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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雷不仅破坏肉身,连灵魂也能消灭。..
周扬的魂魄躲进了山海经中,可是血雷竟然强行渗进了山海经,包裹住了周扬的魂魄。
魂魄开始消融。
这下麻烦大了,周扬赶紧招呼无名神猴帮忙。
“小子,本神只能护住你的心脏,使你心脉不断,至于灵魂,本神护不了,也没人能护得了,这也是本神再三阻止你融合神兽的根本原因,可惜你执意融合,不听劝告,这道生死劫全靠你自己去闯。”无名神猴淡淡道。
周扬已经无法说话了。
他感到自己好像身处火海,血肉在火海中一点一点被火焰烧焦,火焰的温度特别高,连骨头也一点一点烧没了,整个灵魂正在一点一点消失,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点,像焰火中迸射出去的一个火星,微弱之极,随时都会消失。
天罚之下,骨肉消散,魂魄湮灭。
从古至今,鲜有人能从天罚之下活下来。
周滢站在密室门口,清楚的感到弟弟的气息消失了,她抬起来的手,放在了门上,可她不敢推开这扇门,好像只要门不打开,弟弟就活着。
“大小姐,天罚气息尚未散去,少爷还活着,他一定会撑过去的,他跟过说过,他一定会活着的。”孟小欣低声对周滢道。擺渡壹下:嘿言格
周滢没有说话,她感觉不到周扬的气息,说明周扬气息已经微弱之极,能活下来的概率实在太渺小了。
血雷包裹住了周扬残存的一丝真灵,不停轰击、侵蚀,可是那仅存的一丝真灵,不管血雷怎么攻击,依然不碎不裂,好像一块钢铁,不管用石头怎么砸,也伤不了它一丝一毫。
渐渐地,那一丝真灵中,竟浮现出一个“信”字和一个“唵”字,“信”是信念,信念之柱,而“唵”则是金刚意志,不破不灭,就像丢进烈火中的金子,不会融化消失,经历烈火煅烧之后,便会消除杂质,变成真金。
血雷中的那一丁点真灵,竟渐渐适应了血雷的轰击,变得无比纯粹,开始反攻血雷,竟想吞噬掉血雷,借助残余的血雷之力恢复,可是它太弱了。
在一次次挣扎中,面对一次次失败。
所有人都等着北王府上空的天罚气息散去,可是这一等就是四天,天罚气息仍未消散。
在岁月长河中,那些遭受天罚的人,往往都撑不过三天。
原本欢庆的那些人都沉默了。
一个人在天罚之下,苦苦坚持了四天,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精神意志,那是多么的可怕。
无名神猴叹了口气,从周扬的纳戒里,拿出了周扬曾在天药园得到的食魄花,双爪连动,凝聚出一个个复杂而玄奥的符文,打入了食魄花中,食魄花快消融,变成了一团白色雾气,随着无名神兽一引,射入了血雷中。
那真灵疯狂的吞吸起了白色雾气,使魂魄迅壮大,然后反击、吞噬血雷,血雷开始溃散。
“天罚气息消失了!”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个个派出府中的仆人,去北王府外打听消息,看周扬是否死了。
周圳、周执甚至都做好了暗地里庆贺的准备。
周滢感到密室中,有一股气息飞回升,快增强,不由大喜,立即打开了密室的门,冲了进去,看见周扬身上的血肉在缓缓生成,立即从自己纳戒中,拿出一颗三星神丹回春丹,炼化丹药,将药液打入了周扬的心脏中。
回春丹药力恐怖,起死人而肉白骨,只要心脉不断,气息不绝,此丹入体,必可活命。
当年,镇北王妃耗费心力,炼制了两颗回春神丹,全给了儿女,周扬遭武昌皓袭击,就是那颗神丹救下了性命,而今周滢把自己的神丹给了弟弟,使周扬的恢复度,加快了数十倍,他的脏器、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恐怖度恢复。
大约过了八个小时,周扬身上的血肉完全恢复。
“他怎么还不醒来?”周滢急得在密室中团团乱转,“去请一位炼丹师来,赶快给小扬检查。”
孟小欣刚转过身,就看见周煜从撕裂的空间中,大步而来,他亲自动手给周扬检查,检查过后,禁不住叹道:“奇怪?”
“有什么问题吗?”周滢急忙问道。
“按理天罚之后,灵魂肯定会受损,想要苏醒过来,必须有疗养灵魂之类的神丹,可扬儿魂魄非但无事,反而变得非常强大,魂体十分凝练,不比寻常武祖差。”
“这是好事啊,可他为什么不醒来?”
“抵挡天罚累着了,正在睡觉,恢复精神。”周煜把周扬抱回了卧室,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孟小欣和周滢,询问两人,“扬儿为什么会引出天罚?”
周滢扭头看向了孟小欣,她到现在也不清楚。
孟小欣见周煜眼中露出探寻之意,知道瞒不住,便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少爷在密室里融合一只很强大的神兽,但引出天罚是否与那有关,我也不敢断言。”
“在摄空山时,小扬就十级武尊了,怎么还融合神兽?”周滢满脸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孟小欣道。
周煜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两人,“这事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关于天罚的事情,也不要探究原因了。”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周滢说的。
正说着有下人进来禀告,太后派人来询问周扬的情况,周煜和周滢出去应付了。
周扬在天罚下未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周执跟周扬斗久了,知道周扬没那么容易死,心里对这个结果多少有些准备。
周圳则不同,他接收下人传来的消息时,笑容满面,觉得应该是接听下周扬的死讯,可听到结果后,他先是呆滞,接着是不相信,愤怒之下一掌把传信的下人给打死了,继续派下人去打听消息,那个下人出了府邸之后,就逃命去了,没敢回去。
后来,周圳从舅舅口中得知周扬真的没死,进宫向母亲贞妃请安时,对母亲牢骚,说周扬那贱坯怎么就没死,结果被一个宫女把这话传了出去,几经波折,落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本来刚舒服了几天的贞妃,又被太后叫去训斥了一顿,每天向太后请安时,在宫外跪上三个时辰,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