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唁同李姨娘交谈了片刻,便起身喊了众人进来,甄姨娘巴不得此事就是蔚唁做的,忙问李氏道,“李姐姐,究竟是什么呀?你可急死妹妹我了,究竟是何人害的你?”
甄氏说完,蓦的又捂住了嘴,神色慌乱的瞥了几眼蔚唁,“不……不会是……”
李姨娘淡笑了出来,柔声道,“妹妹勿要瞎猜了,那时是深夜,那害我的人又蒙着面,其实我也没瞧清楚,只知道她会武功。”
“那你方才为何那么看着唁儿……”萧氏开口直接明了,李氏嘲讽的笑了笑,歉意的对蔚唁道,“都是方才刚醒,神情恍惚,才错看了,还望三小姐莫要怪罪妾身……”
萧氏拧眉,微有些质疑,“你方才神色实在不像是恍惚的,不知方才你和唁儿都说了些什么……”
萧氏这话甚是像故意针对蔚唁,恨不得她俯首认罪的模样,蔚唁只觉得胸口一闷,眼底掠过一抹阴谙,转瞬又无了踪影。
李姨娘蹙眉,叹了口气,“夫人,三小姐可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女儿……”
平常父母若遇到这种事巴不得给孩子脱罪,萧氏这是什么意思,巴不得蔚唁挨了这罪去死吗?
萧氏一怔,挨了蔚远一个眼刀,“既然悠然都说了和唁儿并无关系你怎的还步步紧逼!”
萧氏哑然,只得俯身难堪道,“妾身知错……”
“我看你也是累了,来人,把夫人送回去,好生看管!”蔚远长袖一挥,浓眉紧蹙,也是动了怒。
这就是要禁足萧氏了,也恐怕是她近日确实步步给蔚唁不痛快,惹恼了蔚远吧。
萧氏自知有错,不再辩驳,只乖乖退了出去,蔚唁深色不变,也不去看萧氏,母女二人真真是冷漠,一旁看了许久的钟氏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悠然,你不必担心,我已在宁澜轩外多加了些护卫,又遣人去查,此事断不会再出了!”蔚远握住李姨娘的手,示意她放宽心就可,李氏点了点头,有些疲惫道,“老爷,妾身头有些疼……”
蔚远恍然想起耽搁太久,便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悠然你且养着吧,我明日再来。”
说罢,他转身喊来藻春,“你照顾你主子可要小心这些,她胸前的伤口切记不可沾了水,她既体虚便多叫厨房做些汤药补身子,知道吗!”
“奴婢省得。”藻春乖乖应下,蔚远才领着众人离开。屋内无了人,李氏的脸色才冷了下来,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想想又不妥,厌恶道,“藻春,你去打一盆水来。”
藻春有些莫名其妙,端了盆热水来,浣了条汗巾铺到李氏水上,细细擦拭了一番,笑着说道,“姨娘这手生的真是好看,怪不得老爷喜欢呢!”
李氏长得不是很漂亮,也只能算是中等,只是这双手骨节分明,又细又长,甚是好看,也是蔚远最喜欢的,李氏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冷哼了一声,殊不知当蔚远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她心底那股抹不去的厌恶
……
李氏伤得很重,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能下床,这日正在藻春的服侍下喝药,这中药的味道苦极了,李氏却面不改色,像是喝白水似的。
一碗药见了底,藻春收拾着准备端出去,出门时正好和匆忙进来的竹樱撞在了一起,藻春手里的盘子被撞倒,碗落地摔了个粉碎。
竹樱大骇,赶忙跪倒去拾地上的碎片,藻春拧着眉,不满的喝道,“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若是撞到的是姨娘该如何是好!”
竹樱糯糯哼哼道,“奴婢是急着来给姨娘送蜜饯,这才……这才不小心撞到了藻春姐姐,还望姐姐恕罪。”
藻春仔细一看,她怀里果真放着一袋子的蜜饯,便把她拉了起来,“进去吧,姨娘在内室休息呢,这我来收拾就好。”
“多谢藻春姐姐,多谢藻春姐姐。”竹樱点头哈腰的道谢,忙不迭的冲进了内室。
方才的事情李氏在内室听得一清二楚,见竹樱欢欢喜喜跑进来,眼角的算计一闪而过,笑着招呼她上前,故作不知,“竹樱啊,你怎么来了?”
竹樱掏出蜜饯,放到李氏身边的桌上,“奴婢带了一些蜜饯来,那中药甚苦,姨娘吃这个解解苦吧。”
李氏伸手捏了个蜜饯出来,放入嘴中,点了点头,“算是你有心了……”
竹樱笑着退到一边,等着李氏嚼完嘴里的蜜饯,又把茶递了上去,“姨娘,这蜜饯也腻的很,喝些茶吧。”
李姨娘皮笑肉不笑的接过茶杯,拂了几下盖子,淡淡道,“竹樱啊,你今日百般对我献殷情,所谓何事便直说吧……”
竹樱抿了抿唇,掀裙跪地,“奴婢恳求姨娘成全奴婢和五少爷!”
李氏拿茶杯的都微微一抖,错愕的表情拿捏的十分到位,“你说什么!”
竹樱垂眸,低声抽泣了起来,“姨娘,奴婢其实和五少爷好了有几个月了,奴婢是真心喜欢五少爷,五少爷对奴婢亦是如此,如今不能相见,奴婢心里实在难受,斗胆恳请姨娘将奴婢送去五少爷哪儿!成全我们二人!”
李姨娘放下茶杯,严肃的盯着竹樱,想了片刻松了口气,“你是奴婢,而五少爷是少爷,你应该明白你就算去了也没用。”
“奴婢知道,可奴婢只要能在五少爷身边,就知足了!”竹樱跪行上前,扒住床边,哭道,“姨娘,求您成全奴婢!”
李氏别过头去,故作为难,“这……唉,竹樱,我不过是姨娘,而五少爷是少爷,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姨娘当然能成全奴婢!”竹樱两眼冒光,兴奋道,“只要姨娘求求三小姐,必定能成的!”
见李氏依旧犹豫不决,竹樱狠下心磕头乞求,李氏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额上出血,方拦住她,叹声道,“罢了,你也算是个钟情女子,改明儿我便去找了三小姐,商量着把你送了去。”
竹樱大喜,说了一阵子的奉承话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李姨娘见她离去,紧抿的朱唇扬起一抹冷硬的弧弯,钟氏,你既然敢派人杀我,可就别怕我与蔚唁害你宝贝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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