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湖之上,阴阳碾动,遮天覆地,青年僧人不动如山,淡然视之,佛陀金身璀璨光明,火星四溅,无伤无灭。? ??? 中文 w8w?w?.?811?z8w1.?c?o8m?
良久,未见知难而退,似是无名火起,僧人摇头,一声沉喝,一尊巨大的佛像在他背后显化,百丈佛像怒目,一股浩大无边的伟力镇压下来,佛光普照,万丈冲霄,金黄的佛焰灼灼,直接落在虚空壁垒之上,掀起阵阵涟漪。
“咔嚓.......咔嚓.......”
“砰!”
佛光浸染虚空,无边伟力镇压苍穹,阴阳图上裂纹四起,旋即,一声刺耳嗡鸣,竟是生生破碎开来。
空中,鲜血溅染碧湖,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骤然突现,倒飞而出,几乎无分先后,在一声砰然巨响之中,径直砸入了一座大山内,烟尘四起。
见此,林小媛笑容顿敛,素手轻掩朱唇,一脸不可置信,吴越神色凝重,古剑嗡鸣,司徒玲瞳孔骤缩,袖手招拂,星华闪耀,一方神印浮盈显化。
“呸呸呸.............”
“哎哟........摔死老子了........”
山体微震,乱石纷飞,偌大烟尘之中,两道身影一瘸一拐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看着湖上淡然不语的青年僧人,叶良辰嘴角抽搐,回头与师兄互视一眼,神色皆是难看至极,隐约透出几分惧意。
自从得了宗主的阴阳玄石,重练本命法宝之后,黑白二虎便已今非昔比,实力远胜从前。
如今,两人仗着阴阳道法的玄妙,合力之下施展神通,同境界之中,已是罕有敌手,他们自信,便是遇到归源境的真人也能周旋一二,却不想,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和尚,竟是以不动明王镇压己身,浑然无视二人的攻伐。
不动明王身坚若神铁,硬撼阴阳大术,绝世伟力震荡,每一次阴阳碾落,都直接反震到两人身上,道体都被生生震裂。
不动明王身!
无上佛体,万劫不灭!
“阿弥陀佛,佛祖不可轻辱,否则贫僧也要行那明王之怒,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光入体,明王消散,青年僧人合十一礼,淡然收手,他眸光生灭,面露慈悲,却是直接越过黑白二虎,落到了吴越三人身上:“如何,三位施主,可是想好了要同我离去。”
“大和尚,你做梦,今日我等纵然身死,也绝不入你佛门!”吴越冷喝,踏天而起,挥斩十丈山河。
“说得好,姑奶奶死也不去做和尚!”
林小媛寒琴竖起,拨指疾弹,冰霜封湖,魔音束刃,密如暴雨,冰白的湖水之下,一线幽影蜿蜒如电,无声无息,向着僧人急靠近。
手中神印抛出,显化一方星图,当头镇落,司徒玲指诀如飞,沉静道:“和尚,今日你欺我三人师长不再,他日,自有因果报应!”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冥顽不灵,既是如此,那贫僧只能无礼了。”
僧人垂头闭目,低语一声,旋即身沐佛光,踏步生莲,向着岸边走来。
一步一踏,莲生莲灭,剑气山河崩碎寂灭,音波利刃消弭无形,星光悬顶,滞空不落。
竟是不能阻其分毫!
就在此时,冰霜解冻,幽影袭杀,一缕漆黑的炎火侵蚀佛光,霎时,獠牙展露,杀伐瞬息而至!
“冥息蛇?血脉觉醒,王蛇?!”神色始终无有变化的青年僧人,这一刻亦是微微动容,看着指掌挣扎不休,凶相毕露的黑色玄蛇,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惊讶。
冥息蛇生于幽冥,以吞噬恶鬼为生,孕育天蛇血脉,是地狱魔蛇,人间极其罕有,上古以后,除了万兽门的天蛇府外,便再无他处豢养、听闻。
僧人面色无悲无喜,步伐不止,不疾不徐,心中却是有了些许思量:
“这三个小子,道体玄奇,各有造化。虽是同出一门,所学却不尽相同,从几人施展的道法神通来看,亦是极为玄妙。能得到天蛇府的灵兽馈赠,莫非也是出自仙门?”
“如此,就有些麻烦了,不容耽搁!”
僧人眸光闪动,念及此处,再不迟疑,离岸尚有五丈之遥,便是一手虚抓,无尽佛光凝聚,显化参天佛手,盖压三人落抓下来。
“师兄,怎么办?这和尚太厉害了,咱俩根本不是对手,要不跑吧!”叶良辰一对鼠眼滴溜溜直转,却是打了逃跑的主意。
赵日天闻言也很是心动,回目光扫过三人,面色又是一苦:
“我倒是想跑,问题是,带着这三个小子,咱俩也跑不掉啊!宗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到时,让他知道咱俩再次看护不利,又把他几个宝贝徒弟给整丢了,依照他的性子,这次,非剐了你我不可!”
“别忘了,咱俩现在可都被种了生死符!”
叶良辰欲哭无泪,望着头顶盖落的佛光大手,双手奋力摇幡,却是准备拼死一搏了。
“和尚,我的弟子你也敢动,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就在这时,天际起雷音,一片雷云汇聚,笼罩数里,仙光万丈,照耀山峦大地,穹天四野,虚空云层之上,一座巨大的赤金巨门轰然洞开。
“昂...............”
诣天剑气云霄天落,斩灭佛手,紫色天雷呼啸,云海奔涌,霎时,一条长有六十丈之巨的墨黑蛟龙,自赤金巨门中怒然冲出,咆哮九天。
狰狞可怖的龙威镇压,龙之上,一名青年身着紫色道袍,沐染仙光霞彩,降临下来,似乎带着一片天穹溃落,威临天下。
“师父!”
“弟子吴越,拜见师父!”
“玲儿拜见师父!”
“宗主!救命啊!!”
见到墨蛟上的身影,五人神色激动,皆是躬身行礼,两个小姑娘更是鼻子泛酸,眼眶微红,不知怎的,突然看见师父出现,就有种委屈想哭的感觉。
青年僧人止步,凝望着头顶漠然的年轻道人,经年不动的禅心,竟是在这一刻,莫名生出了心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