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快跑!这寒潭底下蛰伏着一只恐怖凶兽!!”
虽然不知道那只凶兽究竟是什么,到了何种等阶,但仅凭对视的那一眼,毕步凡就仿佛看到了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有种无可抑制的恐慌害怕在滋生,心中更是生出了无可匹敌之感。
此时,他的脑海中仅剩下一个念头。
逃!
逃得越远越好!!
他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妖兽。
毕步凡虽然知道断愁高深莫测,极不简单,但他毕竟没见过对方出手,根本不知道断愁的厉害,只是本能的觉得,前辈不是那凶兽的对手,要赶紧跑。
“跑?这小子有点意思。”
断愁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看着毕步凡赤着身子,拼命奔逃,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迎着山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如玉仙酿顺喉入腹,只觉说不出的畅快舒爽。
眼见着断愁还斜坐在石山巨岩之上,不闻外事只顾饮酒,那似醉非醉的模样,让毕步凡顿时心中一沉,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想什么来什么,就在他身后,寒潭之中猛然掀起一道滔天浪潮,扩散激荡,向着岸野周遭排压而去。
与此同时,一条数十丈长的墨黑蛟龙,冲天而起,张牙舞爪,龙吟震天,狰狞浩荡的龙威笼罩而下,似如天倾。
“砰............”
“砰”然巨响间,大地震动,墨黑蛟龙已然踏在了旷野,其后,隆隆水花四溅,浪潮平息,整座寒潭一如往日,渊深寒彻,唯有那下降了数丈的水位,似在诉说着什么。
“前.........”
挥手打断毕步凡的话,将他拦了下来,断愁提着酒缸踏步临空,瞬息落在蛟龙身前,笑骂道:“小黑,你又调皮了!”
后者委屈的低吼了两声,摆了摆尾巴,不屑的看了远处少年一眼,闷声道:“那个小家伙胆子太小,我什么都没做。”
断愁闻言淡淡一笑,安抚的拍了拍龙,也不在说什么,后者惬意的抖了下蛟鳞,轰然趴在了地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状似酣睡。
“前辈。”毕步凡脸色臊红,双手遮跨,迈着细碎步伐,扭扭捏的走到断愁跟前,弱弱的喊了一句,末了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地上的小黑一眼,眼中透着一抹惊魂未定。
他实在无法想象,小小的一个寒潭,是怎么容下这么大一条蛟龙的,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前辈居然是这条黑蛟的主人?
一条长有六十丈的蛟龙,能够口吐人言,怎么说,也应该有六阶吧!
作为它的主人,前辈的实力又到了何种地步?
他究竟是谁?!
“穿上!”
瞥了毕步凡一眼,断愁翻手取出一套衣袍,扔了过去。
接过衣服,毕步凡如获至宝,也不客套,当即穿了起来。
“不错,人如玉,气如虹,不减英武,好一俊俏少年郎!”
看着穿好衣服,重回自信的毕步凡,断愁心中好笑,感叹少年心性,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异样,恰到好处的赞赏了一句。
毕步凡闻言脸色一红,却是想起之前光着身子满山奔逃的丑态,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杂念,走上近前躬身一礼:“小子毕步凡,感谢前辈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刀山火海,任凭驱策!”
“别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断愁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毕步凡一怔,似乎现在才感到身体与以往的不同,不禁运转道法,催动灵力,细细感知起来,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激动道:
“小子修为还在筑灵初期,但周身筋骨血肉都已脱胎换骨,体内更是莫名多出了五种属性的灵气,孕养在脏器,循环往复。”
“这感觉,就好像我时时刻刻都处在巅峰状态,每一击都能打出全盛的威力。”
“而且,我的紫府也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原来开辟的灵台神山四周,却是莫名多出了四座颜色各异的神山,就好像我还能在筑起四座灵台一般。”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断愁闻言目光微凝,当即用天赋探测系统,查探了一下毕步凡的天赋属性。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探测出来的数据,真正映入眼帘的时候,还是让断愁瞪大了眼睛,瞬间石化,僵在了原地。
那神情,就如青天白日见到了鬼一般。
“姓名:毕步凡;宗门:青阳门;悟性—9;根骨—1o;福缘—9;毅力—9;魅力—9;目标隐藏天赋总值过四十点,经系统鉴定,为绝世妖孽,强烈建议宿主收入门下,他日必定斗天战地,威震诸天!”
“重要提示:目标已经拜入青阳门,需解除原有宗门关系,方可再入门墙。此子天资妖孽,古今少有,望宿主不惜一切,收为亲传!”
第一次,断愁看到系统给出了这样的评语,整个人已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木在了原地,久久无法释怀,以至于都没有及时回答毕不凡的疑问。
绝世妖孽,古今少有,不惜一切,收为亲传!
单这十六个字,便足以说明了一切,系统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便代表了他的资质,就算是在那些天命之子当中,也足以冠压同代,傲视群雄。
原本他以为,司徒玲这种上承天命,有灵宝伴生之人,便算是最逆天的了,毕竟当时系统给出的评价是,道体玄奇,夺天地造化,可守宗门万年基业。
然而现在断愁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为逆天恐怖的存在,原来在天命之子当中,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能够当得起斗天战地,威震诸天这个称号的,在断愁的印象里,也就只有前世神话中,西游之后,达到全盛巅峰的斗战胜佛孙悟空了。
“额,前辈?”
眼见着不知因为何故,让前辈莫名木在了原地,陷入了诡异的失神当中,毕步凡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