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声音刺耳而尖锐,而沈‘玉’却仿佛杨氏不是在诅咒她一样,没事人似的反复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然后才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杨氏,好看的:。
我的嫁妆呢,是一定会拿走的,你就不要惦记了!
你现在知道说你是我婆婆啦?你以前那么对我,是一个婆婆对待儿媳的样子么?
你说我日后不得好死,你怎么不先说你自己日后定不得好死呢?
你、你、你……里正,你看看她怎么说话的,这是一个儿媳该对婆婆的态度吗?
杨氏说不过沈‘玉’,只好朝里正求救,里正,你今儿个一定要为我这个老太婆做主啊!我的小儿媳欺负我,大家都看着呢,你不为我做这个主是不行的啊!
杨氏本身就已经很邋遢了,之前伤心的大哭了一场,将脸上的泥土给化开了,现在再一哭,简直是不堪入目!
可惜杨氏丝毫不知道她目前的样子,还是在卖力地掉着眼泪。
其实,她是真伤心了。
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是沈‘玉’的嫁妆,被她抢走了,据为己有!)要被拿走,而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一想到日后会过着无比苦惨的日子,她的心,就死疼死疼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里正看着沈‘玉’和杨氏就感到头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手,说道。
你们听我说两句!
杨氏,你霸占儿媳的嫁妆是错,虐待儿媳更是错上加错,那嫁妆,是你小儿媳的。如今她拿回去是理所当然!所以,别再说什么让我替你做主的话!
里正忽然对沈‘玉’问道:沈娘子,少了的嫁妆,你计算出大概是可以折现成多少银子没有?
沈‘玉’回答道:对不上的那些,加上那百亩良田,最少价值七百两银子,算作七百两好了!
里正一听,点了点头,继续朝杨氏说道:你听见了,日后你要还七百两银子给你小儿媳。毕竟是你‘花’了她的嫁妆!
里正见杨氏眼一瞪,又要说话,摆手制止道:不要说你没有银子!几百两银子。你们再怎么‘花’,也是躲在家里偷偷的‘花’,‘花’不了多少!肯定还剩下不少藏在哪里。行了,这个事呢,就这么定了!你在一个月内凑齐七百两银子还给她吧!不要想着赖账。我会亲自监督的!
里正说完,又看向沈‘玉’,沈娘子,这下你可满意了?
沈‘玉’笑道:里正处理的很公道,我当然满意了!
里正点了点头,忽然沉下脸来。道:既然这个事你满意了,那我再说你两句。
身为晚辈,即使杨氏之前对你再不好。你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其一,你不该让下人殴打你的婆婆和你大哥大嫂他们!
其二,你差点摔死王君彦,幸亏被王安救下,不然你就背上了一条人命!
其三。目无尊长,太过嚣张。你今天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你婆婆踹翻在地,有没有想过,你婆婆他们,日后如何和村民们相处?你这样实在是有违良‘妇’之道!
其四,你……
沈‘玉’不待里正继续说完,就冷哼一声,道:够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说够了吗?
里正的脸,顿时黑的像个锅盖一样。
他本来是不想得罪沈家的,本来是根本不想说这些的。
可是在沈‘玉’命令沈家下人去王家抬嫁妆之时,根本没有和自己商量一下,而是用一种近乎是命令的口‘吻’让自己去给那群下人带路,未免太不将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了吧!而且她丝毫不给自己留一丝脸面,居然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下人将自己给推攘着朝王家而去。
自己不愿意去,那群可恶的下人居然还动起了手脚,‘逼’自己不得不去,这让他觉得特别窝火!
所以他刚刚才忍不住想要说沈‘玉’几句。他认为,他说的那几点,确实是沈‘玉’做得不对的一面,即使沈‘玉’恼怒,也无法反驳,反正他看到她不高兴,那他心里就舒坦了。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沈‘玉’就打断他继续往下说,所以,里正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
里正,不管你说错还是没说错,我不想听下去。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不说之前他们差点将我虐死,就说这分家之后,我的婆婆和大嫂经常来我这儿闹事,不停地找借口要银子,而且从我家拿走不少猎物,这事,您不知道吧?
还有,明明就是我娘家给我盖的宅子,他们却‘私’自搬进去住,我回家发现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高高坐在那儿装模作样地品茶,享用着我的东西。见我进屋,第一时间就发难,叫我跪下,好让他们随意惩罚打骂我,你觉得,我不该发火,将他们赶出来吗?
对于这些只知道掠夺他人之物,又毫无羞耻之心的人,你若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她们只会更加觉得好欺负不是吗?
至于王君彦,当时我承认我是气糊涂了,将他往地上摔,是我的不是。但是,就那么几米高,地上的土又不是特别硬,前几天才下过秋雨,你认为,能摔死他吗?
就算摔断胳膊‘腿’了,只要他还有口气在,我就能保住他一命,关于我的医术,我想,我公公是很有发言权的!
而且,你若是我,当时听到你的婆婆和大嫂不但想方设法想‘弄’死你,而且还要在你死后找道士来做法,让你死后灵魂不得超生,那么,你会如何?你现在还觉得是我过分了吗?
你……我……里正被问得哑口无言,而杨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病的很重,都下不了地,睁不开眼的丈夫王文川,病好了!
你、病真好了?杨氏后知后觉地冲王文川问得。
王文川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说道:是。
杨氏眨了眨眼,好似不信,再三打量了几眼,发现除了狼狈一点,确实是看不出一丝病态。这才相信了。
她朝沈‘玉’问道:你会看病?
沈‘玉’冷声说道:公公之前病得多严重,你应该知道不是么。可是现在除了刚刚被打,受了点皮外伤外。公公的身体,现在健康的很。而这,是我的功劳!所以,公公救了我爹一命,我又救了公公一命。日后,你少拿公公对我爹的救命之恩来说事!
杨氏忽然眼前一亮,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冲口而出,道:你!!!哼,哪能这么算!当年若不是救了你爹。怎么会娶你进‘门’?若不是娶了你这个毒‘妇’,你公公这么可能会因为劳累过度,重病不起!
再说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当时你爹给你准备的那些嫁妆,本就应该是报答救命之恩的谢礼,所以你不能拿走那些嫁妆,把它们还给我!
杨氏,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沈有福大怒。站出来,怒斥道:当年我送了整整一箱子的银子。足足有一千两银子,作为答谢救命之恩,是谁不肯接下的?
当初,是谁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威胁我必须将‘玉’儿嫁到你们王家的?
当初我不肯答应,是谁说会想尽办法去败坏沈家名声的?
不但如此,是谁不要脸的威胁我,若是我不答应,就要‘乱’编事实,说是救我之前就约定好,会将‘女’儿嫁给你小儿子,可是救人之后,我却过河拆桥?然后说会到处宣传,恶意败坏我‘女’儿的名声的又是谁?
一切都是你杨氏!!!你能不能再无耻一些啊?啊!
面对沈有福的一句句反问,杨氏嘴角‘抽’了‘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能说会道(实际是只会撒泼)的自己,今天为什么总是被说的哑口无言!
王文川站起身来,先是朝沈有福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歉意地说道:亲家,以往所有的一切,就让它算了吧!就像儿媳说的,当年我救你一命,今天她救我一命,这救命之恩就抵消了吧!
我知道我们王家对不起你们沈家,对不起安儿他媳‘妇’,日后,我会看着他们,不会再让我家人来打扰安儿他们一家的生活的。亲家,你看,今天你们是打也打了,说也说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你们的气也该出了,都算了吧,成吗?
沈有福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去看王文川。面对这个救命恩人,他无法像面对杨氏一样,可以肆意发出心中的怒火。
王文川见状,才朝里正和村民们说道:乡亲们,今天,让你们见笑了,没事,大家就散了吧!
王文川见村民们没怎么动,就朝里正鞠了一躬,说道:里正,麻烦您了,让他们都散了吧。
直起腰后,他‘摸’了把鼻子,哽咽着道:唉!我这张老脸,今天是丢光了!您放心,以后,我一定管好他们,不会再给村子抹黑。那些银子,我会尽快给我小儿媳送来的,就不劳烦您监督了!
行!里正朝王文川点了点头,然后朝村民们说道:
大家伙,都散了吧!都什么时辰了,地里不要干活了啊??家里不要做饭了吗?去去去,都给我散了!
说完,他就带头离开了。
而杨氏,则是被王文川给拖走的,临走前,还眼巴巴地看着地上摆放着的那些嫁妆,十分不舍!
王平夫‘妇’抱着王君彦呆傻呆傻地跟着走了。不过究竟是装作那副样子,还是真的还没有从王安不是杨氏亲生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之后,沈‘玉’见一干村民们都各自散开了,才吩咐一干下人将嫁妆都抬进宅子,然后和‘阴’沉着脸的沈有福以及眼神闪烁的陈氏,踏进了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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