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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就在把老崔推下围墙的那一刻,她看到一个特务的脑袋从窗口里探出来,嘴里喊道:“在那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女侠一台手,“砰”的一声,特务趴在窗台上不动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遭遇,是张一彪没有想到的,意料之外。他马上命令追赶这个蒙面人。
蒙面人,身轻如燕,在屋顶上一边蹦串,一边射击。枪响人倒,一枪一个准。还没等张一彪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蒙面人一跃飞过小弄堂,串到了对面的屋顶上,随之消失在夜色之中。
“将军。孙站长,你这个车可要被我抽了。”
“这步棋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这下象棋,可不能走一步看一步的,举旗思落,落棋思后三步。我跳这只马,就是让你的车过来抓,你抓我跑,往这里一跳,你的车正好落在了我另一只马的马槽里,这不,将军抽车得目的完成了。”
楚汉听到大门口有汽车声音。“大概是张队长他们回来了,走,看看胜利果实去。”
楚汉的话音未落,张一彪垂头丧气地出现在面前。瞧着张一彪的摸样,不用说,楚汉和孙民居心里都明白了,行动又失败了。
“看看,看看。”楚汉站起身围着张一彪和阿豪转了个圈。“看看你们这幅熊样,一个个就是嘴皮子光溜,什么插翅难飞,瓮中捉鳖,而且还是三只手捏田螺,稳中加稳。田螺呢,你几个人几只手,连个田螺也没摸着吧。”
“特派员,我们连田螺都没见到,还陪了三个兄弟。”
“张队长,情报是你得来的,我和孙站长在这里一步也没离开过,一个电话也没打过,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们赶到35号铁匠铺的时候,屋里有灯,人肯定在屋里,等我们冲进去,后窗打开了,只见一个蒙面女侠站在窗外的一道围墙上,一个兄弟还没来得及喊话,就被那个女侠打死了。”
“女侠?怎么又冒出个女侠来啦。”
“特派员,这个蒙面女侠的功夫可好了,真的可以跟李小龙一比。不但会飞檐走壁,而且枪法极准,一枪一个,不容你有任何反应。”
“阿豪,你这是在说什么呢,说故事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站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女侠的轻功就是了不得,你是没看见啊。”
第二天,飞檐走壁,赛过李小龙的女飞侠在保密局上海站的大院里传开了。这人啊,传话的时候总喜欢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的,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女侠被传成了一个女煞神。
“这女煞神下凡,谁碰上谁倒霉,以后可别让我碰上。”
“这女煞神枪里射出来的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枪一个准,神枪手也不如她啊。”
“还有她的燕子功夫,可以说就是一只蝴蝶,翩翩然也。”
江莎莎边吃着饭,边听着大伙的议论,静默无言,她觉得可悲又可笑,可悲的是,这些都是号称党国的精英。却如此被一个女侠吓成这样,可笑的是,天底下哪来的女煞神,越传越神奇,越传越玄乎了。
铁匠铺被敌人查获,令江来生百思不得解。这西头东头的交通员都是安全的,怎么问题就偏偏出现在了中转站上,是老崔自己不当心,露出了马脚,暴露了自己?想想也不可能,老崔可是有着十几年党龄的老党员了,地下工作经验丰实,他不可能会自己暴露的。这个女侠又是谁?她是怎么知道特务已经上门?交通站已经暴露了?她又是从何方得知,铁匠铺就是地下交通站?这一连串的问题,江来生在不停的、反反复复地问自己,却也问不出个答案来,他没有办法解释,寻不到答案。
“老板,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恢复与沪西支队的联络,否则,支队就成了聋子瞎子了。”
“继发,你能解释这种情况嘛?”
“我也想不通,这两头的交通员都是平安无事的,怎么就出现在中间环节上。”
“我想来想去,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西头或东头的两个交通员被特务盯上了,是特务跟踪发现了铁匠铺?”
“不排除这种可能。”
“老板,”关长生走了进来。
“长生,蝴蝶怎么说?”
“老板,蝴蝶说,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前天的行动是由快速反应行动队单独执行的,事先,连快速行动队的队员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直到队伍到了法磊斯路,张一彪才下命令目标是35号的铁匠铺。有人私下里传说,这个情报是狐狸提供的。”
“狐狸,平静快一年了,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蝴蝶对狐狸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有孙民居和张一彪掌握着狐狸。”
“还是一个由特务高层掌握的狐狸。我们一定要挖出这只狐狸。长生,你告诉蝴蝶,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狐狸,另外,我决定启用备用交通站,忆定盘路的车铺,保持与沪西支队的联络。继发,这件事你去负责,设法通知阿毛,为了安全起见,更换原来的交通员,不要让他出来路面,东面交通员原来是小六子。就有长生代替他,小六子的安全问题,暂时不要跑车了,留在车行做点杂活,告诉他尽量少上街。”
“陆队长,现在有没有空啊。”
“有空,什么时候都有空,现在基本上就成了警察局的巡警了。”
“哎,陆队长,有牢骚也不要随便乱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发牢骚去。”
葛建辉把陆泽原带入一家咖啡馆。“我今天请你喝咖啡,听你发牢骚,心里有什么不快的,朝兄弟发发。”
“建辉兄,你这是干什么,牢骚又不是针对你的。”
“我知道,来喝咖啡。”
葛建辉停了停说,“这人啊,心里憋着是不好受,发泄一下就好了。”
“建辉兄,真的,我这牢骚不是冲你的,你可别误会。”
“那你这一肚子的不快活,不朝我发,那你朝谁发啊,朝站长,朝特派员,还是朝张队长?”
“那我哪敢啊,站长,特派员我敢吗,那是太岁头上动土,我就是不想活了,也会另找一种死法,张一彪,站长的红人,说什么也没用的。”
“陆队长,牢骚是要发的,但要看怎么发,你明明是发牢骚却要让他人听了舒服,那才是做人的诀窍。”
葛建辉觉得,组织上再三指示,要充分利用敌人内部的派系斗争,来干扰敌人的正常秩序,他现在感到,光光是为了整倒一个孙民居还不够,还必须把行动队和快速行动队之间的矛盾挑起来,让他们来个窝里斗。当然这个矛盾就应该发生在两个队长身上,从他们身上蔓延到队员之中。
“陆队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什么问题?”
“前几天,张一彪的快速行动队抄了地下党的交通站,虽然没有成功,无功而返,但你想想,如果成功了,那保密局上海站,还有我们行动队的立足之地吗,恐怕就要当一个真正的巡警了。”
“但我们没有办法和张一彪比啊,我听说,狐狸是张一彪和站长亲自培养的,没有人知道这只狐狸是谁,狐狸的情报也只有张一彪可得,他拿到的情报会轻易给我们吗?”
“你还记得特派员在成立快速反应行动队时所说的吗?快速反应行动队就是配合侦听专门对付地下党电台的,那正常的抓捕行动还应该是我们行动队的任务。现在倒好,什么好处都让张一彪一个人给占了,他不仅能吃肉,连汤也喝了。那还要我们行动队干什么,要不与快速行动队合并,要不解散去警察局报道。再说了,保密局上海站是一个整体,本就有着情报资源共享的规矩,如果都像现在这样,谁的情报,谁负责,那精诚团结不就是一句空话,写在墙上让人欣赏的书法了吗。”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犯傻事,他张一彪的行动,为什么问我们借人,人不够了,可以让行动队同时参与,借人只是一种手段,就是不想让功劳得到别人的分享,你看看,借出去四个人,只回来2个,死了三个人,就有两个是我们自己的兄弟,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建辉兄,你说,我听你的,我们该怎么扭转这种局面。”
“我想了很久,准备在特派员面前参张一彪一本。”
“那有用吗?张一彪有孙民居护着。”
“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特派员来我们上海站的真正目的吗?”
陆泽原摇了摇头。
“特派员的任务就是查孙民居贪赃枉法的,一旦查出,他孙民居还不得滚蛋,孙民居一滚蛋,他张一彪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你说的这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李阳的事你听说了吧,那不是传言,都是真实的,你可不能到处乱说,把我给偷偷地卖了哟。”
“放心吧,我陆泽原脑子再笨,也知道谁是真心的。你拿什么参张一彪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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