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禅还不知道,西边乌孙方面的事情也还没有结束。【更多精彩请访问m】
乌孙二十万主力在乌孙名将哈桑的率领下急攻龟兹北线重镇温宿,数日下来,温宿岌岌可危。然而就在此时,哈桑接到了国内传来的急报,急报的内容令哈桑震惊莫名,萌城的八十万担粮草被焚,王城被攻陷,发起进攻的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汉军。
大帐内顿时炸开了锅,每一个人脸上全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哈桑将军,这怎么可能?”一名部将质疑道。
哈桑看了对方一眼,沉声道:“接连有来自萌城和王城的探子禀报此事,怎会有假?”
“那我军该怎么办?”另一名年纪较长的部将忧心重重地说道。
“不如回军夺回王城!汉军不是只有几万骑兵吗?”一名部将建议道。
“不行,我军的粮草只够支持三天,等我军抵达王城,粮草便也耗尽了!汉军根本就不须跟我们交锋,要不了几天,我们自己就会完全崩溃!”年长武将反对道。
“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先将军队撤往天马城与大王汇合,然后再做打算。”
这时,主将哈桑喝道:“都给我闭嘴!”众将心头一凛,连忙噤声恭立。
哈桑扫视了中将一眼,傲然道:“我哈桑自领军以来还从未无功而返过,过去没有,今天也不会发生!”
顿了顿,哈桑取出一支令箭,用决然的口气下令道:“全军听令!”
“在!”帐下部将一起应诺。
“布尔将军率领五万人打着大军的旗号回撤,豕突将军随本将军率领主力隐藏在这附近的密林之中。”
“是。”
温宿城内。
戍守温宿的龟兹将士已经得知汉军焚毁乌孙军的囤粮重地并突袭乌孙王城的消息,全城上下一片沸腾,士气空前高涨,将士们都嚷嚷着要给乌孙人一点颜色看看。
温宿位于龟兹的北部边疆,是温宿防御乌孙人的重要军事要塞,所以温宿的建筑形势与西域其它城市并不大相同,它不像其他城市那样没有城墙,不过它的城墙是用泥土垒成的,高仅三米,虽然它同中原的城池无法相比,但在这西域,它却是首屈一指的坚强堡垒了。
龟兹戍守温宿的大将叫乾必,是当今龟兹王的亲叔叔,算是龟兹的头号大将。
乾必站在了望塔上,望着城外脸面数里的乌孙大军营寨,心情却不像之前那般沉重了。低头看了看麾下士气高昂的士兵,乾必不禁面露笑容。
突然,一名斥候出现在乾必的视野中,飞速奔来,经过战火斑驳的一片荒野,飞驰入城。
乾必的眼光一直注意着这名斥候,只见这名斥候进城后便径直奔了过来,来到望塔下,翻身下马,迅速进入塔中。
随后,斥候出现在乾必面前。
“将军,乌孙人已经撤走了!”斥候一脸兴奋地禀报道。
乾必一愣,随即喜上眉梢,急声道:“你确定吗?”
“绝对确定!小人在他们的大营外潜伏,亲眼看见他们在一个时辰前悄悄地从营寨后面撤走了,小人一路跟了他们将近一个时辰,小人赶回来时,他们正在过女儿河。”
乾必猛地一击掌,兴奋地道:“乌孙人果然撤了!来人,立刻派人回龟兹城将此事禀报大王!”龟兹城就是龟兹人的王城。
虽然斥候说乌孙人已经撤走了,但老将乾必却不敢疏忽大意,温宿城仍然处在严密防御之中。
一天后,从温宿发出的急报传到了龟兹城。此刻,龟兹王同一干文武正在焦急地等候龟兹的消息。
没有人说话,但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显得很热切,龟兹王坐在王座上,不停地挪动着屁股,就好像屁股下有钉子似的。在龟兹王的旁边坐着一位戴着面纱的佳丽,她是龟兹王唯一的女儿,也就是龟兹的公主,她的名字叫颜素。此刻,这位公主正握着父亲的手,安慰着父亲。
“报!”,传令官高举着一卷羊皮跑进了王宫,众人不禁精神一振。
“大王,乾必将军传讯!”传令官跪禀道
龟兹王连忙道:“快把乾必将军的书函呈上来。”
“是。”传令官双手捧着一卷羊皮躬身走到龟兹王驾前。
龟兹王立刻抢过,细看起来。众人的目光汇聚在龟兹王的身上,现场鸦雀无声。
片刻后,龟兹王霍地站起来,大笑道:“乌孙的二十万大军已经仓惶西逃了!温宿之围解了!”
现场有些压抑的气氛顿时解开,狂喜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众人纷纷颂扬着龟兹王的英明,各种褒义词纷至沓来,不厌其烦。龟兹王坐在王座上,笑得合不拢嘴。
喧闹了一阵后,公主颜素在父亲耳边道:“父亲,我们是不是应该摆下筵席,宴请留在这里的汉朝使节?”随同费出使西域的有千余人,费带着几百人在乌孙境内,龟兹的王城内仍然留有百人,负责的是此行的副使杨谦,杨谦是费在今年科举考试里亲自选拔的人才,之所以让他做副使,是因为他的口才好,而且对西域诸国的情况非常的了解。
听到女儿的一番话,龟兹王连连点头,随即下令道:“传令下去,今晚在王宫设宴,我要宴请大汉的使者,以表由衷感激之情!”
杨谦在馆舍内来回踱着步,一脸烦躁的神情,虽然龟兹人的招待殷勤周到,但他非常不习惯这里的一切,吃的、喝的等等,他迫不及待地想返回汉人的地方。
“大人。”一名铁卫在门外唤道。
心情烦躁地杨谦刚想呵斥出口,但一想到这些护卫都是陛下身边的白耳精兵,便连忙缓和地问道:“什么事?”
“龟兹国王的使者求见。”
“带他进来吧。”
当天晚上,龟兹王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龟兹王为了招待汉朝的使者,还特意花重金邀请了在此地讨生活的汉人杂耍团前来表演,另外还请了在龟兹城内做生意的汉人进王宫来作陪,龟兹王考虑的真是非常周到细致啊。
龟兹城内的普通百姓也感受到了喜气,街道上热闹非常。
当杨谦在数名虎背熊腰的铁卫的护拥下进入王宫时,龟兹王亲自率领百官迎接。
“汉朝使者见过大王。”杨谦面带微笑抱拳道。
龟兹王亲热地把住杨谦的手臂,亲自请杨谦在自己的身旁坐下,然后笑道:“今天尊使定要不醉不归!”龟兹王说的竟然是汉语,而且还说得很不错。“多谢大王。”
龟兹王举起西域民族特有的酒杯,扬声道:“来,我们共敬汉使一杯!”
群臣一起站起,朝杨谦举杯道:“汉使。”
杨谦连忙举杯相迎,道:“诸位客气,请!”随即众人一饮而尽。甘甜的葡萄酒下肚,杨谦不禁感到爽透了,其实爽的是他的心,他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份尊崇。
在王宫内陪酒的那些汉人商人,都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骄傲的情绪。
随即龟兹王叫上歌舞,然后频频向杨谦劝酒,大臣们也都频频向杨谦敬酒。
伴随着歌舞声,时光在胱筹交错中流逝。不知不觉,月亮已经高挂中空了。
“希望龟兹与大汉之间的友谊长存!”龟兹王粗大的嗓音响起。
杨谦连忙点头道:“一切必将如大王所愿!”
酒宴继续进行,气氛显得及其热烈而融洽。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带着一脸惊惶之色跑进了王宫。龟兹王见状,不悦斥道:“汉使在此,怎能如此无礼?”
如果是平时,这名军官一定会下跪请罪。但此时,这名军官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急声跪禀道:“大王,不好了!温宿被乌孙人攻下,乾必亲王被杀,五万大军全军覆没!”
卡拉拉!!!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闪电在众人的头顶上闪过。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哐当,龟兹王手中金杯掉到地上,面如死灰,群臣们个个张着嘴巴,如丧考妣。
突然,龟兹王一震回过神来,扑到杨谦面前,急声恳求道:“尊使,请帮帮我们吧!”
杨谦的醉意早已醒了,思忖片刻后说道:“这事我无法做主,必须立刻请示陛下!”
“那就请尊使快请示吧!”龟兹王已经急得不行了。
杨谦一点头,站起来抱拳道:“我现在就去!”
“我送尊使出去!”
此时的洛阳,接到龟兹书信的董允不敢怠慢,连忙赶到皇宫里面见刘禅。
而刘禅此时正在后花园里与自己的几个爱妃逗弄几个孩子,正在聚精会神逗着孩子的刘禅并没有注意到董允,董允在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入亭中,抱拳道:“陛下。”
刘禅这时才发现董允已经来了,刘禅曾经下令过,费,董允等内阁大臣进宫可不必通报。
刘禅笑道:“是老师呀,来来,你也来听我说故事!”
“陛下,有西面的紧急军情。”董允沉声道。
刘禅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难道是有关乌孙的?”
董允点了点头。
刘禅不禁眉头皱起,“乌孙王已经逃走了,乌孙的王都已经被我们攻下了,他们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见到刘禅开始同董允说正事了,众女都安静下来,她们不敢打扰刘禅处理国事,带着几个孩子悄悄离开了。
董允从袖中取出短笺呈给刘禅,道:“这是才从玉门关转发来的情报,请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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