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干笑,她不是只是来看个病而已吗?为什么就成了林淑妃的专属御医了?
“未央,拿着啊。?w≥w≤w≤.≥8≈1≥z≈w≠.≥c≥o≠m≠”林若芝道:“我定然会好好谢你。”
“应该的,不用谢。”深吸一口气,未央把牌子接过来,自我安慰地想,反正魏羡渊也是要谢谢她的,淑妃要是怀孕,顾秦淮的算盘可就打不响了。
“这两日本宫圣恩深厚,希望能运气好怀上个一男半女。”林淑妃捂了捂小腹,眼神突然幽暗:“若是能怀上,本宫定然将这些年受的苦统统还给她!”
背后凉,未央寻了借口就告辞了,没问这个“她”是谁,反正也能猜得**不离十。
萧祁玉晕倒在刑场,皇后尚且不知道原因,听闻之后就借机难,责备林知味没有照顾好公主,并且去皇帝跟前告了一状。
“皇后。”晋文帝叹息:“朕知道国舅没了你心情不好,但林知味是奉旨办事,他没有错。”
“臣妾有什么心情不好的?”皇后皱眉:“国舅犯错,理应斩,臣妾没有异议,只是您就祁玉一个女儿,总在外头给人欺负,也不像话。”
“祁玉为什么晕倒?”晋文帝微微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皇后一顿,摇头:“还没有消息,只说林宰相拦着她,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身子差了,也没好好养。”晋文帝道:“送点补品去也就是了。”
皇后皱眉,微微抬头看他一眼,问:“陛下最近在淑妃妹妹那儿,对祁玉都不怎么上心了。”
“朕累了。”晋文帝摆手:“你去看看祁玉就是。”
说罢,起驾就走。
皇后觉得有点不安,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安,看着皇帝这态度,只能安慰自己是他最近对张家的余怒牵连,与她自己无关。
这么一想,她干脆釜底抽薪以退为进,追上皇帝就表示愿意大义灭亲,将张家的财产全部充公不说,自己也交出两年的俸禄,以示悔过。
皇帝看了她一眼,表情好了些,夸了她一句懂事。
“娘娘。”贴身宫女很是担忧地道:“张家都没了,您再不要俸禄,可怎么做事?”
“你懂什么?”皇后得意地看着皇帝的背影,张永生那里还有很多房契地契和买卖契约,被他藏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只要他活着,她这两年就不难过。
正想着呢,外头就有人通传:“娘娘,公主来了!”
“刚说去看她,她倒是来了。”皇后笑道:“快让她进来。”
“母后!”话刚落音,萧祁玉就满脸泪痕地冲进大殿,跪倒在她脚下大哭:“舅舅没了,舅舅没了啊!”
什么?皇后看了四周一眼,挥手让人都退下,然后把萧祁玉扶起来,笑道:“我宫里的人你都防着?够机灵的。”
“不是……”萧祁玉哭着摇头:“是真的舅舅没了,儿臣亲眼看见他人头落地……”
怔了怔,皇后摇头:“不可能啊,肯定是找的人太像了你看错了,本宫亲自去换的人。”
“换的人,能认得我是祁玉吗?会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吗?”萧祁玉哭得颤抖:“他喊我了啊……喊‘祁玉救我’,那就是舅舅啊!”
脑子里蒙了许久,皇后一把抓起她,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本宫明明已经让人……”
突然想起点什么,皇后急急忙忙地出去喊了一声:“点翠!点翠!”
贴身宫女点翠应道:“奴婢在。”
“徐松回来了吗?”
徐松,也就是当日扛着人跟她一起去司内衙门的亲信,她吩咐了他送张永生去城外的,只是好像一直没等到他复命。
点翠微微犹豫地道:“人好像是回来了,只是昨儿不知怎么了,收拾了包袱,半夜就没了踪迹。”
身子一晃,皇后差点没站稳,被点翠险险扶住,满眼是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娘娘怎么了?”点翠皱眉:“出什么事了?”
“快,让人出城去给本宫找国舅爷,快!”皇后挥手,歇斯底里地吼:“必须把他给我找回来!”
萧祁玉哭够了,有些担忧地道:“现在让人去找,动静不能太大。”
然而,皇后下的命令要找一个人,动静怎么可能不大呢?就算没传到皇帝耳朵里,那也能传到魏羡渊的耳朵里。
“最近京城里总是出怪事。”陪皇帝在花园里闲逛,魏羡渊笑道:“护国侯已经伏法,没想到还有人在四处找他。”
“嗯?”晋文帝皱眉:“谁找他?”
“微臣也是休假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的,好像是护城军的人。”魏羡渊摸了摸鼻尖:“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竟然在人被斩之后还接着找,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一说?”
皇帝沉了脸,仔细想了想,摇头:“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人从中做手脚的话,张永生还活着也说不定。”
听着他这语气,魏羡渊没有再说话,陪他晃啊晃的走到一条小道上,正好遇见林淑妃。
这种“巧遇”有魏羡渊在,显得很轻而易举,晋文帝最近也喜欢淑妃,当下就去她宫里了,魏大统领告退而走,把剩下的事儿都交给了淑妃。
林若芝和萧祁玉为什么不对盘呢?因为林家和张家就不太对盘。魏羡渊为什么帮忙呢?因为他也想让淑妃得宠生个娃,他就什么也不用管了,落得一身轻松。
推开房门,魏羡渊正想休息呢就被吓了一跳。
“你堆这么多书干什么?”八尺高的书放在桌上,挡得人都看不见。
未央扒拉开几本露出个小脑袋:“我在找医书里的易得子的秘方,看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
还真成送子观音了?魏羡渊哼笑:“秘方在我听来,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什么秘方大力丸啊,街上到处都是。
“你这话就不对了。”未央皱了皱鼻子:“虽然很多人拿着这个名头行骗,但秘方这个东西是存在的,所以才会有人信啊。”
顿了顿,又有些忧愁地道:“不过这世上的行医之人好坏参半,我真担心有一天百姓都不再相信秘方和咱们行医的了,会觉得咱们都是骗子。”
想得还挺多,魏羡渊哼笑:“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你都不一定能活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