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殿”,
季弦歌沐完浴后,坐在梳妆镜前,长发随意的全部披了下来,她拿起描笔在自己的眼角慢慢的绘制一只断翅,今天的断翅灵动十分,确实给人一种想要收翅停留的感觉。
季弦歌拿起胭脂的一瞬间,突然在镜子中看到了苍蓝的模糊影像,刚才那个男子是要吻自己么?
季弦歌用指尖轻轻触碰双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月琴端着茶走进来,看见季弦歌对着镜子发呆,不禁问道。
季弦歌赶快把手从最嘴边放下。
月琴将茶递给季弦歌,茶里已经放了冰,很是凉爽。
“这法子,又是秦梦雪的主意?”季弦歌一边品着茶,一边问道。
“是。”月琴温柔的说。
季弦歌喝着冰茶,突然想到秦梦雪虚弱的神情,刚想开口问问月琴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却是被门口的一个苍老却是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老臣参加皇后娘娘!”
季弦歌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燕国将军的朝服的中年男人在门口行礼。
“你是?”季弦歌问道,心中却是想,这“朝凤殿”现在倒是热闹,是不是要安排点人手了?
“老臣潘朔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潘朔?!
遍地守将潘大将军?!
“潘大将军不必多礼!”季弦歌道。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女孩,竟也长大成人~”潘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遍地口音,咬字不清,季弦歌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话。
这个潘大将军身板硬朗,黝黑的皮肤,皴裂的手掌,都能看出是常年经过风沙的侵袭。
“潘大将军,照您这么说,我们可是见过?”季弦歌问道。
“皇后娘娘母亲过世的时候,老臣有幸与娘娘见过一面,不过,娘娘那时还小,定是不记得了……”潘朔说道。
“潘大将军说的是,自从娘过世后,本宫真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季弦歌幽幽地说到,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这时月琴已经帮潘朔倒好了冰茶,可是潘朔迟迟不动。
“潘大将军请坐……”季弦歌道。
没想到潘朔竟是抱拳向季弦歌又行了一次礼。
“潘大将军这是何意?”
“老臣先替逆子向皇后娘娘赔不是了!”潘朔并不标准的大燕话,确实听起来自有一股忠良之意。
季弦歌笑了笑,倒是没有看错这潘大将军,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确是国之栋梁,这样的人一定会忠于朝纲。
自己那丞相爹爹网罗了这么多年的人心,确实棋差一招,倒是没想到,燕寒秋会把这潘朔从边地调回来,那边地安危燕寒秋将是置于何地?
“潘大将军不必如此,潘大将军忠良,洞察事情因果,既然潘公子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就此作罢吧!”季弦歌道,将茶杯拿起已敬酒的姿势向潘朔敬茶!
看着季弦歌向自己敬茶,潘朔道:“老臣不敢!”
季弦歌也不谦让,笑了笑自己将茶一饮而尽。
“潘大将军特意到本宫这里来可还有别的事情?”季弦歌问道。
“老臣刚见完皇上,专门向皇上请旨来向皇后娘娘请罪的。”潘朔道。
“喔?”季弦歌挑眉,“如此,潘大将军的诚意本宫收到了!”
半响像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季弦歌将一壶冰茶都喝完潘朔才说话,咬字不清,却是中气十足:“实不相瞒,老臣与娘娘的母亲曾是旧识,不知娘娘可听母亲提起一幅画?”
“潘大将军可是指‘碧瑶山水图’?”季弦歌仔细的端详着空杯子,嘴角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娘娘知道?”
“实不相瞒,爹爹也问过本宫这幅图……”季弦歌道。
“左相大人也在找这幅图?”
“这本宫就不清楚了!”季弦歌道,示意月琴再去换一壶冰茶。
“月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月琴在门口行礼。
季弦歌便是看到阳光下那个一身明黄色的男子,硬生生的留了一块阴影出来,像是阳光之中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块冰块,凹凸十分。
季弦歌轻抚额头,这“朝凤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老臣参见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了~”
“恩。”燕寒秋一如以往的惜字如金,径直走过去做到了季弦歌的身旁。
“娘娘既然大人大量,原谅逆子,那老臣就先告退了!”潘朔起身向两人行礼,便是离开,走时还不忘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季弦歌。
季弦歌寻思着,这潘朔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倒也正常,没想到的是,潘朔竟然也对“碧瑶山水图”感兴趣……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近几日大家才纷纷开始寻觅“碧瑶山水图”?
“皇后似乎很喜欢出神?”燕寒秋喝着月琴倒着的冰茶,道:“这茶倒是特别,皇后的花样还真是多。”
“谢谢皇上夸奖~”季弦歌笑道,又为燕寒秋倒满一杯冰茶。
“朕没有夸奖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喝口茶,道:“臣妾会当皇上在夸奖……”
“既然潘大将军已经向皇后赔礼来了,这件事就此作罢吧!”燕寒秋道。
季弦歌嘴角的笑始终保持着一个幅度,道:“好。”
燕寒秋明显的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季弦歌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突然,燕寒秋猛地起身,说了一句话,让季弦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那冰冷的声音说道:“今晚朕会来皇后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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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晚上会来,弦歌会怎么应对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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