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说的大错特错,我岂能怕一群小虾米,只是爹爹下了严令,不准我出外,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八?一?中?文网w≤w≈w=.≥8=1≈z≤w≈.=”
“你那老爹糊涂,关的住你,除非笼子。”
“我掰你牙齿。”安琼老大不高兴,可是脸上一点没带出来。
“还有我老人家,史云霄,喝酒不,我老人家请你。”声音到人到,痴太王驾着一道电光,象从天而降,落在七星轿的顶端,盘膝而坐,嘴上还叼着鸭脑袋乱啃。
“痴笑老儿不在西荒大匈国蜗居,也来西岳山找浑水喝。”
“哈,还有大葫芦。”安琼一阵惊喜,这两个在一起,她感到极其轻松,说完,把目光移到韩箫身上,只觉的他熟悉,却又不敢去认。
“蕾儿,你是蕾儿么?”安琼心里叨念,这次偷跑出来,就是想去灵脉雪山,势必寻找到爱人。安琼冰雪聪明,经常和假冒韩箫的薛蕾接触,几次就现了毛病,在她追问之下,薛蕾不得不说出实情,一气之下,安琼看了薛蕾的脑袋,她下定决心要找到韩箫,于是偷跑出来多次,功夫不负有心人,打听到韩箫的身份来历,乃修仙庄的人,可是偏偏那时候被安良派人捉了回去,未能去灵脉雪山。
痴太王十年前和红枫圣人几次同往安邑侯府,他也钟爱安琼,这丫头撒起娇来,他必须护住胡子。
痴太王贪婪的啃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鸭脑袋,那情景生怕一口咬不住,鸭脑袋复活飞走:“云儿真乖,还知道我老人家,滚出来磕头。”
“胡言乱语,难道函谷关的人惧你不成。”
“呵,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公有人管,我老人家没闲功夫和你侃。啧啧,真香。”
“申克,蒋才,把这狂傲老儿拿下。”
痴太王拍拍屁股:“唉呦,逗逗就生气了,真没品味,我老人家喝口酒,下来喽。”
屠登早已不耐烦了,大踏步上前。双手相对,在胸前一绕,平地陡起白云,盘旋伸缩不定,没有几十年的修仙能量,是办不到的。
“屠登,你自讨苦吃,怨不得哪个。小兄弟,看在老瘸子的三分薄面,别把他揍的太歪了。”红枫圣人顿击拐杖,悠闲坐到了一处台阶上。
屠登的先天真气把白云逼散,化成核桃大一朵一朵的,瞬间弥漫三丈方圆,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和游人,就觉炙风拂面,胡须头都将要燃烧,吓的躲出去。
“哼。”王蓝秋冷冷叹息,屠登一出手就是以强猛著称的“翻天诀”,他失望之极,脸色瞬间一片漠然。
七星将军的确不赖,把不起眼的副将训练的如此出色,实令在场的人刮目相看。痴太王斜眼看着,屠登使似是轻飘飘的出手,修仙能量从身体每个部位涌出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王蓝秋身形飞起,浑身上下瞬间被白光包围,在空中弹指三下,那些白光似是被引导一样,化出一溜溜影像,屠登被罩在里面,就觉头昏脑炸,转身刚想还招。王蓝秋也不知怎么到了身边,一掌拍在他的后背。
屠登退出三步,半身微微麻,王蓝秋手下留情了,否则一条胳膊会当场断折。七星副将同气连枝,另外六个见屠登败下来,纷纷上前,嘴里还乱七八糟的说着话。突然一股疾风拂面,一些散碎的鸭骨头向胸前射来。
“五个打一个,我老人家可不依。”痴太王翻下七星大轿。
“放鹤。”史云霄实在怒已之极。
仅仅两个字,平地烈烈风起!
大轿旁的飞霞女眉黛轻舒,手指不经意的一弹,手中托盘覆盖的轻纱无风自动,飞出一只金爪子的丹顶鹤,展翅高飞,霎时周围笼罩在一股强的力量中。
金光灿灿,幻影摇曳,美丽的一片场景,但美丽中带着几丝杀气。
七星将军幼年之时在海尔拉仙岛获得了两只灵禽“金银神鹤”。这些年来,在他的精心饲养下,终于产下第二代。
金鹤放射丝丝煞气,银鹤也飞了出来,虽然是“金银神鹤”的第二代,但也不能小看。
一股奇怪的声音嘶鸣,众人有了撕心裂肺的苦楚,百姓都捂着耳朵后退。诸多树木被金银光芒剪折,狂嚣一样弥漫空间。很快嘶鸣声音消失,金银双鹤轻声鸣叫,但这种叫声更是霸道,穿越听者的灵魂,仿佛到了杀伐、凶残的世界。
韩箫不忍百姓受苦,“刷拉”折扇启开,从中散射紫、红、黄三色气流,在他嘴唇凸出之时,哨声响起来,催荡三色气流膨胀,转瞬形成包围圈,把无辜百姓罩在其中。
痴太王和红枫圣人运功抵抗,猴灵儿、杭昆功力稍低,赤红的脸庞涌现汗珠,忙也捂起耳朵。松鼠猴鬃毛竖起,叽叽喳喳的藏到猴灵儿怀中。
天色暗黑,象一坛墨泼了过来。
王蓝秋的蓝披风鼓胀起来,他双掌心交合,有节奏的旋转,从指间射出两道霞光,灿如星月,盘旋着交错,“卜”一声又散开,星星点点的光泽把金银神鹤牵引过来。
同时,一股风刮起,金银神鹤变成了两张鹤形剪纸,飘到手里,他爱惜的抚摸,剪纸鹤出金色和银色的光芒,很快,他被笼罩在这奇形光泽中,象天神般,威风凛凛。
王蓝秋星眉含怒,白刷刷的不见活人颜色,“史云霄,你借七星大轿为名,作威作福,而且顽固不化,今天本少爷要清理门户。”
说着,伸手解下背后的长形包裹。他神情很是郑重,向孝子捧着祖先的灵位,先鞠了一躬,才解开束扣。上面“奄、嘛、呢、叭、弥、哞”红色的大明六字真言,看的一清二楚。
“叮铃”里面弹出一道黑白交叉的光芒,呼啸之声刺耳,就连招仙馆的金色招牌都晃动了几次,瞬间变了颜色。
忽然飞霞女叫道:“你是秋儿少爷,真的是你,少爷?”
王蓝秋一扬手,那道光芒飞回,嘴里念念有词,从眼睛里冒出五彩霞光,把那物吞没,好大一会,黑光和白光消失,才看出那是一柄利剑,剑长二尺七寸,剑身上一半如雪白漆,下一半至剑柄墨黑无比。
“阳仙剑。”包括韩箫和红枫圣人在内的很多人惊叫出口。
王蓝秋剑指七星副将,喝道:“飞霞,想不到你还能认出本少爷的面目。”
声音虽不大,但在场之人全部一惊。
史云霄再也坐不住,惊慌失措的从大轿里出来:“你是少爷?你真的……”
“本少爷是假的么?”
阳仙剑……
修仙界盛行至宝,乃修仙鼻祖波罗真神所用兵器,最早只是一柄凡器、波罗真神少年练习武术,千辛万苦,练习皮肉,练习筋骨,捶打皮膜,终于成为武师,但他不满足,开始从内脏、骨髓开始,向武魂境界潜进,几十年光阴,成为了武圣,此时足可以傲笑天下,拔山举鼎,伏虎降狮。
但武圣并不可以长生不老,看着同辈人一个个死去,波罗真神升起修仙的念头。
这是最早修仙的来历。
波罗真神的用剑洗髓,提纯,成为削铁如泥的利器。
后来波罗真神一心一意修炼神魂,脱胎换骨,一百五十岁的年纪,却如壮年,利器也成为了骨器,无坚不摧。
再下去,波罗真神灭幻、大成,真的成为人仙,魂游天地,传经说道,扬真善美。虽然再不使用兵器,但那把剑与魂魄意识相连,成了魂器。一直到他修炼成阳仙,主宰天上人间,剑被奉称为“阳仙剑”。
“阳仙剑”的神髓并不在剑的本身,而是附有主凶吉,能知成、败的无上功能。
比如一个修仙之人,把一滴血染在剑身,一年之内,如隐显咒符,那此人一定可以飞升,否则你修炼千年,也会功亏一篑。反之一个修炼心魔之士,企图成为魔仙,也能以此剑探知是否成功。
“阳仙剑”流落天下,辗转千年,落在七星将军,他试验之后现自己能飞升成仙,所以近年来闭门修炼。
但是十二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此剑随七星将军义子一起失踪,自此再无消息。
“阳仙剑”一现,七星副将脸色骤变,跪伏于地。
王蓝秋左手食指一划漆白的剑上身,瞬间七道水晶似的光芒升起,毫不留情的射出去。
白光过后,是红色的血迹殷殷。
七星副将每人的右脸上被刺出一道三寸长的伤痕。
王蓝秋收起阳仙剑,小心翼翼的裹在包袱里,再次用六字大明咒围好,道:“义父之名是受百姓爱戴的,你们却倒行逆施,使他老人家陷入不仁不义,我代表他老人家对你们惩罚。”
王蓝秋眼角闪过一丝优柔神色,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史云霄,本少爷还要对两位前辈和朋友有个交待,你自己惩罚,还是要我再次请用阳仙剑。”
此话,毫无回旋于地,一旁的韩箫颇感欣慰,心道:“王蓝秋正义在心,也不枉我结交一场。”可是他和杭昆谁也没想到王蓝秋是函谷关七星将军的义子。
史云霄面色逐渐变的很自然,从腰间拽出一柄匕,手起指断,鲜血随着左手的五指流淌。接着吹了一口白气,刀子飞起,又斩断了右手的无名指和拇指,“罪责全由云霄一人而起,与其他六人无关,我自断七指,罪责全部领受,请少爷恕他们无罪。”
“大师兄……”
“无需多言,我等受大将军恩惠,本应回报,却毁坏了他老人家名声,令少爷在朋友面前颜面尽失,应受自残之惩戒,你们要记住大将军的教诲,以后全力维护其名誉。”
韩箫不喜欢血腥,但是对史云霄的豪义有了新的认识,道:“是条汉子。”
安琼道:“便宜你们,我看斩掉脑袋也不为过。”不知不觉,驱动金子,向韩箫靠近,一人一犬觉得韩箫处处散着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