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眸。
嘴巴长得大大的。
身上不仅升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心中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
要知道。
午老可是合体期境界的强者。
放眼整个修炼界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更别说。
他刚刚还服用了一滴圣人的血液。
哪怕那滴血液中的圣人之力已经减弱了。
哪怕威力不足十分之一。
可。
一点都不吹牛逼的讲。
以他的实力,别说面对修仙者了。
哪怕是修神者来到他面前也得死无全尸。
可是。
谁能想到。
他竟然会被一只白狐,用苹果核打成血雾?
直接就被打成血雾了啊!
这他妈谁能受得了?
那只白狐强大的简直是丧良心啊!
丧良心!
哪怕亲眼所见,他们仍旧不敢相信这事。
别说吴春江等人。
就算是吴忧都快握不住手中的长刀了。
长刀颤抖。
仿佛随时都会落地。
“动手吧,别墨迹了!”
白狐的声音响了起来。
它像个猴子一样娴熟的剥开一根香蕉,坐在那里悠哉的吃了起来。
“好。”
吴忧回过神来。
吴春江,以及他四个儿子也都回过神来。
这一刻。
他们脸上满是恐惧之意。
午老的惨死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恶鬼推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连午老都无法敌得过对方,他们还如何能够幸存?
“吴忧,你是吴家弟子,我希望你不要手足相残,你这样会触犯神灵的。”吴志杰满脸不安的看着吴忧。
“触犯神灵?呵,你们早就已经触犯了神灵!”吴忧一刀砍向吴志杰,恐怖的刀气横飞而出,划过他的腹部,将其腰斩。
也让他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但很快声音就消失了。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听从那人的话灭掉我吴家?”吴春江目赤欲裂,儿孙的接连惨死让他悲痛交加。
但他相信。
这不是偶然。
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灭掉吴家人。
是的。
吴家压根就很少得罪他人。
更别说那个恐怖的张先生了。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么强大。
可是。
这只白狐已经展现出了逆天的实力。
所以。
他很想知道究竟如何得罪了对方。
“不着急,等我杀掉你三个儿子之后再告诉你也不迟!”吴忧像是杀红眼了一样,舔了舔嘴唇。
而后一刀砍向吴志豪。
他不是修士。
不懂任何功法。
可是。
长刀所过根本就无人能挡。
四刀。
只用了四刀他就杀掉了吴春江的四个儿子。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春江眼眶中布满血丝。
吴家原本人丁兴旺。
可现在。
儿孙全都死了。
死在了吴忧手中。
这一幕对他来说如同心如刀割。
让他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吴忧顺手端起面前的紫砂壶,灌了几口茶水,如同豪饮般,然后看向吴春江:“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孽?比如,谋害他人性命,让别人家破人亡之类?”
吴春江的脸色猛地一变:“你什么意思?”
吴忧咧嘴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不是么?”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当年那件事知道内情的人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吴春江头皮炸裂,眼中满是惊恐之意。
他做过很多孽。
尤其是年少时。
做过的孽他自己都数不清。
可是。
让别人家破人亡的却只有一件啊!
吴忧靠近他:“不要否定你心中的猜想,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回来了,他的目的就是复仇。”
“不仅是吴家,冯家,杨家,都要死,都要为当年那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吴家,只是开始!”
“不用紧张,我不会杀掉你,因为,等他回来,他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
“在恐惧,无助中等待死亡的降临吧。”
------
夜幕漆黑。
一辆白色大g如同一头猛兽,在夜幕下向着南方赶去。
大g的乘坐体验很差。
毕竟这是一款高性能的全地形越野车。
很难将舒适性和越野性难兼顾到一起。
可。
那是普通的大g。
洛凡所驾驶的这款大g不仅有着良好的舒适性,还有着超高的越野能力。
做在里面就像是乘坐迈巴赫后排。
而且隔音降噪的功能也很好。
除了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甚至连胎噪和风噪都难以听到。
这便是真正的豪车。
无论是驾驶体验,还是乘坐体验都不是一般的车辆能比的。
“累了吧?要不,到前面的服务区停下来,我开一会!”
睡了一觉的谢馨儿醒了过来。
这一觉她睡得十分舒坦。
毕竟这些年她一直想着完成太爷爷谢存华的遗愿,找到那块玉佩。
虽然昨天就已经得到了。
可她兴奋的却是没有睡着觉。
洛凡静静的看着前方宽阔,笔直的大道:“我还好,你睡你的就行了!”
“感觉你又变了,变得令人捉摸不透。”谢馨儿顺手拿起储物盒上的香烟,点了一支优雅的抽了起来。
雕刻是一件很浪费体力和脑细胞的时候。
需要灵感。
所以。
她也养成了抽烟的习惯。
洛凡轻叹一声:“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谢馨儿笑了:“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什么说法?”
洛凡问:“如果,你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你会怎样?”
谢馨儿愣了一下,而后道:“你也说了,那是前世的记忆。既然是前世,那就意味着已经过去。人活一世只有匆匆百年间,应该往前看,而不是活在过去中。”
洛凡微微摇头:“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是,有些事做起来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些记忆会改变你的性格,让你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尤其是记忆中的牵挂,愧疚,种种情绪。”
“那是世间最无解的毒。”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谢馨儿道:“但是我隐约能感受到你心中的想法,你愧对很多人,想要弥补那些遗憾,却子欲养而亲不待吧?如果真是这样想,那么大可不必。”
“在我看来,一个人可以死三次。”
“死三次?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三次?”洛凡皱起眉头,这是他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话。
哪怕成圣,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