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光凭口述,是不行的。
还得加上身教,而应天行却是不会武功,那么,无法身教又如何呢?
实践显真知,他们需要一个靶子。
如今江湖中最热门的事就是五帮十会十八连载大联盟的解散。
虽说是解散,却不是完全恢复了原来大大小小三十多个帮派,而是合并分裂成了几个。
解散,不,准确的说是分裂的原因是其中有一部分人要反金,有一部分人反宋,又有一部分人要对抗蒙古,还有一部分人要在金宋边界建国,当真是乱的可以……俨然变成了一根搅屎棍的样子。
于是,他们便有事可做了,去会一会这些分裂的一塌糊涂的联盟,尤其是听到这个联盟的原先的大老板的名字叫“段天德”之后,郭靖就更兴奋了,也在顾不得自己那六位师傅了,只跟着自己这不良师父体验实践教学去了。
“蓉儿,这小子怎么拿一个盾牌当武器啊?”洪七公看着应天行取下小红马上的玄铁盾牌,不由有些诧异。
“还能为什么,怕死呗。”蓉儿可是一点都不给天行面子,直接答道。
“呵呵”那样的似笑非笑,这代表了天行的不屑。
“师父,我们要去黄河帮,找段天德这个狗贼报仇吗?”郭靖叫一个看起来还没有他大的人叫师父,也没有半点别扭,就是这个脑子有些别扭。
自从昨天应天行跟他说了有关五帮十会解散与其大龙头黄河帮帮主就是段天德的事之后,郭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再也不提什么没有给六位师傅留口信什么的了,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去报杀父之仇的样子,看着应天行悲痛莫名。
“不,这个江湖已经乱了,正是在天下留下自己的侠名的时候,既然我们现在在金人的地界上,不如先去会会那些抗金的义士,没准还能帮上什么忙呢?”应天行道。
“是啊,老叫化也很有兴趣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样一个创立近十年,而且不断发展扩大,加入更多帮派的的大联盟就这么解散了?”
洪七公也是这么个意思。
…………………………
红花会
从五帮十会里分裂出来的一部分,专门与金人作对的。
自从三天前,他们正式成立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总舵主还没有到。
今日他们总算是可以一睹总舵主的风采了。
千里接龙头。
今日他们所有的香主尽出,在一片树林里,两方相会。
年轻的总舵主,看起来温文尔雅,坚实可靠,他身边的女孩也是语笑嫣然,看来赏心悦目。
两人结伴走来宛如一对壁人。
“陈家洛”
“练霓裳”
“见过总舵主”
“见过总舵主夫人”
红花会的众人急忙见礼。
“呵呵,不问一下,就直接开口喊夫人,陈家洛,你这些手下不怎么样的吧?”
练霓裳语笑嫣嫣地道。
“不过,最让我感到失望的还是你,为何不解释一下,还那么心安理得地默认了呢?”
陈家洛明显有些尴尬“各位误会了,这位是明月寨寨主,白发魔女,练霓裳,本人正在追求她,只是人家还没有接受。”
“哦”
……………………
“嘻嘻,这人的脸皮厚度都快抵得上你了。”
应天行四人正好碰上这事,正藏在树上偷瞧呢。
这时在他一旁的黄蓉调笑起了他。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脸皮比他的还厚。”见他没有听见,黄蓉靠近他的耳朵又低声说了一遍。
女孩呵气如兰,弄得耳朵痒痒的,很舒服,于是……
“什么呀?没听清。”
女孩有些无奈了,有时候调笑就是在那一瞬间的时机,一直重复就没意思了。
不过,那样靠近他耳边的感觉,蓉儿也觉得很有意思呢?
“就是说你不要脸啊。”
“哦”
没意思,本来还想在趴在耳旁再说一边的呢?
不过,就这一会儿,下面的局面就又发生了变化。
他们……他们居然打起来了。
蓉儿,不能理解,洪七公与应天行倒很是明白,切磋。
总不能你一来想当总舵主,我们就让你当吧,就算其中的几个领头人早已受制于人,一定会捧他,可是他总也得拿出一些本事来,才可以服众吧。
不过,还真别说,这陈家洛看着年轻,武功却是不俗。
几人一起围攻他,都可以撑住百招不败,只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有一人趁着他在前对战应接不暇,就朝着他背后偷袭而来。
险些得手,却是被一根银针,阻了去路,啊,好痛。
一声惨叫,众人罢斗,定睛一看,那是一根绣花针,针上无毒,只是不料,一根小小的银针却让他痛不欲生,想来是打到了什么重要的穴位上。
“练姑娘何以至此?”
“呵,偷袭者就要做好被偷袭的准备。”练霓裳轻笑道。
陈家洛知道今天不站出来说点什么,是不行了。
“霓裳,即便是如此也不该用银针打他要穴啊。”
“哦,我可是在帮你啊。”女子若有深意地看着他,说着又将另一支银针猝不及防地打到了那人身上,那人脸色当场泛黑,针上有毒。
“这样又如何呢?”女子依旧笑着。
“这,这样不对。”陈家洛不知怎么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跟郭靖有得一拼。
“总舵主”
“总舵主”
众人似是在给他鼓劲。
“呵,呵呵”练霓裳看着陈家洛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有一种眼泪流出的错觉。
“陈家洛呀,陈家洛,你跟你的二重身果然一模一样,就算是多了师尊的教导,也还是如此。”
说完,转身便走。
“莫愁……”陈家洛在原地喃喃自语。
远处的练霓裳也是一回头,道一声陆郎,从此友尽。
树上的黄蓉不懂了,那女子为何是那样的表现,男子不就犹豫了一下吗?
她却是不懂,方才的女子对于纯粹的感情的偏执。
她认为一刻的犹豫,就是不坚定的内心,既然不坚定,这样的感情我要来何用。
不过,蓉儿想自己现在不懂,想来将来会懂的,不由地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应该。
应天行倒没有注意到蓉儿的注视,他只是没有想到陆展元还是与李莫愁发生了一段情。
虽然是以二重身的身份,不过,还是有了,不然刚刚的李莫愁也好练霓裳也好那毒针早就到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