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璃的速度倒是快,竹樱刚清洗完身子从屋内出来,就见钟姨娘领着央璃气势汹汹而来。
此事越少人知道自然是越好,所以钟姨娘仅仅一人只身前来,竹樱故作惊慌的不停后退,紧张的捏住了衣角,钟姨娘快步前来,让央璃把竹樱拖进屋内,钟姨娘关上门,咬牙切齿转过身去看竹樱。
竹樱跪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看起来十分畏惧的模样,钟姨娘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竹樱掷去,竹樱低呼一声跌坐在地,委屈的哭了起来
“姨娘,奴婢知错了,可……可奴婢与五少爷是真心相爱的……”
“住口!”钟姨娘大吼一声,狠狠扇了竹樱一巴掌,“你个小小婢女竟然有熊心豹子胆敢勾引少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拖出去乱棍打死!”
“姨娘!”竹樱跪正,颇有些威胁的意思,“奴婢可是三小姐还有李姨娘亲自送来的人,想必老爷也知道。老爷宠爱李姨娘,自然也认得出奴婢,您若失杀了奴婢……李姨娘待奴婢如此之好,定会追究!”
钟姨娘森森冷笑着,“你这贱婢是想威胁我?”
竹樱颤了颤身子,心底兀自打气,抬头直视钟姨娘双眼,“姨娘,奴婢并不是威胁,只是道清楚事实,让姨娘明白罢了!”
钟姨娘气到语塞,央璃转了转眼珠,谄媚上前,“姨娘,就这么放了她也不解气,不如先交给奴婢,让奴婢教训她,告诉告诉她是非高低!”
钟姨娘虽然气,可也明白竹樱一番话不错,她若冒然杀了竹樱,免不了蔚唁和李氏去和蔚远告自己一状,想来想去钟姨娘愤愤道
“好!此事便交给你来办!记住万万不可泄露出去,若是有了第五个人知道,可别怪我赶尽杀绝。”钟姨娘眯了眯眼看向央璃,央璃立即跪下,“奴婢绝不会胡说。”
钟姨娘冷哼一声,再也不愿呆在屋内,起身离开。待钟姨娘彻底走远,央璃才从地上站起,快速转身把竹樱从地上提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去倒夜壶去!往后里这活就交给你了!我要让你这狐媚子知道知道少爷可不是你这等人能够染指的!往后你再不准出入少爷的院子,若是被我发现你又勾引少爷,有你苦头吃的!”
蔚离以为竹樱会反抗,最不济也会拿蔚离来压自己几下,却没想到她倒是听话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膝上的灰尘,跨门离去。
这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央璃甚是不悦,想想追了上去。
竹樱的服软让央璃更加变本加厉,这几日来来往往折腾的竹樱不轻,竹樱心底虽说气愤不已,可为了大计到底还是隐忍了下来。
钟姨娘将此事与蔚离挑明,蔚离得知钟姨娘知晓此事,错愕不已,碍于钟姨娘压迫,蔚离只好同意与竹樱拉开距离,钟姨娘还为此特地拍了人监视着蔚离,就怕他去找竹樱。
半个多月过去,竹樱来来回回挨了好几次打,瘦也瘦了不少,可蔚离却是越过越圆润了,钟姨娘为了彻底掐断二人的联系,连连续续往蔚离的屋里送人,一来二去有几个也借此爬上了蔚离的床,以此来,蔚离自然顾不得竹樱了。
见竹樱愈发愠怒,蔚唁与李氏便知道时机不远,这一日蔚唁和李氏同聚一起聊天时,恰好蔚远来了。
蔚唁和李氏皆起身行礼,蔚远一手拉扯一个,笑道,“没想到唁儿竟然也在。”
蔚唁抿唇轻声道,“姨娘一人烦闷,再加上伤势未痊愈,我便与姨娘解解闷儿罢了。”
蔚远面色深意的看了蔚唁一眼,道,“自从悠然出来之后,你们二人的关系倒是要好过你与闵娴了。”
“娘不信任女儿,不想见女儿,到底不是女儿不想见她。”蔚唁淡淡道,蔚唁何尝不想多与萧氏亲近,那可是她的亲娘,是纵然她知道会坏自己计划也不舍得彻底除掉的人,可萧氏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自讨没趣。
蔚远话里的深意蔚唁是知道的,这府里嫡出子女只有蔚唁和蔚孤,蔚孤如今身在边关,府里只剩蔚唁一人,若是蔚唁和李姨娘走的近了,生了感情,难免李姨娘不会起李代桃僵之心,生了计策想要害萧氏。
李氏掩住眼底的恶色,笑着附上蔚远的手,“老爷,说起来夫人也禁足有些日子了,可否放出来了?夫人是大房,这后宅的事情还得夫人来管教着,小些时日还好,多了可就乱了套了。”
李氏一言表达的意思已经不甚清楚了,她既然有心想让萧氏回来,就不属意于正房之位。
蔚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年来萧氏做的本分,恪守妇道,也只是相夫教子,对他纳妾之事也是一副大度的模样,蔚远于她还是有情,不希望别人有这些不轨的心思。
“爹爹,你可知昨日国子监的夫子夸赞了五弟呢。”蔚唁冷不丁说了句,蔚远甚是感兴趣,“哦?真有此事?怎没听离儿提起过?”
“老爷还说呢!”李氏娇嗔道,“老爷最近跑妾身的院子跑的太勤了些,都忘了去看看各位小姐少爷了。”
蔚远也颇为暧昧的刮了下李姨娘的俏鼻,笑道,“若你长的丑一些,我就不来了。”
“老爷就知道取笑妾身!”李姨娘媚笑一声,扭过头去,眼底却掠过一丝讽刺,蔚远这话听着像是玩笑,谁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蔚唁冷眼看着二人交谈,默默的也不出声,直到蔚远回过神屋内还有一个蔚唁,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威严道,“许久未去离儿那儿看看了,唁儿,悠然,今日你们二人陪我去看看吧。”
蔚唁和李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三人成对而行,往蔚离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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