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松?”谢於在嘴里将两字稍稍咀嚼一二,忽然问道:“阁下与扶郁子有何关系?”
“扶郁子师兄?”扶松道人含笑答道:“我与扶郁子师兄神交久已,但却未曾蒙面!”
“原如是耳!”谢於微微颔,转而又笑道:“扶松道长方才所说为要长风派讨一个公道,这是何意耳?可否明说?”
“呵呵!”扶松道人闻言不由笑道:“谢掌门何必装糊涂呢!我所来之意,不过是谢掌门背后那些长风叛逆耳!”
“长风叛逆?呵呵!”谢於不由失笑道:“扶松道长可真是风趣啊,我身后只有我书山弟子,何来长风派的叛逆呢?”
扶松道人听后也不恼,只是幽幽叹息一声,道:“谢掌门既然自持实力,意图包庇这群长风派逆贼,那么贫道也只能失礼了!”
“呵呵!”谢於轻笑一声,转身对卫信说道:“公卿,麻烦你了!”
卫信默不作声的拔出刀来,刀尖遥遥指向扶松道人。?八??一?w=w=w=.=8≤1=z≤w≈.≥c≤o≥m
扶松微微颦眉,身子微微晃动一二,停下来后,脸上竟露出一丝惊疑之色!
“好!好!”扶松感慨道:“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卫居士之修为,实令老道佩服!”
扶松道人赞叹一句后,随即身形一动,跃直半空之中,左手作道指朝卫信点来。
卫信跃至半空,挥刀劈去,斩断其气,而后横刀一斩,欺身而去。
扶松见此不惊反喜,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做道家五雷指印,直逼卫信身前。
卫信以刀抵住,但也被其势拖飞二十余仗开外。
扶松道人面带笑意,左手五雷指不住出,一时雷声阵阵,令谢於等人坐下马匹俱躁动不安,废了极大精力才将其稳住。
“呵呵!卫居士,汝已落下风,还不认输吗?”扶松道人,一面催动五雷指,一面含笑劝道。
卫信则冷笑一声,回道:“才下风而已,离输还远着呢!”
扶松脸上惊愕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失笑道:“却是贫道疏忽了,卫居士有所不知,我等宗师之争若非必要,皆不做生死之斗,唯分一高低耳!今居士受制于贫道五雷指下,近贫道身不得,可谓败局已定,难不成居士还要为这些叛逆而死战乎?”
扶松道人嘴上劝说着,但手上动作却丝毫未慢,卫信时而以刀硬挡,时而翻身闪过,可谓狼狈耳。而那五雷指力,虽只有细细一缕,非宗师武意急难察觉,但落在旁边时,大石齑粉,古树半折,可以说威力惊人耳!
卫信对于扶松道人劝降之语,嗤之以鼻。对他来说,从无点到为止的分个高下,唯有不死不休的生死之搏。故而,虽然卫信被扶松的五雷指所压制,但依旧豪不气馁,小心翼翼的抵挡之余,也在不断的观察其破绽所在。
卫信正在伺机而动时,一旁的谢於却早已着急的抓耳挠腮了。在他看来,卫信这个“战士”,被扶松这个无耻的“法师”牢牢的压制在了攻击范围的边缘,即保证了自己可以攻击的到,又防止了卫信近身打击,可以说是牢牢把握住了战场主动权啊,让谢於如何能不着急呢!
可是,就算谢於再着急也并无如何用处,谁叫他的等级差呢!整个团队就卫信一个能打的,其他都是战五渣。
所以,谢於除了紧盯着场上的局势,和在心里为卫信默默祈祷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卫信却依旧被扶松道人的五雷指压制之下,苦苦挣扎着,看的谢於等人心里开始打起鼓了。
[难不成,这卫信就要这样被压到最后了?]
只是这念头刚出现在诸人的脑海中时,卫信等候多时的时机,终于来了。
一个闪现![咳咳!在谢於看来,卫信突然出现的样子就叫做闪现。]卫信突破了扶松子的“火力网”,到了他身后,双手握住刀柄,至头顶一刀劈下。
扶松道人心下一惊,左手食指在外,拇指在内以指尖掐住中指第一关节,手心向上,中指尖向上,置于身体中线。做道家真武印,周身瞬间真气鼓动,浑身上下硬如磐石。
“当!---”卫信劈在扶松道人天灵盖时,只觉得劈在了石头之上嗡嗡直响。
扶松咽下喉间鲜血,趁势往前飞去。卫信见了,哪肯放过。
脚下真气运转,飞至扶松道人身后,手腕晃动之间,连劈了一十七下。
扶松虽表面无恙,实则内里损耗颇多。但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做出一副毫无伤之样。
果然扶松在以一式五雷指逼退卫信之后,卫信并未在上前来,而是退至一边,皱着眉头愿与看着扶松道人。
扶松道人对其遥施一礼,朗声道:“卫居士,本领厉害着实令贫道佩服,只是如居士这般力道,想要伤了贫道,怕还是难矣!”
卫信闻言迷起双眼,想要再试一次,扶松道人远远看见,急忙叫道:“卫居士无需子试了,虽然居士可以以那瞬间移动的本领,欺至贫道身旁,然而若是伤不了贫道,又有何用?”
“不若你我就此罢斗,再重新商议一番,如何?”
卫信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周身戒备毫无松懈。而在一旁的谢於听完,则低头对莫言问道:“无言,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和他和谈?”
“呵呵!”莫言轻笑道:“掌门莫要被扶松骗了,他看上去无事,但我可以打赌,他内里已经受伤不轻了,他这样子不过的强撑呢!”
“可是万一他真的。。。”谢於刚刚说出,意识到不对了。如果真的没事,扶松道人他又何必说这么多呢,再打一顿不就行了?所以他便改口道:“万一他还有援兵呢?北马派不是还没出现吗?如果他们两派联手,我们不就难办了吗?”
“呵呵!”莫言闻言诡谲一笑,道:“掌门放心,某早已做好安排,绝不会有那等事生!”
谢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这莫言是什么时候做的安排,明明这几日他都在自己身边啊!
不过谢於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了他,抬头对扶松道人叫道:“扶松道长若是有心罢斗,径直离开便是,我等绝不追赶!”
扶松道人闻言,摇头叹息一声,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