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日三大派带领着数十中小门派拜访青霄派,已过了三个月。
但谈起那日的情形,有幸参与过的那些门派弟子皆滔滔不绝,恨不得把当日的精彩连说带画的比划出来。
从各派修真大能逼问夙寰剑尊亲传弟子,到夙寰剑尊出关,到魔源忽然爆发,到青霄派周掌门出手扣押玉容阁弟子,再到玉容阁前阁主的三弟子蓝钰一身是伤的闯入青霄派捉拿阁内叛徒,直到最后爆出玉容阁溪钰仙子乃散播魔源,投靠邪魔外道的真凶。
整件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真是讲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当时溪钰仙子已浑身抽搐倒地不起,蓝钰忽然闯入大殿。你知道蓝钰么?就是玉容阁前任阁主的三弟子,后来爆出弑师夺位,被溪钰仙子关入死牢的那位。他当众拿出了一块留影石,里面有已亡故的前任阁主遗言,还掏出了阁主信物,那信物已认他为主。如此这般,才能真相大白。”
青衣修士说到此处,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见小师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不断催促,心中得意,越发眉飞色舞:“我那时就站在蓝钰……哦不,现在已经是蓝阁主了,我距离他不足二尺,将留影石内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万万没想到,那溪钰仙子看着高洁出尘,没想到私下里如此阴毒,竟然勾结魔修,散播魔源。还指使其弟子轩若秋修炼邪法,吸收修士修为和魂魄提升功力。这一切都是因为邪魔外道妄图掌控正派修士,颠覆修真界,幸好邪不胜正,在诸多大能和老祖的联手下,溪钰仙子伏法,只可惜魔源一事尚未有解决的办法,还需慢慢来。”
小师妹发出赞叹,殷勤的给师兄的茶杯斟满茶水,推到他面前:“大师兄,那夙寰剑尊呢?溪钰那女魔头不是妄图栽赃夙寰剑尊,说魔修允许剑尊分享魔源吸收的能量,也是魔修走狗,还更得看重,并且知道的也比她更多吗?”
青衣师兄嗤笑道:“那女魔头也不看看脏水泼到了谁身上,剑尊这天人般的人物,怎会怕这等毫无根据的诋毁。”
“可我听二师兄说因为夙寰剑尊闭关不出,还带上了他的亲传弟子,所以几位门派的长老和大能等不及,甚至要硬闯洞府去质问剑尊!”
“你听他瞎说。”青衣大师兄摇头:“剑尊带着弟子闭关是因为他发现他亲传弟子也被种了魔源,闭关试图寻找解决之法,还不慎沾染了弟子的魔气,虽然及时除去,但一头银丝却被染黑。后来那些人闹到剑尊洞府前,剑尊亲自出关,当着众多门派的面以心魔发誓,若与魔修勾结便坠入魔道,永世不得成仙,这是何等魄力!他将秘境之内的事告知众人,还拿出记忆片段作为证据。原来秘境内有一上古魔修,正是那魔修联合魔道修士勾结玉容阁。虽然那魔修已被剑尊于秘境亲手斩杀,但魔源早已被魔修散播出去,真是可恶。”
“啊,那怎么办!难道就由着魔源继续荼毒正道修士么!”
“剑尊不愧为当世首屈一指的剑修,他说虽然斩杀了上古魔修,但魔气传播之事他亦有不可推卸的疏漏,何况他的亲传弟子因为魔源,不得不隔绝于剑尊洞府,令他颇为痛心。所以他自愿揽下寻找魔源解决之法的责任。”
“夙寰剑尊如此爱护弟子,真是令人羡慕。”
“是啊,只不过再令人羡慕又如何,感染魔源,纵然有这般强大的师父。还不是得在洞府里呆着,与世隔绝,避免将魔源传播给他人。”
“就算与世隔绝,也有夙寰剑尊陪着,要我是他,就算在里面呆一辈子也愿意。”
“小师妹,这话我可要告诉师父。”
“大师兄好坏——”小师妹嗔怒的伸手拍向大师兄,忽的感到手背微凉,细细看去,竟然是一片雪花落在上面,融成一小片水渍,冰凉的透进心里。
“下雪了?可才入秋不久……”
小师妹呆愣的抬头,见碧蓝的空中一道人影如流星般划过,所到之处空气凝结成霜雪,片片飘落。
“是夙寰剑尊,只有他才有如此修为。”青衣师兄仰头看着远去的身影,满眼羡慕:“剑尊今早拜访掌门,没想到我们能在剑尊离开时有幸一睹其风采。”
夙寰剑尊落在洞府前,将太和剑收起,方要迈步入内,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正是青霄派掌门周子翰。
“夙寰师叔。”周子翰朝他下拜:“剑峰,丹峰,器峰,兽峰,刑峰排查完毕,已将染了魔源的弟子集中安置于静思峰。”
“好。”
周子翰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夙寰,见对方始终无甚表情,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不知苍师弟何时前往?”
夙寰剑尊语气平淡:“前往何处?”
周子翰愈发垂头恭敬道:“静思峰。”
夙寰剑尊淡扫他一眼,周子翰无端感到一股冰寒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垂首而立,在洞虚初期大能的气势下,大气不敢出。
许久,夙寰方淡淡开口:“他自与我一处。”
事关青霄派安危,周子翰不敢疏忽,依然拱手道:“还请师叔三思。那魔源极易传播,目前并无有效的阻拦之法。静思峰已布置完毕,诸峰弟子纵然不慎感染魔源,在那里也能得到妥善安置。纵然夙寰师叔不惧魔源,但苍师弟一直留在师叔洞府,也不是长久之计。”
说罢,周掌门看了一眼夙寰漆黑的长发,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哦,那你便定是要抢我亲传弟子了?”
周子翰一愣,觉得这话好生怪异,却来不及细想,只道:“这对苍师弟亦是好的。”
“我这个师尊尚在,何时轮到你说了算?”
夙寰声音倏然冷了下来,灵力逸散将周围碎石碾成粉末,连空气都开始隐隐颤抖。
周子翰对于夙寰剑尊如此激烈的反应和突如其来的怒气实在是莫名其妙,不清楚自己的话怎么就让师叔如此气愤。他也只是为了安全着想,怕出意外,毕竟如今各门各派都将感染魔源的弟子单独聚集在一处,青霄派并不是独此一家。
周子翰正兀自纠结,夙寰却长袖一甩,径自进入洞府,开启禁制,将周掌门隔绝在外。
周掌门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自讨没趣,只盼望苍师弟那儿莫出什么事,便扭头走了。
夙寰缓步走向洞府深处,一路穿过重重禁制。若有外人在场,定会惊骇无比,以为有什么上古珍宝藏于洞府内,竟然有如此多的庞大繁复的阵法守护,这等手笔,举世罕见。
夙寰越往内走,周身的气息就越发躁动。等穿过最后一层禁制,来到洞府最深处的那一间石室,他原本漆黑的瞳孔已泛出隐隐红光,在夜明珠的光芒下诡谲异常。
石室内除了一张玉床和一个石桌,只剩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空荡的很。
那玉床十分的大,上面垫了一层厚厚的雪灵狐皮毛,深海鲛纱悬挂于四只床柱之上,将玉床罩住,里面的隐隐约约透出一个侧卧的身影。
夙寰落脚无声,走至床前,掀开鲛纱望着床上的人,静立半晌,沿着床沿坐在床边。
床上的人感受到震动,轻嗯一声,睁开眼。
夙寰伸手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可要喝些什么?”
苍鹤静静的看了夙寰许久,轻声道:“师尊,你收回我金丹上的禁制可好?”
夙寰默然不语。
苍鹤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祈求:“金丹被禁锢,我便如凡人一般需要吃喝拉撒睡,实在不方便。师尊,我是你弟子,怎会跑呢?再者洞府如此多的禁制,以我金丹期修为,一个都无法破解。师尊还有何担心?”
“我知你有底牌,不问而已。”夙寰轻声开口:“你不愿用捆仙索,我便依你,以禁锢金丹取而代之。若让我再退一步,便是不行。”
苍鹤被关在洞府整整三个月,金丹上的禁制让他无法修炼,因为浑身无力比凡人还不如,像废人一般全靠夙寰喂食喂水。
夙寰入魔后只是将苍鹤禁锢于洞府内,吃穿用度给的是最好的,若有别的要求,只要和出去无关,大都会一一满足。
但苍鹤依旧提心吊胆,入魔之后的夙寰大部分时间与平时看不出什么不同,但总有那么小部分时候,让他心力憔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夙寰见苍鹤久久不语,便将手穿过他的腰,将他扶起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可是要如厕?”
苍鹤软软的靠在夙寰怀中,咬牙不语,半晌微微点头。
这也是他为什么万分期盼解开金丹禁制,如今不仅如凡人一般需要如厕,更是定要在他人搀扶之下才能完成,而这搭把手的人,除了师尊,不作他想。
苍鹤只听到耳边一声低笑,随即整个人便顺着一股力道翻身下床。夙寰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石室角落的痰盂。
低头看师尊熟练的将他的亵裤扯下,露出光溜溜的一般身体,苍鹤闭上眼,如鸵鸟一般,眼不见为净。
关键之处被握住,苍鹤在无比别扭的感觉之下迅速释放完毕,低声快速道:“好了。”
夙寰却并未如往常一样将苍鹤的裤子提起来,反而握着那处,没有放手。
苍鹤不得不尴尬的重复一遍:“师尊,我好了。”
夙寰手微微握紧,听到苍鹤的痛呼,仿佛不经意般提起道:“方才周子翰向我讨要你。”
上一个从师尊那儿听到如此说的人,好像是百兽殿的某位长老,如今怎么样了来着?
似乎是染上魔源不幸陨落?
苍鹤心中一跳,大呼不妙,小心翼翼道:“我一直呆在洞府,与周掌门并未有什么交集,兴许他是看在师尊面子上,关心一下我的情况。”
夙寰嗯了一声:“那便是他自作多情了。”
“只是客套一番而已,若非我是师尊弟子,恐怕周掌门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若他连青霄派弟子的名字都弄不清楚,他这个掌门不如换你来当。”
“不不不,弟子只是区区金丹期修士,难当此大任。”苍鹤的关键之处尚被握在夙寰手里,心中已经祈祷了千百遍放手,听夙寰如此说,顿时一头冷汗,生怕师尊一时兴起,把周子翰撸下去。
师尊入魔后,随兴之事干了不少。若真换了青霄派掌门,之后的乱子定然不小。
夙寰不乐意听苍鹤如此自贬,冷声道:“你是我弟子,怎可妄自菲薄。你小小年纪便已是金丹修为,比那周子翰当年的进境快了不知千百倍。又有我做你师尊,你的辈分和他亦是相同……”
夙寰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心下便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家弟子坐到高位上去,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周子翰之流在他耳边唧唧歪歪,说些什么要把苍鹤从他身边带走的话了。
苍鹤见师尊又陷入了自我偏执,知道是说不通了,只好换了一个策略。
“师尊,我有些累,让我回去躺着吧。”
听徒弟这么说,夙寰立刻帮他穿好衣衫,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苍鹤闭眼直挺挺的躺着,心中默念快些入睡。
可惜之前睡得太久,如今他是没有一点睡意,在这么干躺了不知多久后,忽然觉得嘴角一暖,心中顿时叹息。
又来了。
夙寰轻啄着苍鹤的嘴唇,手探进衣物内,抚摸着弟子的胸膛,随即一路下滑。
苍鹤便是知道,这便又是那每日一次,几乎已成为惯例的事了。
这三个月,夙寰日日都要将他这么摆弄一番,直到他最后喘息着泄了身方停手。
苍鹤一开始担心不已,几日后却发现夙寰除了将他摆弄的泄身之外,并未作出其他更出格的举动,尴尬着尴尬着也就习惯了。
今日照例来这么一次,他这么躺着,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随着夙寰手上的动作,苍鹤呼吸逐渐急促,额头也渗出些许汗珠。快/感越积越多,最终爆发的那一瞬,苍鹤脑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能运转些许灵力和仙力,虽然不足以往的百分之一,但却实实在在能够调用。
苍鹤望向夙寰,眼底难掩喜意。
“你不是想要我解开禁制么?你的愿望我何曾拒绝过。虽不能全部依你,但解开少许却是无碍的,只盼你能更尊师道一些。”
“谢师尊……”
“如何谢我?”
苍鹤一愣。
“你若想不出来,便由我来想吧。”
尚未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对方的舌头撬开,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头,强迫二者共舞。
苍鹤被吻得气喘吁吁,四肢无力,连最轻微的挣扎都不行,只能全然被动承受。
他瞪大眼睛看着师尊放大的脸,感受着口腔内被一遍遍扫荡的酥麻感,心底一动,调动解开禁制后能使用的那百分之一的仙力,沿着自己的唇舌,小心翼翼的传到师尊那里。
仙力顺利的探入夙寰体内,进入那一片漆黑的识海,撑出小小一片光亮。
竟然奏效了!
苍鹤心中一喜,主动将舌头伸过去,纠缠着对方的软舌,断断续续传输着细微的仙力。
感受到徒弟破天荒的回应,夙寰动作更加激烈,他将苍鹤整个人深深地按入雪灵狐皮毛之中,这一吻极尽缠绵,到结束之时,银丝拉开,二人气息皆有些不稳。
夙寰已是半硬,他忍着直起身,帮徒弟掖好被角。
苍鹤并不满意亲吻传递仙力的效果,总觉得太少太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年,但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质量不佳,便只能靠数量弥补。
他脑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专注的望着夙寰,微微眯起眼,舔了舔嘴唇,轻声开口:“师尊,再来一次,我还想要。”
夙寰看弟子的眼神顿时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恨不得将他下一刻立刻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