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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权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眼角的泥擦掉,然后轻轻的帮她吹了吹,温声问:“还痛吗?”
“我看看!”慕容权立刻拉开她的双手,抬起自己的衣袖帮她把眼睛周围的泥擦掉,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眼皮上的泥,.
“我的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长孙悠捂着眼睛道。
而在不远处帮助百姓打井的慕容权,见状立刻赶了过来,长孙悠转身的瞬间,他正好站到她面前,担心的问:“怎么样了?”
长孙悠摇摇头,赶紧转身。
打这口井的人见状,立刻关心的问:“王妃,你没事吧!”
水压过大,打到她的脸上,痛的长孙悠惊呼一声,赶紧捂住小脸,才不要被大家看到这丢人的一幕呢!
而上前察看的长孙悠来不及躲闪,正巧喷到了她的脸上,由于是刚打的井,深度还不够,水很混,再加上一些落下去的泥,长孙悠的小脸瞬间便成了小泥脸。
此时由于地下的压力很大,一股水突然喷了出来。
打到一定深度时,长孙悠上前查看:“差不多了。”
“好嘞!”众人更有了干劲。
长孙悠一看真的出水了,高兴道:“继续打,马上就会有很多水出来了。”
“战王妃你看,有水出来了。”打井的人指着渗出来的水欢呼道。
“出水了吗?”长孙悠跑上前去看。
所有人的视线也都注视向同一个方向。
长孙悠立刻站起来,朝说话的人跑去。
“有水了,有水了——”突然有人高呼一声。
长孙悠淡淡的笑着没有接话。或许慕容权对她是不一样的,但是这种爱情和婚姻不是她想要的,想想府中那么多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想想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就无法接受。她要的爱情不但要唯一,还要纯洁,一个男人有那么多女人,她总觉得很恶心。可能是爱情洁癖吧!
“王妃,其实王爷是真的喜欢你的。”紫若能看的出来二人闹了别扭,就然主子不愿承认,她也不好多问,只能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长孙悠吐口气道:“可能是这些天大家都累了。”
“可是王爷和王妃这几日都没怎么说话,刚才一起吃饭也没有说话。”
长孙悠看着远方淡淡道:“没有。”
“王妃和王爷生气了?”紫若收拾好食盒,看向长孙悠问。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曾经自己梦想的生活,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实现。
忙活一天,到晚上又累又饿,然后妻子在家做好可口的饭菜等着归来,吃过晚饭,再累也会陪着妻子孩子看一会儿星空,诉说今天一天的所见所闻,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
长孙悠坐在大树下看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人只要有希望就有动力,他们为了自己的田地如此的拼力,真的很让人感动,这样的人生才是充实的,满足的。
慕容权食不知味的吃着,简单的用了午餐之后继续忙碌。
慕容权也走了过来,坐到树下,简单的用着午膳,午膳后长孙悠并没有打算离开,她要亲眼看到井打出水来,她坚信今天一定能打出水。
此事紫若来了,带着吃的过来了:“王爷,王妃吃点东西吧!”长孙悠点点头,朝一旁的大树走去,坐在树下打开食盒。
妇人们见长孙悠和战王也在,纷纷招呼他们一起吃,却被他们拒绝了。
人在忙着的时候时间会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便到中午了,有的妇人已经来为自己的男人送饭了。
对几口井都检查了一遍后,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口井的位置都很对,深度也快到了,很快便能出水了。
二人一同看着忙碌的百姓,却沉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慕容权虽然没说话,却默默的陪在她身旁。
长孙悠则去看其它的几口井。
百姓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头,继续打。
“不会的。”长孙悠此时正好来到,对百姓们耐心解释道:“地勘我之前已经做过了,在划定的地方打井一定会出水的。”走到井前看了眼,长孙悠笑了:“这个深度还不够,还要继续往下打。”
“是不是干旱太久,这地下也没有水了。”有百姓发问。
“是不是这里没有水源?”有人开始怀疑。
而打井打了好几天了,仍旧没有打出水来,这让大家兴致高昂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引水灌溉这个计划很快便见到效果,离水源进的田地已经浇了水,就等着种植庄稼了。
长孙悠想看看成果怎么样,今天便亲自来了田里。
因为挖河,引水灌溉和打井是力气活,所以这些大多都是男人在干,而女人则在家做饭,为辛苦的男人们送饭。
但是长孙悠心里明白,他是有意躲着她,那晚的事情让彼此很尴尬,真的不知道面对彼此要说什么,所以只能拉开距离,这样彼此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自从那晚的事情后,慕容权便没再回房间睡,在别人看来慕容权真的很忙。
蝗虫捕捉完了,便是引水灌溉和打井,挖河了,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
三日的时间,铺天盖地的蝗虫便被捕捉一空,如今若再想在田间地头捉一只蝗虫,真的很难,捉到了倒是幸运的事情。
这一切还都要感谢长孙悠的好主意,没有辜负老天的赏赐。
而有心思的商人,便打算自己养蝗虫,将来赚大钱,总之蝗虫现在在众人眼中不再是害怕的灾难,而是能带来钱财的宝贝。
刚捕捉一筐,便被商人一抢而空,有的商人甚至带着人来亲自捕捉,那场景还真的很壮观。
如今这道菜不止在京城火,在全国都很火,所以来收购蝗虫的商家早就在地头等着了。
而长孙悠之前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的蝗虫,早就在京城火了起来,去酒楼的人上来就会问有没有“飞黄腾达”这道菜。
一天下来,百姓们的收获还真不少,可说是大丰收啊!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和他瞎贫,帮百姓去捉蝗虫了。
魏箫慕一如既往的乐观:“没关系,总有一天夫人会喜欢上我的。”
长孙悠无奈的翻翻白眼提醒道“我不会喜欢别人,包括你。”
魏箫慕听话的点头:“知道了。只要夫人不喜欢别人就行。”
“别管噢什么,以后不准再胡说了,免得大家尴尬。”长孙悠警告道,。
“噢什么?”魏箫慕最后一个词没听懂。
还有——少宣他真的就只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绝不会有朋友之外的感情,你应该听说少宣和承平国公主上官旋舞的事情,他喜欢的人是上官旋舞,ok。『雅*文*言*情*首*发』”
长孙悠立刻做投降状:“好了好了,你别咋呼了,我知道了,男人,男子汉,行了吧!但是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不需要慕容权的保护,也不需要南宫少宣的保护,也不需要小木头的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们只需要保护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我就是男人,可以保护夫人的男人,可以像慕容权和南宫少宣一样保护你。”魏箫慕认真的嚷道。
“男人?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你现在顶多算是大男孩,少年。”他真是太逗了。
“夫人笑什么,我是认真的,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南宫少宣对你绝不是朋友那么简单。”长孙悠的不在意,让魏箫慕很不悦,真像是维持自己婚姻不被破坏的老公般。
长孙悠摇头失笑。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了,真是孩子气。
“就是不一样。朋友也不可以。”魏箫慕霸道的说。
长孙悠被他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点了下他的头道:“说什么呢!我和少宣是好朋友,在你眼中怎么就变成了不一样了。”其实南宫少宣的心她懂,但是这层窗户纸她不会戳破,她相信少宣也不会戳破,因为有些事情不说,大家可以永远做朋友,说了或许就再也成不了朋友了。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右相对你很好,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吗?”魏箫慕不满的说。小嘴噘的老高。
长孙悠惊讶的张圆了小嘴:“为什么?”
“我不想让夫人和右相有太多的接触。”魏箫慕如实道。
长孙悠不解的问向魏箫慕:“干嘛到这边来?那边不也很多吗?”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
魏箫慕看到这一幕,立刻不悦的说:“夫人,我们去那边捉蝗虫吧!”拉着长孙悠就走。
长孙悠笑了。
南宫少宣朝她竖起大拇指。
“我聪明吧!”长孙悠故作傲慢的扬起下巴。
这次南宫少宣点点头:“这话我信。”
长孙悠笑了,轻松道:“书上看到的,加上自身的经验,然后综合一下就想到了这些。”
南宫少宣摇摇头。
长孙悠挑眉一笑道:“自学成才,你信吗?”
南宫少宣朝长孙悠走过来,看着被捉起来的蝗虫,好奇的问:“阿悠,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好的捕捉蝗虫的技术?”
等长孙悠回头看他时,见他正专心的忙碌着,嘴角滑过一丝笑意,都说忙碌中的男人最帅,而本就帅的他,忙碌时更帅。
魏箫慕的声音很大,忙碌中的慕容权也听到了,回头看去,见长孙悠来了,眼底滑过一丝柔情,然后继续带领百姓捕捉蝗虫。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是啊!用不了几日,蝗虫便可全部解决。”
魏箫慕见长孙悠来了,开心道:“夫人,你怎么来了,你看你让我做的捕捉工具,很实用,才多大会功夫便捉到了这么做蝗虫。”
长孙悠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并没有去慕容权身边,因为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便走到了魏箫慕身边。
魏箫慕和南宫少宣也在一旁帮着百姓们捕捉蝗虫。
远远的便看到慕容权带着人忙碌。
用完早膳后,长孙悠便带着紫若去了田里。
长孙悠点点头。
紫若也是女孩子,自然知道主子心中想什么,既然主子不愿承认,她也不会多言,恭敬道:“王妃,梳洗一下用早膳吧!”
“谁关心他啊!他才不值得关心呢!就会欺负我。”不悦道,其实说的话却是口是心非。
紫若一边服侍长孙悠一边回道:“王妃是因为太关心王爷了,才会这么说。”
长孙悠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和他说过多少次了,再帮百姓之前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他每次都答应的很好,每次都不那么做,真的想把自己累死啊!难怪英明的帝王都短命,就他这样的,将来当了皇帝也很难长命,最好还是不要当皇上了,这样操的心就少些,还能多活几年。
紫若见状却笑了。
“他就是个大傻瓜。”长孙悠愤愤的嘟哝了句。
若不是遇到王妃这样的好主子,说不定她还在继续帮皇后助纣为孽呢!
论武功和智谋,战王在太子之上,可是他从未用武功欺负别人服从他,这点很值得人佩服。其实战王和王妃真的很像,他们都是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动身边的人。
战王的所作所为让人感动,又有谁不愿意追随这样的主子呢!难怪风跃和乐雪那么忠诚他,他真的是以德服人。
“听乐雪说王爷昨晚在王县令的书房忙了一夜,困了就在书房休息了会,然后就忙着准备引水灌溉的事情,说是千万不能误了百姓种植下一季庄稼的时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王爷真的挺辛苦的,为了百姓,真是无怨无悔的付出。”紫若感慨道,若不是自己的养母在皇后的手中,她定不会帮皇后和太子做事的。以前在皇后身边,见到的就是皇后如何整治别人,如何耍手段逼迫别人为她卖命,直到来到战王府,才知道一个真正德才兼备的主子,是不会强迫别人为自己卖命的,而是以真心对待身边的人,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是嘛!”淡淡道。他还真是有精力,没日没夜的忙了两天,都不知道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王爷一大早便带着百姓去捕捉蝗虫,和挖渠道去了。”紫若回道。
“王爷呢?”长孙悠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其实挺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听了紫若的话,长孙悠心中滑过一丝温暖,这个男人,就喜欢默默的做事吗?
紫若笑了,走上前帮长孙悠更衣,然后漫不经心道:“王爷有特别交到,不准打扰王妃休息,让王妃自己醒,不准叫。”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一觉到天亮。”
紫若此时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看到长孙悠醒了,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王妃醒了,睡的可好?”
长孙悠伸了个懒腰起身。
等长孙悠再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外面艳阳高照,而身边不见慕容权的人,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回来,应该没回来吧!
忙了两天,长孙悠真的很累很困了,躺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长孙悠回到房间,慕容权还没回来,听说太子的死士在招供后便自尽,因为在被捉之前他们已经服了毒药。这就是死士,一生的使命就是为了主子卖命,一旦被捉会立刻自尽,即便被敌人捉到,也无法把他们带到皇上面前指证主子,即便不服毒自尽,出买了主人也是死路一条,而在敌人手中,敌人又怎么会善待他们呢!只会遭受各种侮辱和刑法,而自尽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归宿,这样他们也少受些苦,想想他们的人生也挺可悲的。
众人忙了两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投毒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给了百姓一个交代,百姓很满意。
没想到太子和皇后居然如此狠毒,拿无辜百姓的性命开玩笑,真是太可恶了。
幸好慕容权处事果断,对百姓负责,否则只怕真的会激起民愤,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坏了他的名声。
这二人是太子手下的死士,奉皇后和太子之命跟踪慕容权来此,并找机会嫁祸慕容权,让他身败名裂。
这边中毒的百姓全部解了毒,那边慕容权调查投毒的凶手也有了好消息,抓住了两个投毒之人。
长孙悠也得到了百姓的赞美和敬仰。
当然,医术高明的右相也成为了百姓喜欢的宠儿。
百姓们纷纷感叹是战王给他们带来了好福气,若不是战王在,说不定他们早就没命了,纷纷对慕容权这位神一样存在的战王歌功颂德。
一转眼,水井投毒之事已经两天,中毒的百姓都得到了救治,在这次投毒事件中,,没有一位百姓因为中毒而死,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伸个懒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慕容权带着人一直在忙着调查投毒之人,抽丝剥茧,一点点的调查,排除,设定嫌疑人。
长孙悠在心中感慨:慕容权手下的人办事效率还真快,一晚上的功夫,就备齐了这么多的药材,这若是一般人,只怕难以办到,看来有权有势有钱就是好,即便是晚上,也能买到这么多药材,以最快的时间运过来。
南宫少宣欣喜。
“药来了。”说话间风跃带着人推着满满的一车药材赶来了。
南宫少宣看着所剩不多的药材,感叹道:“不知道风跃什么时候能把药运来。”
大家忙碌了一夜,一直有病人送来,直到天亮,还是有很多等待着解毒的百姓。
长孙悠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么多。干嘛要为他担心,他是武功高强的战王,有谁会是他的对手,是自己太多虑了。之前他还欺负自己来着呢!干吗要关心他。投毒的人最好给他投毒,好好的折磨折磨他。
敢在他面前投毒之人,定不是简单之人,定是受人指使,说不定暗中有很多帮手,他就带那么几个人,能对付的了吗?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很为他担心,希望他能尽快的找出凶手,希望他平安。
慕容权暗自叹口气,带人去调查投毒的凶手了。
看到这一幕,慕容权的心里很汗颜,难怪她会说情愿选择魏箫慕,这家伙的确能把她逗乐,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自己想对她说的,可是自己却说不出口。她和魏箫慕在一起才是轻松快乐的吧!
长孙悠点点头:“小木头真懂事。”
“夫人真是太善良了,我们一起帮百姓解毒。”魏箫慕懂事道。
长孙悠宠溺的白了他一眼道:“就你嘴甜。我没事的,反正我也不困,这么多百姓中毒,你让我如何放下心去休息。”
魏箫慕下巴一抬,一拍胸脯道:“我是男子汉,这点累算什么。”夫人,你快回去休息吧!看你辛苦我会心疼的。”
长孙悠笑了:“我没事的,倒是你,忙了一天了怎么不早些休息。”
而加班做捕捉蝗虫工具的魏箫慕也听说了中毒的事情,跑来了医铺,见长孙悠也在帮忙,立刻跑过去关心道:“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女孩子是不能熬夜的,否则对皮肤不好,夫人赶快回去休息吧!夫人的活我帮夫人干。”
南宫少宣偷偷的打量了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一眼,摇摇头,好似看出了二人闹了不愉快。
长孙悠偷偷的看了慕容权一眼,他的确是个很有号召力的男人,不但有气魄,更有智谋和能力,太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天下,迟早会落在他的手中。
“战王英明,战王英明。”百姓们欢呼,对慕容权的印象比之前更好,慕容权的形象在丰州百姓的眼中就像神一样,让他们敬佩,仰慕。
慕容权看向乡亲们承诺道:“今日水井投毒之事,本王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凶手找到,绝不会让这种心怀不轨之人再伤害到大家。”
“是,下官这就去办。”王县令立刻带人去办。
慕容权立刻下令道:“王县令,立刻派人封上这两口井,免得百姓再误食此水。还有,带人把守每一口乡亲们吃的水井,以免有人再下毒,还要检查其它的水井,看还有没有别的水井被下毒。”
“对对对,我们去看看。”关键时刻,便能体现出邻居们的感情,没中毒的人赶忙回去察看,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中毒的百姓先安顿在这里,本相马上给你们解毒。而未中毒的百姓可以回去看看自己的左邻右舍,看看有没有中了毒在家不能来的,还有老弱病残无法自己过来的,麻烦你们互帮互助把他们带来,免得耽误了解毒的时间,丢了性命。”
南宫少宣出声道:“没错,此毒本相正好能解,大家不用担心,明日本相便配出解药洒进井水中便没事了。
慕容权立刻安慰道:“乡亲们无需恐慌,既然右相识得此毒,就一定会帮大家解掉此毒。”
“什么,井水被下了毒?”百姓们恐慌。
南宫少宣检验后立刻道:“井里被人下了青叶毒,若是用此水烧饭吃便会中毒,但所幸此毒不是剧毒,服毒后若是两天内得到医治便可没事。若是两天内得不到医治便会肠子断开而亡。什么人居然如此狠毒。”
不一会儿慕容权和王县令便带着街北头和街东头的井水过来了,让南宫少宣检验。
“是!”王县令立刻照做。
慕容权立刻下令道:“王县令,你带人去街东头的水井,本王带人去街北头的水井。”
长孙悠看向他,慕容权正好注视她,四目相对,长孙悠立刻转移了视线。
刚开始慕容权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带人去检查赈灾的米,听长孙悠这么一问,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问了所有人之后,回答只有两个,街东头和街北头,如此看来,此中毒就有端倪了。
“我们也是街北头的。”
“我们是街北头的。”
“我们也是街东头的。”
“街东头。”
长孙悠见中毒的人虽然不少,但和领粮食时的百姓比却少了很多,心中立刻升起了怀疑,问向中毒的百姓道:“你们的家在哪里?”
百姓见战王和战王妃如此关爱百姓,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觉得是他们误会了战王和战王妃,像他们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给他们带来不祥呢!
帮忙熬药,碾药,总之大家都忙碌起来,没用人闲着。
长孙悠上前去帮忙。
“是!”风跃立刻去办了。
慕容权接过单子立刻交到风跃的手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买齐这些药材运来。”
南宫少宣立刻拿出了一张单子:“需要的药材都在上面,现在药材还够,只要尽快运来便不会耽误救治。”
“需要什么药材右相尽管写下来,本王立刻让人去运来,务必要治好百姓,不让任何一人丧命。”慕容权慎重道。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中毒的百姓很多,只怕药材会不够。”
“右相,怎么样了?”慕容权询问。
医铺里现在有很多中毒的百姓,南宫少宣正在为他们医治。
长孙悠在房间里都听到了,立刻跑了出来,正好与慕容权迎上,二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朝医铺赶去。
慕容权立刻严厉道:“现在百姓的安全最重要,还顾及什么名声。走!”立刻迈步朝医铺走去。
现在关于赈灾粮食有毒的事情,百姓们议论纷纷,有家人中毒的百姓甚至已经愤怒了。有的说是战王给他们带来了不幸,说战王是灾星。也有人说是王妃身带不祥,害的他们中毒受害。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很不好听,再这样下去,会很影响王爷的名声的。王爷,该怎么办?”乐雪焦急道。
“王爷,不好了,好多百姓吃了我们发放的粮食都中毒了。右相现在正在医铺为他们诊治呢!
慕容权回过身,纵身一跃飞下来,站到乐雪面前,冷冷的质问:“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乐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仰着头对房上的慕容权禀报。
而这份安静,因乐雪的到来而打破。
二人很有默契,安静的看着夜空。
曲子结束后,慕容权把玩了下手中的树叶,仰头看着星空。
慕容权不知道长孙悠正站在窗前看着他,其实他是背对长孙悠的,因为今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脸再面对她。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若是他能对她狠心,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听到这首曲子,长孙悠准备冰封起来的心突然柔软了,面对他,她好像总是狠不下心来。
“他吹的是神话。”长孙悠很惊讶,这首曲子她只在十七叔的婚礼上弹奏过一次,没想到他记住了。原来他也是个擅长音律的人,真是没想到,一个舞刀弄枪的人用树叶居然能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悠扬的音乐响起,清风一吹,正好落到窗前的长孙悠耳中。
烦闷的慕容权捡起落在屋顶上的一个树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长孙悠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发现前面屋顶上坐着一个身影,是他,慕容权,他现在在想什么?
经过今晚的事情,彼此还能向以前一样融洽的相处吗?好不容易跨越过了陌生,如今又要退回去了吗?
长孙悠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繁星,纷乱的心情慢慢的安静下来。今晚的慕容权真的很可怕,但这和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若是自己不这么直接,或许就不会激怒他。
经此今晚的事情,她还会原谅自己吗?彼此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经过今晚的事情之后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得到她的身子,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能让自己对她好,能看到她开心无忧的笑容就够了,其它的真的不重要。悠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能原谅本王的失控吗?
慕容权走出房间后,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看着满天的繁星,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好好的理一理今晚的事情为何会闹到这步田地。
但他今晚的冲动还是让长孙悠气愤,就算不一气之下离开他,至少也不要再理会他了,暗暗的在心中对自己说。
慕容权离开后,长孙悠坐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滑过一抹苦涩,提着的心却不自觉的落下了,沉重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少,最终他还是没有强要了自己,幸好他把持住了自己,否则,今晚过后,只怕彼此就要分道扬镳了。
慕容权知道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自己真的伤到她了,立刻从她身上起身,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想说些什么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更不曾让自己如此失控过,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面对,所幸什么都不说,让彼此冷静一下,迈步走了出去。
长孙悠别过头去。
伸手抚摸向她的小脸。
身下人儿的安静,也让怒气中的慕容权慢慢的冷静下来,在愤怒中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了,当让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看向身下一脸失望和怨恨的小人儿,慕容权只觉头顶劈下一道惊雷,震得他不知所措。
而慕容权也不懂,一个女人若是心里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即便你强要了她的身,只会把她的人,她的心推的更远。
其实长孙悠不懂,一个沉稳自律的男人,之所以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失控,是因为他在乎这个女人,无法放开她,才会想用拥有身体的办法把她强留在身边。
长孙悠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切结束的那一刻,食色性也!慕容权,即使你再叱咤风云,所向披靡,在美色面前也有失控的时候。
慕容权,既然你想要,那你就要好了,反正也逃不了,何不从了你,或许要了之后,彼此之间就结束了,知道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后,他一定会暴怒吧!到时便可一纸休书让自己离开战王府,离开他的身边。一切就都结束了。
想到他对自己的不尊重,长孙悠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蔓延,虽然他平日里冰冷,却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这般不顾她的感受,她真的很失望,很生气,但却努力的忍着心中的委屈,不让泪水落下,拼命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在他面前流泪,不准再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慕容权,走开,不要碰我,走开。”这一刻,长孙悠的心担心害怕起来,害怕他真的来强的,这样自己以后真的无法再面对他,更不能原谅他,他这么做只是在逼着自己早些离开他。
“慕容权,你混蛋,放开我。”长孙悠拼命的挣扎,可是却发现在他面前,她的力道根本就使不出来,他的力道很大,很蛮横,特别是在现在生气时,力气更是大的吓人,长孙悠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但却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强要,拼命的拒绝。
“本王现在收回那句话。”话落,头埋进她的颈窝。
长孙悠一惊,怒瞪他气愤道:“慕容权,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话,你说你不会强迫我。”
“长孙悠,这是你自找的。”话落,大掌一伸,扯落了她身上的衣服。
长孙悠看向他,不畏惧他的怒气,坚定道:“不要。”
“你——”慕容权的怒火已经无法控制了,眸中燃着熊熊烈火,看向她质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做本王的女人?”
长孙悠却淡然的看向他道:“如果非要我在这几人中选择一个,我情愿选择小木头,太子也不是合适的人选,你们都一样,有着三妻四妾,而小木头,至少他对待爱情是纯真的,是唯一的。”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那谁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太子?魏箫慕?还是别人?”慕容权心中的怒气在一点点聚集,想想她心里或许装着别人,或者以后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无法忍受,浓浓的嫉妒心肆虐着他的理智,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长孙悠依旧很平淡的看着他,嘴角勾笑道:“不是臣妾要激怒王爷,而是我们对婚姻的价值观不一样,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起。”
“你——你是故意要激怒本王吗?”慕容权忍着怒气质问。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些讽刺:“臣妾还是不想要这样的婚姻。”
“本王可以答应你,一生只宠你一人,即便本王身边有很多女人,她们也无法取代你的位子。”慕容权看着她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有要刁难王爷的意思,每个人都有对婚姻对爱情的价值观,臣妾真的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身为一个现代人,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婚姻。
慕容权嘴角滑过一幕苦涩:“你明知本王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你这么说是故意在刁难本王吗?”
“王爷,我给你说过我要的爱情,王爷能给我那样的爱情吗?”长孙悠看向他质问。
“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难道就这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吗?”从来不知道想要掠获一个女人的心这么难,知道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可是自己对她真的动了心,动了情,她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长孙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浸在她美好中的慕容权抬起头看向她,忍着身体的冲动有些受伤的问:“你还要拒绝本王到什么时候?”
一丝凉意拂过,长孙悠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退了大半,长孙悠立刻伸手阻止慕容权:“王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