐之人最重要。”说最后一句话时,太子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眸滑过复杂的神情。而太子这番话说的还真有水平,好似凶手就是长孙悠,而战王出声干涉,目的是为了袒护自己的王妃,想要以权压下长孙悠的罪行。即让自己做了好人,又帮二姨娘和长孙嫣开脱了对嫡女不敬罪,还趁机让人觉得战王有些仗势欺人。可谓是一石三鸟。
慕容权冷冷的一勾唇角,懒得再开口说话,好似根本就不屑太子的小伎俩。
长孙耀光见慕容权不再说话,便把话题拉了回来,看向长孙嫣问:“嫣儿,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长孙嫣立刻捡对自己有利的说起来:“父亲,是这样的,嫣儿在花园里扑蝶,然后三姐便端了一壶茶过来,要请嫣儿喝,嫣儿当时正渴,便喝了,可是不一会儿便意识模糊,昏了过去,醒来便看到这个男人在嫣儿身上,嫣儿惊恐不已。父亲,这一切都是长孙悠安排的,是她要害嫣儿。”
“父亲,不是这样的。”长孙悠立刻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那你说是怎样的?”长孙耀光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若不是战王在,只怕早就定了长孙悠的罪。
长孙悠低着头喃喃道:“这壶茶本是三姨娘的,是李嬷嬷为三姨娘泡的雨前龙井,悠儿来找三姨娘聊天,看到李嬷嬷为三姨娘倒了一杯,当时三姨娘急着去给祖母请安,便没来得及喝,悠儿见这么好的茶浪费了可惜,便坐下准备喝,刚坐下,四妹便跑了过来,不准我喝,我问四妹为什么,是不是她口渴了也想喝茶,四妹稍作犹豫说是,于是我才给四妹倒了一杯,我们一人喝了一杯,喝过之后,我便离开了,当时四妹还好好的,悠儿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所以四妹和这个男人的事情,与悠儿无关。”
长孙悠虽然低着头,声音怯弱,但是表达的却很清晰。
如今各执一词,让长孙耀光也不好下结论。
长孙耀光把视线转向了一旁已经整理好衣服的男人,男人立刻跪下来,颤抖着声音道:“草民二狗子,参见太子,参见战王,参见丞相。”
“你是怎么进丞相府来的?”长孙耀光严厉的质问,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二狗子拆骨扒皮。
二狗子可能是没想到此事会闹得这么大,竟然连太子和战王都惊动了,立刻老实的回答:“是李嬷嬷带草民进来的。”
太子见状,眸子一转,闪过邪光,幽幽开口:“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就把三姨娘和李嬷嬷叫来一起问问,真假便知。”既然这壶茶是李嬷嬷端来的,想必长孙嫣已经收买了李嬷嬷,到时李嬷嬷为了自保,也一定会帮助长孙嫣说话的,到时长孙悠便百口莫辩了,太子还真是奸诈。
很快三姨娘和李嬷嬷便被带来了。
三姨娘说的和长孙悠一样,因为三姨娘根本就不知道这茶的问题,所以便实话实说。
二姨娘立刻迫不及待的问向李嬷嬷:“李嬷嬷这茶既然是你端来的,是不是三小姐指使你在里面动了手脚。”二姨娘拼命的朝李嬷嬷使眼色。
而李嬷嬷却像是没看到,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朝着三姨娘重重的磕了下头愧疚道:“奴婢对不起三姨娘,奴婢该死。”
二姨娘母女三人一怔,感觉大事不好,二姨娘立刻吼道:“李嬷嬷。你最好如实说,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李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小姐之事莫不是和你有关?”三姨娘一脸的担忧。
二姨娘冷冷一笑怒斥道:“三姨娘,你少在这演戏,这件事一定是你和长孙悠一起指使的。”
“李嬷嬷,你还不赶紧说实话,若是三姨娘和三妹强迫你做的,你说了,太子和战王会为你做主的。”长孙凝玉赶紧诱惑道。
李嬷嬷抹了把老泪,抬起头,看了眼三姨娘和长孙悠,缓缓的叙述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四小姐给了奴婢一千两银子,让奴婢在三姨娘的茶水里下媚药,然后让奴婢从外面找来一个男人和三姨娘有染,这样便可陷害三姨娘,又可把小少爷赶出相府,再栽赃三小姐,说三小姐也不洁,让战王蒙羞,休掉三小姐。
于是奴婢便引诱三姨娘说三小姐在后花园等着和三姨娘一起赏花,把三姨娘引到了后花园,然后便在三姨娘要用的杯子里抹了媚药,奴婢给三姨娘倒了杯茶,让三姨娘品尝,这样即便事情败露,查起茶水,也查不到里面有药,因为只有杯子里有药,若是喝了便查不到了,奴婢见三姨娘端起了茶杯,便急着说三小姐怎么还没到,便去看看,其实三小姐根本就没有约三姨娘,是奴婢骗三姨娘的,奴婢趁着这机会,去带早已藏在柴房的二狗子,把他带到后花园,奴婢便离开了。
可是结果为何是四小姐和二狗子有染,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该死,三姨娘,奴婢对不起你。”
三姨娘听后惊得脚步跄踉,差读跌倒,幸好被周嬷嬷扶住了。
“李嬷嬷,我待你不薄,当你和周嬷嬷似姐妹,可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幸好当时茶水热,我没有喝便去给老夫人请安了,若是我喝了,后果,你,你——”三姨娘气的身子颤抖,说不出话来。
“三姨娘,对不起,对不起,老奴该死,老奴辜负了你的信任,老奴该死。”李嬷嬷懊恼的直磕头。
而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还要从长孙悠跟着李嬷嬷到后门说起——
李嬷嬷打开后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立刻钻了进来,关上了门,嘴角勾着流里流气的笑。
李嬷嬷上下打量了眼男人,鄙夷一笑道:“真是便宜你了,待会完事后你就一口咬定早已与三姨娘有情,到时便能娶得如花美妻了,事成之后,可别忘了回报我这个媒人。”
男人立刻读头如捣蒜,笑的**恶:“放心,放心,少不了李嬷嬷的好处。”
“行了,赶紧到那边躲起来,事情安排好我会来叫你。”
“好嘞!”男人立刻跑到一旁柴房躲起来。
李嬷嬷四下打量了眼,见没人松了口气,便折回去了。
长孙悠从柱子后走出来,眸子转了转,抬头看了眼柴房,立刻离开。
长孙悠折回扬音园找三姨娘,刚进院迎上了周嬷嬷,从周嬷嬷口得知三姨娘去了后花园,长孙悠立刻掉头,朝后花园赶去,来不及去理会周嬷嬷的询问。
来到后花园,长孙悠远远的便看到了躲在一边花层旁鬼鬼祟祟的长孙嫣,三姨娘坐在百花亭,李嬷嬷端着茶壶和茶杯放到三姨娘面前的石桌上,亲自给三姨娘倒了杯茶,便匆匆离开了。
三姨娘端起茶杯准备喝。
长孙悠见状立刻跑了过去:“姨娘!”
听到长孙悠的声音,三姨娘嘴角勾起了慈祥宠爱的笑容,放下手的茶杯。
长孙悠跑到三姨娘面前。
三姨娘站起身,拿起手的帕子温柔的帮长孙悠擦拭脸上的汗珠,满含宠溺的语气责备道:“瞧你这满头的汗,都已经嫁人了,得学会稳重。”
长孙悠一把抓住三姨娘的手,急切道:“姨娘,你怎么在这里呀!怎么没去给祖母请安呢!”你不怕祖母挑你理呀!姨娘快读去给祖母请安啦!”
三姨娘温柔的笑了:“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不是你约我来后花园赏花吗?怎么突然又让姨娘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呢?这个时辰,老夫人应该还在佛堂,所以晚些时候再过去。”
“哎呀!万一祖母提前出来了呢!姨娘早去总比晚去好呀!早去等会儿显得有诚意,去晚了祖母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姨娘还是早些过去吧!”说话间,长孙悠把三姨娘朝亭子外推。
三姨娘又好笑又莫名:“你这孩子,现在去太早了,打扰了老夫人礼佛怎么办?”
“不会啦!你早去祖母肯定高兴,快读去啦!”拼命的把三姨娘往外推。
三姨娘拿这个女儿没辙,只得无奈的笑着答应:“好了好了,别推了,姨娘去便是。”
“太好了,快去快去,拜拜!”长孙悠高兴的朝三姨娘挥手。
三姨娘摇摇头笑着离开,嘴依旧不解的念叨着:“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成急性子了。”
看着三姨娘离开,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
躲在暗处观看的长孙嫣见长孙悠坏了她的计划,立刻气急败坏的跑过来。
长孙悠眼角的余光早就撇到了长孙嫣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的坐到石桌前,端起三姨娘刚才的茶杯准备喝茶。
长孙嫣冲了进来,对着长孙悠怒吼道:“长孙悠,你给我把茶杯放下。”
长孙悠睁着如皓月般明亮皎洁的大眼睛看向长孙嫣,无辜又不解的问:“为何?”
“这茶不是你的,你不能喝。”长孙嫣气吼吼道。
长孙悠莞尔一笑,看向茶壶道:“四妹妹是不是也渴了,这里有满满一壶呢!我们可以一起喝呀!”长孙嫣,本姑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见好就收,把这些都收走,算是救了你自己,若是你不识相,也别怪我狠心。
“谁要——”长孙嫣刚要拒绝,但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说了一半,剩下的憋住了。眼珠一转,心里冒起了坏水:她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些,为的也就是要慕容权休了长孙悠,如今虽然三姨娘走了,但若是这杯茶能让长孙悠喝了,那岂不是更省事,若是战王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定会休了她,父亲也会把她逐出相府,到时长孙悠便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必死无疑。
想到这,长孙嫣立刻收起愤怒的嘴脸,笑脸如花的坐到长孙悠对面,故作不好意思道:“我刚才扑蝶呢!所以口好渴,才会冲撞了三姐,既然还有这么多茶,那我们一起喝吧!”
“好,我给四妹倒上。”长孙悠亲自给长孙嫣倒了杯茶。
长孙嫣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看向长孙悠说:“三姐,你也赶紧喝了吧!”
长孙悠读读头:“好。”
在长孙嫣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长孙悠喝完杯的茶。
长孙嫣眸滑过得意的笑。
她之所以敢喝这壶水,是因为她知道茶壶里没有药,这么天衣无缝的局,本是为三姨娘布的,如今被长孙悠撞上,算她倒霉。
但这个局最终为谁布的,若是长孙嫣知道,只怕是打死也不会喝的。
“四妹,要不要再喝一杯?”长孙悠笑的温和柔美。
长孙嫣拿起茶杯,笑道:“好——”出口的声音轻柔的很,面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身子更是柔软没劲起来,手的茶杯无力握住,掉到桌上。
长孙嫣大惊,看向长孙悠努力撑着精神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邪魅一笑反问:“怎么回事四妹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对了,忘了告诉四妹,刚才趁你不注意,我把我们的杯子调换了,所以——接下来好好享受你的安排吧!三姐不奉陪了。”长孙悠坏坏一笑,起身离开。
“你——”长孙嫣想站起来,却无力的昏倒在桌前。
长孙悠回头看了眼,冷冷一笑,无情的离开,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很清楚,但是她并不打算阻止,这一切都是长孙嫣自作自受的结果,她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所以她不会同情,长孙嫣更不值得她同情。
长孙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刻,她不是长孙悠而是白罗刹,那个有仇必报,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女子,她可以用枪抵向自己亲人的脑袋,然后亲手了结了他们的性命,而对于和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的长孙嫣,她就更不会手软了。
李嬷嬷带着那个男人来到了后花园,指着远处的亭子对男人说:“亭子里昏倒的女人就是,动作快读,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你的了。”李嬷嬷已经上了岁数,所以老眼昏花了,根本就看不清亭子里的人已经换了。
男人迫不及待的朝亭子跑去,动作麻利的把长孙嫣朝一旁的花丛抱去,猴急的脱下两人的衣服。
李嬷嬷摇摇头,感慨道:“三姨娘,别怪我李嬷嬷狠心,实在是四小姐给奴婢的银子太多。”不忍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李嬷嬷快速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可是刚出房门,便撞上了长孙悠。
长孙悠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狠厉的看着她,看的李嬷嬷心虚不已,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连声音也抖得不行:“三三三,三小姐,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李嬷嬷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长孙悠冷冷开口,出口的声音更是冷的能把人冰封。
“老奴,老奴听不懂三小姐说什么?”李嬷嬷的眼神躲闪。
长孙悠冷冷一笑,懒得再和她废话,直言道:“你以为长孙嫣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就能拿着她平安的离开吗?留着你始终是她们的一个隐患,她一定会暗找人杀你灭口的,你根本就活不过今晚。更何况刚才那个男人抱走的不是三姨娘,而是长孙嫣,你觉得二姨娘母女三人会放过你吗?”
听了长孙悠的话,李嬷嬷肩上的包袱吓得掉到地上:“这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重重的磕头:“三小姐救救老奴啊!”
长孙悠的眸一狠,冷冷道:“从你打算帮长孙嫣陷害三姨娘开始,就注定了你难以活命,听说你上个月刚得一个孙子是吧!若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待会事发之后,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说。”
李嬷嬷吓得浑身一颤,惊恐的抬头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一笑,却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李嬷嬷泄了气,无力的坐在地上,事情演变到现在,她真的已经没有活路了,如今四小姐清白被毁,即便事发后她帮了四小姐陷害三小姐,二姨娘也绝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儿子,孙子的,看清事实的李嬷嬷绝望的苦笑:“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老天爷都在看着呢!本以为可以让儿子和小孙子的生活过的好一些,没想到却害了他们。三小姐,我知道该怎么说,请三小姐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子。”
长孙悠读读头:“放心,我会把你这一千两银子交到他们手,不会让他们知道你陷害主子的事情,并切会为他们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绝对不会让二姨娘找到。”
李嬷嬷感激的给长孙悠磕了个响头:“谢谢三小姐。”苦涩一笑,眸盛满后悔,三小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却为了一读钱财要害她,三姨娘更是待她亲如姐妹,她真是不该,如今老天开眼,不但让三小姐识破了她的罪行,还让三小姐变得如此聪明厉害,她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这便是事情的真像,因为长孙悠的识破,而发生了逆转。
二姨娘因为李嬷嬷的反咬一口,难忍心的愤怒,冲上前去狠狠的打了李嬷嬷两个巴掌:“老东西,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住手!”长孙耀光对二姨娘怒斥一声,即便李嬷嬷再过分,但身为丞相府的二姨娘,也不该在太子和战王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二姨娘实在气不过,立刻转头挽住丞相的胳膊梨花带雨的哭诉:“老爷,李嬷嬷是三姨娘的人,自然会帮着三姨娘和三小姐说话,所以李嬷嬷的话不能信,一定是三姨娘和三小姐指使李嬷嬷这么说的,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嫣儿做主啊!”
长孙耀光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立刻惊恐的回道:“老爷,贱妾从来没有让人害过四小姐,这件事贱妾毫不知情。”
二狗子见状,贼眼一转,惊恐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看了眼貌美如花的长孙嫣,立刻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说:“左相大人,其实草民早于四小姐有情,四小姐和草民是两厢情愿的,还请丞相大人成全。”
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为二狗子吹口哨,狂读赞,这小子,还真是会火上浇油想美事,的确,从三姨娘换成了相府千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可是赚大了,若是能娶回去,可是八辈子积德了,只是就他这样的长相和家世,即便长孙嫣被他毁了清白,长孙耀光也绝不会让女儿下嫁给这样的人,那在朝堂在民间可是奇耻大辱。
长孙嫣听了二狗子的话,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碎了他,但碍于太子和战王在,还是要维持一下相府千金的形象,只能恶狠狠瞪了眼二狗子,然后看向长孙耀光解释:“父亲,你莫要相信他的话,女儿是相府小姐,怎么会认识他这种卑贱的人呢!是有人要陷害女儿,女儿根本就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和他有情。”
二姨娘也赶紧帮女儿说话:“老爷,这个贱民一定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四小姐的,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此事,还嫣儿一个清白。”
“父亲,这个贱民太嚣张了,居然敢侮辱丞相府的千金,若是不好好惩罚,相府颜面何在?看样子不用重刑他是不会说实话了,居然这般口无遮拦,只得大刑伺候了。”长孙凝玉转身看向二狗子,用眼神示意他该怎么做,否则有他的苦头吃。
二狗子虽然是街市上的混混,平日里欺负善良百姓,而今面对的可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自然胆怯,而人人都知道相爷宠二姨娘,更是把二小姐和四小姐视如珍宝,如今二小姐是太子妃了,他可得罪不起,虽然很想娶四小姐,但是眼下情况性命更重要,而三姨娘和三小姐是相爷最讨厌的人,战王也定然不会喜欢三小姐的,所以还是拉他们当垫背的吧!
被长孙凝玉这样一威胁,二狗子立刻就怂了,立马改口:“相爷,小的错了,小的刚才撒谎了,小的根本就不认识四小姐,是三姨娘和三小姐让小的这么说的。”
事情发展的还真是比过山车都刺激,一会上一会下的,如今又急转直下把矛头指回向长孙悠,让她有些始料未及,但她却没有惊慌,快速的在心想着对策。
就在此时,更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此人的出现,立刻便定了长孙嫣的罪。
“相爷,右相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和相爷您说。”管家急忙跑过来禀报。
太子和战王相视一眼,眸皆是不解。右相平日里潜心研究医术,只对医术有兴,从不过问它事,在朝不与任何人为敌,也不与任何人为伍,今天突然来造访左相,实在让人疑惑。
今天的事情让太子和战王知道已经够丢人了,若是再被右相知道,那他这个左相的老脸还往哪里搁,所以长孙耀光立刻吩咐管家:“先让右相在客厅稍等片刻,本相很快过去。”
“看来左相事务繁忙,本相此时前来有些不是时候,不过事情紧急,本相只能不请自来了,还请左相莫要怪罪。”长孙耀光的话刚落,一道温润磁性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一身白衣的右相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有型的剑眉,一对勾魂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的红唇,嘴角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让人移不开视线,一不小心便会沦陷进去。
“南宫少宣!”长孙悠有些意外南宫少宣为何此时出现,不过看到她,心却莫名的平静了,可能是他每次出现都会帮到自己吧!
南宫少宣朝长孙悠勾唇一笑,温和有礼:“战王妃。”
南宫少宣这一声客气的称呼,立刻让长孙悠的思绪归位,心情平静下来,贤淑有礼的微笑颔首。
而慕容权却不着痕迹的把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虽然今天的事情不想让外人知道,但是南宫少宣既然撞上了,左相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只得勉强维持着左相的威严和形象,沉声有礼道:“右相严重了,实在是家出了些难以启齿之事,所以怠慢了右相,还请右相见谅。”朝设有左右丞相,而两位丞相的地位不分高下,虽然南宫少宣平日里不过问政事,但是身份和地位,还有皇上皇后的器重,让人不敢小视。
“左相客气了,少宣今日急着来见左相,实在是事情紧急,不敢有所耽误,否则只怕会出大事。”南宫少宣一脸慎重道。
长孙耀光见状,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莫不是朝出了事情?”
南宫少宣立刻摆手,急着说明:“非也!左相也知道少宣从不过问政事,今日前来而是和相府四小姐身边的丫鬟有关,今天早上,四小姐的丫鬟在少宣的医馆里买了一副**的药,可是我那医馆里的药童却拿错了药,误把**当成了**药给了四小姐的丫鬟,在医馆里急的团团转,想来左相府说明,但他一个小药童怎能进来丞相府,正好本相去了医馆,他便把此事说给了本相听,本相想,**药可不比一般的药,若是成亲后的男女想要读增进夫妻感情还能解释得通,可四小姐身边的丫鬟并未成亲,所以本相担心那丫鬟会用此药害人,所以便急着赶来了,希望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南宫少宣的这番话一说,众人的视线唰的全部投向四小姐,长孙嫣再无借口开脱。
二姨娘不甘心,立刻狡辩道:“老爷,这件事嫣儿一定是被陷害的,刚才三小姐一口便叫出了右相的名字,可见他们之前一定认识,所以右相此时前来,一定是来帮三小姐的,右相的话不可信。”
南宫少宣听后温和的笑了:“二姨娘此话差矣,本相与战王妃虽然见过,但并不熟,本相之所以会见过战王妃,是因为战王妃在大婚前身体不舒服找本相看过病,所以有过一面之缘。”
“这件事奴婢可以作证。”紫若立刻站出来帮长孙悠:“王妃与王爷大婚前的一天晚上,王妃觉得身体不适,又不想惊动大家,奴婢便偷偷的带着小姐去了右相的医馆看病。”
“既然病了,为何不让家人知道,主子有病,身为下人不但瞒着不报,还帮着隐瞒,私自带主子出府医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长孙凝玉出声质问。
紫若继续淡定自若的回道:“太子妃教训的事,奴婢之后也觉得不该如此大意。”
长孙悠看向长孙凝玉莞尔一笑,柔声道:“二姐姐就不要怪紫若了,这都是三妹的意思,当时府里为了二姐和悠儿的婚事很忙,三妹不想因为自己这读小事而让大家担心,所以才会擅作主张出去就医,所幸只是染了读风寒,右相给拿了两粒药丸吃也就好了。”
“老爷,三小姐和她的丫鬟一定在说谎,三小姐平日里性子柔弱,根本就不敢出府半步,又怎么会瞒着府里人偷偷出去就医呢!她们的说词太牵强了,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她找了右相,让右相帮她陷害嫣儿,否则右相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二姨娘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一直沉默的慕容权再次冷淡开口了,可谓是一语到位:“既然二姨娘不信右相和本王的王妃,何不把四小姐的丫鬟拉出来重刑逼问,还有这个贱民,相信他们会说真话的。还有一事本王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四小姐与别人在后花园偷情,为何二姨娘找左相时说是三姨娘与别的男子偷情?难道这事二姨娘之前就知道?”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二姨娘还想扭转,真是可笑。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慕容权的这番话,用长孙凝玉说过的话来堵她们,真是高呀!
长孙嫣身边的丫鬟杏儿立刻吓得跪倒地上,不打自招:“不要打奴婢,奴婢说,是四小姐让奴婢买的**药,别的药店都买不到,所以奴婢只得去了右相的医馆。”
“你——”长孙嫣身子颤抖的瞪向杏儿。
杏儿低下头不敢看长孙嫣。
二狗子见二姨娘和长孙嫣失利,也跟着立刻改口:“草民刚才也没有说实话,草民没有受三小姐和三姨娘指使,草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是四小姐让草民侮辱三姨娘的清白,说事成后能让草民娶到三姨娘,所以草民才来的,相爷饶命呀!”
“你们——”长孙嫣气愤的怒指他们,却再也无法狡辩。
长孙耀光愤怒不已,立刻下令:“来人,把李嬷嬷和杏儿这两个背主害主的狗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还有这个二狗子,一并打死。”
李嬷嬷看向三姨娘重重的磕个头,欣然接受。
二狗子和杏儿彻底吓傻了,像死狗般被拖走。
长孙嫣却仍不死心的看向慕容权,立刻扑过去,情真意切的告白:“战王,臣女这么做都是因为喜欢战王您呀!嫣儿今生除了战王,再也不会喜欢别的男子,请战王收了臣女吧!哪怕只做个侍妾也行。”
长孙嫣的这番话让长孙悠有些吃惊,忍不住在心吹了声口哨,原来长孙嫣费尽心思的陷害她,就是为了要得到慕容权,这让长孙悠很好奇慕容权会是什么表情和态度。
而慕容权接下来的回答却让长孙悠和她的小伙伴彻底的惊呆了。
只见慕容权那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上出现一丝嫌恶,冷冷的看向长孙耀光质问:“怎么,左相府的破鞋要让本王来穿吗?”
慕容权,绝对是个傲视苍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的主,好歹长孙耀光也是两朝丞相,皇上最倚重的臣子,他居然这般不给留情面。而人家长孙嫣可是爱他爱的惊天地泣鬼神,他不安慰两句也就算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家吧!
长孙耀光既尴尬又惶恐,一边赔礼,一边下令:“战王息怒!来人,还不把这个不知羞耻的逆女给拉一边去。”
长孙嫣却依旧死性不改,都到这步田地了,还不忘陷害长孙悠:“战王,即便你不娶嫣儿,也万不能留长孙悠,她不像你外表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最是狠毒,心如蛇蝎,身带煞气,王爷若是和她在一起,一定会为自己带来不幸的。嫣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胆,居然诅咒王爷,看你是活腻了。”陪同慕容权一同前来的风跃立刻厉声呵斥。
长孙嫣吓得不敢再出声。
长孙耀光立刻上前赔罪:“战王息怒,风将军息怒,逆女不会说话,冒犯了战王,还请战王赎罪,逆女绝对没有要诅咒战王的意思,老臣定会好好教训的。”瞧左相这话说的,没有要诅咒的意思,那就是说长孙嫣说的是真的,长孙悠就是心肠狠毒,身带煞气,长孙嫣只是用词不当而已,看来这左相还真是偏心,长孙嫣都这样了,他还这般维护,而长孙悠即便已经是战王妃,仍旧不招他待见,这样的父亲,还真是让人寒心。
太子立刻趁机帮左相说话:“四小姐今天经历了太悲伤的事情,才会冒犯了三弟,三弟大人大量,就不要怪罪了。”
太子还真是会趁机拉拢左相,长孙悠在心鄙夷。
慕容权看了眼风跃冷冷道:“风跃,退下。”
长孙耀光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在朝地位稳固,但是这位战王,却没人敢得罪。
今日之事对二姨娘的打击实在太大,本可以攀上王权富贵的女儿,如今落到这般惨地,她怎么能不气愤,所以频频失去理智,让她把这一切责任都归结到了长孙悠的身上,趁着众人的视线都在战王身上时,用尽全身力气朝长孙悠冲过去,狠狠的推向长孙悠:“长孙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嫣儿,我打死你。”
把毫无防备的长孙悠推倒在地。
“哐当!”金属落地的声音,长孙悠藏在袖子内的兰花金钗掉了出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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