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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怎么跟所有人交待?(1 / 1)

陆家驹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过来阻止了想朝我扑过来的纹身男。||书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现在的场面是三打一。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来临,家驹昨天才被狠狠地打了一顿,他已受了伤,现在又要对付三个人,会不会……

“木木,你先走,快!”家驹一个人挡在门口,里面的人谁都别想出来。

我看了一眼附近,水塘附近有一条小路,从那里可以走到坡下的村庄。

“家驹,我不想一个人走。”

“你不是一个人,你是两个人,想想家浩,想想家浩的孩子,你要保护他,快走!”眼看他已渐渐地招架不住,那纹身男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的肚子,一倒上,立马又站起来,挡住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家驹,我……”我无助地哭起来。

又见李三水拿起一相板凳狠狠地朝家驹的膝盖上打过去,我似乎听到他膝盖碎裂的声音。

“快走!快走!快走!”他连吼了三声快走,“你要是还不走,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家驹……”

我转身,小跑。

“张梓桐,你记住我是那个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

背后,陆家驹狠狠地喊了一声,接着,一阵打斗声更激烈地响了起来。

我捂着肚子,流着泪用尽全力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忍不住跑回去。

……

没有人追来。

我逃到了坡下的村庄,这是一个农村的村落,我不知道去哪里,也不敢问人,直到看到一个小卖部,小卖部里面有一个公用电话,我第一反应奔过去打了一一零:“快快,有人要死了……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我急忙问小卖部主人。

“仓口屯”

“仓口屯,山坡上,水塘边……”

后来,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感觉一股暖流从腿间流了下来,一直流到脚跟,撩开裙子一开,是血。

小卖部的主人是个女的,她看见我痛苦的样子,连忙跑过来,说“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的家人呢?”

我紧紧地抓住她:“大姐,我……我要生了……”

**

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我痛了一天一夜。

那个小卖部主人给我在村里找了个接生婆,但是我已痛了一天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我满头大汗,用所剩不多的力气说:“大姐,能不能帮我叫辆救护车,我要去医院,医药费不用你担心……我还会报答你!”

那大姐安慰我:“姑娘,不用去医院,我们村里的女人生孩子都是找接生婆,你再忍一忍就过去了,啊。”

接生婆说:“姑娘,再加把劲,快,已看到头了。”

我又开始用力。

可是,我还有多少力气?两天没吃饭了,被挟持的时候都没有好好休息,对了,我还牵挂着陆家驹,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还有我的宝宝,我的宝宝本来还在我的肚子里动着的,现在却一动不动了。

我抓紧床单,咬紧牙关,狠狠地使了一把劲……

“姑娘,再用力,再用力,头已出来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双眼怎么努力也睁不开了,手连抬都抬不起来了,无边的黑暗,像魔鬼一样朝我袭来,吞噬我的意识,吞噬着我的身体,我就像一缕孤魂,轻飘飘的,毫无意志的,什么都触不到摸不着。

接着,我晕了过去。

……

醒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肚子已瘪了下去,是的,我已生过孩子了。

为什么听不到宝宝的哭声?

我睁开眼睛。

我还躺在那间简陋的房子里,四下无人,只有桌子边放了一碗快凉了的姜汤。

我端过来,如饿狼般把姜汤喝了下去。

身体仍然很虚弱,下身有血,但被她们垫了一块卫生巾。

小卖部老板进来了,问:“哟,姑娘你可算醒了,都晕了两天了。”

“大姐,我的宝宝呢?”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宝宝呢?

那大姐怯嚅地说:“姑娘,你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

“没气?死了?”我情绪无比激动,抓住她的肩膀:“大姐,我孩子怎么就没气了?她现在在哪里?”

“埋了,”

“埋了?你们根本没有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孩子埋了?”

我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

“大姐,请你跟我说实话,我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姑娘,我真的没有骗你,你那天生到一半就晕过去了,接生婆没撤,只好把孩子拖出来,但是当时一看,是……是断气的,唉,我们想等你醒了再处理的,但是你一直晕睡着,怕小孩尸体发臭,只好拉到山上埋了。”

“好,大姐,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带我去,带我去,我要把尸体挖出来。”

“姑娘……你怎么性子这么倔呢?好好,我带你去,你跟我来。”

临出门,那大姐又去屋里给我弄了碗粥:“你先喝点粥吧,不然你这身子骨根本上不了山。”

……

村庄就在山脚下,路途不算远,可我却走得踉踉跄跄,后来捡了一根扁担当拐杖,这才一歪一扭地走到大姐所说的坟。

那是一个小小的坟包,泥土是新翻的,没有墓碑,埋的却是我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宝宝。

“姑娘,我没骗你吧,这是前天埋的,唉,生个孩子不容易,你的心情我都谅解。”

我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我开始用手刨土。

“宝宝,我要见你一面,一定要见你一面,不然我不甘心。”

我一直刨,一直刨,那个大姐叹了口气:“姑娘,你何必呢?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么年轻,将来有得是机会生啊。”

没错,我还能生,可是,属于家浩的孩子只有一个了。

我一边哭一边继续刨,尽管手已流血,尽管手已麻木。

可是,当那个小土包已被我刨成一个洞,露出一块青色的布料之后,我突然怔住了。

我真的要见她吗?

已埋了两天的孩子,并不会可爱,万一……

我打了个冷颤。

呆呆地坐着,好久好久……直到夜幕降临,我默默地把那个小土包重新填好。

我又拿起拐杖,踉踉跄跄地往山坡那边的瓦房走去。

家驹……家驹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凭着记忆,我找到了池塘边那个破旧的瓦房。没到门口就看到现场洒了一路的血迹,血迹已干了,我涌上一层很不详的感觉。

忍不住又哭。

都说生完孩子的不能哭,否则会得青光眼,可现在的我却总是很容易就落泪。生命中那么多匆匆而过的人,为何想留住的偏偏留不住,为何不想留的想赶也赶不走?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往瓦房时面走,拉开灯阀,看到地上有吃剩的包子、油条,一张木凳被砸烂了两条腿,木凳上仍有血迹。

我想象出他们打斗的样子,有人用这张木凳砸到了家驹的腿上,接着他逃了出去,血迹洒了一路,再然后……

我全身都在发抖。

再往里面,在我跟家驹蹲过的地方,看到那晚他捡回来的玻璃,他让我用那块玻璃割断了他手腕上捆着的绳子,于是我脱险了。

可是,家驹呢?

我拿着那块玻璃,走出了那间瓦房,慢慢地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我希望家驹会突然从附近冲出来,用他那痞里痞气的样子看着我,再喷一口烟到我脸上,说:“木木,我可算找到你了。”

天已暗下来了,山脚下是一块稻田,我想象我拄着拐杖走在山里的样子,一定像个孤魂野鬼吧?

“呀,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唉,我真担心你想不开,”小卖部的大姐很热心,一看见我就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的,接着又端出一碗汤:“这是新炖的鸡汤,你喝下去,喝下去会舒服。”

我喝了。

“大姐,借我50块钱吧,我回来再还你。”

“姑娘,你要回家对吧?你家住哪里啊?”

“深市。”

“哦,从我们这里去深市要转好几趟车呢,50估计不够啊,我给你200吧,你拿着,这钱你有机会再还我,要是没有机会,也不用还了。”

我拿着钱走出村子。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在我走后,有十几辆车开进了村子里,有私家车也有警车。

我也不知道,他们对村子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我搭一辆摩托车到镇上,镇上的汽车站很小,又脏又乱的候车厅却有一台90年代的彩色电视机,播的地当地的新闻。

非常意外的是,现在的新闻正在播李三水被抓获的消息。

“潜逃了几个月的前深市李三水在b省一处山里被抓获,当时李三水绑架了深市陆氏集团的总裁陆家驹以及陆氏家族的前任助理张梓桐,被捕获时,李三水等案犯跟陆家驹发生了激烈的斗殴,警察赶到时,陆家驹身受多处创伤,无生命危险,只是人还没有苏醒,李三水头破血流,另外几名案犯也伤得不轻,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搜查已怀胎十月的张梓桐小姐,希望群众在看到其本人时能提供线索……”

家驹没有生命危险!

我喜极而泣。

但不一会儿,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悲伤当中。

我这样回去,怎么跟所有人交待?我的宝宝呢?

家浩走后,我消沉了那么久,让所有人都替我伤心替我难过,现在回去,我还是那个消沉的木木,我要让他们伤心到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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