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是潘浚的表哥,两人一人在东吴为官,一人在西蜀为官。[燃^文^书库][om]潘浚和蒋琬两人是虽然是表兄弟,但是感情却比亲兄弟还好,所以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书信联系。
蒋琬从小名声就很大,而且被誉为安邦定国之才,两人感情好,但是并不妨碍潘浚嫉妒蒋琬的才能。
这个嫉妒并没有贬低之意,只不过潘浚为人好强,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自己表哥蒋琬差多少。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潘浚后来的所作所为,表明自己的才能确实也不差。
在政务方面,自己全权处理荆州政务,在领军打仗方面,自己用五万人马,就讨伐了五溪蛮族的叛乱,致使五溪蛮族多年不敢再叛。
而本来两人的官职、爵位也都差不多,只不过一切都改变了,诸葛亮去世之后,蒋琬竟然被诸葛亮点名为接班人,而且也得到了蜀国国主刘禅的重用。
如今的蒋琬再也不是原来的尚书令了,而是辅国大将军,录尚书事。蜀国全国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来过问,他早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自己却还是太常,虽然太常官职也很高,但是和蒋琬的宰相身份相比,潘浚还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而最近两年,蒋琬更是随刘禅出征,率领水军大败留赞。如果蒋琬在陆路方面打败留赞,潘浚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蒋琬却在水军上面打败了留赞,这让潘浚很难接受。
潘浚与留赞相识多年,自然知道留赞在水军方面的能力了,可是就这样还是输给了蒋琬,一个长年在水上漂的,和一个刚成立水军没两年的打,结果打败了,这能让潘浚舒服么。
潘浚皱着眉头拆开信封,其实在这之前,潘浚就觉得,蒋琬来这封信多半是劝自己投降的,潘浚不想看,可是好奇心促使着潘浚还是拆开了信封,因为他想知道蒋琬会有什么办法劝自己投降。
结果打开来一看,潘浚傻眼了,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劝降的事情,一直都在说自己的近况,家人的近况,又问了潘浚的近况,还有潘浚家人的近况。
心中还说:我大汉汉大军不久将至长沙城下,此番前来,陛下决心已下,誓要取得荆南四郡,你我兄弟之间兵戎相见,手足相残是为兄不想看到的,只不过君命难违,望郑重!切记!
潘浚看完蒋琬的信百感交集,认为自己确实不如蒋琬,因为蒋琬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提一句劝降的话,如果要是换过来,是自己率大军围攻蒋琬,自己肯定会写信劝蒋琬投降的。
“唉!”潘浚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已然是深秋,长沙的秋天按理说不该太冷,可是在太守府的大堂之中,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几步之外的景象,一切都掩藏在黑幕之中。
气温冷的吓人,不少文官武将,都悄悄地,搓揉自己的脚趾和大腿。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司马曹辉小声问道:“大人,前线战报如何?”
“蜀军已经登陆了,蜀主刘禅、大将军蒋琬,亲率大军七万,杀向长沙城,如果预计不错,三日之必内必然到达!”潘浚如实说道。
“那我们需不需要半路截击他们,从罗县来长沙,西面是洞庭湖,北面是群山,我们如果埋伏在山上,或许可以截杀蜀军!”偏将军严雷建议道。
潘浚摇了摇头:“以以往蜀主刘禅的表现,他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如果我们冒然出兵,或许还会中了他的圈套,被他歼敌于城外,那城内的守军就更少了。
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不是如何歼灭蜀军,而是如何坚守长沙城,等待援兵的到来,一旦蜀国水军被打败,蜀国将会断了退路。到时候蜀国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又没有了退路,必然会士气大衰,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守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之前,大都督要求建造的投石车,建造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全部建造好了,长沙城方圆五十里的所有石头,我们也全部捡回来了。”严雷回答道。
“好!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等待敌军的到来!传令下去封城!”潘浚听闻下面人的汇报,认为自己一切都做足了,充满信心地大手一挥。
其实潘浚这是做表面文章,他是做给下面人看的,而在他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至于能不能守住,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大人,真的要这么做么?如果封了城,势必会让百姓和士卒们的心情沉重,这会打击大家的士气的!”有人担忧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潘浚一样,想要死守长沙城的。特别是城中的东吴士兵们,他们的家乡并不在长沙,所以有点私心也是正常的,如果潘浚强硬的将他们留在这里送死,自然会引起军中士卒的不满,到时候反而还容易引起兵变!
而城中的百姓从笑道消息中知道了长沙城竟然将要封城了!城中顿时引发了一阵的骚乱!很多人都迫不及待的出城。东吴为什么要封城?那肯定就是因为东吴现在兵力不足,无法自信守住长沙城的一种表现。
听到部下传来的城中各处对封城的反应,潘浚无奈地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不成功,便成仁。我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必须万众一心,共同抵御外敌,否则将会家破人亡!”
“是!”严雷带着几个将军离开了,没一会长沙城的大街上,就听见强有力的,马蹄声。
四方城门同时传来消息:“封城!”
长沙城的士卒百姓,看到这个结果,越来越忧心忡忡。之后自有东吴士兵驱散开城门处的百姓,接下来百姓们就看到巨石和泥沙,一点一点的掩埋掉城门洞,大家的心也随着越来越沉重,仿佛也被封死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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