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局!
丁长林就更加惶恐不安了,他当然听见了官妙芝的话,而且老早猜到官章全想把小女儿嫁给丁长林的想法被证实了,只是他没想到官章全会和他扯家务事,都说了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这么大的一个领导,还是被家务事给缠得六神无主一般,如果他有一点办法,丁长林很清楚,官章全不会带他来家里,更不会凑和他和官妙芝!
丁长林无论有多怀疑岳老和官章全,但此时还是很感激官章全对他的信任和没有任何防范,在官场能够如此交流的人又有多少呢?何况他和官章全之间隔着这么大一个距离,这不仅仅是年龄和官职,更重要的还是地域,一个在权力正中心,见到的,看到的全是大领导的,接触到的是制定规则的一班子,而丁长林处于一个执行规则的一班子之中,在执行规划之中,既要让上面满意,又得给老百姓活路,没有活路的老百姓,*就是一纸笑话!
丁长林此时站了起来,非常恭敬地看着官章全说道:“义父,这杯酒我敬您,尽管是借花献佛,可我是真心真意敬义父,谢谢您如此信任我,也谢谢您如父亲一般教诲我,我一定会珍惜这样的机会,跟着您好好学习的。”
丁长林说完这些话后,一仰头就把这杯酒给干掉了,官章全没想到丁长林会说出这些话来,也有些动情,也把一杯酒给干掉了,毕竟这是在家里,官章全还是很放开的,再说了,能让他放松的时候并不多,做岳老的秘书没那般容易和轻松的!
丁长林没想到官章全把一杯酒给干掉了,赶紧下位替官章全倒酒的同时,说道:“义父,您慢点喝。”
官章全听得出来丁长林是真心关心他的,毕竟在这个场合之下,他们已经不再是置身于官场的滋场之中了。
“长林,你让我这个老头子很感动啊,身边也有些年轻人,要么敬着我,躲着我,要么就是巴结得让我骨头都起醺,你和他们不同,而且你最大的优质在于敢实践,敢玩真的,这一点是很多在官场中的人所不具有的。
长林,岳老之所以让你听我的,那是我一辈子谨慎小心,一辈子不敢越雷池半寸,还不是半步啊,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一个我,可我要是不这样收起一切个性,我也走不到现在,我不过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娶了大院长大的大美女为妻,有两个如你所说的小棉袄,这辈子拥有的东西应该是很多男人几多辈子都渴望拥有的吧,越是拥有得多,越是需要把自我藏得更深,更深。
长林啊,就因为我是这样藏了一辈子,一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无论你能不能做我官家的女婿,但我这个义父当定了,你和妙芝做不了夫妻也是兄妹,她的事情,你还是要用心拉她一把,我不想她呆在美国,我是真的希望她回来,她这种没定性的丫头,只有遇到强大气场的男人才能振住她,所以,长林,她回家后,你无论有多忙,你一定要再来我家,尽可能地多接触她,多帮帮她,义父最最担心的就是她,从初中开始判逆,我为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长林,今天义父喝了酒,这些话,平时义父也没人讲,话多了,你也别闲义父唠叨,这是你来了,我才在家里吃餐饭,你不来,我很少在家里吃饭,压抑。”官章全说到这里,没等丁长林反应过来,又把一杯酒给灌了下去。
丁长林惊得张着嘴,阻止也不是,接话也不对,特别是官章全说的压抑,不由得又让丁长林想到了岳老办公室里的女人,她到底与官家是什么关系呢?还有官章全的夫人,为什么连吃饭也得送进房间里呢?她到底怎么啦?
丁长林当然不敢问,而且他也知道,官章全此时此刻需要的是一个好的听众,因为这个,丁长林更加感动,官章全对他的信任是真实的,不是装出来的!
丁长林再一次下位给官章全倒酒,一边倒酒,丁长林一边说道:“义父,如果您想喝酒,我们喝一慢好不好?今天把这瓶酒喝光,我们再去写字,好不好?”
官章全见丁长林如同哄小孩子一样哄自己,不由得欢快地笑了起来,好久,官章全没这么笑过了,他这一笑,楼上似乎有动静,可等丁长林倒完酒时,又没听到动静,他当然不敢回头去看楼上,但是他却对楼上的义母多了很多的疑惑和好奇。
接下来丁长林和官章全真的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官章全没再谈自己的家务事,对货运机场的事情,官章全谈得比较多,除了专家考察团外,官章全对政府投入这一块给出了参考意义,让丁长林接下来联系南方的相关银行,由他们为指定贷款银行,绕开北方盘根错节的关系,避免再次发生前几年货运机场项目资金被流失的失误,特别是靖安市的相关银行,一律不允许参与进来,这样一来,就可以把风险降低,防止靖安市的力量节外生枝。
丁长林非常认真地听着官章全的这些话,越听,他越觉官章全是真实在帮他,而且官章全应该不会知道岳老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越是这样,丁长林越发不敢流露出任何关于这个秘密的情绪,装着一件这么大的事情,丁长林也真是为难,一个是主宰着货运机场项目的大领导,一个是如此信任自己的义父,丁长林发现自己总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况之中,可能生活就是这样的吧,转着转着,就会面临着两难的决择。
丁长林和官章全如同一对忘年交的朋友一样,酒把他们拉得更近,更近,特别是酒后,丁长林和官章全真的来了一场书法比拼,官章全家里的文房四宝于丁长林而言可是用都没用过的,重新提笔写字时,那些守冯道墓的日子,既然在挥笔泼墨之一点点延伸、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