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十五分,村子早就安静了,天已全黑家家户户都是关门关窗。?w=w≠w.21
二狗子从屋里出来,身后一双手慢慢的靠近他,从后面搭在他肩膀上。
“啊……”
“二狗子,是我,你这是去哪里呢?”李笔叫住了他。
“诶,好巧啊,又在我家门口碰到你们!我要去上茅厕。”二狗子回头看着二人。
好巧啥?都在这里蹲了一个多小时了才等到你出来,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了,再不出来我就快被吸干血了,林刚在心里面抱怨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笔决定今晚偷偷找二狗子了解情况。他们家的茅厕在这个地方,晚上必定会出来上厕所,他们老早就在这里蹲守。
“二狗子,来来…你告诉我?你是真的看见那女鬼了吗?”李笔招手示意他过来。
“是真的,他们总是说我小孩子不懂。”二狗子显得很不满。
“求福仪式那天,我和往年一样被叫来看守啊母雕像,当我进去内堂,却见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头飘在半空中,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当时就吓坏了了,拔腿就往外跑!”二狗子回想着当天的事情,手心都出了一把汗。
“恩,我相信你,你愿意带哥哥去看看内堂吗?”李笔笑着摸摸二狗子的脑袋。
见身边的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二狗子很高兴,可是他马上又摇摇头。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李笔说。
“不是……”二狗子欲言又止。
“那是?”林刚在一旁看着都着急。
“我……我想先上个厕所。”二狗子低着头挤出几个字。
“哦……”二人就差脸上没有黑线了。
……
“你们看,这就是我们的余氏祠堂。”二狗子指着前面二十米处一处古老的建筑,只见这建筑大门旁有两只张大嘴巴石像狮子,两米高的大门很是气派,大门上面立着一块石牌,石牌上面写着“余氏祠堂”四个繁体字。
“相传几百年前,我们祖先啊母移居到这个地方,绵延子嗣,繁衍后代,后世为了纪念祖先在此建造了一个祠堂,每年在外打工的子孙都要回来祭拜啊母。”二狗子继续为二人介绍,虽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说起话来毫不含糊。
“今年也不例外,但却在求福仪式当天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二狗子引着他们进入祠堂。
走进那祠堂,一处三米高的红楼映入眼帘,屋顶是古色古香的瓦房盖,推开大门,二狗子说:“这就是我们的内殿。”
一处半米高的石像立在屋子的最里边,石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坐在石凳上,一手扶着石凳,一手扶着手里的拐杖,眼睛眯着,微笑地看着前方,石像的前面是供奉啊母的红木桌子,桌子有些掉漆。地面用水泥铺成,没有华丽的瓷砖铺设,倒也显得大气庄严。
”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到这么精致的建筑。“林刚感叹到。
“那天我推门进来,就见那女鬼头飘在半空中,满脸是血,直勾勾的盯着我!”二狗子指着内堂啊母雕像前两米的地方。
李笔抬眼扫了一遍内堂,此地八十平米左右,除了石像、木桌,也没有其他摆设了。
“这屋子什么都没有,无缘无故就冒出个鬼头来,怪恐怖的。”林刚走到红木桌子旁边,敲打着桌面。
“你不要随便碰桌子。那是对啊母的不尊重!”二狗子着急地看着林刚,双脚来回的跺了两次,空荡荡的屋子都听得到跺脚的回声。
李笔也靠近红木桌子,这桌子有一米高,比平常的四脚桌子长了一些,高了一些,到也没什么特别的。
“诶,李笔,血……血!这是那鬼留下的吗?”林刚现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旁边有一突出来的鲜红血块,这桌面本来就是暗红色,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被现。
李笔跑过来,细细的观察了好几秒,又用指甲将其刮下来,放在手里继续观察,最后用透明塑料袋装好。
“这不是人血!”李笔总算是开口了。
“人血在空气中暴露会被慢慢氧化,最后变成暗黑色,而这滴虽然已干却依旧鲜红。”
“那这是什么?硫氰酸铁?”林刚看着李笔,回想起那辆血车。
“不,硫氰酸铁不会凝固,而这红色的液体有一阵奇怪的味道,有像是血!”
“那照这么分析下去,有人扮鬼吓人?”林刚睁大眼睛。
“不是,人怎么可能只剩下头颅,还会动呢!”二狗子再后面站着。
“这祠堂还有其他的出口吗?”李笔回头看着二狗子。
“没有其他出口了,连屋顶也是密封的,这内堂只有一层,那***跑出去后,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就跟着族长还有几位大哥哥又进来了。”二狗子着急的说。
“那女鬼头还在吗?”林刚追问。
“不在了,他们还在说我胡说八道就听见余大嫂的哭声,我们就匆匆出去了。”二狗子回想着当日的情形,双手不由的交叉握紧。
“后来呢,你们还进来查看过内堂吗?”李笔盯着那红木桌子。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好好的求福仪式,最后变得乱成一团,不欢而散,再后来族长在祠堂前请了法师作法。”二狗子说道。
李笔边听二狗子说话,边仔细检查着桌子的每一个角落,思索,女鬼就出现在这桌子石像之间,这桌子也许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李笔钻到桌子地下,出桌子底部靠外的一端有几道模糊不清的刮痕,刮痕有两毫米粗,把红木漆都蹭掉了。
“'这刮痕是近日被刮的,最近这桌子下面有放过什么东西吗?”李笔观察到桌子地下都有灰尘覆盖,除了那被挂的痕迹。
“没有,这祠堂平日里很少人来,这红木桌子是我爷爷那一代人制作的,平日里就我爷爷有空过来打扫一下。”二狗子看着桌子。
“你爷爷很勤劳啊,把这屋子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打扫的一尘不染。”李刚环顾四周。
“是的,我爷爷平日里最爱帮助别人,余恶霸活着的时候老爱欺负别人,在家里游手好闲,赌博喝酒样样全!还经常打骂我们的余大嫂,我们家与他们家离得近,爷爷每次听到哭喊声都会前去劝解。”二狗子提到爷爷,可自豪了。
“鬼……”林刚指着窗外出现的鬼头,满脸的血,头凌乱的绑在后面,直直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