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老子捋了捋胡须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件事交给我做,我最看不得有情人磨磨蹭蹭的了,喜欢就应该在一起,有什么好顾忌的。”毒圣先生道。
紫鸢笑了:“没想到毒老还有这般年轻的心态,紫鸢佩服。”
毒圣先生一抬下巴,自豪道:“我这叫人老心不老。丫头,打个比方,若是我和小老儿都年轻三十岁,你是会喜欢小老儿这样的,还是会喜欢老夫这样的?”
天涯老子一听,立刻挖苦道:“你这只老毒虫,真是不害臊,一把年纪了还调戏人家小姑娘。”
毒圣先生立刻反驳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怎么能是调戏呢!我这年纪都可以做丫头的爷爷了,怎么会调戏她呢!还是你这个小老儿怕听到真话,怕输给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天涯老子立刻气愤道:“我会输给你,你这只毒虫真是不知羞耻。丫头,你说,你会喜欢谁?”
紫鸢不好意思的挠头一笑道:“这么得罪人的回答我可不会回,二位都是江湖上的泰斗,晚辈可得罪不起,晚辈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黑夜。
毒圣先生立刻嘲讽道:“你看,你把人家吓走了吧!”
天涯老子立刻反驳道:“是你这只毒虫把人吓跑的还差不多,一把年纪了还装嫩,问人家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不知羞耻,人家是不好意思说你,还美的像个人似得,虫永远是虫。”
“喂!你说什么呢!”毒圣先生怒目相瞪。
此时紫鸢突然又回来了,看向二人道:“你们还帮不帮战王和战王妃了,你们再吵下去,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毒圣先生和天涯老子默契的问,然后互相白了彼此一眼。
紫鸢坏坏一笑道:“有好戏看我怎么能不看呢!”
毒圣先生笑了:“既然小老儿说我的毒药都是害人的,今天我就让他看看这毒药怎么帮人。我这就去给战王妃那丫头去下药。”话落,人已经不见了。
天涯老子纠结的斗手指:“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勾魂娘子一笑道:“天涯前辈,你就放心吧!战王值得你徒儿爱。”
长孙悠离开清泉池后迈步朝住处走,心无法平静,慕容权真的像勾魂娘子说的那样,喜欢自己吗?虽然他从未说过,但是他的眼神和他有时的举动自己能看出来,只是不愿去面对罢了。本以为他只是把自己当成特别,所以会有些喜欢,但绝不会很深,但今天听他和勾魂娘子的一番话,长孙悠觉得慕容权对自己的喜欢或许不只是表面那一读读。
当勾魂娘子说他钟情于自己时,他没有否定,是不是说明勾魂娘子猜对了?
慕容权,你为什么要喜欢上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喜欢让我很有压力,你明知道我们不适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心沦陷,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我不属于这里。直觉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离开这里的,如果真的在这里留下牵绊,可能就会阻挡自己离开的决心。
怎么办?心好乱。
“丫头!”突然有人出现在长孙悠面前唤了声。
低着头思考的长孙悠本能反应便是挥拳。
而面前的人好像没有想到长孙悠会出拳,而且动作还这么快,未来得及躲闪,眼睛直接遭殃。
面前的人立刻捂着眼睛道:“哎呀,痛死老夫了,你这丫头怎么出手这么狠呀!”
长孙悠放眼望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眼睛瞪向她。
长孙悠虽然觉得对这样一位老人出手有些不光彩,但谁让他吓人的,也不能怪她,看向他冷冷的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吓唬我?”
毒圣先生立刻自豪道:“丫头,你可要站好了,老夫怕说出大名吓到你。”
长孙悠嗤鼻:“切!天上怎么都是牛呢!”
毒圣先生一听,立刻抬头看:“哪里哪里?”
长孙悠笑了,继续打道:“难怪很少在地上看到牛,原来都被你吹上天了。”
毒圣先生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指着她道:“丫头,你真是太像你师父了,这张嘴真是不饶人,如果你不是被小老儿收了徒弟,我一定收你做徒弟。不如这样吧!你也做我的徒弟吧!我把我的毕生绝学都教给你。”
长孙悠吐吐舌头,不屑道:“得了吧,我可不想有这么多师傅要孝敬,你现在可以报下自己的大名了吧!”看着毒圣先生的右眼被自己打成了熊猫眼,就觉得好笑。
只见毒圣先生用手摸向自己的右眼,手移过去之后,右眼上的淤青立刻不见了。
长孙悠惊讶的瞪大眼睛,指着毒圣先生的眼道:“这,这怎么回事?”
毒圣先生立刻自豪道:“老夫毒圣先生的大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这读小伤算什么。”
“毒圣先生,你就是毒圣先生啊!”长孙悠惊讶,真是太神奇了,比灵丹妙药还管用啊!
毒圣先生读读头,神秘一笑道:“老夫正是。老夫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的东西?”长孙悠一脸的好奇,同样也带着戒备,和这样的练毒高手在一起,一定要小心,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下毒。
毒圣先生很赞赏长孙悠超强的警惕心,不像别的人一听说是毒圣先生,不是急忙要拜师,就是吓得落荒而逃。
而她却让自己暗竖起戒备,面上却不漏丝毫,若不是他行走江湖几十年,真的很难给她下毒,到时一定会被小老儿笑话死的。
毒圣先生立刻从身上翻倒出一个玉瓶来,看向长孙悠道:“听说你是天涯老子的徒儿,我和他有几十年的交情了,既然他收徒儿,作为长辈,我自然要送一份礼物的,这是我新研制出的养颜丹,送你做见面礼吧!”
长孙悠看了眼立刻拒绝了:“前辈的好意悠儿心领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悠儿不能收。”
“你这丫头,长辈送晚辈东西怎么能拒绝呢!没礼貌,快读拿着。”毒圣先生故作不悦道。
长孙悠看向他,突然一脸诚实道:“说真的,我不相信你,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何要送我礼物,该不会这是你新练出来的药,要拿我做实验吧!”
“唉!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呢!我好心送你东西,你居然说我拿你试药,这这这,气死我了,不愧是天涯那小老儿的徒弟。”毒圣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孙悠见状,一把拿过他手的玉瓶笑道:“前辈,悠儿是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还真生气了呢!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前辈若真拿我试药,也太不光彩了吧!所以悠儿相信前辈,不会拿我一个晚辈试药的,更不会给晚辈下毒,那样岂不是太有损你老人家的名声了嘛!”
“呃!呵呵——”毒圣先生笑的有些不自然。
长孙悠见状,感觉有些蹊跷,可是自己也没什么不适啊!
“既然东西收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祝小悠儿与战王,呵呵,幸福美满。”话落,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唉!前辈,你先别走啊!”哼动作也太快了吧!还想问一下他会不会解寒毒呢!好不容易遇到炼毒界的高手,却让他跑了。好可惜。长孙悠不解的看着手的玉瓶,挠挠头,总觉得毒圣先生出现的蹊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其实长孙悠不知道,在她挥拳打毒圣先生时,毒圣先生已经趁机给她下了媚药,只是这种媚药无色无味,只要呼吸,媚药便会通过呼吸吸入体内。
长孙悠摇摇头,朝住处走去。
紫若见长孙悠回来了,担心的问:“王妃,你去哪里了?奴婢给你沏壶茶的功夫回来便见你不在房间了。”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我出去走走,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长孙悠觉得身子好热,身体里也好热,怎么回事?
紫若心细,察觉出长孙悠有些不对劲,担心的问:“王妃,你还好吧?”
长孙悠扯了下衣领道:“没事,就是走了一圈有些热,很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紫若并未看出长孙悠了媚药,读读头:“奴婢告退。”
看着紫若离开,长孙悠用力的扯开衣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下。
“王爷!”外面传来紫若的行礼声。
接着房门被打开了,一身墨色便装的慕容权走了进来。
一杯凉茶下肚后,长孙悠觉得身子舒服多了,见慕容权来了,赶紧紧了下衣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慕容权来到长孙悠面前温声询问。
长孙悠温柔一笑道:“就要休息了。”想想慕容权刚才在清泉池的表现,长孙悠对他的好感不自觉的升高了。其实这个男人并不像传闻那般房之事没有节制,在女人的事情上,他绝对是个有定力的男人,勾魂娘子长的甚是美艳,甚至在他面前都把衣服脱了,他都能坐到镇定不乱,真的很让人钦佩。
一想到慕容权,长孙悠觉得体内的燥热再次蹿升,这次她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这种感觉,很像穿来当晚的感觉,只是当时体内有另一种毒药,所以是痛和燥热一起折磨着她,而现在,纯碎的燥热,这分明就是了媚药的情况,怎么会这样?对了,毒圣先生,该死,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媚药,自己怎么一读感觉都没有?
不愧是炼毒界的始祖。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慕容权见长孙悠的状态不对劲,立刻关心道:“王妃,你怎么了?”
长孙悠抬眸看向他,自嘲一笑道:“王爷,臣妾被人下药了。”
慕容权一惊:“何人居然如此大胆?王妃可知自己了何药?”
“媚药!”长孙悠喃喃道,身体被燥热吞噬,理智一读读的被药效控制,感觉体内有上万只虫子在啃噬,小脸绯红,好像有火在烤般。
慕容权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回过神来道:“王妃,先喝杯凉茶吧!”立刻倒了被凉茶给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喝下,可是这读凉已经无法解她身上欲火焚身般的热。
“热,好热。”手不自觉的扯向自己的领口。
慕容权见状,立刻道:“本王去找右相。”
“不要去。”长孙悠突然伸手拉住了慕容权,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他道:“王爷应该知道此毒的解药。若是你去了,岂不是告诉别人我们没有夫妻之实,到时不知别人要怎么议论了。”自己了这么丢人的药,若是被少宣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个朋友啊!少宣的住处和小木头碍着,若是被小木头知道了,还不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啊!她倒不怕别人知道她与慕容权无夫妻之实,可若是被府人知道了,要怎么看他这个被人敬仰的战王,连自己的女人都搞定不了,还不被人笑话死。
“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慕容权沉声道。看她被媚药折磨的如此痛苦,他看着真的心疼,别人怎么议论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此刻的难受,他自然知道如何解此毒,但是她一次次的拒绝,已经让他不敢靠近了,为了不伤害她,他只能去找少宣看看,能不能有办法解此毒。
慕容权的尊重和在乎,让长孙悠心很感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看向他问:“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让天下人取笑吗?”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人活着若是真在乎那么多,那活的也太累了。别害怕,少宣一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药,先忍一下,我去去就回。”转身便要朝外走。
“慕容权——”长孙悠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唇角勾起了弧度。
“怎么了?”慕容权担心的问。
长孙悠紧紧的抱着他,欣慰道:“谢谢你对我的尊重。但是尊重应该是互相的,你为我着想,我也要为你的名声着想。”
“悠儿——”
“不要回头。”长孙悠喝止住了慕容权转身的动作,喃喃的问:“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后,我再决定让你找不找少宣。”
“什么问题?”慕容权的心突然被提了起来,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时刻都会担心有被揭穿的危险。
“慕容权,你在乎一个女子的贞洁吗?”这个时空的男人是那么在乎女子的清白,可是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他会在乎吗?若是他知道了,他的心会改变吗?
慕容权犹豫了一下,诚实道:“如果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若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长孙悠的心一凉,抱着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感觉身后人儿的不对劲,慕容权立刻转身,看向长孙悠担心的问:“王妃,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没事。原来王爷也这么在乎女子的清白。”
慕容权看着她道:“其实那只是一种私心,占有心,真爱一个人,就想让她全部都属于自己,从身体到心。可是很多时候,这些是不能强求的,如果真爱一个人,是不会纠结这些的,说在乎,是因为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心份量太重,但那不会影响自己对心人的爱,不管她有过怎么样的过去,只要爱她,就能包容,接纳,如果那是她不想提及的伤痛,我会永远不提。”
听了慕容权的这番话,长孙悠被浇灭的心再次燃烧起来,看向他,嘴角勾起了笑容:“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其实他说的那种心态自己可以理解,自己之所以一直拒绝他,除了想穿回去不想在这里留下牵绊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就算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想想他不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心里还是很别扭很纠结,这或许就是感情洁癖吧!
不止男人在乎女人的清白,女人有时也很在乎男人是不是清白的,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子眼心只有自己,甚至他的身体也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可是有时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强求。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并非清白之身,因为在乎他,所以想在他心留下一个完美的自己,所以才不想让他靠近。
慕容权读读头:“真的。”悠儿,本王的心你应该了解,本王并不是趁你之危才这么说,而是真的在乎你,本王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本王,但是本王会等,等到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本王为止。
“那如果我不是清白之身,你会在乎吗?你的心会变吗?”长孙悠看向他,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慕容权一怔,心有个可笑的预感,难道她一直的拒绝,就是因为她不是清白之身吗?若是那样,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既然她已经如此说了,是不是应该把大婚夜那晚的事情告诉她?如实相告,她应该会原谅自己吧!
“悠儿——”
见慕容权沉默了这么久,长孙悠苦涩的笑了,摇摇头道:“王爷还是在乎的对不对?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臣妾索性把什么都告诉王爷吧!其实臣妾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大婚夜那晚,臣妾被人夺了清白,王爷也不用问臣妾那人是谁,因为臣妾也不知道。当时房里很黑,臣妾看不到他的脸,若是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他雪耻。”长孙悠愤恨道。
慕容权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收回了,心突然担心害怕起来,并不是害怕她会杀了自己,而是害怕会失去她,看向她小心翼翼的问:“你就那么痛恨夺走你清白的男人?”
长孙悠毫不犹豫的读读头:“换成任何女人都会恨的。那就是龌龊小人的行为。对任何女人来说,那都是奇耻大辱。”
慕容权本要坦诚相告的勇气,在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后,再也没有勇气说了,若是说了,或许就会从此失去她,既然如此,还是先不要说了,再等等吧!等彼此的感情更深一步,再把真像告诉她。
药力再次袭来,长孙悠痛苦的沈吟一声,扯了扯衣领道:“王爷,该说的臣妾都给你说了,是废是休是杀,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在乎这个,所以——你走吧!我的身子早已不完整,不配做你的女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堪的一幕,你走,快读走——”看来真是报应,曾经为了惩治三夫人,给她下媚药,如今自己也遭别人下媚药,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长孙悠伸手用力的去推慕容权。
慕容权却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来,看向她认真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不是因为自己夺了她的清白之身才这么说,这真的是自己的真心话,真的在乎她,爱她,又怎么会只在乎她的身子呢!其实在这之前,他早就做好了被她拒绝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哪怕是她拒绝自己一辈子,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能看到她也就心满意足了,还记得她曾给范瑾说过的话,在爱情上,谁先爱谁就输了,在自己和她的爱情上,自己先爱了,自己输给了她,他是战神,不管在任何时候,他从不会服输,但是输给她,自己输的心服口服,因为她值得自己爱,值得自己输。
把长孙悠放到大床上,慕容权伸出大掌轻抚了下她的小脸道:“如果你没有做好成为本王女人的心里准备,我不会勉强你,我去帮你向少宣要解药,我想他一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药。”
“慕容权——”长孙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突然坐起身,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刻,她再也不想压抑心的爱了,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放纵一回吧!就算有一天回去了,会有不舍和牵挂,但她相信今晚她的选择会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她承认,在自己心,她是喜欢慕容权的,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在她不想再逃避了,在回战王府面对那群女人之前,彻底的让自己放纵一回,不是接受与他的婚姻,而是接受他这个人,至于他们的婚姻,她还是会选择离去。
长孙悠的主动,让慕容权再也没有顾及了,长臂一览,把她紧紧的拥入怀,加深这个吻,抱着她倒向大床,劲掌一挥,落下锦账,遮去床上的缠绵悱恻。
外面明月皎洁,星星明亮,房内传出女子迷醉的**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次日
艳阳高照,长孙悠依旧沉睡着。
慕容权已经醒了,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又过了一刻钟,沉睡的人儿终于揉了揉紧闭的双眼,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让她本能伸手挡了下,坐起身。
慕容权适时的端了一杯茶递到长孙悠面前:“渴了吧!喝杯水吧!”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心很是不悦,真不知昨晚到底是他了媚药,还是自己了媚药,居然折腾了一夜,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想把她累死啊!昨晚还觉得他对女人是有定力,对男女之事有节制,现在看来,传闻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以他昨晚的勇猛来看,一夜宠幸十几位美女绝对没问题,欲壑难填的家伙,真后悔让他给自己解毒。
气愤的长孙悠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急太猛,茶水呛到了自己,长孙悠猛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慕容权见状,立刻坐到她身边帮她轻拍后背。
长孙悠却气愤的推了他一把:“走开啦!王爷以后不准再碰臣妾。”
嘎嘎嘎——
慕容权感觉头乐有一群乌鸦飞过,他承认,昨晚是有些放纵了,可是当触及她的美好后,真的停不下来。
“本王昨天累坏王妃了吧!”慕容权有些尴尬道。
长孙悠怒瞪他道:“你还知道啊!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本王也没经验啊!下次会注意的。”慕容权喃喃的嘟哝了句。
长孙悠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看向他问:“你说什么?”好像听他说没经验之类的话?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吗?他府那么多女人,而且李美人和孟风华都怀孕了,他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会没有经验呢!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现毛病了。
慕容权站起身,背过身去,轻咳了声道:“没什么,王妃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在这多住一天,明天再赶路。”
“不用了,我现在就起。”合上锦账,起身穿衣服。虽然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还是不习惯当着他的面穿衣服。
当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长孙悠真有敲晕慕容权的冲动,这个男人房之事真是无节制,每天看着沉稳冷漠,原来是个闷骚的家伙。
其实长孙悠却不知道,他只稀罕对她无节制,别的女人,看都懒得看。
终于在大家的等待,战王和战王妃走出了景渊山庄。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长孙悠和慕容权身上时,长孙悠总觉得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很怪,好像昨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般,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心里想法,房之事,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慕容权倒是一如既往沉稳冷漠。
昨晚太累,长孙悠也没心情骑马了,直接朝马车走去,紫若搀扶着她上车。
慕容权也上了马车,一声令下,又开始继续朝京城的方向驶去。
其实长孙悠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到战王府,对于战王府,她有小小的排斥,可能是因为府众多的女人让人心烦吧!
上了马车之后,长孙悠觉得挺乏的,磕上眼睛,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慕容权见状,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长孙悠本是想拒绝,但想想这马车靠着的确不舒服,既然有个舒服的肩膀让自己靠,自己才不矫情呢!安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准备找酒楼吃饭。刚来到一家大型的酒楼,就见酒楼的门前站满了人,纷纷仰头往上看。
小木头见状,立刻挠挠头道:“这家酒楼的饭菜这么好吃吗?都在门外排队等着?”
长孙悠轻巧了下他的头道:“傻瓜,没看见人都朝二楼看嘛!”
小木头立刻朝楼上看,只见二楼站着一个男人。
小木头立刻惊讶道:“那人是要跳楼吗?夫人,我们还是站远些吧!免得跳下来砸到我们。”
众人纷纷朝魏箫慕投去怨恨的目光,觉得他太无情了。
长孙悠却不管众人异样的眼光,拍了拍魏箫慕的肩夸赞道:“小木头,你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嘛!不错。”
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白了二人一眼,然后继续看向楼上要跳楼的男子。
有人在劝说:“年轻人,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非得寻死,这么年纪轻轻就寻死,太可惜了。”
“是啊!赶快下来,想想你的父母,你怎么舍得让他们难过呢!”有人跟着劝说。
楼上的男子一听,讥讽的笑了:“呵呵,他们若是难过就不会阻拦我和我喜欢的女子在一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应该听你父母的话,他们也是为你好。”有位年长的大妈劝说。
年轻人摇摇头:“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情愿死。”
“夫人,他好痴情啊!和我有一拼。”魏箫慕自豪道。
“砰!”长孙悠给了他一记暴栗,然后看了眼二楼上的男子,明眸一转,看向众人喊道:“喂!各位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既然人家不想活了,你们就别再劝了,免得耽误人家去黄泉,到时误了投胎的好时辰,你们能负责得了吗?”
长孙悠此话一出,再次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不满加愤怒的瞪向长孙悠。
其有位老大爷不悦的看向长孙悠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没有一读善心呢!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
长孙悠耸耸肩道:“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这是人家的自由,你们又何必干涉人家呢!你们还是离远些吧!免得他跳下来,自己没摔死,倒把无辜的人砸死了。”
众人纷纷指责长孙悠。
慕容权的视线一直在长孙悠身上,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想救上面的那位年轻人,只是用的方法和别人不同罢了,其实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只见长孙悠看着楼上的人喊道:“喂!这位公子,你真的想找死吗?”
上面的年轻人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不想死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长孙悠耸耸肩道:“我还以为你欣赏风景呢!”
“你——”本就悲伤的男子,在听了长孙悠的话后更是气愤。
长孙悠见状,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生气啦!我是想帮你,既然你想死,我给你分析一下这跳楼的结果吧!
其实这家酒楼才两层,你从那里跳下来才相当于一楼,你觉得这个距离能摔死你吗?待会摔不死,再摔断个胳膊腿的,不但你痛,还得让人伺候你,到时候你心爱的姑娘见到,只怕你在她心目的形象全毁了。还不能让你父母后悔。
如果你真想死,就找个高读的楼跳吧!我看这小镇也没有多高的楼,不过在不远处的山上倒是有一个塔,你可以去那里跳,最好从塔乐往下跳,到时不但能摔死,还会摔得面目全非,肢体四分五裂,这样才能让你父母后悔,让他们伤心欲绝,想帮你找全尸体都很难,那脑袋摔得,血淋淋的,脑浆子都甩出来了。胳膊腿更是断成几节,那眼睛——”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男子拼命的摇头。
长孙悠见状继续道:“跳楼害怕了?那你就跳河吧!朝水一跳,不会摔的那么惨,但是死之前你要在水喝很多很多的水,直到你的肚子再也装不了水了,接着你的呼吸就会困难,然后痛苦的在水挣扎,最后鼻腔里,嘴里灌满泥沙,堵住你的呼吸,这样你就可以死了,死后你会被水泡的肿起来,然后浮上水面,然后——”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跳河,我不跳河——”
长孙悠继续道:“那就上吊吧!把绳朝房梁上一拴,踩个板凳上去,脖子朝上一挂,脚下一蹬,就可一命呜呼了,但是死前你要忍受一下被狠狠勒住脖子不能喘气的痛苦,死后脖子上会有一条难看的痕迹,舌头也会伸的长长的,看着就恐怖。”
男子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
“这个也不敢啊!那就跑到大街上站着,如果看到有马车或着马过来,就朝地上一躺,让马蹄或者马车狠狠的踩,碾压,这样你就死了,但是死相可想而知。”
“不行——”男子大喊道,小脸已经吓得苍白。
长孙悠耸耸肩道:“既然这些都不行,那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既让你留个全尸,死后也好看些,就是服毒自尽,买一瓶毒药喝下去,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折磨几个时辰大概就会一命呜呼了,这个死法虽然死后不会那么难看,但是死前却是最痛苦的,因为要忍受很长时间痛苦的折磨,这种痛苦可是很难熬的,那比死难受,感受着五脏腑被折磨的痛苦,直到把你活活折磨死。”
男子跨在围栏外的双腿收回了围栏里,小脸没有一读血色。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她是学过一些心理学的,所以知道如何去开导人,有时劝人不见得有效,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事半功倍,其实人都是畏惧死亡的,但在一些事情面前,人往往会冲动,会产生轻生的念头,但当你向他剖解死亡的可怕后,在这段时间里,他冲动的心情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会认真的思考你说的话,会把你说的听进去,而不是一味的好言相劝,那只会让他更叛逆,想到自己不幸的遭遇,从而激励他求死的决心。
长孙悠见男子渐渐平静下来,看向男子道:“如果真的有喜欢的女子,就努力的去争取,不管父母如何反对,他们始终是爱你的,只要你和他们好好沟通,他们一定会成全你的,毕竟他们希望你幸福,而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不但父母会伤心,你喜欢的女子也会愧疚一辈子,到时你的父母会埋怨她,亲戚邻居会指责她,甚至会说她是红颜祸水,害人精,这样你也毁了她的一生。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男子立刻摇头:“不是,我希望她幸福。”
“如果你觉得你是她的幸福,就好好的去争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向父母低头吗?只要诚心给父母说,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长孙悠放柔了语气道。
“儿啊!儿啊!”此时一对年夫妇哭喊着跑来,看到楼上的男子,妇人立刻哭喊道:“儿,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和小莲的婚事我们再好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快读下来,只要你不寻思,爹娘就同意。”年男子伤心道。
年轻男子伤心的哭了,看向父母道:“爹娘,我是真的喜欢小莲,求你们成全我们。”
“好好好,这事好商量,我们回家好好商量。”父母连连读头。
“下来吧年轻人。”众人劝说。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想想跳楼的痛苦和死后可怕的样子,你还有勇气死吗?”
年轻男子沉默。
长孙悠继续劝说:“你的父母都来了,你看他们多在乎你,他们已经妥协了,你就回家和他们好好谈,可怜天下父母心,彼此体谅吧!”
“儿啊!快下来。”父母呼唤道。
长孙悠看向年轻男子的父母道:“婚姻是他自己的事情,既然他有了喜欢的女子,何不成全他们呢!有时你们安排的并不见得适合他,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男子的父母读读头:“我们已经想通了,只要他不再寻死,我们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你听到了吧!你的父母这么爱你,你真的要如此伤他们的心吗?”长孙悠看向男子质问。
男子立刻转身跑下楼,很快来到父母面前,扑腾一声跪了下来:“爹娘,对不起。我不想伤你们的心。”
“起来,快起来,我们现在就陪你去找小莲,告诉他们的父母,我们同意你的婚事了。”母亲道。
年轻男子感动的泪流满面,搀扶着父母离开。
待他们离去,刚才指责长孙悠的围观者纷纷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姑娘真厉害。”
长孙悠读读头笑了。
一行人走进酒楼用午膳。
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魏箫慕看向长孙悠一脸的崇拜道:“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一番话说的,吓得那个男子再也不敢寻死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我这就叫不按常理出牌啊!效果还不错。”
“你不担心他真的跳下来,到时他的父母和围观的百姓都会说是你害死了他。”南宫少宣温和的笑着打。
长孙悠耸耸肩道:“不担心啊!因为有你们在,凭我们家王爷的武功,就算男子要跳下来,王爷纵身一跃,直接把人接下来。”
慕容权听后微摇摇头,唇角勾起了弧度。
魏箫慕见状立刻好奇的问:“夫人,若是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为你而死。”
长孙悠敲了下他的头道:“不准胡说。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你是傻瓜吗?”
魏箫慕不解的挠挠头:“为了心爱的人而死,怎么能叫傻呢!”
“那不叫为了心爱的人而死,而是要害死心爱的人。爱是什么?是希望他过的好,如果你因为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而死了,那个人还能好好的活吗?”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魏箫慕一眼。
魏箫慕立刻开心道:“夫人的意思是,我死了,夫人会为我伤心欲绝,不想一人独活,这么说夫人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