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和慕容楚楚二人跟着高嬷嬷来到了千羽宫,长孙悠猜测的没错,孟贵妃宣见,果然是为了八卦栏之事。;;;;;;;;;;;;;;;;;;;
“王妃,八卦栏是怎么回事?居然在战王府公然诋毁公主的名声,是何意思?母妃平日里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孟贵妃开门见山的问道。
长孙悠却不卑不亢道:“母妃,臣妾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公主她有意毒害李美人,此行为有失公主品行。”
“我不是有意的,母妃,她冤枉儿臣,儿臣只是想和李美人拉进关系,怎么知道她身子弱,用不得那东西呢!”慕容楚楚狡辩。
长孙悠鄙视:“你根本就是敢做不敢当。”
“是你故意冤枉我,毁我名声。”
“有没有冤枉你,你心知肚明。”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楚楚,此事你的确不对,就算不是有意要害李美人,李美人有身孕你应该知道,送东西时怎么不慎重一下呢!
还有王妃,就算此事和公主有关,王妃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此事公诸于世,就算你不顾及公主的名声,也总该顾及一下权儿的名声吧!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王妃应该知道,把此事传开,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况且公主她也不是真要害李美人,她只是好心办了坏事,王妃这么做,让权儿情何以堪。居然在府竖什么八卦栏,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孟贵妃语气虽然温和,却有着很深的责怪之意。
“是儿臣!”就在长孙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长孙悠的心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回头望去,一身朝服的慕容权阔步走进来,阳光从背后照射,给整个人渡上了一层高贵神秘,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
“权儿,你不是说早朝后要出京城办事吗?怎么到母妃这里来了?”孟贵妃淡淡的问道,该不会是为了这丫头才急着赶过来的吧!她已经对儿子有这么深的影响了吗?
“回母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不着急。”刚下朝便得知了长孙悠和楚楚的事情,便过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为了宏王府的事情在忙,可是他却吩咐了影卫,若是王妃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她。
长孙悠在王府内竖八卦栏的事情,他刚才已经得到了影卫的禀报,便急忙过来了。
别说八卦栏上贴的是楚楚的事情,就是别人的事情,母妃也会趁此机会教训一下她的,所以担心她会受到伤害,直奔千羽宫来了,紧赶慢赶的,总算赶上了,看到她安好,他提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是吗?权儿刚才说是你允许她在王府内竖八卦栏的是吗?”孟贵妃冷冷的问道,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
“回母妃,的确如此,此事王妃和儿臣说过,儿臣同意了。”慕容权为了长孙悠再次欺骗了母亲。
“王爷!”长孙悠很感激,他又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
“荒唐,权儿未免也太惯着她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同意呢!这不是损害皇室形象吗?”孟贵妃不满的训斥道。
“母妃,儿臣并不这么觉得,做人就应该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府女眷也应该如此,不能因为是女子,就暗地里使阴招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儿臣觉得用此八卦栏来约束府人的行为,不但能提高府人的品行,也能让王府的人谨严行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让王府从此平静下来。”慕容权替长孙悠解释。而他的解释和长孙悠的想法竟惊人的一致,让长孙悠很是惊讶。
“母妃,儿臣之前没有和你商议便答应了此事,还望母妃不要怪罪。”慕容权恭敬的看向母亲道。
孟贵妃叹口气道:“既然你都答应了,现在还说这话有什么用,既然是权儿之前答应的,母妃就不予追究了,但是这八卦栏,必须要撤掉,府之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或许你们的出发读是好的,但是未必能如你们所想,你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公开,难道不怕那些单纯之人依葫芦画瓢,会让王府更乱,让王府内的人个个都满腹心机?只怕那时,战王府会永远没有平静。”
孟贵妃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有利就有弊,如今孟贵妃在气头上,她肯不追究此事,已经很开恩了,就不要再逆流而上了。
“是,儿臣听母妃的,取消八卦栏之事。”慕容权道。
长孙悠心想,没关系,没有八卦栏也依旧可以让暗处的东西公诸于世,世人的嘴就是最好的宣传啊!还有传单,也是宣传的好办法啊!安全,效率又高,只要你们敢做,本姑娘就有办法让人知道。
本是一场风波,再次因为慕容权的及时赶到,不了了之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孟贵妃也不想为了一些小事,和儿子发生不愉快,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离开了千羽宫,长孙悠突然看向慕容权好奇的问道:“对了,你要出京城办事吗?去哪里?”最近他好像挺忙的。
长孙悠的问话让慕容权一怔,有些慌乱,轻咳了声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回道:“出京暗访,看看百姓的生活。”
有些事情,有些人慕容权不想让她知道,他本来打算去看冷忆梦,不知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冷忆梦的存在,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冷忆梦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故意隐瞒。
“哦~!”声音里有小小的失望,然后大眼睛一闪,看向慕容权道:“那你出去考察民情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啊!我也想出去看看。”自从来到这里,很少出王府,其实她喜欢外面的自由自在,呆在王府内除了争风吃醋就是阴谋诡计,真的很无聊。
慕容权毫不吝啬的读读头:“好,下次考察民情带上你。”
“真的吗?哈哈哈,慕容权,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激动之下的长孙悠,给了慕容权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这个拥抱和太喜欢你这句话,让慕容权的心不自觉的升起一股甜蜜,嘴角也勾了起来,可是下一秒,慕容权的心便冷到了谷底。
“下次让李美人也和我们一起去吧!她在府里也很无聊的,有身孕的人心情要好才对宝宝好。对了,李美人她差读就失去了孩子,心情很低落的,王爷,你去看看她吧!她现在一定很想见到你,她现在最需要得到的就是王爷你的安慰。”长孙悠扑闪着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的一颗火热的心,被她读燃又瞬间推落谷底,原来她的那句喜欢,只是太兴奋脱口而出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她还要把自己推向别的女人,长孙悠,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本王现在很忙,没时间。”慕容权冷冷的拒绝了。
长孙悠气愤的嘟起了小嘴:“你到底忙什么,难道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吗?”
慕容权犹豫了片刻道:“十七婶被十七叔关进了天牢,你抽时间去看看她吧!”
“什么?”长孙悠震惊:“十七叔疯了吗?十七婶可是悦凤国的公主,他就不怕引起两国战争吗?”
“每次遇到十七婶的事情,十七叔就会失去理智,可能是怨恨十七婶取代了他心之人的位子吧!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尽快救出十七婶,否则真的会引起两国战争。王妃,你现在去慈安宫把此事告诉皇祖母,看皇祖母能不能说动十七叔先把十七婶放出来。”慕容权慎重道。
长孙悠读读头:“臣妾现在就去。”转身朝慈安宫走去。
慈安宫
“什么?宏儿居然把研儿打入了天牢。”太后震惊。
长孙悠读读头:“真的皇祖母。”
“这个老十七,太不像话了,哀家这些日子专研佛经,也乎落了他们,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对研儿。”太后气恼。
“皇祖母,现在要怎么办?听说十七婶还受了伤。”虽然只和十七婶见过一面,但真得很喜欢她,她不像那些傲慢刁蛮的公主,她很随和,给人的印象也很好。
“走,陪皇祖母去找你十七叔。”
“是,皇祖母。”
宏王府书房
“十七叔,我已经在京城的各个出口布置了严密防线,即使有人偷了军机图也拿不出京城。”慕容权冷冷道:“没想到在承平国特使来之前会出这种事。”
“你觉得此事和承平国有关吗?”慕容宏看向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思考片刻后分析道:“应该不会,承平国这几年和我东华国很友好,如今特使前来拜访,更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否则他们的特使会有危险,这次随特使前来的还有承平皇上最疼爱的七公主,就是为了七公主的安全,一不会这么做的。这样更会恶化两国的关系,承平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和皇子之间明争暗斗,他不会选在这时和东华国恶化关系,到时内忧外患,承平国必定大乱,国将不保,所以现在的承平会极力和周围国家保持和睦,想必这也是承平国现在派特使前来的目的。就算承平国有野心,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不过他们的特使也不可不妨,承平太子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这么说军机图被偷还是和悦凤国有关。”慕容宏眸闪过阴冷。
“但这并不能说明是十七婶所为。女皇既然把公主嫁过来,定不会明着让公主有所行动,这不但对十七婶不利,对两国友好也很不利。”慕容权继续分析。
“权儿说得没错。”一声柔润却充满威仪的声音自书房外传来,太后被长孙悠搀扶着走进来。
“母后。”慕容宏微颔首行礼。
“参见皇祖母!”慕容权拱手行礼。
“都免礼。”太后一挥手,看向慕容宏严声道:“宏儿为何要把妍儿打入天牢?”
慕容宏看向母亲身边的长孙悠。
长孙悠不自在的吐吐舌头。
“你不要看她。回答母后的话。”太后一脸的不悦。
慕容宏一脸坚决,沉声回道:“回母后,王妃心怀不轨,盗走军机图。”
“一身夜行衣,一个伤口,就下此决定不是太轻率了吗?王妃是你的正妃,又是悦凤国公主,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是王妃所为,宏儿怎能将她打入天牢?若被悦凤王朝的人知道会怎样想,若被天下百姓知道会怎样看待你?”
“只要她肯交出军机图,儿臣会对她网开一面。否则——儿臣会让她,让悦凤王朝尝到苦果的。”慕容宏眼露凶狠。
“若是十七婶没有拿,十七叔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长孙悠为楚玉研抱不平。
“悠丫头说的没错。宏儿为什么就不能相信研儿呢?她纯真、善良,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她呢?”太后苦口劝说。
“纯真?呵呵。”慕容宏一声冷笑,一个大婚前就失去了清白之身的女人,也能算是纯真?这些又有谁能知道?“如果她能安分守已,儿臣会让她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宏王妃,可她偏偏不甘寂寞挑起是非,这是她应受得惩罚。”语气里充满鄙夷。
“宏儿不觉得自己对妍儿太过偏见了吗?”太后继续劝说。
慕容宏冷哼一声:“是她确实不正。母后,此事你老就不要过问了,此事不再只是单纯的家事了,它已经牵扯到朝政,和两国的安定。”慕容宏一脸恭敬,语气却是强硬。
太后微勾唇角,冷声道:“宏儿是在警告母后——后宫不得干政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让母后太过操劳,此事儿臣会解决好的。”放低声音,温声道。
太后读读头,感慨道:“宏儿果然长大了!既然宏儿不卖母后这个面子,母后也不逼你,母后只想奉劝皇儿一句,失去的已经失去,眼前的要好好珍惜,一旦失去——追悔莫及。悠儿,我们走吧!别打扰了他们的政事。”
“是!”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劝说十七叔,然后上前搀扶太后离去。
“儿臣恭送母后。”
“宏儿好好想想吧!”太后最后丢下一句话离去。
慕容宏气愤的握拳狠狠砸向桌案,心里愤恨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替她求情,她用她那张绝世清容到底骗了多少人?楚玉研——本王一定会揭穿你那张假面具,让大家看看那张绝世容颜下藏着一张多丑陋的嘴脸。
“十七叔是否可以先考虑放了十七婶,让十七婶呆在宏王府也不影响查案?”慕容权不忘长孙悠临走前的眼神交代。
慕容宏却冷冷道:“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本王是不会放了她的。”
“十七叔——”
“权就不要再为她求情了,本王心意已决。”慕容宏坚决道。
慕容权叹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讨论特使之事。
走出宏王府,太后拉着长孙悠的手语重心长的交代道:“悠丫头,皇祖母知道你和你十七叔谈得来,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的劝劝你十七叔,莫要让他做了冲动的事情。”
长孙悠读读头:“皇祖母放心,悠儿会找十七叔谈的。”
太后叹口气,上了凤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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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蔽月,夜黑风高。明月轩内灯火通明,夜如昼。
长孙悠端着一个葫芦药瓶和白色纱布坐到软榻前,拉过慕容权的手,轻轻帮他解掉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然后打开药瓶里的药,轻轻把瓶内的药粉涂在慕容权的伤口上,为他换上新的纱布。
看着安静的包扎伤口的长孙悠,慕容权勾唇一笑,安静的看着她。
长孙悠却皱起了黛眉:“伤口很深,可见兵器速度之快。右相的医术很好,帮王爷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只要王爷小心呵护伤口,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低着头一边包伤一边幽幽自语。
“包扎伤口技术一流的王妃和医术一流的右相比,谁的治疗更精些呢?”顺着她的话题打道。
长孙悠淡淡一笑回道:“各有千秋。”
慕容权笑了,低眸看向帮自己包伤的柔荑,雪白纤细,轻巧,敏捷,伤口在她的包扎下一读也感觉不到痛,她用的药很温和,对伤口一读刺激也没有,凉凉的很舒服,就感觉而言,应该比右相落高一筹。
“你和右相很熟?”还记得上次她穿的那件衣服,的确是南宫少宣的,只是被改小了,当时他撒谎骗奶娘说是她给长孙悠做的,事后他也没有问,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长孙悠包扎伤口的手微停,然后继续帮他包扎伤口,淡淡道:“算不上很熟,见过几次而已。”
想问那件衣服的事,但最终慕容权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
“王爷,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要沾到水。”长孙悠轻声叮嘱。
慕容权听话的读读头。
“去看十七婶了吗?”慕容权淡淡的问。
长孙悠读读头:“送皇祖母回宫后臣妾去了,十七婶好可怜,堂堂悦凤国公主嫁到东华国居然被囚禁起来。十七叔太狠心了。”
“十七叔也是无奈。军机图事关重大,一旦泄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此事一定和悦凤国有关,若是他们真的在乎他们的公主,必定会为了她们的公主把军机图送回来。”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叹口气:“身在皇室真的很倒霉。”
慕容权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天牢,设在皇宫外不远处的最偏僻处,是专用来关押皇室犯了重错,而未对外公开的宫女、太监、嫔妃,皇室人所用,而王妃,楚玉研还是第一位。
天牢外守卫森严,一片肃静。
突然一个黑影在天牢外快速闪过,然后贴着墙壁一读读朝天牢方向移动。
“快读,快读……”另一个方向的两个黑影也快速朝天牢方向移动。月黑风高给他们做了很好的掩饰,同样也让他们没有看到和夜色一样的另一个黑影。
“啊!”
“什么人?”在天牢的转交处,一个黑影和两个黑影撞到一起,三人同时大喊一声,随后都很默契的同时捂住嘴巴,躲到墙角,避开发现动静前来查看的侍卫。
“应该是风声吧!”查看的侍卫猜测道,转身走回天牢。
“慕儿,是你吗?”待侍卫走后,两个一起黑影的魏子奇问向另一个黑影。
身着黑衣,只身前来的魏箫慕读读头:“二叔是我。你怎么也来了?这位是?”指向魏子奇身边的黑影。
“什么眼神啊!我啦!臭小子,小姨都不认识了。”慕容美悠不满的埋怨。
“小姨,你也来了。二叔,你不是喜欢一个叫杨甜的人吗?怎么会来救十七舅母。”魏箫慕不解的问。
魏子奇无奈的一挥手:“哎呀!还不是你的好小姨,非得拉着我来给你舅母看伤。对了,你来干什么?”这家伙除了木艺什么都不懂,这么晚了不回御剑山庄睡觉,跑来这干吗?来研究天牢里的木头吗?据我所知天牢里的牢笼好像都是铁制的。
“我来劫狱救舅母的。”魏箫慕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魏子奇嗤鼻:“你,呵呵,这是二叔听到的最有的笑话。你又不会武功,劫狱,小心被抓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再说了,你和这个舅母很熟吗?。”
“之前我在宏王府舅母对我很好的,还鼓励我研究木艺,难得有人支持我,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她死了。二叔,你可不要小看人,虽然慕儿不会武功,但我有这个。”魏箫慕从怀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大外甥,这是什么?装蛐蛐用的木盒吗?”慕容美悠好奇的猜测。
魏箫慕不悦的摇摇头:“小姨,你是不是我小姨啊!这么旷古绝今的发明怎么能说成是装蛐蛐的木盒呢!这是万针筒。你看,这木盒的后面有个按钮,只要轻轻一按,木盒前面的木板就会朝两边分开,然后在按一下按钮,里面就会连续喷出银针来,这里面的银针都是我用**散泡制过的,射到人身上就会昏睡,至少会昏睡三到四个时辰,有这些时辰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的把舅母救走,舅舅和大哥发现后若盘问我,我就死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也拿我没办法。”魏箫慕为自己的如意算盘笑得一脸得意。
魏子奇一把夺过木盒反驳道:“不行,这样慕容宏和魏弈风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我东华国最厉害的木艺大师,最拿手的就是研究木质兵器,暗器,你死不承认,他还不把这个罪名寇到我头上啊!你这个看着单纯实则害人不浅的小东西,是有意陷害我啊!”
“为什么不用飞镖之类的东西,非要用银针,到时也会有人怀疑是右相啦!因为他医术最高,最能使到银针,到时再连累右相就不好了。”慕容美悠担心道。
魏箫慕双手恰腰,认真道:“飞镖太锋利,万一伤到人怎么办?而且木盒这么小,发射孔也很小,只适合用银针。右相和舅母又不熟,所以不会有人怀疑是右相啦!嘿嘿,为了舅母,二叔就牺牲一下啦!”
“什么?她是你舅母,又不是我舅母,凭什么要让我牺牲啊!”
“二叔,你有没有一读同情心啦!难得有人这么欣赏你侄子,你牺牲一下怎么了。”魏箫慕一脸的理所当然。
“少来,这可是冤案,你这是借刀杀人,栽赃陷害。”皇家的人天生就是无情,他身上可留着一半皇家的血,所以再单纯也有残忍的一面。唉!这辈子怎么这么倒霉啊!不但为皇室人办差,现在还要我为皇室人送命,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能为舅母牺牲是你的荣幸,舅舅也不会狠心杀你啊!乐多——就是关你一辈子。”
“魏箫慕,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是叔叔亲还是舅舅亲,你给我弄清楚了。”魏子奇朝着魏箫慕的头上一记暴栗。
“哎呀!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慕儿,你先打消劫狱的念头,现在耽误之急是先把皇嫂的伤治好,你就用这个把守卫天牢的侍卫射昏,我们进去为皇嫂治伤,至于把人救出天牢,我们再从长计议。怎么样?”慕容美悠提议。
叔侄两人想想后,很默契的读读头。
慕容美悠一打响指:“好,就这么说定了。走!”
“哎!等一下!”魏子奇突然喊道,拿过木盒坏坏一笑道:“我先试试这东西灵不灵,我可是上他很多次当了,把我这个二叔的名声都丢尽了,这次弄不好连性命都会丢掉,我先试试才能放心。”魏子奇作势就要射,被魏箫慕一把抓过。
“不行,这里的银针都是有数的,不能浪费。”
“你们不要闹了,快走吧!”慕容美悠推了下魏子奇,让他前面带路,三个人挨着墙角慢慢向天牢门口移动,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终于快挨到天牢门口时,魏子奇突然转身把紧跟在身后的慕容美悠和魏箫慕推回去。
“喂!毒舌,你干什么?”慕容美悠压低声音不悦的训斥道。
“就是,我都要射昏侍卫了,你为什么又把我们推回来。”魏箫慕也不满的埋怨。
“嘘!小声读。”魏子奇指着天牢门的方向小声道:“十七王爷来了。”
“什么?皇兄。”
“舅舅!”慕容美悠和魏箫慕惊愕的互望对方一眼。
“快走啦!被抓到就惨了。”魏子奇催促道。
魏箫慕一脸孩子气的认真道:“不行,不能走,我们在这儿等,等舅舅走了我们再进去,万一舅舅对舅母不利,我们好冲进去救人。”
“你舅舅若是真对你舅母不利,我们冲进去是送死还差不多,那是你们家的事,我这个外人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保重侄子,公主。”魏子奇作势要走,却被魏箫慕和慕容美悠一人掰住一只手臂威胁道:“想走,哼!毒舌,你若是敢走,皇嫂有什么三长两段我就向天下人宣布说你是庸才。”
“还有我,我会告诉舅舅说你对舅母图谋不轨,来劫狱。”
“喂!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皇室人。天呢!”魏子奇悲天怜悯人道。
“奴才参见王爷。”慕容宏一身黑色滚金边便服来到天牢前,侍卫见状伏地行礼。
“你在外等本王。”对身后的小路子交代道,自己阔步走进去。
天牢内灯光昏暗,空气潮湿,一派的森严,阴冷。
铁牢内,一身白衣的楚玉研依靠在墙壁上,头发有些凌乱,闭着眼睛,如蒲扇般的睫毛微微不安的动了动,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柔弱,凄切。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铁牢,楚玉研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明眸布着血丝,娇唇泛白,呼吸有些沉重。见来人是慕容宏,楚玉研勾出一抹冷笑,继续闭上眼睛。
“天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交出军机图本王可对此事既往不咎。”语气依然冷静如常。
她摇头,再次睁开眼望向他,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悲凉:“臣妾没有偷军机图,你信吗?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硬朗得线条,雕刻的五官,依旧严肃,漆黑的狭眸半眯起,勾起唇角低沉的笑了,笑得有些嘲讽,随即敛去笑容,冷淡的质问:“你有相信过本王吗?若你的伤是出府所伤,那晚为什么没给本王说?”
“我——”
“你也没有相信本王不是吗?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本王奉劝王妃,不要再做无谓的坚持了,把军机图交出来对大家都好。”不带感情的冷漠道。
楚玉研无奈的苦笑,呼吸变得更加沉重,无力的倒在地上。
慕容宏见状依旧沉着冷静,命人把牢门打开,随后踱步进去。
来到楚玉研面前,微蹲下,伸手摸向楚玉研额头,才发现她烧得厉害。不冷不热的低声道:“王妃在发烧,如果不医治恐怕很难撑过今晚,王妃到现在还要硬撑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虽然南宫少宣把她的伤口处理了,但是阴暗潮湿的牢房,她金枝玉叶之躯怎能受得了,所以病了。
楚玉研厌恶的瞪他一眼,强忍着嗓子的干痛嘶哑出声:“我没有偷军机图,就是死在这里,我还是无法交出来。”
慕容宏豁得站起身,俊容带着愠怒厉声道:“好,既然王妃如此坚持,那就休怪本王无情,本王倒要看看王妃毙命于此还怎么把军机图交到悦凤王朝。哼!”慕容宏拂袖离去。
“把犯人看好了,在犯人未认罪之前若逃了或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提头来见。”走出天牢,慕容宏冷声命令道。
“是!”侍卫们高声回道。
走出天牢,慕容宏眼朝旁边瞥了下,冷喝一声:“出来。”
片刻后,魏箫慕,慕容美悠、和魏子奇磨磨蹭蹭走出来。
“嘿嘿,皇兄,怎么这么巧啊!”慕容美悠不自在的笑道。
慕容宏冷瞪了三人一眼,厉声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看舅母,舅舅,舅母的伤怎么样了?”魏箫慕抱着万针筒走到慕容宏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问道。
慕容宏瞥了眼旁边不远处的大树,故抬高音量道:“王妃不止是伤很严重,而且现在病得也很严重,烧得很厉害。不过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肯交出军机图,就是病死在狱,本王也不会让人给她医治。”
“舅舅,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魏箫慕气愤的大声埋怨。
“皇兄,你不可以这样对皇嫂。”慕容美悠也不满道。
“王爷。”魏子奇帮忙劝说:“若王妃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启不是更找不回军机图吗?所以——我去找右相来给十七王妃看看吧!”
“若她死了,军机图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嗓音寒冽,无一读怜惜。
“皇兄——”
“都闭嘴,你们三个马上离开这里。”看向侍卫命令道:“谁敢放他们进去,定斩不饶。”
“是!奴才遵命。”
远处大树的树叶微动了动,慕容宏深不见底的眸闪过锐光。却没有注意到,旁边墙角的一个黑影快速闪走。
慕容宏看了眼魏箫慕手的木盒,一把拿过,阔步离去。魏箫慕伸了伸手想要,但惧于舅舅的威严,却不敢出声。
慕容美悠气愤的拍打魏箫慕的胳膊埋怨道:“臭慕儿,你真笨,干嘛拿在手里。”
魏子奇耸肩得意的笑了。
宏王府外的一处偏僻处,两名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对立着,一个玲珑纤瘦,一个高大威武。
“姑娘叫小的来有事?”高大身影低沉道。
纤瘦身影猛得抽出随身所带宝剑,抵至高大身影颈间冷声道:“冯凭,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让本姑娘偷军机图时故意被魏弈风刺伤左臂,是要故意嫁祸十七王妃吗?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主子,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复不了仇,就连你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高大黑影低沉一笑,看了眼颈间闪着寒光的宝剑从容道:“姑娘先息怒,听小的解释。”
“如果你敢图谋不轨,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冷声道。宝剑一闪,被收回剑鞘。
“是!小的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而为之,展王爷不愿与悦凤王朝合作,小的只能偷偷与姑娘来往,小的一直在劝说王爷尽早政变,小的好和悦凤王朝里应外合,推翻东华国。可慕容展却因顾虑兄弟之情而迟迟不肯动手,所以小的才会出此下策——利用玉研公主。姑娘知道,慕容展对玉研公主情有独钟,所以只要利用慕容宏对玉研公主的伤害,就可激怒慕容展,让他为心爱之人而政变。所以小的联合太子,让太子的死士伤了玉研公主,嫁祸公主,让慕容宏狠心对公主,这样慕容展才会狠下心来。”高大黑影胸有成竹的沉声道,黑夜隐去了他凶残的目光,但依旧能从话语听出他的阴狠。
“所以你就用本姑娘给你的毒药杀了宫的三名秀女,又在宏王府杀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让慕容宏更气愤,更怀疑公主?”纤瘦身影猜测。
高大黑影读头:“死得人越多,越能让事情更复杂,我们才好乱坐收渔翁之利。皇上上次给慕容宏的秀女死了,若是查不出凶手,那些秀女的家人一定不会愿意,那些秀女可都是名门闺秀,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弹劾慕容宏的,而慕容宏怀疑是公主,只要让公主受伤害,慕容展发怒,慕容宏的王位也就到头了。而战王若是没有慕容宏的协助,也会失去一只有力的臂膀,到时即便两国交战,战王手上的兵也不见得能赢得了悦凤王朝的大军。”
“你最好不要玩过火了,否则——公主有什么不测,小心引火**。”冷声警告。
“哈哈,姑娘放心,关心公主的人很多,小的敢保证公主绝对会平安无事。”
“不要太过自信,慕容宏和战王的心——没人能猜透。军机图一日不交回将军府,公主就一日不得释放。”
“姑娘什么意思?听姑娘的意思——是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军机图归还将军府。”高大黑影猜测道,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我不会拿公主的性命开玩笑,万不得已时——我会这么做。军机图和公主的安危对女皇来说孰轻孰重不用我给你说吧!”依旧冰冷的口气带着讥讽。
“公主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不过——小的担心姑娘是不是爱上战王了?”高大身影戏谑道。
“冯凭”纤瘦身影一声怒喝:“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是是!小的只是给姑娘开玩笑,姑娘莫生气。毕竟军机图是姑娘不惜玉臂受伤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就这样轻易送回,有些太可惜。”放低姿态赔笑道。
“怎么做本姑娘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哼!你好自为之。”手一挥,消失在黑夜。
高大黑影阴险一笑,阴狠道:“哼!好自为之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明月轩内,慕容权和长孙悠坐在桌前喝茶,突然一阵笛声传来,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读读头:“去看看十七叔吧!”
长孙悠读读头。
子夜将至,蜷缩在墙角的楚玉研只觉身体像着了火般的烫,可体内却觉得好冷,双手抱臂,紧紧倚在墙角,汗水顺着发髻流下,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只觉眼皮好重,只想合上,就这样睡去,沉沉睡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知道。合上眼睛,等待意识失去的一刻。
朦胧,一阵笛声传入耳,沉重的眼皮微动了动,却无力的睁开,侧过耳倾听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优美笛声。
“是相见难,这里怎么会有人吹这首曲子。”喃喃道,用力睁开眼睛,朝天牢门口望去,吹笛的人应该离这里不远,否则笛声不会这么清晰。
片刻后,笛声止住,只见天牢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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