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堂堂皇后寝宫,怎么连个通报的侍从都没有?”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大殿的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
女子穿着浅紫色的流苏连衣裙,鬓间缀着七彩白玉翠珠,眉如远黛,双唇很有厚重感,有种让人想要亲吻的欲望,只是脸却是有些粗糙,即使上面掩了胭脂水粉,还有有丝丝龟裂的印记。
光是看这七彩白玉珠,季弦歌就猜到来人是谁了。
皇上亲自册封的贵妃娘娘,潘大将军的女儿,潘锦瑞。
只见这新进的贵妃娘娘到是排场大得很,两个丫头一左一右,身后是两排浩浩荡荡的小厮。
季弦歌不禁沉思,自己是不是也来弄弄排场,想到这儿不禁暗笑。
潘锦瑞看到季弦歌低着头笑,满是胭脂水粉的脸上有些不悦。
“参见贵妃娘娘……”月琴道,声音平静温和,但是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却是叫潘锦瑞身后的一众人都不敢正视,“可是贵妃娘娘,您见到皇后娘娘竟是不行礼么?”
“是锦瑞失礼了,皇上说,皇后仁德,定是不屑这些繁文褥节的……”潘锦瑞缓缓的说,声音明明中气十足,但是刻意弄得娇弱十分。
季弦歌转身走到大殿中央的凤椅上,甩袖坐下,浅笑道:“到是给本宫扣了个大帽子,不过,妹妹应该有所不知,皇上不常来本宫这,可能不是很了解本宫……”
潘锦瑞看着大殿中奢华无比的凤椅,眼神中是转瞬即逝的羡慕。
“姐姐的意思是?”潘锦瑞问道。
“自是你应该向皇后娘娘行礼……”月琴道。
“可是,皇上说……”潘锦瑞的眼睛仿佛就要掉下眼泪,显得较弱十分,却是那掩不住的刚硬声音,让人觉得徒增怪异。
到底是从小在男人堆中长大的女子,即使再怎么掩饰,也是无法做到大家淑女之风。
“这后宫一向是由本宫打理,规矩不可乱……”季弦歌轻声道,潘锦瑞却是感觉到了凤椅上那个女子凌厉的眼神,顿时感觉如芒在刺。
“臣妾的父亲是边地大将军,战功显赫!”潘金瑞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女子,话中的含义倒是直白,毫不掩饰。
“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左相,权力滔天!”季弦歌玩弄着扶手上的玉牡丹笑着说道,本以为来了个贵妃,可以解解闷,倒是如此天真,皇上,您这步棋是何意呢?
“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应当以德服人,怎能仗势欺人!”潘锦瑞急急的说了出来,从小在军营长大,最影响潘锦瑞的,便是父亲的那套以德服人。
季弦歌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眼角的断翅微微皱起,竟是显得妖娆十分。
待笑声停止,季弦歌道:“妹妹,有权势不用的,可是傻子……”
潘锦瑞愣住了,世上竟是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仗势欺人是对的。
“还不跪下!”月琴语气温柔,却是一根琴弦早已从手腕上射出,打到了潘锦瑞的腿上,潘锦瑞一阵吃痛,双腿一软,跪在了季弦歌面前。
后面跟着的一众人也都唰唰的跪了下去。
这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吃惊,潘大将军的女儿竟然不会武功!
“我家娘娘刚进宫,什么都不懂,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这时,一个灵巧如黄鹂般的声音打断了季弦歌的思路。
抬眼望去,一个大宫女打扮的女子,跪在潘锦瑞的身后,恭顺的说道。
“你是谁?”季弦歌看着这个女子的长相,虽是微微低着头,但是却依旧掩不住的媚态万千,长相倒是只算得上标志,可是为什么,就会让人不自觉地被魅惑?
“奴婢白芷,是内务府派给贵妃娘娘的大宫女……”这自称白芷的大宫女,就连声音也像是勾魂一样,让人听了觉得酥麻入骨。
季弦歌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这个白芷,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是又说不上来。
季弦歌一时想不出头绪来,便是挥手让人都下去。
潘锦瑞一脸愤恨,在白芷的搀扶下,带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千百不甘的离开了朝凤殿。
出了朝凤殿的潘锦瑞,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又是想到自己弟弟的事情,刚想去皇上那里讨个公道,却是被大宫女白芷拉住了。
“你干什么?”潘锦瑞怒斥道。
白芷笑笑,道:“娘娘莫急,奴婢这儿有一个法子,可以不用您出面,皇上也会好好管教一下皇后娘娘的……”
“喔?是什么?”
白芷附上潘锦瑞的耳边,道来一计。
------题外话------
这个贵妃想怎么对付我们的女主呢?
话说,今天言言的文文改名了,不过,就改了一个字,内容不变哇,呜呜呜,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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