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没想到长臂灵猿所说的河流,竟然是流星河。
流星河乃是一条奇河,从河里可以看到流星陨落的美景,在无尽的岁月长河里,人类武者从这美丽的河流里,领悟到了许多战技。
周扬修行的星河刀法,第一招是流星,包括单个流星、火流星和流星雨三式。
所以他才会跑到东王府去借流星图。
不过,那流星图根本没资格跟眼前的流星河比,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周扬见河边坐着一个白衫少年,正在观看河中的流星,就上前跟他打招呼,“兄弟,来这儿多久了?”
那白衫少年斜着眼,从上到下把周扬看了一次后,脸上就流露出了不屑、鄙夷的神色,鼻子里喷出一道粗气,哼了一声,然后起身,像高傲的孔雀,昂头挺胸,走出数十米,重新坐下,继续观看河中那灿如烟花的流星。
太不给面子了!
周扬摸着鼻尖,苦笑一声,就地坐下,观看河中飞驰的流星。
看到第一颗流星的那一刹那,周扬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引爆了,把他带入了一种奇异的环境中。
那日得到星河刀法时,看到了流星飞舞之景,此刻在他脑海走马观花的闪过,与河中的流星飞驰之景,一一重叠起来,有的流星从空中垂直落下,有的流星却是斜着砸落,有的流星在天空划过优美的抛物线,飞落而下……
猛地,周扬抬起了右手,立掌为刀,一股磅礴的刀意,从他身上冲出,惊得不远处那白衫少年面色一变。
唰!
掌刀瞬间落下,可是没带起任何动静。
雷声大雨点小!
那白衫少年撇撇嘴,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起身,挺着胸膛,再走远数十米,接着坐下,继续观看河中那美丽的流星。
周扬没有失望,没有气馁。
越高的刀术,运气之法越复杂,刀意也越深奥,非一日之功可成。
他看着湖中的流星,抬起了掌刀,沿着它们的轨迹,一下一下劈落,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不停重复,不停揣摩!
而《山海经》中的太古白虎,玄黄蚁,玄獏也都没有闲着。
太古白虎看着河中的流星,尝试改进切天掌。
玄黄蚁呆呆的盯着流星河,一动不动,像在神游天外。
玄獏却跟周扬要了纸趣÷阁,尝试绘制出一幅流星图。
周扬掌刀劈落的度越来越快。
渐渐地,每一劈都带上了他全身法相之力,似有涨潮般的狂涌奔腾之势。
傍晚的时候,远处的白衫少年去上了一次厕所,回来的时候,随意扫了周扬一眼,现周扬手掌劈落的度慢如龟爬,简直像婴儿嬉戏,他干哼一声,冷冷一笑,干脆移到河对面更远的地方去了,似乎与这种人坐的近一点,那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实际上,周扬的劈落之并非真像那白衫少年看到的慢如龟爬。
他现在在模仿流星的坠落轨迹,已经进入了一种疯癫的境界,他用上了所有力量,不停加快劈落之,企图追上流星的坠。
可是每一次都失败!
现在他就像逐日的夸父,心中有一个信念——不追上太阳,决不放弃。
在周扬的世界里,现在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有的只有追逐。
人们看到流星从天空划过,几乎眨眼就消失了,度非常快。
这只是人的一种感觉,它的实际度远比人感觉到的要快很多很多。
以周扬现在的修为,要追上流星的度,基本不可能。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渐渐地,周扬掌刀劈落的轨迹,与河中的流星重合了,他悟到了流星的轨迹之道,掌刀劈落度陡然飙升。
周扬追逐着流星的轨迹,凝力劈下,只听“嘭”一声,河水炸起,宽约二十米的河流,竟被他生生截断了水流。
紧接着,他体内“轰”地一声,身上涌出庞大的气势,直冲穹霄。
却是这一刀劈下,刀意浑然,连他体内的小瓶颈也轰破了。
在他的胸膛上,第三个金乌纹快凝成。
只是因为初步凝聚的缘故,那金乌纹略显模糊。
“成了!”
周扬哈哈大笑,还突破到了三纹武师之境,真是意外之喜。
“哼!”
远处传来了白衫少年不屑的冷哼声,只见他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柄利剑,随意一劈,便截断了河流,使河流数秒难以畅流。
周扬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继续修炼星河刀法的第一招流星。
流星包括单个流星、火流星、流星雨。
周扬刚才修行成的第一刀,却是单个流星,现在着手修行火流星。
这火流星的亮度非常高,像火龙划过天际,还会出震天的爆炸声。
这一招就复杂多了,单手一旋,产生一个气旋,然后以极快的度,劈在气旋上,生摩擦,产生火光,随后模拟火流星的运行轨迹,劈杀出去。
要使那摩擦声变得同爆炸声一般。
周扬每练习一次,便会有不同的气爆声响起,气得那白衫少年直瞪周扬,可周扬一心投入在修行中,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那白衫少年见状,忍不住捂住耳朵,吼道:“吵死人了,有完没完啊!”
周扬登时惊醒,皱了皱眉,但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影响到别人是他的不对,做人就得讲理。
“抱歉!”
周扬微微低头表示了歉意,扭头走向了远处的山林,反正火流星的运行轨迹,他已经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修行战技难得是入门,入了门一切就好说了。
周扬用上所有热情去修炼。
尽管有精魂之力补充精力,他还是感到了疲惫,右手现在已经麻木了,几乎是机械性的抬起、落下。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劈杀了多少次了,不知是十万次,还是一百万次,或是一千万次。
最后他实在撑不下去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那白衫少年上厕所的时候,恰巧看见了睡觉的周扬,冷冷一笑,“在这地方,竟然旁若无人的睡觉,真是个蠢货!”
白衫少年摇着头走了。
就在这时,玄黄蚁尖利的喜悦的大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