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已被臣射杀,陛下不用担心。让陛下受惊,臣等该死!”
左大将军不知何时冲到明仁帝跟前,展臂相护。而在他的示意下,本来散落在斗场铁栏前的精卫们都挡在了皇帝跟前,形成铁筒似的包围。
没人注意,在看台最高点,一个着黄色标准军服的精卫,端着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步枪德国毛瑟98k,枪口青烟未散。
然而,就在此人收枪时,斗场中突然射来两道森冷的目光,令狙击手浑身窜过刺骨寒意,动作都僵了一僵。
“左大将军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朕该大赏才是。”
明仁帝扶起俯首的将军,目光却担忧地看向斗场中,那刚刚痛怒疾呼而今却抱着人一动不动的男子。
左大将军抬首时,精悍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顺着皇帝目光看过去,粗壮身躯立即一震,大步走下看台,斥声大喝,“光德亲王殿下,请您放开刺客。这些亚国人应该通通抓起来,他们今日行刺陛下的行迳,恐怕蓄谋已久,必须严厉审讯,抓出那幕后主使者!”
话未落,那十名精卫竟然不管荻宫侍卫阻拦,强行闯入斗场,抓捕兽笼里的人。
十一郎见状大怒,“放肆,这里是荻宫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撒野了!退下——”
侍卫们立即围拢,一个个面露怒色挡在了织田亚夫跟前,两队人马再次对上,情势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紧张。
而这个时候,驯兽人把土佐们都赶回了笼子,向兰溪有幸拣回小命,急忙拖着条伤腿爬到那抱着女孩的男人身边,焦急道:
“光德亲王,让我看看,轩辕小姐伤到哪里了?”
“你是什么人?”
“我叫向兰溪,在京都医学院留学的医学硕士,主攻外科,在国内学的是中医。”
向兰溪也不管男人脸色有多黑多冷多么可怕,已经搭上了轻悠垂落的手腕号脉,神色凝重。
织田亚夫本想立即抱女孩去艾伯特的诊所,但看向兰溪的模样不像在说谎,目光迅速掠过了对方几个血洞的伤腿,他急于想知道女孩伤情,勉强任其施为。
向兰溪要拉开女孩衣服检察,就被男人挡住,阴兀的目光在背光的阴影里,就像护食的兽让人不寒而栗,他心下怵然,却本着医者为仁伤者最大的职业精神,急道,“光德亲王,人命关天,让我看看枪伤到底有没打中要害。”
织田亚夫眉头重重一拧,将女孩拢紧了抬起袖幅掩挡,才让向兰溪动手察看。
向兰溪没想到这位东晁帝国有名的俊美亲王竟然对一个亚国女子如此细心呵护,不顾时下大局,心头迅速掠过一抹复杂,在看到女孩伤口时,终于松了口气。
“子弹打在肋下,没有伤及要害,可能肋骨断了……先止血,不可乱移动,最好让人抬个担架来……”
向兰溪一边说着,一边做起简单的外伤处理。
织田亚夫沉默地看着这名自称为医学硕士的年轻男子动作熟练地给女孩处理伤口,强压下的窒闷终于松解,却有一丝钝痛慢慢浮出,一下一下地搅拧着胸口,触目所及的狰狞血口,重重叠叠地落在那娇嫩柔弱的身体上……
他想到几个小时前,小人儿还揉在自己怀中,满身的馨香奶奶地浸人心肺,满掌柔软如凝脂,甚至连梦呓时发出的轻微低呜都让人心发酥发痒,爱怜不矣。
才转眼,一切面目全非!
“光德亲王,你还不将刺客放下,难道你要包庇这个亚国女人的恶行,枉顾我东晁帝国皇帝陛下的安危吗!”
那刺耳的叫嚣让织田亚夫突然握紧拳,脸色阴沉到底,从不情绪外露,却已抑不住满眼的愤怒噬杀之气。
向兰溪一抬头,被赫了一跳,男人突然将女孩送进他怀中,沉声道,“先帮我照顾她,十分钟!”
这是命令,更是男人的嘱托。
向兰溪看着男人站起了身,目光深深地留恋在女孩染血的小脸上,下一秒,迅速抽离,再面向全场时,又恢复了一惯的清冷矜傲。
织田亚夫没有开口,一个无温的眼神扫过那帮仗势欺人的精卫,精卫们吓得立即收势,十一郎借机高喝一声,利用自身人多势众的力量就把精卫们全赶出了斗场,顺手还把兽笼里的人都抢了回来。
他们荻宫殿屹立朝堂多年,竟然让些个下流兵痞子横行撒野,几时受过这等侮辱蔑视,简直反天了!思及此,众人神色更加凶戾,完全找回自家气场。
再一个眼神,那帮跟着左大将军呼喝的贵族们便息了声。
刚刚还一派热烈绪,那男子竟倔傲地扬起头,没有丝毫退让之意,这让明仁帝更为不安。
左大将军察觉到那短暂相恃,眼眸一转,突然起身震臂大吼一声,压下全场,“光德亲王,今日我们数十双眼睛亲眼所见这女刺客意欲谋害陛下,你这样包庇敌国间谍,那就是公然卖国!”
这话一出,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出更势又一面倒,所有的矛头似乎一下都指向了斗场中的男子。连同男子身后的侍卫都有人神色松动,驾势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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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亚夫的现实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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