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足足五百年了,当这简单的一个字从叶玲儿口中吐出,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更是猛然扑入叶轩怀抱当中,那无声的泪水夺眶而出。叶轩平静的抱着妹,眼中也有一抹温馨划过,因为他怀中的人,也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为了通仙道,为了霸绝九,他放弃了凡间的亲情,此番五百年再见至亲,也让他心生极大的感触。“傻丫头,不要哭。”叶轩轻声安慰道。“哥,你这五百年去了哪,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叶玲儿双眸泛红,眼泪止不住的在流出,更是不断捶打叶轩的胸膛,仿佛要发泄出这五百年的抑郁之气。叶玲儿不在是曾经的少女,这五百年的时间早已化作成熟的贵妇,而五百年的岁月却没有在叶轩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他依然是当年那副年轻俊秀的容颜。“母亲是怎么死的?”叶轩不断安抚着妹,直至妹的情绪稳定下来,叶轩也问出心中的疑惑。耳闻叶轩话语,叶玲儿赶忙将眼泪擦掉,道:“当年叶家被神秘势力所灭……。”随着叶玲儿娓娓道来,叶轩也逐渐得知当年一些真相。当年叶家被灭,叶玲儿的夫君拓跋云带领族人前去营救,只是却不敌这个神秘势力,但还是将叶母救回拓跋家。因为叶平的死亡,叶母悲痛欲绝,终是在十年后的一抑郁过世,而这数百年的时间过去,叶玲儿也一直在查找是谁灭了叶家满门。终于,叶玲儿查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直指修仙联盟,叶玲儿几乎可以肯定,灭了叶家满门的就是修仙联盟。叶玲儿有心报仇,可无奈自身太过弱,这五百年的时间过去,也只是修炼到了元婴期,如何能是修仙联媚对手?虽然叶玲儿的夫君乃是合体期修仙者,拓跋家也是修仙家族,可在修仙联媚眼中,拓跋家不过就是一只蝼蚁罢了,根本就没将其放在眼郑随着叶玲儿缓缓叙述,叶轩静静聆听,整个人变的沉默无声,只是一道诡异眸光却从他的眼底悄然划过。叶轩有一个疑问,一个很大的疑问。冥府破灭,虽然有着内部分裂的原因,但很大一部分乃是修仙联盟造成。掌控修仙联媚那个人,既然灭了叶家,为何偏偏没有杀了叶母,反而让拓跋家顺利将叶母救回。最关键的问题是,修仙联盟满下的追杀叶家血脉,可他们明明知道叶母与叶玲儿就在拓跋家中,为何这数百年来却没有找上门来?当所有的疑问串联在一起,一点灵光在叶轩脑海中划过,也让他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猜想,只是这个猜想是否正确,需要他来一步步验证。“哥,现在你回来了,凭你的修为一定可以灭了修仙联盟,你一定要为二哥他们报仇啊。”在叶轩沉思之时,叶玲儿双唇紧咬,恨语出声道。“娘!”蓦然。不等叶轩回答,一阵脚步声从外界传来,只见两名男子快步而来,当他们看到叶轩抱着叶玲儿之时,两人面色大变。“大胆,你是何人,还不快快放开我母。”青年修为乃是金丹期,直接祭出一道剑光,就要朝叶轩斩杀而来。“念轩住手。”随着叶玲儿对青年斥责出声,也让青年手中剑光消散,看向娘亲的眼神呈现疑惑之色。“娘,你……?”“逆子跪下!”叶玲儿柔弱不在,呈现一副严母姿态,这也让青年面色一苦,还是跪了下来。“哥,这是我与云的儿子,他叫做拓跋念轩,性子一直莽莽撞撞的,哥你别怪他。”叶玲儿苦笑道。“哥?”听到娘亲话语,拓跋念轩面色一怔,更是好奇的看向叶轩。“逆子,还不过来拜见你的舅舅,他是娘的亲大哥。”叶玲儿略带斥责道。“念轩拜见舅舅。”拓跋念轩赶忙起身朝叶轩一拜,只是看向叶轩的眼神,明显有着极大的好奇之色,因为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听到娘亲念叨着自己从未谋面的舅舅,更自己这位舅舅乃是无敌世间的存在。只是拓跋念轩并不相信,始终认为父亲才是最强大的男人。望着眼前的拓跋念轩,叶轩依稀能从对方的眉宇之间看到一丝叶玲儿的轮廓,这也让他双眸略微恍惚,没想到五百年后的今日,自己的妹都已然有了子嗣。一枚丹药呈现在叶轩手中,而后递向拓跋念轩,道:“此乃凝魂丹,能助你突破一大境界,也算是舅舅送你的见面礼。”接过叶轩手中的丹药,拓跋念轩怔然出神,对于自己突然多出的这位舅舅,明显有着不信之色。“爹,这丹药真的能让我晋升一个境界吗?”拓跋念轩回首朝父亲看去,显然拓跋云乃是合体期的修仙者,眼光自然要比他高,而且拓跋云也一直是他所崇拜的对象。“你这孩子,你可知道你舅舅是何人,他给你的丹药哪能有假?”叶玲儿语气严厉道。随着叶玲儿苛责出声,拓跋念轩赶忙将丹药收好,显然对母亲有着极大的敬畏,哪里敢半个不字。“夫君,我大哥回来了。”叶玲儿满心欢喜来到夫君身前,更是拉着他的手臂朝叶轩走来。拓跋云,拓跋家族当代家主,其修为乃合体期,在这数百年的时间,拓跋家族在其带领下虽然不能举世闻名,但也算是一股不可觑的势力。剑眉星目,英姿勃发,更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感,这就是拓跋云给叶轩的印象。望着叶玲儿的夫君,叶轩依稀记得,当年他离开人间界前,曾匆匆见过此人一面,当年拓跋云正满面羞涩的与叶玲儿成婚。而五百年的时间过去,两人现在孩子都已经有了,这不得不岁月还真是不饶人啊。“拓跋云见过大哥!”拓跋云面含微笑,郑重朝叶轩一礼,只是其双眸微微一凝,可却很快的消失不见。“好,你……嗯?”叶轩刚要些什么,可其声音戛然而止,看向拓跋云的眼神,更是在此刻微微眯起,也让拓跋云面色微变,可还是镇定自若的,不见他有任何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