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锦瑞身边的大宫女,白芷,已经快步的走到那堆衣服旁,捡起了在衣服中间的一个扎满银针的白色布偶……
“白芷,那是什么?”潘锦瑞的故作娇柔的声音这会儿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启禀贵妃娘娘,是巫蛊娃娃!”白芷将那白色布偶拿到潘锦瑞的面前。
只见那布偶用白色的丝绸缠了一圈又一圈,上面写的生辰八字正是燕寒秋的,然后一根根短小精干的银针有序的分别扎在小人的各个部位。
潘锦瑞脸色一变,将小人递给燕寒秋道:“皇上,这竟是巫蛊之术,有人要谋害皇上啊!”
“大胆奴才,竟敢某害皇上?”潘锦瑞恶狠狠的怒斥道。
小丫鬟连忙磕头,哭了起来:“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情,真的,奴婢,奴婢,只是去收主子们换下的衣衫去清洗。”
“那这是谁的衣物?”潘锦瑞又追问道。
“是本宫的。”季弦歌的声音慵懒无比,像是没什么天大的事情,倒是和燕寒秋一起仔细端详着那个白色布偶。
这样的随意,又加上燕寒秋没什么明确的表态,众人皆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季弦歌是不知道燕寒秋在看什么,季弦歌却是看到这白色布偶时,眼中微不可为的精光一闪。
“皇上,我想这个奴才定是因为被抓住,才嫁祸给皇后娘娘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梦雪这才说话。
“奴婢,奴婢……”这话一出,吓得跪在地上的丫鬟哭的涕不成声,“奴婢是无辜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寒光射来。
季弦歌无奈,抬起头道:“巫蛊之术啊,历朝后宫之中好像都会有呢?”
这女子的声音在这夜晚,变得很悠远,然后,突然逼近,冷冽盛人:“不过,若是本宫要害皇上,必是不会用如此毫无作用的方法!”
季弦歌想要拿过燕寒秋手上的布娃娃,奈何,燕寒秋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放。
“不是说,这娃娃是臣妾的么?那还给臣妾可好啊?皇上?”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燕寒秋,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燕寒秋和季弦歌的手相互的叠在一起,从秦梦雪的角度看来,两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这季弦歌一会反驳一会承认到是叫众人乱了心神,不知道这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依我看,一个下人的胡乱栽赃,皇上皇后就不要过多的计较了……”秦梦雪道,话中带着谦和的笑意,却有着平息这件事情的意思,眼睛却是微眯着,盯着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人紧紧叠在一起的双手。
可是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皇上,这奴婢是季府的下人,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就交给舒儿处理吧……”季云舒我见犹怜的说道。
“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丫鬟一直不停的磕头,不停地哭,头上已经磕了大大的红包。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一点也没有松开布娃娃的意思,冷冷的命令道:“袁华,给朕把人押进大牢,按巫蛊之罪处理!”
“是!”袁华走上前,迅速带走了那名还在不停磕头的婢女。
季弦歌一惊,小小的婢女,竟然安上如此大的罪名,而且还让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亲自带走,燕寒秋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季弦歌喊道。
燕寒秋却是用另一只手盖上季弦歌的手,力度之大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外人看着,自是恩爱十分。
“皇后,还有事?”燕寒秋永远的惜字如金。
“皇上,我想我们是不是忘了出来的目的?”秦梦雪铁扇打在手背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
这是大家才想起来出来目的,明明是来寻找那琴音的,被这么一闹倒是忘记了。
“皇后,琴师?”燕寒秋问道,手却是没有拿开。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这位九五之尊,好像一点也没有将这个布娃娃给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疑虑。
“皇上,臣妾也想见见这位琴师呢……”潘锦瑞看着两人的手那样亲密的叠加在一起,几乎是咬着牙说到的,本想上前拉开两人,却是被身边的大宫女白芷拉住,示意不可。
“皇上,您将这布娃娃给臣妾,臣妾便替您引荐那位琴师怎么样?”季弦歌的手也紧紧抓着这布娃娃,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
“讲条件?”燕寒秋的周遭冷气骤升,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些。
“臣妾怎么敢?”季弦歌道。
“皇上……”秦梦雪微眯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既然皇后娘娘这么操心,不如就将这证据,交给皇后娘娘,相信皇后娘娘也想查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
燕寒秋突然就松了手,白色布偶落到了季弦歌的手上,道:“秦盟主说的是,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吧……”
一句话带着万千冰刀,让人无力反驳。
一句话,宴会就这么硬生生的结束,一句话,见琴师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燕寒秋的脸上是万年冰块脸,倒是不知道这位新皇究竟有没有生气?
“起驾回宫吧。”燕寒秋冷冷地说道。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今晚想要留在家里,可好?”季弦歌道,眼睛中千般风情,惊着了黑夜。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道:“皇后不是才回门完么?”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啊?姐姐自嫁进皇宫后,从来没有回过季府啊?”季云舒的声音,自后面孱弱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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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们的秦盟主和皇上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秦盟主眼神能杀死人啊~
原来皇上一直以为咱们弦歌这段日子是回门了啊~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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