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嘟着嘴道:“我们还阳也需要时间啊。中?文? w1w8w?.88111zw.”随后扫视周围,纳闷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别磨叽了,他们几个呢?”
“都去追那个邪物了,我们担心你这里还有危险,过来帮忙。”
说话间,一股阴风从外间的门洞吹进来,卷起沙尘,在并不大的房间里形成了一波漩风。
“还有手段!”叶少阳冷笑,转念一想,对方好不容易盗走自己的法器,肯定是有什么手段全使出来,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橙子小白,你们守在这,保护大家,军师跟我走!”
林三生飞在前面,打碎了第一波旋风,叶少阳跟着出去,出门的时候,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不过想来有橙子和小白在,应该不会有事,而自己,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洞悉真相的机会。
两人往正北方向狂奔,跑了有几百米的样子,叶少阳问林三生:“作法的人离这还有多远?”
“之前有两三里,现在估计也就一两里路了。”
叶少阳往正北方望过去,对面隐约能看到一座高大的沙丘,猜测对方八成就是躲在那座沙丘上,对林三生道:“我们抄他们后路,免得被他们跑了。”
当下施展凌空步,往西边绕过去,在沙漠上行走飞快,林三生是鬼,度是最大优势,紧追不舍。
两人迂回前进,很快绕到沙丘的侧后方,一目扫去,沙漠里空无一人,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对林三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步爬上沙丘。
这沙丘有十来米高,两人爬到一半的时候,看到有七八个人,站在沙丘的顶端,面朝着监控室的方向。
从背后看,这简直就是一群原始人:一个个身上只穿着灰不拉几的短裤,皮肤黝黑亮,一看就不是本色,而是长期暴露在阳光下的结果,所有人头上都戴着一圈好像是藤条编成的草帽,脖子上还系着某种金属挂坠,银光闪闪的。
叶少阳看着他们的背影,立刻想到了四个字:印第安人。
一共六个,都是男的,最中间的一个比周围几个看上去都高大很多,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握在身前,从后面看,双臂不停抖动,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其余几个人也都跟他并肩,有的挥舞双臂,口中吟唱着听不懂的话,有的手里拿着类似小鼓的东西,用力摇着。
叶少阳虽然不知道这群人在鼓捣什么,但这场面一看就是巫术。
连三生转头看了他一眼,意思现在怎么办?
叶少阳也有些犹豫了,他也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多人,自己现在两手空空,只有一把刻着血符的匕,也只是临时法器,两个对八个,万一打不过,这不等于是来送死了吗?
就在这时,叶少阳感到了左手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心里顿时有了些底气。
“咝……”
一丝气息的流动,从左侧传来,叶少阳转头一看,两眼顿时瞪得老大,居然是一张燃烧的灵符,逆风朝自己飞来。
灵符???
叶少阳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这种东西,当下捏了个法诀,一掌拍过去,打在灵符上,灵符上的火苗好像烟花一般炸开,无数火星,聚集成一个“敕”字,朝自己打来。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林三生怕他空手吃亏,飞身挡在他面前,祭出三花,灵光落下,形成了一道道如同栅栏一般的屏障,火星打在上面,立刻熄灭,纸灰被风吹走。
一道人影,从沙丘的侧面走出来,是一个身穿金黄色道袍,手拿拂尘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抹黑须,标准的道士扮相,跟他的形象比起来,叶少阳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道士,活脱脱一个二流子。
没想到沙丘侧面还藏着人,而且是一个道士!
这真是让叶少阳吃惊到极点。
不过他们这一攻一守,惊动了那边正在作法的几个人,纷纷转过头来,叶少阳扫了一眼,这才看见几个人都带着凶神恶煞的面具,只有眼珠子和嘴巴露在外面,一个个看着自己,眼中也满是震惊,似乎没想到被他们围攻的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六个人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面对叶少阳,叶少阳这才看到,之前中间那个应该是领的人坐的地方,躺着一个人,也是跟他们一样的打扮,头部位置放置着一只好像瓷盆的东西,这个人的脑袋伸到里面,俯身朝下,瓷盆里全是血。
叶少阳猛然一惊,用人血来作法?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几个肯定是邪修的巫师了。
“无量观,这位道友,贫道这厢有礼了。”那中年道士一脸诡笑,却手捏子午诀,对叶少阳行了个礼,子午诀虽然是道士见面行礼常见的方式,不过一般都是同辈或者辈分高的见到晚辈所用的礼数,而且这道士捏决时,左手大拇指翘起来,指着自己,这就是长辈对晚辈的意思了,并且有点蔑视。
叶少阳轻轻一笑,也没还礼,双手叉腰,歪头看着他,说道:“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道士轻蔑地说道:“山高众人抬,一阁飞千里。”
叶少阳忽的一惊:“众阁弟子?”
这句切口,叶少阳从来没听人说过,只在书上见过,因为众阁派早就没了山门,叶少阳恍然想起上次在青冥界,跟自己斗法的黄观主,便是众阁派道士,众阁派在青冥界还有山门,势力也很大,但是在人间,早就没有了传承。
叶少阳当下皱眉道:“我还是第一次在人间见到自称众阁弟子的,你确定你是众阁弟子?”
“只有取错名字的,没有报错名字的,众阁一派的确已无山门,但不代表断了传承。”中年道士笑了笑,“道友了不起啊,面对这样的围攻,两手空空,居然可以脱困。”
“我也很纳闷,我都到这了,你居然还可以慢条斯理地跟我说话。”叶少阳把玩着手里的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