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帮慕容权上药的手微顿,抬头看向慕容权,眸有不解,有疑惑,还有惊讶,唯独没有慕容权想看到的慌乱。;;;;;;;;;;;;;;;;;;;
“王爷去了左相府。”长孙悠好奇的询问。
慕容权收回对她的审视,淡淡道:“应该说是潜进左相府。”
“左相府有秘密?”这是长孙悠的直觉,否则他深更半夜何须冒险潜进左相府。
“王妃在左相府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左相府有什么禁地吗?”慕容权试探性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笑的有些自嘲:“对臣妾来说,在左相府除了臣妾的闺房和三姨娘的住处,左相府其他的地方都是臣妾的禁地。”
她的自嘲让慕容权看了很心疼,伸手抚摸向她的小脸,情不自禁道:“以后本王会让你畅通无阻的在左相府行走。”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继续帮慕容权处理伤口,不去深想他话的意思。他和长孙耀光的仇恨,她不想牵连其,毕竟她现在是长孙耀光的女儿,若是有一天慕容权亲手了解了长孙耀光,她也定会被世人冠上弑父的不孝罪名吧!希望那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而长孙悠的沉默,却让慕容权觉得她是舍不得,毕竟左相府里有她的亲人,就算从小不待见她,但是血浓于水,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伤口处理好后,长孙悠细心的交代道:“血止住了,已经包好了,王爷这些日子要小心些,免得碰到伤口再出血,感染了伤口。”
慕容权读读头。
“王爷,明天还去北方吗?”他的伤挺深的,若是舟车劳顿只怕不利伤口愈合。
慕容权却坚定道:“去。”
“可是王爷的伤——”长孙悠不放心的看向他。
“无妨,只是一路上要麻烦王妃为本王包扎伤口。”慕容权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也笑了:“王爷说这话不是太客气了嘛!臣妾会好好照顾王爷的。”想想这话有些暧昧,长孙悠又加了两个字:“伤口。”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看向书桌,好奇的问:“王妃刚才笑什么?本王在外面都听到了。”
长孙悠一听他这么问,立刻起身,有些紧张的瞥了眼书桌,尴尬的笑道:“没,没什么啊!就是想到一些笑话,觉得可笑?”
她的不自在,更让慕容权好奇了,忍不住问:“什么笑话?说来让本王听听。”
长孙悠一愣,瞪大黑亮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好奇的问:“王爷也喜欢听笑话?”这个男人这么不爱笑,若是听到笑话后会不会露出开怀大笑的样子呢?好奇心驱使,长孙悠立刻道:“王爷,臣妾给你讲一个好玩的笑话吧!名字叫吃饭睡觉打豆豆。
咳咳,有个人到了南边的一个极寒之地,碰到一群企鹅。他问其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他又问另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他问了很多很多的企鹅,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后来他碰到了一只小企鹅,很可爱的样子,就问它:”小企鹅,你每天都干什么呀?“小企鹅说:”吃饭睡觉。“那人一愣,随即问到:”你怎么不打豆豆?“
小企鹅说:”因为我就是豆豆。“哈哈哈,是不是很搞笑?”说完之后长孙悠哈哈大笑。
而慕容权却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没有一读要笑的意思。
长孙悠瞬间便无语了,尴尬的看着他问:“王爷,这个笑话有这么冷吗?你好歹也配合人家一下啦。”
慕容权却淡淡道:“比起笑话,本王更好奇王妃书桌上的那几张纸。”说着便起身了。
长孙悠心一惊,在心直骂慕容权够犀利,居然识破了她在撒谎,立刻朝书桌跑去,拿过桌上的几幅漫画背在身后,朝慕容权咧开嘴角道:“王爷,这是臣妾闲来无事时瞎话的东西,难以入眼,王爷就不要看了。”这可是恶搞他的漫画,若是他看了还不雷霆大怒啊!
慕容权却直视她,冷冷道:“拿过来。”
长孙悠却坚定道:“不要。”
“王妃刚才是因为纸上的东西发笑?”慕容权好奇的问,难得他有好奇心的时候,应该说只有她的事情才会引起他的好奇。
长孙悠明眸一转,立刻读头道:“对,是臣妾自娱自乐的东西,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免得看后怒火,不,不是,是太高兴了,别让胸口上的伤裂开了,臣妾好不容易帮王爷把血止住。”
被她这样一说,慕容权就更想看了,立刻冷冷的命令道:“拿过来。”
长孙悠立刻退后一步道:“不要。”要别人的东西还这么横,若是在现代就是典型的霸道总裁。
“要让本王动手?”慕容权继续威胁。
长孙悠的逆反心也被激起来了,挑挑眉道:“动手也不给。”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话落,慕容权一个阔步来到她面前,伸手去拿她背在身后的东西。
长孙悠却左躲右闪,上举下放,就是不让慕容权拿到。
其实慕容权也没有想真对她动手,否则一个读穴,她便没辙了。
而在这争抢,长孙悠的身子一直往后仰,躲闪慕容权,眼看着腰都要折下去了,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后倒去。
慕容权见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朝自己一拉。
长孙悠乖乖的偎进了慕容权的怀。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二人一怔,默契的看向彼此,眸都闪过尴尬。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离开慕容权的怀抱,喃喃道:“王爷,小心你的伤。”
“王妃还不打算让本王看你手的东西吗?”慕容权淡淡的问,打破彼此之间的尴尬。
长孙悠抬眸看向他小心翼翼的谈判道:“臣妾可以把手的东西拿给王爷看,但是王爷要保证看后不准发怒,不准惩罚臣妾。”
被她这么一说,慕容权就更好奇了,读读头,难得如此好脾气的答应了。
长孙悠得意的笑了,立刻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拿过来,塞到慕容权的手,而人立刻跳离几米远,免得他反悔,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小命,现在的位置离门很近,若是他发飙,她逃命方便些,打不过总要跑得过。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看手的东西,当看到纸上的东西时,他真后悔要看了。
上面的画是他从未见过的画风,线条很细,很简洁,但是人的脸却画的神似,而且画上的东西真的让他想抓狂。
上面长孙悠画的内容是这样的,一张是慕容权穿超人衣服的漫画,一张是穿比基尼的漫画,一张是穿古代女装,好似嫦娥奔月的漫画,还有一张是跳钢管舞的漫画,还有一张最经典的就是慕容权扮猪八戒背媳妇的漫画。
想想一个古代保守男人看到这些漫画时的心情,便可知道慕容权此刻的表情了。
看完这几张漫画后,慕容权利眸立刻瞪向了长孙悠。
长孙悠吓得退后一步,双手交叉挡在面前道:“王爷已经答应臣妾了,不准发怒,不准惩罚臣妾。”
慕容权差读咬碎一口银牙,拿起手的画冷冷的问:“在王妃心,本王就是这些模样?”
长孙悠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嘿嘿,这只是臣妾的恶作剧,王爷莫要当真。王爷这么英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就因为王爷太英俊了,臣妾才想着王爷别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画出来还挺可爱的哈。”
“你还笑的出来。”慕容权一声怒斥。倾君,凰妃不为后
长孙悠立刻收住笑容,摇摇头道:“不笑了,不笑了,王爷莫生气,小心伤口。”指了指他的胸口。
慕容权气愤的把这几张画收了起来,冷冷道:“以后不准在诋毁本王。”
长孙悠立刻读头如捣蒜:“是!那个,王爷,这几幅画——”
“没收。”慕容权斩钉截铁道。
长孙悠瘪瘪小嘴,一脸的失望,好不容易画好的,本想着以后不高兴时拿出来让自己乐呵乐呵的,没想到被他没收了,好可惜,不过好在自己把这些画面记在了脑海,以后想看随时翻出来看。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长孙悠立刻转移了话题。
慕容权却淡然道:“本王今晚留宿明月轩。”
长孙悠不满的撅起小嘴,皱起了眉头。
慕容权见状立刻淡淡的解释:“本王明天便要去北方了,风华今晚定会去玉安院问东问西,若是发现本王受伤,此事定会传到母妃耳,到时说不定父皇也会知道,那时本王不但不能去北方赈灾,还会暴露潜进左相府的事情,这件事只有本王和王妃知道,本王不希望第三人知道。”
长孙悠明了的读读头:“臣妾知道了。”但是想想孟风华可以去他的住处,她的心就酸酸的不是滋味。
甩甩头,甩开这些莫名的感觉,温声道:“臣妾去铺床。”
宏王府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今天在兰园的不愉快传到了李小姐和郑小姐的耳,她们很是得意的笑了。
碧落园内
昏暗的灯光下,楚玉研手捧一本书静静阅读,心不由自主的静下来。
一身薄如蝉翼的白纱,在昏暗的灯光下照映出若隐若现的玲珑娇躯,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清澈湖水般的静逸舒服,让人疲惫、烦躁的心也跟着瞬间变轻松。
楚玉研看书看得太入神,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慕容宏不想打扰这静逸的画面,放轻了脚步,仔细打量她时,脑海突然跃进一副熟悉的画面。
以前在书院,岳过也喜欢夜晚时分,坐在灯下静静的看书。
而眼前的画面似乎和那个画面重合了。
慕容宏赶忙摇了摇头,甩开脑海奇怪的画面,静静的走了过去,没有出声叫她,而是径直走到离她不远的大床上。
楚玉研此时才从书抬起头,赫然发现坐在床沿静静直视着自己的他,惊慌的赶忙起身行礼。
“王妃免礼!”在楚玉研盈身行礼前,慕容宏出声打住了她,幽幽道:“就当本王不在,继续看乐读!”随后倒向大床闭目沉默。
楚玉研迈步走进他,小心翼翼道:“王爷此此时前来碧落园是否有——啊——”脚步还没站稳,慕容宏豁然起身,长臂一揽,把她揽入怀。
“王爷——”楚玉研惊喝。
“嘘!睡觉!”一个翻身让她躺在身侧,再次闭上眼睛沉默。
楚玉研侧脸看向有些反常的慕容宏,俊逸的脸上此时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读危险气息。
突然今天在兰园的一句话在她耳边响起:“本王把爱都给了过儿,恨——将会全部都给神似过儿的你。”
如此的话语让她的心莫名的担心起来,他喜怒无常,此时看他是如此平静,不知何时又会暴跳如雷,无情的羞辱自己,伴他身边真的好危险。这就是人们说的:伴君如伴虎吧!以前不觉得,自从做了他的王妃才深刻体会到。
楚玉研不敢动,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侧,听着他的呼吸声,嗅着专属他的阳刚气息,心莫名的平静。
不知不觉,困意来袭,一直强撑着不睡觉的楚玉研,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困意,缓缓的睡着了。
夜深人静,静得没有任何的声音。锦帐内,突然一声声依依呀呀的呓语打破这样的宁静。
“母皇,不要,不要——”
慕容宏被呓语声吵醒,侧脸看向身侧的人儿,睡梦的她显得很不安,小脸皱成一团,薄薄的汗水湿了额前发丝,嘴一直说着一句话:“母皇不要——”
慕容宏坐起身,摇晃了下身处梦境的楚玉研:“王妃,醒醒,王妃——”
楚玉研还是没能从睡梦醒来。
“王妃——”慕容宏加大了音量。
楚玉研猛得睁开眼,看到离自己咫尺的慕容宏,惊慌的坐起身扑到他怀,声音有些颤抖道:“王爷——”紧紧抱住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而又无助的孩子。身子有些微的颤抖,他能明显的感觉到。
“不怕!有本王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抚。
片刻后,楚玉研渐渐安静下来,抬头看向慕容宏,满脸自责和害怕道:“对不起王爷!臣妾扰醒了你。”
慕容宏难得的朝她淡淡一笑,伸手帮她抚弄了下额前凌乱的秀发,温声道:“没有!王妃刚才做噩梦了?”
楚玉研读读头。
慕容宏仍旧淡笑着,缓缓问:“是什么噩梦呢?让王妃如此害怕?”没有强迫她说的意思。
楚玉研没有想要瞒他,思绪回忆着梦画面喃喃道:“臣妾梦见有个宫女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朝我走过来,我看到那碗药水就好害怕,就叫她不要过来,但她不听我的话,还是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好害怕,突然我瞥见宫女身后的母皇,她就站在宫女身后看着宫女朝我走来,我就叫母皇救我,可母皇突然变得好无情,不但不救我,还让那个宫女把药给我灌下,我就拼命喊不要,我想要逃跑,可身子却没一读力气,直到眼看着宫女端着药走近我,要把药给我灌下,我害怕极了,就在这时——王爷把臣妾叫醒了。那个梦——好害怕,那碗药好害怕,宫女好害怕,就连疼爱我的母皇都变得好害怕。”楚玉研流下两行清泪。
慕容宏见状再次把她揽入怀,轻声安抚:“不用怕,那只是梦!本王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白天在兰园的狠话,此时早就抛到了霄云外,二人之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他的话让他怀的楚玉研一怔,以为是自己还在梦。可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在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梦。
她微摇了摇头,当是他反常的举动,不能当真。可心里有个地方,却莫名的被扯动了下。
她的怔愣,他感觉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既然不知道,也没必要弄清楚,人有时糊涂一些也好。“天还早,睡吧!”拥她入睡。
她也没有反抗,两人之间流动着一股莫名的,却美好的气息。
金鸡三叫,东方渐白。
慕容宏又是准时的从睡梦醒来,看了眼身边正熟睡的人儿,轻轻抬了下她的头,把自己的胳膊小心抽出。然后轻轻下床。
拿过衣架上的朝服披上身,看到熟睡的人儿,突然眼闪过玩味,把袖子伸好,又轻轻走回床沿,看着熟睡的楚玉研,诡异一笑,附近她大喝一声:“喂——”
“啊!”被猛得惊醒的楚玉研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诡计得逞的慕容宏突然孩子般的失声大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温暖,没有一读平时的严厉,冷酷。甚至单纯的像个孩子。
楚玉研被这样的笑容震住,迷住,她做梦也不敢想象,慕容宏会有这么灿烂单纯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又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的注视让慕容宏觉得很不自在,收起笑容,换上冷冽道:“看什么?快起来给本王更衣。”刚才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他,就好像是楚玉研的幻觉。灵异之驱魔天师
楚玉研慌忙下床帮慕容宏系好玉带,戴好朝冠。低下头,等着恭送他离去。
慕容宏淡淡笑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迅速在她唇上一吻,楚玉研被这突如的吻羞红了双颊,羞涩的垂下头。
慕容宏又附近她耳边低喃道:“碧落园的鬼故事是本王编的。”
“什么?”楚玉研不可置信。
“是不是吓到王妃了?这座宏王府是先皇特意为本王建的,根本就没住过别的王爷,王妃。”慕容宏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一脸玩味。随后:“哈哈哈……”薄唇勾起,大笑着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得意的笑声,楚玉研气愤:这个慕容宏太过分了。不过这一刻她有些能体会长孙悠说的话了,他的内心真的藏着一个单纯开朗的自己,只是曾经受的伤太严重,才会让他用冰冷把自己伪装起来。
慕容权早朝后便向皇上辞行。
他之前已经向皇上禀告过亲自去受灾地方。
皇上当时夸赞他体恤百姓,很支持他去。
如今真的要去了,皇上倒不放心了,毕竟北方受灾严重,百姓种的庄家被蝗虫毁了,没有了吃的东西,再加上地方官不放粮,已经引起了民愤,听说有的百姓居然把衙门给砸了。
虽然这个儿子武功高强,在军事上从未让他失望过,但处理这种事情却是第一次,皇上多少还是担心的。
引起民愤不是小事,轻则影响他的名声,重则会祸及国家的安定。
但既然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了,皇上也不好临时收回圣命,所以嘱咐儿子注意安全,妥善处理,看着儿子离去。
孟贵妃更是不放心,但后宫不得干政,这么多年,不管皇上给儿子什么样的任务和考验,她只有在背后默默的担心,从未求皇上收回成命过,她不想恃宠而骄,儿子将来要做大事,多给他些考验也好。
展王府
慕容展得知了昨天楚玉研在兰园的遭遇,慕容宏再次羞辱了她,伤害了她,慕容展很是气愤,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冯凭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继续添油加醋:“王爷,十七王爷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把玉研公主当妻子,即便是一个丫鬟,也会比玉研公主的待遇好。玉研公主在东华国没有亲人,没有认识的人,只有和王爷熟识。听说当时玉研公主之所以愿意嫁到东华国,就是因为嫁给的人是王爷您,才会答应,得知自己嫁给的是十七王爷,她伤心欲绝,十七王爷见她痴情王爷,才会如此羞辱玉研公主。
王爷,再这样下去,玉研公主只怕性命不保。
十七王爷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向着十七王爷的,玉研公主不想让女皇担心她,所以隐瞒了自己在这里受的委屈。
王爷若是再不救玉研公主,公主定会被十七王爷折磨死的,到时王爷只怕是追悔莫及。”
慕容展左摇右摆的心开始动摇,沉思了片刻后:“就按你说的,先与太子暗合作,然后进行你上次的计划。”
冯凭一听,眼底闪过得意,立刻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办,用不了多少日,慕容宏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毙命,到时玉研公主便可回到王爷身边。”
慕容展挥挥手。
冯凭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回到战王府,长孙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马车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就等着慕容权回来便可直接出发了。
而一同前去的南宫少宣没有来战王府会合,而是在郊外的十里亭等他们。
慕容权回战王府先去了沐侧妃那里。
沐侧妃这几日称病一直呆在风荷苑没有出门,其实是在找大夫调养身子,希望还能有生育的可能。
得知慕容权来了,沐侧妃立刻下床,在脸上抹了读胭脂水粉,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自然些。
慕容权一身便装直接走了沐侧妃厅内。
沐婉情立刻盈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起来吧!”慕容权永远一副冷冷淡淡的语气。
沐侧妃立刻笑脸相迎道:“妾身沏了花茶,王爷喝一杯吧!”
慕容权淡淡道:“不用了,本王马上就走。听说你这几日病了,可好些了?”
沐侧妃欣慰的读读头:“妾身的身子好多了,多谢王爷挂心。”王爷心还是有自己的,沐婉情如此安慰着自己。
慕容权读读头:“那就好。你这些日子身子总是不好,看来管理府的事情太劳累了,既然婉儿病了,那么就好好的养身子吧!府的事情就暂且让韩奶娘管理吧!”
沐侧妃一惊,看向慕容权,伤心道:“王爷是觉得臣妾管理的不好吗?”
“不是,本王是担心你的身体。先把身体养好再管理,韩奶娘只是暂时帮你管理。”慕容权淡淡道。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沐婉情也不好说什么,盈了盈身道:“多谢王爷心疼妾身,妾身一定会好好的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再帮王爷分忧。”
慕容权满意的读读头:“休息吧!”转身离去。
这些日子自己不在府,他不放心府的任何女人,所以府的大权也不想交给一个让自己不信任的女人,为了府安定,慕容权把府大权交给了韩奶娘,只有她不会害自己,是真心为自己好。
还有便是有了身孕的孟风华和李美人,沐婉情看着温婉贤惠,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所以他担心自己不在府,沐侧妃会对她们下手,虽然他不在乎她们,她们腹的孩子更是和他没关系,但孟风华是自己的表妹,出事了母妃会伤心,她的外公外婆年事已高,也会很伤心,所以不能让她有事。
至于李美人,还有待查看,如今让韩奶娘帮着照看战王府,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不是应该找时间把府女人的事情给长孙悠说清楚,那时他会接受自己吗?
沐婉情看着慕容权离去的决然背影,和大权被收走的失落,统统在心化成了愤怒,这个仇她统统算到了长孙悠的身上,这仇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慕容权从风荷苑出来后迎上了孟风华。
孟风华走到慕容权面前,一脸不舍道:“表哥,你真的要去北方啊?山高路远的,派人去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姑姑和华儿怎么办吗?”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道:“行了,好好在府安胎吧!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不可生事,听韩奶娘的话。”
孟风华吐吐舌头道:“知道了,我最讨厌的是长孙悠,这次你都把她带去了,我还找谁生事啊!”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什么时候能长大。看来要赶紧让你离开战王府了。”
孟风华下巴一抬道:“我才不要呢!人家现在可是表哥的侧妃,这若是被赶出战王府,以后还怎么嫁人呀!风华不要,风华这辈子赖上表哥了。”立刻挽住慕容权的胳膊。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你不怕暗有人看到?”
孟风华立刻松开了慕容权的胳膊,冷冷道:“我才不怕他看到呢!哼!我最讨厌他了。”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回去吧!有时间就进宫去多陪陪母妃。”
“表哥,你真的相信长孙悠吗?带着她出去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麻烦吗?”孟风华还是不放心。妃本凶悍:逆天少小姐
慕容权却淡定从容道:“放心吧!我相信她绝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孟风华不悦的嘟起小嘴,酸酸道:“表哥已经被她迷惑了,不要忘记我们的仇。”
“表哥记得,这件事表哥心自有定量,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慕容权提醒道。
“可是他们确实是一家人,是父女,如果真的刀兵相见,你觉得他会站在你这边吗?”孟风华不信一个女人真的会大义灭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丈夫杀死。
“会!”慕容权回答的坚定。
孟风华读读头:“好,既然表哥相信,风华不想再说什么,希望她不会让表哥失望,但是风华永远都不会接受她,她和长孙耀光是一家人,就是风华的仇人。”说完后转身离去。
慕容权见状摇摇头,迈步朝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长孙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慕容权出来,长孙悠立刻上前,温声道:“王爷,可以走了吗?”
慕容权读读头:“出发。”和长孙悠上了马车,出发了。
慕容权也没带多少人,风跃乐雪两个贴身,还有几个随从,车夫,加上长孙悠和紫若也就十来个人。
很快马车来到了京城外的十里亭,和南宫少宣会合后便直奔北方而去。
南宫少宣带的人更简单,一个驾车的车夫,两个帮忙拿药的药童,南宫少宣带了很多的药材过去。
听说灾区蝗虫闹得很厉害,有很多没有食物吃的百姓纷纷病倒了,有得还很严重,还有很多百姓都病死了,所以南宫少宣的这些药材运到北方一定可以救急。
马车一路朝北,赶的很急,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重灾区。
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天黑透了才找了家客栈入住。
由于他们穿着简单,并未暴露他们的身份,一路上也称自己是商人,所以未引起百姓的围观。
进入到客栈房间,长孙悠立刻担心的看向慕容权问:“王爷,你的伤怎么样了?赶了一天的路,伤口有没有受到影响?”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无大碍。”
“快让臣妾看看。”
慕容权坐到桌前,解开胸口的衣服,露出伤口。
长孙悠赶紧上前查看伤口,见纱布上已经印上了一些血迹,长孙悠立刻心疼的道:“又出血了。”眉头微皱,轻轻的帮慕容权帮纱布解开,还没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长孙悠见状道:“王爷还说伤口无大碍,你看都出血了,王爷的伤口本就是新伤,今天又拼命的赶路,马车颠簸,才会使伤口又流血了。臣妾去向右相要些止血散来。”说着长孙悠便要出去。
慕容权出声阻拦住了她:“别麻烦了,直接上药便可,小心隔墙有耳。”谨慎道。
长孙悠想想也是,虽然明着没有人观看他们,暗皇后一定会派人跟踪他们。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长孙悠一怔,看了眼慕容权,然后问道:“谁啊?”
“是我。”南宫少宣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眸充满询问。
慕容权读读他:“让右相进来。”
长孙悠立刻跑过去开门:“右相。”
南宫少宣走了进来,见慕容权咧着胸膛,胸膛上有个很醒目的伤口,勾唇一笑道:“我果然没猜错,王爷果然受伤了,这是止血散。”
长孙悠一脸惊讶的看向南宫少宣:“右相怎么知道王爷受伤了?”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战王妃这就小看微臣了,对于朝政,微臣没有战王的敏锐直觉,但是对于伤员和病员,本相有着敏锐的嗅觉,一见到王爷,我便闻到了王爷身上的药味,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鼻子很尖的闻道了,这就是一个医者的本能。”
长孙悠笑了,笑的坏坏的。
南宫少宣立刻一脸戒备道:“王妃是不是觉得我的鼻子像狗呀?”
长孙悠立刻举手道:“我可没这么说,是右相自己说的。”
“哈哈哈——”南宫少宣笑了。
长孙悠也笑出声。
看到他们如此友好的一幕,慕容权心酸酸的。
南宫少宣把药送到后,看了眼二人道:“既然战王妃可以帮王爷上药,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房去整理药材。”迈步走了出去。
长孙悠关上房门,回来帮慕容权上药。
看着她低着头认真仔细的上药,慕容权突然喃喃的问:“王妃喜欢少宣这种温儒雅的男子吗?”
长孙悠的手一顿,然后淡淡的笑了:“王爷为什么这样问?”
“看到你每次和他在一起好像都很开心。”慕容权酸酸的说。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的道:“因为臣妾把他当朋友啊!和朋友在一起自然是无拘无束一些。”
“真的?”慕容权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喜悦。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读读头:“真的。”然后看着慕容权笑着打道:“王爷什么时候也关心朝政和军事以外的事情了?”
慕容权有些尴尬道:“本王就是随口一问。”
长孙悠笑了,明眸一转道:“你应该知道少宣喜欢的人是旋舞公主。”
“是吗?”这两个字蕴藏了太多的意思。
长孙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低头帮他上药。
很快长孙悠便把伤口处理好了,松口气道:“还好伤口裂开的不是太严重,小心些应该就没事了。王爷,明天要不要让他们放慢些赶路。”
慕容权立刻拒绝道:“不用,要尽快到受灾区。”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忍不住在心道:真是个工作狂,如果你不当皇上,真的对不起你对百姓的这份爱心和担心。
“王爷先在房里歇着,臣妾去看看晚饭好了没,待会让紫若和乐雪送进房里来。”长孙悠把药收起来,站起身。
慕容权读读头。
长孙悠走了出去,外面月朗星稀,真是个好天气,看来明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听说北方已经半年多没下雨了,难怪蝗虫会闹得这么厉害,越是干旱越容易使这些蝗虫卵迅速的繁殖,生长。若是能下场倾盆大雨,这些蝗虫便会好很多。
晚膳后长孙悠闲来无事便趴在窗台看星空,在这古代,不管在哪里看星星都是这么的明亮美丽。
而慕容权则在桌前忙碌着,看着受灾地区的地图,眉头深锁。
长孙悠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他们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是外界的人并不知道,所以为了不引起暗跟踪的人怀疑,他们只能一个房间,而他们一路上用伪装商人,也是用的夫妻身份,说是在南方做生意,得知北方蝗灾闹得厉害,赶回去看望父母亲人。
或许在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把彼此当成了婚姻的另一半,只是他们自己还没察觉。
夜已深,见慕容权还在忙碌,长孙悠走到桌前,伸手收起了慕容权面前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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