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白点燃了篝火,穿了一条小蛇,烧的滋滋作响。蛇胆可以增进内力,他刚刚吞了蛇胆,自己在那里练剑。
蝶舞远远地偷看,只见她的小白手腕连震,长剑便抖出了数朵剑花。
“好美呀!”蝶舞不禁赞道。
逍遥白闻听此声连忙凝气收势,宝剑入鞘。转身回头,果然是蝶舞。
“你,怎么不练了?”蝶舞问道。
“晚饭快焦了。”小白微笑,一指正在烧烤的小蛇道。
蝶舞走到近前,掏出了三个馒头道:“给!”
逍遥白又是微微一笑,接过馒头。两人来到篝火旁坐下,蝶舞看着小白在吃饭,痴痴的看。
“你......刚才耍的是什么剑法呀?太美了!”蝶舞问道。
逍遥白咬了一口蛇肉,边嚼边想边说:“无名剑法!”
“‘吴明’剑法?”蝶舞痴痴地继续说道:“这个‘吴明’定是个用剑高手。”
逍遥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咬了一口馒头继续大嚼。
“你的剑......”蝶舞拿过了逍遥白的剑,一拽出鞘,剑身嗡嗡作响。
逍遥白警觉地全身一震,随后马上恢复自然。蝶舞全神贯注看着宝剑,没有注意到小白的反应。
这把剑,装饰低劣。一看剑身,才知道是宝家伙。
“这把剑有名字吗?”蝶舞又问道。
名字?剑的名字?逍遥白想,这剑定不能再叫文宗宝剑了。他突然又想起今年刚到春天的时候,他在练一招身形醉卧悬空,指弹内力御剑的精妙招式。当时恰巧天降春雨,空中一道炸雷正劈在他的文宗宝剑上。等他拿回自己的剑时宝剑居然无事,只是剑柄上的缠绳炸的烂了。
“惊雷,这把剑叫做惊雷剑。”逍遥白边嚼边说。
“好名字!小白,一会你教我练剑好不好?”蝶舞道。
“不好。”小白拒绝。
“为什么!”蝶舞一跺脚,耍起了小姐脾气。
“不教。”逍遥白道。
蝶舞气的连连跺脚,却又毫无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该生气的,可是小白越是这样,她反倒越喜欢得紧。
“吃完了我们还是练拳。”小白把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拍了两下手道。
“好!”蝶舞爽快答道。
逍遥白洗了手,稍事休息,就又开始跟蝶舞对拆招式。
“你这拳法叫什么名字呀,杂乱无章却又厉害的紧。”蝶舞边练边问。
“无名拳法。”逍遥白信口胡诌。
“这个‘吴明’可真厉害。”蝶舞边练拳边自己胡乱寻思。
有道是:惊雷剑舞如风来,
落雨飞花入云台,
蝶落谁家无处寻,
逍遥剑客逍遥白。
黄酥远远地看着二人,只看了一会,踪迹不见。
次日上午,宣城卫城门之外。
张贴出来的告示众人早就看了。看完后,大家都是摇摇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姜杨看完告示并将告示揭了下来,卷好揣在怀里。城门卫兵已经认识姜杨了,赶紧拦住他问:“大侠,这个不能随便揭的,揭了要跟我去见县太爷的!”
姜杨一想,正合我意。只道一句:“头前带路。”
卫兵这就引着姜杨来到县衙,去见那白涛白老爷。
进了县衙,白老爷正好忙完公务坐在大堂之上稍事休息。姜杨识趣,先站在一边,兵丁先头禀报。
“大人!小的有事启禀。”
“何事?禀来。”白涛道。
“呃......贴在城门口的告示,有人揭了。小的已经把人领来了,就是这位英雄。”守门兵丁说完一指姜杨。
“哦?!”白大人一听此言喜出望外,赶紧正冠,抚着下摆走到姜杨近前。
白大人认识姜杨。辽东双豪“盗侠”、“游侠”。这二位的大名已经响彻武林。
“姜大侠!真没想到您会来帮忙!那真是太好了。”白大人边说边拉姜杨来到一旁落座。一边吩咐城门兵丁回去守门,一边喊衙役沏上了一壶热茶。官场规矩,老爷亲自给看茶,那来的不是上司就是贵客。
“这壶只是花茶,茉莉花茶。”白大人亲自给姜杨看茶,又道:“不知英雄揭了告示,您是有线索,还是已经破了案?”
姜杨客气地说道:“白大人,小人暂时并无线索,只晓得应当从那个‘血指痕’的组织查起。我想先接下这份差事,不然我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得其用。报效朝廷,为百姓做点事,这才是我的侠义之道。”
“好!”白老爷拍案称赞道:“真不愧为百姓人人口中称赞的‘盗侠’!这件悬案可是举国上下的都无人能破的连环的大案,我这里还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倘若姜大侠真能破了此案,我定会上报朝廷,你也定是头功一件!”
“好说,好说!”姜杨客气道。
“您需要多长时间能破案?”白大人问道。
姜杨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合适,打了个停。白大人自己接过话道:“这样吧,我们暂定十日为限。从今日算起,十日之后,不管案子有没有头绪,你都要回来见我。”
“好的。”姜杨道。
白大人拿过此案的案录给姜杨观看。姜杨一看,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但只有两点他能确定。第一,杀手用的是剑。能够一剑刺死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剑术一定非常高。第二,这个杀手十分熟悉黄家地形,甚至可以说好似被家贼刺杀了一样。此人做得干净利落,全身而退还无人发现。
此时又有几本类似案件的案录也被拿了过来,白大人道:“这些都是国内类似案录的抄本,都是‘血指痕’做的,你看一下吧。”
再一翻,姜杨大吃一惊。他的脑海里登时就觉得有点不对,为何死去的十几人都是国家的忠良义士?
姜杨想了良久,猛地合上案录。
此时,杯中茶已经凉了。姜杨举杯一饮而尽道:“白大人,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个人,这就告辞!”
“好!静候姜大侠的好消息!”白大人一拱手。姜杨还礼,出了县衙。
路过黄家,奠字高悬,大门紧闭。姜杨原本想先进去看一看的。看样子苦主也不便,此事暂且作罢。
姜杨想起谁了?其实他想起的人和案子无关。他想起了一个卖包人,神奇的卖包人。很久没出门了,也是馋,也是饿。他突然想吃“肉包叔”的包子了。
十溏关外五里,林间小道。
天已过午,路人稀少。
路旁倒下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不知何时,这棵树被人几锛子几斧子改成了一短一长两条长凳。说是长凳,只是简单地将圆木破出个平面。
林间小道有了这条长凳,就有了休息的路人。有了休息的路人,便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卖肉包子的肉包叔了。
肉包叔,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问他,他也笑呵呵的什么也不说。
他只在白天出现。一担挑子,一头是案板,一头是蒸锅。
笼屉里永远都有喷鼻香的肉包。不多不少,只卖三文一个。可是吸引姜杨的还有另一种野味包子,狍子肉馅的包子!
野味包子并不是谁都可以吃得到,肉包叔只卖给他想要卖的人。卖价不贵,同样,照旧三文。姜杨吃过一次,便终身难忘了。
中午饭点也过了,肉包叔正在休息。懒懒地晒着阳阳打着哈哈。
姜杨走上这林间小道,便马上想起了他和萍儿在一起劫镖之事。他边走边傻笑,闻着香味又来到了肉包叔近前。
“我要五个狍子肉的!”姜杨递上十五大钱笑道。
肉包叔,打眼一看五十多岁,面白无须满脸堆笑。身高六尺,体态偏胖。一身灰衣,头戴小帽,白色围裙,黑鞋白袜。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大叔一伸手,接过钱揣进怀里。
“小伙子!今天算你便宜,道上也没外人就咱俩。现成的肉包没了,我给你来个现包现做,你现吃。怎么样?”
“嗯?好呀!”姜杨笑道。
只见肉包叔从案板下取出发好的面团,调好的肉馅。双手粘上了点生面粉。拽了块面扔在案板之上只一拍,就成了包子皮。“啪!啪!啪!啪!啪!”只五下,包子皮完成。
随后左手抄筷子挑了肉馅,抹上了右手托着的面皮。兰花指搭上面皮一转一捏,十八个褶,转眼间五个包子全部完成。
紧接着肉包叔双手又沾了些生面粉,将五个肉包左三右二托在手上,马步站定。
“嗨!”肉包叔双手发功,两掌顿时变成了烤包子的灶台。
“这包子叔居然会武功!还是高手!”姜杨边想边赞道:“这包子真是天下一绝啊!好功夫!好功夫!”
“滋滋啦啦......”
不消片刻,包子很快烤熟。
包子叔双手托着包子,笑问姜杨道:“你敢来接吗?”姜杨神功护体,十指如铁,寒暑不侵。这哪能难倒他?姜杨探双掌接过了包子。果真好烫!可是姜杨接受得了。
“嗯,你果然有资格来尝一尝我这绝世无双的野味包子!”说罢,肉包叔拿了一只小碟递给姜杨笑道:“来,用碟子盛了慢慢吃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