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禁卫军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本以为会很顺利,没想到会闹出一场风波,阉党死了一名骨干,这个损失对于魏忠贤来说相当大,田尔耕是他收拾东林党的一柄利刃,锦衣卫指挥使得位子空出来了,魏忠贤就让他四十岁的侄子,今年升任魏国公的魏良卿接任。??? ? w?w?w.
魏良卿早年在家务农,没有任何政治经验,魏忠贤启用他来做锦衣卫指挥使,由此可见,魏忠贤在人才方面是多么捉襟见肘。
当天下午,王之正迫不及待的回到崇国公府。
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父亲崇国公请安。崇国公看到了儿子安全回来,喜不自胜:“自从你出使建州,我跟你母亲日日担惊受怕,鞑子野蛮,担心你遇害,后来有听说你在关外险些被蟊贼害了,今天你总算是顺利回来了!”
王之正笑着对父亲说:“父亲大人,儿子自出以后,就一直对你和母亲牵肠挂肚,至于在关外受的一点惊,其实不算什么。”
崇国公在书房里反复踱步:“现在世道乱,昨夜田尔耕又被仇家索命,老夫真的是很担心啊,我们现在跟着魏忠贤,更要小心谨慎才是啊!”
王之正看一向谨小慎微的崇国公,那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忍俊不禁:“父亲,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儿子明天早朝,应该就可以接到委任书,我将是京城禁卫军总兵,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崇国公唉声叹气,手中把玩着两枚大理石健身球:“不知道为什么,你做的官越大,我就越替你担心啊,东林党人现在也是亡命之徒,你跟他们也结过仇,我真怕田尔耕的事情会落到你身上啊。”
王之正哈哈一笑,宽慰父亲说:“爹,您就放心好了,东林党人我是结过仇,可我跟田尔耕不一样,我又不是满手沾着东林党人的血。”
给父母请过安,王之正就迫不及待的去看夫人阮氏,看到王之正回来,阮氏喜极而泣,快走向王之正就扑进了他怀里:“夫君,这一个月你身赴龙潭虎穴,真的是让我担心死了!这一个月来,我日日夜夜给你祈祷,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王之正抱着阮夫人,温柔的说:“夫人,我王之正你还不了解吗?我自身有武艺可以防身,另外还有一百名高手护卫,哪里会有什么事啊!”
阮氏已经怀孕五个月了,王之正抚摸着阮夫人的肚子,温柔的说:“我们的儿子,都迫不及待的想跑出来跟着他爹爹建功立业了!”
阮夫人轻声叹息道:“我可不想让儿子跟你一样,你这人啊,又爱冒险,又爱建功立业,我就想让儿子以后平平安安就好。”
王之正呵呵一笑:“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子啊,只是现在的朝局,我们作为炙手可热的崇国公府,如果不表态,不行动,连自保都很难。”
阮夫人温婉的笑道:“其实我也理解夫君您的苦衷,你也是为了我们王家嘛。你说的那些朝局什么的,那些男人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平平安安。”
王之正握着夫人的小手,跟她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
阮氏笑着对王之正说:“夫君,要我说,你应该多宠宠柳妹妹,你看她又黑又瘦,看起来真可怜,而且她还得服侍我,我希望你多宠幸她,让她也可以生下一个儿子。”
王之正呵呵一笑:“难得你们姐妹二人可以和睦相处,青青确实也不容易,不过谁让你是夫人她是侍妾呢,按照三纲五常的本分,侍奉你那是她的职责所在嘛!”
夫妻二人温存了好久,阮夫人催促着王之正说:“大人,柳妹妹也是整天挂念着您呢,您还是去看看她吧”
王之正点了点头,起身朝着柳青青的院子里去了。
柳青青的院子里,没有很多花草树木,看起来很清冷,因为是侍妾,所以也没有丫鬟仆妇,只有两个帮她洗衣服的老妈子。
王之正看到柳青青的卧室灯亮着,知道她还没有睡,于是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柳青青轻声问道:“谁呀?”
王之正捏着声音故意逗她:“姨奶奶,我是刘妈呀,我来看看您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柳青青听出来是王之正的声音,一把拉开了房门,看到王之正笑吟吟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委屈的呜呜的哭着伏在了王之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
王之正抱着柳青青,任由柳青青委屈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
柳青青哭得泣不成声,王之正也不打断她,他不安慰,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地。
哭了好久,王之正拍着她的娇软的后背温柔的说道:“青青,这段时间真的让你受苦了,我确实让你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受委屈,没有把你当成是女孩子。”
柳青青关上了门,把门锁紧,然后沙哑着嗓子说道:“昨天晚上,我一个小女子,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又是安排人马,如果不是靠着意念支撑着,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
王之正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青青,昨晚上我让你做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十乘十的把握,我都做好了准备,如果杀不了田尔耕,我就到魏忠贤那里揭他!”
柳青青看起来更加清瘦了,瘦瘦的小脸上,显得眼睛更大了。
王之正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瞧你瘦成什么了,最近你什么都不用干,好好的休养休养吧。”柳青青幸福的点点头。
等到二人冷静了下来,王之正说:“你给我讲讲昨晚的经过吧。”
柳青青点点头,轻柔的说道:“昨晚我把人聚齐商量对策,最后定策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出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因为锦衣卫有救火职责,所以决定从火烧田尔耕府下手,我亲自带人到田尔耕家里放火,田尔耕把几乎所有锦衣卫都派过去到他家救火,自己只留了几十个人护卫他,他没有料到会有人想杀他。我让侯启埋伏在锦衣卫衙门外边,看到锦衣卫全部出队,侯启带人翻墙进去,把田尔耕杀了。”
柳青青讲的很简略,她似乎不愿意再提起昨夜的噩梦。王之正点点头,握着柳青青冰冷的小手夸赞道:“你真是个冷静的、聪慧的女人。能在那么紧迫的时间作出决策、实施行动,还把事情办的那么完美,着实不易。”
柳青青轻轻摇摇头:“我不想杀害任何人,可是昨晚,我一场大火,烧死了田尔耕家里十几名人口,他的一妻三妾,六名仆从丫鬟,还有一个小孩子都死在了火灾里,为了灭口我还亲手杀死了一个仆人,在回家路上遇见了一个巡逻的兵丁,我也把他杀了。这些人本来都不需要死的,却都被我杀死了。”
王之正听着,心中感到非常震撼,他愣了很长时间:是啊,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却因为自己的一道命令,全部一夜之间丧命。什么时候,我王之正也变成了这么一个没有良知、没有底线的屠夫了?王之正心中百味杂陈,一时之间,闺房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
过了很久,王之正才从那种悲凉的窒息的气氛中缓过神来。
他抚慰着柳青青说道:“青青,这不是你的责任,要说责任,那也应该记在我王之正的头上,是我要跟田尔耕抢夺这个禁卫军总指挥的职位的!”
青青摇摇头,握住王之正的手宽慰他:“不,大人,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社稷,往小的方面说,那也是为了我柳青青可以昭雪父冤,怎么也不能这样说!”
夫妻俩对坐在闺房里,整整谈到五更天,二人方才平静下来。王之正在床榻上搂抱着瘦弱的柳青青,柳青青躺在王之正宽阔解释的胸膛上。
柳青青突然握住王之正的手,轻声说:“夫君,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也是真的爱你,我.....”柳青青在昏暗的夜色中,突然用娇柔的声音说道。
王之正知道柳青青的想法,他对女人很了解,也是个情场老手了,他知道今夜,他应该能得到她。
柳青青欲言又止,羞得满脸通红,幸亏有夜色的掩护,才不至于太尴尬。王之正仍然坚持说:“不,我说过,让你来我府中是为了共谋大计,怎么可以乘人之危?”
柳青青娇声说:“不,我是自内心想,想把自己献给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愿意侍奉您。”说着说着,柳青青就缓缓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王之正对柳青青早已经深陷爱河不能自拔,今天实在是无法自持了,他一阵欲焰奔腾而起,把柳青青压在了身躯之下。
半年的恋情,终于得到了这个美人的芳心,王之正跟柳青青缠绵不已,数度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