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窗外惊恐的呼喊,张烺握紧手中枪霍然起身,来到窗前一看,只见?33??名三十多岁的男人疯狂地跑过来,在他身后追逐着七八巨大飞虫。
这东西黑底白斑,至少有四十厘米长,振翅嗡鸣,速度极快。
这人发现了张烺,声嘶力竭地大呼:“救我!求你开门!”
张烺自然要救他,抛开道德他也需要一个帮手。可惜这人还没有跑过来,那七八只黑底白斑的东西已追到他身后,然后落在他身上。
张烺倒吸一口冷气,竟是七只巨型蚊子!
那毛线针般粗长的口器轻易插入了那人脖子的大动脉,也许背后一支插中了心脏,那人突然就扑到在地。那七只巨蚊细长的腹部在张烺的目光下迅速膨胀,变粗、变红。
与此同时那人的肤色则迅速苍白,……
张烺想救他都来不及。
等七只巨蚊拖着膨胀沉重的腹部离去,张烺打开门,双手持着霰弹枪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来到尸体跟前,太可怕了,这人几乎被吸干了。
天边的血色渐渐退去,黑暗逼近。张烺不敢留着外面,回到室内把门关好。
前几天他见过蚊子,那时不过才七八厘米长,没想到几天不见这么大了。仅仅是这些东西倒也说不上可怕,可是后面还有什么除了孙鹏谁也不知道。
不想这些,先等自己变异。
撕开一大包牛肉干,拧开一瓶矿泉水。平时非常喜欢吃这东西,可是现在嚼在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
一包牛肉干没吃完,室外再次传来呼喊。这次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张烺迅速来到门前,把门打开了对那女孩叫道:“这边!”
“救命啊!”那女孩疯狂地跑过来。
张烺一把把她拉进来把门带上,却不想这女孩哭道:“别关门!求求你去救我哥,我哥有危险!”
“你哥在哪?”
“就在外面!”
张烺需要助手,可是谁知道外面有什么东西,万一把自己搭上……他死了不要紧,他老爸老妈谁去救?
见张烺迟疑,女孩‘噗通’跪下来,抓住他的手泪雨磅礴地哭求:“求求你救救我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哥是个好人!求求你救救他!……”
张烺咬了咬牙:“你哥有什么危险?”
“有蜈蚣追我们!”
“几只?多大?”
“三五只!你是个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哥吧!”
“三五只?”先前那蜈蚣一枪解决,三五只应该也不是问题。这么一想,张烺一脚踢开门,“带路!”
“谢谢你!”女孩在前面拼命地跑:“在这边跟我来!”
张烺跟着她冲出了小学,果然昏暗中见到一条身影,不过这人已经倒下了,几条一米多长黑乎乎的东西正据在他身上。
“哥!!”见到这一幕女孩险些晕过去。
那人还没死,拼命大喊:“别过来!快走!”
张烺冲上来,发现三条蜈蚣在咬他的腹部和胸膛,根本不敢开枪,一开枪就得连这人一起打死。于是把背上的消防斧取下来扔给那女孩:“把它们打下来!”
“哥你坚持住!马上就没事了!”女孩挺勇敢,接过消防斧试图把三条蜈蚣打开,没想到这东西几十条腿死死抓在这人身上,很难弄下来。
“把它们勾下来!快!”张烺掐着霰弹枪,目光四下乱扫。这要从哪钻出个东西,一下咬上可就危险了。
女孩用斧头勾住蜈蚣,把它们从她哥身上用力扯开。张烺随即一枪把这丑陋的东西轰成两段。就这样还要来咬女孩的腿。
女孩抡起斧头来就砸,拼命地砸。
“别砸了!都成酱了,还有两条赶紧勾下来!”
这次张烺有经验了,不急着开枪,瞄准了打,一枪把头胸打爆就解决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两条一米多长的无头蜈蚣团到了一起,几十条腿乱动,说不出的恶心恐怖。
张烺把枪挂脖子上,然后与女孩左右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坚持一下很快就安全了。”
“哥,没事了。”
‘噗通!’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啊!!”女孩惊叫。
张烺扭头一看也吓一跳,一个比脸盆还大的黑影从墙上掉下来,蜘蛛!
我去tmd!几天时间这么大了!
这黑乎乎的蜘蛛朝三人冲过来,速度快得要命。
想到那女主持人与摄像师的惨死,张烺说什么也不敢让这东西近身,扔下扶着的人,举起枪来就打,霰弹枪的近距离杀伤力就是牛叉,‘砰’一声蜘蛛就爆了。
“快走!太危险了!”
回到小卖部,张烺把门关死。
室内非常昏暗,女孩商量道:“这位大哥,能不能把灯打开,我想给我哥看看伤。”
张烺摇头:“不行,虫子有向光性,一开灯什么东西都来了。”
“可是我哥的伤……”
“安媃,不用看了,看了也没用……”安媃兄长躺在地上,语气里充满了悲伤:“安媃,哥无法保护你了……”
安媃痛哭流涕:“哥你不要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我是护士啊,你忘了我是第一年就拿到奖的护士啊!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她把兄长拼命地往窗下的月光里拖,意图借着月光查看他的伤。
张烺心中叹息,找出一支手电,蹲下来打开了给她照着。
“谢谢你!”安媃抹了一把泪水,然后去看哥哥的伤,这一看泪水哗的又涌出来。腹肌咬穿了,胃也被咬破,胸口也血肉模糊。
如果在末日之前,及时抢救这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而现在,医院早没人了。
“安媃你不要难过,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我才能安心。”
“哥,你不要说这种话!你会好起来的,我带你去医院,医院里一定有人的。”
“安媃你冷静一点,就算医院有人我们也过不去,只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安媃哥哥说着目光转向张烺:“这位兄弟,我叫安涛,这是我小妹安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安媃就交给你了,替我照顾她,好不好?”
安媃扑在安涛身上痛哭不已:“哥你别这么说,我就让你一个人照顾!哥……”
张烺有点郁闷,这个安媃虽说比较勇敢,可毕竟是个女孩,做助手肯定不行,得另找一个。
见张烺没反应,安涛乞色道:“兄弟,安媃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放心吧,我会尽量保护好她。”对一个将死之人,让他死得安心一点也算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