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这小子,越是认识,惊讶就越多。”姜靼维的眼眸中写着一丝震惊,身为金陵中军的总兵,自己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当年正是悍不畏死的敢跟北胡拼,与军中那些畏战的人形成一幅鲜明的对比,自己才在皇上的心目中有了一定的位置,后来更是拼死血战,才创造了一个有一个的军事奇迹,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然而,随着位置越坐越大,姜靼维对大夏和北胡的实力更加的清楚,心中才明白军方为何对北胡是那么的畏战。这倒不是说大夏的军队个个都怕死,而是大夏并没有足够的骑兵,在面对来去如风的北胡骑兵面前的,大夏的军队就显得十分的笨拙,也并无太过强大的防护能力。
随着交锋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夏在这方面的劣势越来越明显,可上到皇上,下到军方都不能拿出一个妥善的应对之策。
或许有人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可这个成本实在太大,时间也很漫长,所以,大家就选择了漠视和放弃。
对抗北胡快如闪电的骑兵,要么就组建一支同样战斗力的骑兵,然而大夏的战马远远不够,而且从上到下都骑兵并没有太多的重视,或者说对战马并不怎么重视,认为战马有三个作用,一个是将领的坐骑,二是充当驼夫,运送粮草物资的。三是粮食补给,粮荒时,军队中许多的人甚至出现过多次再杀战马的事。
要么就组建一个被动的防御,比如斩马刀、长枪等兵种,可是,并无一个军队愿意这么尝试,再加上以防御为主的思想引导下,有想法的,或者能有效击败北胡的人都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军方已然适应了这种状态。
久而久之,大夏对北胡的情结就是畏战,只要你不要来侵犯,大夏边军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来侵犯大夏的边关,大夏的边军便以坚固的城墙做为防御的依仗。
然而,此刻听到沈言竟然抢着要迎战北胡精锐,姜靼维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笑容,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那么有冲劲。
可惜的是,沈言是大夏皇家军的郎将,是大夏皇家军的实际指挥者,如果不是有这种身份的话,就冲着沈言的这份豪情,姜靼维心中都想着将沈言调到金陵中军来好好磨练、栽培。
“这个沈言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许三原一直静静的听着,可听到沈言为了想要抢夺迎战北胡精锐的机会,精锐连军令状都抛出来了。
自己侍候皇上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有人在皇上面前说要立下军令状的,这份豪情实在是让人感到一种无比的舒畅。
“沈言这小子就是聪明,最会明白朕的意思。”听到沈言弄出一个军令状来,夏天启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淡然的笑容,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是冲着沈言这份聪明劲,夏天启还是觉得沈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夏天启本来还担心沈言无法领悟自己的意思,然后就无法让沈言代表大夏皇家军出战,没想到沈言不但领悟了自己的意思,还让金陵五军和金陵步军都无话可说,也让阿古腊无话可说。
“沈言莫非是疯了,还是觉得凭借大夏皇家军那非凡的战力就狂妄自大了。”听到沈言的话语,大殿内很多官员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嘲讽,人要量力而行,并不是皇上器重你,你就什么都行。
很多人都期待着看沈言的笑话。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心态。
事实上,许多人对沈言的感官虽然不怎么好,可是并没有单方面认为沈言就是行或不行,而是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沈言之前的每一步脚印,发现,沈言每一步走的都很踏实,很稳重,绝对不像眼前表现的那么疯狂。
既然沈言敢下军令状,就说明沈言心中还是有足够的底气,这个底气便是大夏皇家军,由此可见,大夏皇家军与金陵步军一战并没有拿出绝对的底牌。
想想也是,当日沈言率领的大夏皇家军对战金陵步军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就轻松的击败了赖俊集率领的金陵步军。
想通这些细节的官员们,他们的内心中还是十分期待沈言和北胡精锐的一战。
“这个沈言还真的有点让自己看不透,瞧此情况,北胡精锐必须要先和大夏皇家军一战了。”阿古腊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诧异的神色,沈言到底有着怎么的军事才华,自己不得而知,可凭借他麾下的大夏皇家军的实力,也能印证沈言在军事的造诣一定不差。
北胡精锐一直瞧不上大夏的军队,这一次也是奉可汗之名,名义上是与大夏武斗,实际上是折损大夏的颜面。也好,既然沈言一定要拉着大夏皇家军丢脸,那就成全他,等击败了大夏皇家军后,再与金陵五军中某一军交锋也不迟。
阿古腊的概念中从来就没有想过北胡精锐会输给大夏皇家军,或者说,阿古腊觉得北胡精锐一定会轻易的击败了大夏皇家军,这对北胡精锐而言本身就不算什么,也不会提升北胡精锐的士气,只是多了一个过场,仅此而已。
“光是冲着沈言的这么信心和豪气,一旦沈言掌握了相对的权力或兵力后,他一定会成为我北胡最强硬的对手。”巴图尔对沈言的感官和阿古腊并不相同,巴图尔从见到沈言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未来的沈言是自己最强硬的一个对手,现在听到沈言为了想和北胡精锐一战,精锐弄出了一个军令状来,这虽然有些赌气的感觉,可一个没有绝对自信的人,又怎么敢随意的下军令状,除非那个人的脑子坏了或疯了,可是,沈言是一个非常清醒和理智的人,所以,他的手中一定还有很强大的底牌,之前与金陵步军对战中并没有拿出来的底牌。
可沈言的底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