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明治二十六年,大清光绪十九年,三月。??八?一中文? w8w?w?.18?1?z?w.
又是樱花灿烂的时节,东京各处都开满了樱花,大团大团粉色桃红色白色的樱花开满了枝头,樱花这种花,是很奇怪的,在开花的时候极其热烈,密密麻麻,用尽了一个冬天储备下来的所有力气,花朵就像是浮云一样在半空中飘荡,一丝樱花树叶的绿色都瞧不见,樱花是没有香味的,但是粉红色似乎把整个东京点缀的香艳,这样温柔随和的场景下,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每一个的脸上都挂着忙碌而且充满着奋斗拼搏的表情,美景并不能让这些工人职员还有商人们停下奔波生活的脚步好好来欣赏一番。
一晃三年过去了,东京的城市容貌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道路依旧是狭窄逼隘,只是两边的商铺从原来的木制变成了砖木或者混凝土的结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就在前年生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火灾,大约十分之一的东京市区被祝融烧毁,上万人流离失所,政府痛定思痛,原因就是因为日本国民的建筑大部分都是木质的原因,所以在重建过程之中大量采用了新式的建筑材料,避免以后再次火灾的生。
但是道路还是一样的狭小,只是道路上出现了许多马车和自行车,行人、沿街叫卖的商贩,这么多人和车,更添加了拥堵不堪。昨天刚刚下过雨,道路上*****樱花瓣们飘零在肮脏的泥水之上,一辆黑色的马车辚辚的驶过泥泞的道路,上面有一个留着短须身材矮小脸颊深陷的中年男子,虽然个子小,但是眼神十分凶悍,好似狼一般的眼神盯着两边的店铺民居,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阴狠的眼神之中泛出了一丝柔情。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忙大声说道,“车夫,请停一停!”
“吁~”马车连忙停了下来,“哈伊,大使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车夫恭敬的回答道。
这位中年男子没有答话,只是拄着拐杖走下了马车,朝着路边一家挂着鲤鱼旗的料理店走过去,他打开门帘,铃声清脆的表示着来了客人,在柜台后面低着头准备料理的老板大声的说了一声:“多谢光临!”他抬起头看到了来的客人,不由得微微怔,来的客人穿着上流人才会穿着的燕尾服和圆礼帽,手里拄着文明杖,显然不是这样的下等料理店的常客。来的人摸了摸胡子,看仔仔细细的看着招牌,“请问有饭团吗?就是那种沾着酱油来一起吃的那种?”
“有的有的,”店老板连忙从柜台下面拿了几个冷冰冰的三角形饭团出来,又摆上来一个青色的小碟子,里面盛着浅浅的褐色酱油,来客点点头,脱下鞋子,坐在了地板上,老板连忙把饭团放在了来客的面前,来客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饭团,蘸了蘸酱油,整个塞进了嘴巴里,显得十分的焦急而且缺乏礼仪,他努力的咀嚼着,好不容易才把这个饭团吃了下去,老板垂着手在边上看着,他觉得十分的奇怪,于是也不顾及身份的差距,“瞧您穿着的衣服,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啊,怎么会对着穷人吃的这些食物这么津津有味呢?”
来客大口的嚼的饭团含糊不清的说道,“离开日本太久的游子,最怀念的就是东京长谷町的饭团啊!这样的滋味,在外国是绝对吃不到的!”
老板点点头,他很羡慕,“原来是出国去了,真是了不起呀,能够问你是从哪个国家回来的吗?”
“清国。”
老板惊讶的出了惊叹声,他的眼睛瞪大了,“是清国吗?真的是清国吗?就那是让我们日本国十分羡慕的国家呢,听说它的女人们的脚十分娇小,国土面积却是很大的,真想去那里见识一番呢!”
来客把最后一口饭团塞进了口里,他狼一样的眼神盯着老板,老板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啰嗦让这位客人不耐烦了,正尴尬的一笑,来客吃下了饭团,就慢慢的说话了,“仅仅是去看一眼是不够的,你应该去清国大财,开一个比下按在这个规模大十倍的料理店,再尽情享受清国那些小脚女人独特的妙趣!”
老板尴尬的说话了,“那是做梦吧!”
“做梦?”来客狼一样的眼睛闪着绿光,“如果没有做梦的渴望,那么你就不配做大日本帝国的国民!”
客人吃完了饭团就乘着马车离开了,店老板收拾了东西,又哼着小调开始清洗餐具,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赋税也很重,但是生活总是需要继续下去的。“我回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店老板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纯子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店,纯子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脸圆圆的,红红的,好像是秋天的红苹果,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白色的衬衫,长头披在脑后,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样,纯子是一位十分清纯的少女,她蹦蹦跳跳走进了大堂,把书包一放,对着柜台后的父亲鞠躬,“父亲,我回来了!请让我来忙吧!”她把店老板手上的餐具接了过来,老板十分开心,笑眯眯的点点头,“我们的纯子永远是这么的勤劳呀。”
“您为了供我上学,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帮忙是应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学校见识到这么有趣的东西呢。”
“见识......”老板咀嚼着这个词,不由得突然笑了出来。
纯子十分的奇怪,“父亲你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纯子的话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
“不是的纯子,只是刚才有一个客人,是一位大人物,哎,说起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店老板害羞的说道,“他说我应该去清国见识一番,那里有很大的国土,还有很漂亮的小脚女人可以享受呢!”
“爸爸不需要不好意思,”纯子笑道,“这是很好的见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