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发生这样的场面,韩光忠满脸的黑线,刚才他的心情还难得地激动万分,可是现在被多吉这根搅屎棍这么一搞,顿时跌入了冰窖,自己还是把这帮家伙想得太美好了,一锅汤里总会因为掉上一颗老鼠屎而坏掉的,总是让人抓狂,
“肃静,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现在你们在队列里面,怎么敢无故喧哗?难道一个个都想尝尝军鞭的滋味不成?”韩光忠的嗓音真够大的,真可谓是平地一声雷啊!吓得下面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笑闹声顿时就平息了下来,
他狠狠地瞪多吉头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才正经地说道:“念在你们刚才是初犯,就暂且先饶过你们了,下不为例,需知军法无情,你等下次如果再犯,我定不会讲丝毫情面,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方队的学子齐声应道,
“很好,480名学子今天的精神面貌很好,下面我就来安排一下,下面的学子已经分成小队,队长站在小队前,四个小队为一排,以一名教员进行训练,二排的教员为董成,成员是??????”韩光忠一丝不苟地安排着,
多吉却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自己的头大点,钢盔小点,让换一个嘛!至于用那种好像别人欠他很多钱的欠揍表情看着人家吗?
看来这下子可好了,自己又成了众矢之的,学子里面的“明星”,说不定这些个教官还要特殊“照顾”一下自己,给自己开开小灶,看来万事开头难啊!指不定以后要招受什么更令人发指的变态训练,
可是在场的学子都直纳闷,怎么没有安排第一排的教官呢?难道是?没点到名的人一个个都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而那些点到名的人却松了一口气,向那些家伙投去同情的眼神,
果不其然,韩光忠最后才念道:“我兼任一排的教官,组员是黄天霸,杨凯俊,钱穆??????萨姆?多吉还有后于。”
204室的一帮人听到这个命令,心里拔凉拔凉的,为什么全都在一排啊?还是韩光忠亲任一排的教官,看来这其中多吉的功劳不小吧!
“上述的安排,你们可都听明白了吗?”
“听清楚啦!”
“好,很好,现在就开始准备魔鬼周的开始吧!伙计们,让你们来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开!”
“轰”的一声,那个巨大的水晶银色蛋形建筑物像鸡蛋壳一样快速剥离开,里面袒露出的是一座巨大的训练营基地,只见里面设施齐全,应有尽有,让人大开眼界,
“下面各排人员在教官的带领下入训练场!”韩光忠下了命令,
各排都依令而行,列队缓缓进入训练基地。
一进去,最显眼的就是眼前那一根根的树桩,足有两米多高,就像一个迷魂阵一般,木桩下面铺满了零零碎碎的玻璃渣子,发出淬炼的光芒,如果扎上的话,脚底板可就满是窟窿了,
等队伍列队完毕,韩光忠走到前面,冷漠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来之前心里想的是什么,以为只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只是普通的站军姿吗?对吗?错了,我告诉你们,昨晚的那场雨只是给你们精神上的洗礼,让你们认清现在的处境,现在,你们在的这个地方叫做魔鬼学院,是一个你的命已经全部在鬼门关的地方,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就是鬼门关的第一关,立体式站军姿,你们每个人将站在木桩的顶上,保持军姿不动摇,如果动了,教官会用教鞭进行惩戒,如果你体力不支,掉下来的话,就会被下面的玻璃扎得遍体鳞伤。”
“我不想再废话,训练开始!”一声怒吼,预示着热火朝天的魔鬼周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个个木桩上标准地站立着一个个汉子,他们全神贯注,一动也不动,
只见他们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更醒目的是,在他们的两膝之间,中指与裤缝之间,竟然夹着白纸,头上也顶着一张白纸,木桩下,各队的队长,各排的教官在下面的游弋,
韩光忠站在队前,面无表情,“这只是第一天,让你们幸福的第一天,你们应该尽情地享受着这最后不动的时光,因为接下来你们就会在这接下来的时间永不停息,你们将在短暂的噩梦中惊醒,你们将在极度疲惫中昏昏欲睡。
当然,看见你们身上的白纸了吗?请好好的夹好,不要让它掉下来,掉下来的话,你们该看到这些队长,教官手上的军鞭吧!只会毫不客气地往身上招呼,所以你们不要心存侥幸,指望能够蒙混过关,这第一天的训练,就是对你们意志力的考验。”
洪亮的训斥声开始在整个塔姆基地上空飘荡。
训练是可怕的过程,刚开始的时候,学子还没有感觉有什么痛苦的,当太阳冉冉升起当空照,恶毒的阳光开始照射到塔姆基地里,木桩上的各位学子渐渐感觉到不对味了,额头上的汗水开始不停地往下流,顺着脖子流到了身体里,十分地难受,
本来对此训练嗤之以鼻的人,心里更加的不忿,在他们的眼里,真正的勇士就应该接受最严酷,最苛刻的训练,而不是像现在,待在这里像个娘们一样,只是在这里站军姿,
渐渐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训练的可怕之处,因为是站在木桩上的缘故,受力面积不大,还要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与此同时,还不能让膝间和中指与裤缝之间的白纸掉下来,更令人抓狂的是,那个叫做韩光忠的副总训官丝毫没有让大家暂停休息的打算,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按道理说,站个2-3小时的军姿,应该开口让人休息吧!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光忠那家伙吩咐手下搬来了一张躺椅,还搞来一副墨镜,他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似乎在闭着眼假寐,很是清闲,讽刺的是,和大家满头大汗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着实是气得牙痒痒,
多吉站在木桩上,心里却是轻松不已,像这种等级的训练,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在镇龙山跟随师父苦练的日子里,蹲马步,站桩,丛林急速跑都是多吉的拿手绝活,强度比这个站军姿可强多了,怪不得韩光忠那家伙说这是最幸福的时刻,果真如此啊!
可是别人的情况就没有像多吉那般轻松惬意啦!比如站在他身边的老六钱穆,额头的汗水已经渗入他的眼睛里,异常的难受,他的脚开始在不停地颤抖,夹着的纸张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钱穆的身子骨不是很强壮,但是当他瞧见同队的兄弟没有一个退缩,站着纹丝不动的时候,硬是凭着坚强的意志支撑下去,因为他明白,一旦他的掉下去,不止要挨军鞭那么简单,更要被地下的玻璃给刺伤,那就意味他将退出魔鬼周,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却感觉比平常更加的漫长,很多的学子都开始试图闭上眼睛,防止汗水流进眼里,脚还是在颤抖和晃荡,许多人开始咬紧牙关,与身体的疲惫做最后的抵抗,
终于就在离多吉的不远处,一个学子的身体像自由落体一般飘然坠落,巨大的晕眩感使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力,一头就坠落下来,掉进了玻璃堆里,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哀鸣声传来,一个教官手中的军鞭悬在半空中,一阵惊讶,
韩光忠好像才被这叫声所惊醒,站立起来,摘下墨镜,瞧了一眼,讽刺道:“原来是张部长家的公子啊!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吗?还真是贵族子弟啊!呵呵!卫生员呢?还不赶快把他送到军医院去,除了什么事,传到张部长耳里,你们吃罪得起吗?”
两个卫生员得到军令,利索地从玻璃中抬出那张氏的贵族子弟,匆匆往军医院跑去,
方队里因为这件事,一阵骚动,
韩光忠冷冷地扫了一圈,怒斥道:“干什么呢?都给我继续训练!”
方队里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