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跟在后面,挡住了通往院子的门,苏清笑了笑,掏出一枚金钱镖,在手里转来转去,金钱镖不小,而且边缘锋利,很容易割破手。中??文网w≤w≠w≥.≈
苏清不但没有割破手,金钱镖在手里正反旋转上下翻飞,转出了各种花样,这灵巧的手上功夫,非同一般!
脑子里一串联,我明白了,苏清当初把铜板掉进承天寺功德箱,并不是无意的,而是她计划里的一环。
苏清看到程月的第一眼,就现了程月身上存在尸油迷踪钱的压制,毕竟她曾经被压制过,何况压制程月的比当初压制她的更厉害!
然后苏清就找机会,把自己那枚做好手脚的铜板扔到了承天寺功德箱里,老史那晚吃过龙骨笋之后心火大盛,遇到苏清肯定不是偶然。
一定是苏清把他引到家里的,不然凭她五楼跳下都没事和扔金钱镖不次老史的暗器手法,家里进了一个大男人,她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然后洗好澡披着浴巾的她,没想到老史多年的法术早已失去,结果功力连她都不如,差点被她打倒,她要是打倒老史了,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所以苏清在贴身打斗中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老史抓住机会扯掉她的浴巾,然后制服了她,又恰好让老史现她胳膊上的印记。
那个尸油迷踪钱的印记,肯定是她作假的,程月用阳钱解除尸油之后,印记都消失了,那么多年过去,她的印记早就没了。
接下来她跟老史之间生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法确定,我估计是她被老史绑在床上,装作楚楚可怜,摆平了老史。
然后老史知道了铜板被她扔到了承天寺的功德箱里,为了我和程月,老史孤身一人就过去了,苏清等的就是这个。
她明知道功德箱里有宝气,承天寺的和尚不会轻易把铜板给她,所以通过这一系列的安排,诱使老史帮她把铜板拿了回来。
苏清不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承天寺有真正的高手,比如今天这个鉴铭大和尚,要是不顾路人围观当街飙,苏清就算有一百个金钱镖也赢不了他。
幸好鉴铭当时不在,老史受伤拿到了铜板,给程月解毒之后,又沾染了程月身上一点灵气,表面突然生锈,应该就是因为灵气突然渗入,铜板不适应引起的。
秦叔现铜板之后,看出了我使用不当,也透过锈迹,现了承天寺的宝气,秦叔知道下一个步骤,但是他明着跟我索要的话,因为是老史拿来的东西,我不见得能给他,所以秦叔谎称消毒,随手扔到了地锅下面。
苏清没有鉴铭感应铜板所在的能力,昨天火急火燎的去找老史,其实是想问清铜板的下落,她没想到,铜板就在我的地锅下面。
昨晚不知道她跟老史又生了什么,反正她知道了铜板在我家,今天来拿的时候,正巧碰上鉴铭大和尚。
这枚铜板如苏清所愿,经过吸收宝气、沾染灵光、柴火炙烤这几个步骤,已经成了杀魔的法器,现在就装在苏清的兜里。
我看了苏清一眼,她微微一笑,我跟她都心知肚明,不过没有挑明罢了。
我不能再让苏清跟程月有接触,她才是我遇到最阴险的一个,这个连环套,把我跟老史都套进去了。
“清姐,我的院子比不上你的花园洋房,尘土飞扬的,你还是回家过你的富家小姐日子吧。”
苏清手一翻,度实在太快,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她开玩笑似得,已经把金钱镖抵在我喉咙上,笑魇如花的说:“大愤,你说这什么话,你当我是来找你玩的吗?我的程月妹子就在里面,我不看你,来看我的妹妹总可以吧?谁知道你小子昨晚有没有欺负她。”
现在我心里无比痛恨我爸,你怎么舍得让昆吾刀法失传,也不教给我!本来我也可以成为一个挥刀斩恶的侠士,现在好了,谁来都能欺负我两下。
“大愤,我对程月没有半点恶意,我要是想怎么她,现在我只要在你喉头轻轻一划,进去之后对她要杀要剐,还不是随我的便?”
苏清说的也是,我想了想,现在我孤立无援,院子里至少还有大虎!
我打开了门,咬着牙对她说:“清姐,你要是敢动程月一个手指头,我就算变成鬼,也要从地府油锅里爬出来咬你一口!”
苏清笑眯眯的说:“哎呀我的大愤弟弟,你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大过年的别说丧气话,我还等着你跟程月结婚,给你当伴娘呢。”
看着苏清走向程月的背影,我攥着双拳,慢慢踱了过去。
苏清蹲在程月身边,笑眯眯的跟程月说着什么,把程月引得一脸期待,我走过来的时候,程月抬头对我说:“老公,清姐要把头饰送给我。”
我调整一下心态,挤出一丝笑容,对程月说:“那就收下吧,你清姐家里有的是钱,送你一个头箍太不够意思了,过几天我带你去她家里,把她的包包都拿来,她穿过的衣服鞋子就算了,谁知道脏不脏。”
程月没有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我眼睁睁看着苏清拿掉她的毛线帽,把箍给她戴上。
“果然还是我的程月皮肤白质好脸蛋靓,戴着这个箍,比你清姐戴着漂亮多了。”我现在不放过每一个打击苏清的机会。
苏清根本不在意这些,反而顺着我的话说:“是的,月妹子戴上确实比我好看——哎,对了,妹子,你叫大愤什么?”
程月天真无邪的说:“叫他老公啊,老公说,现在公子不叫公子了,而是叫老公。”
苏清一下就明白是我使坏,对我笑了笑说:“大愤,咱姐弟俩彼此彼此啊,你也不是白纸一张。”
看我不理她,她又对程月说:“月妹子,这小子跟你使坏,故意骗你呢,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可不是公子的意思,你以后别这样叫他了。”
程月歪头看看我,问道:“是这样的吗?你是骗我的吗?”
假如是我先跟程月坦白,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开心的认为,这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但是经过苏清的搬唇弄舌,就完全的变了味。
程月果然恢复了迷茫的样子,我是她最信任的人,看来这次伤到她了。
苏清刚才对我打击她没有还嘴,她是在找机会报复,趁热打铁对程月说:“月妹子,你看这个院子里,还烧地锅,墙上挂着土罐,到处脏兮兮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哦,比他好的‘公子’多的是,到时姐姐带你认识。”
苏清这么一说,我坐不住了,偷偷抄起了地锅旁的砍柴刀,我要劈了她!
苏清看到我的动作,站在程月后面,装作给程月理头,把手里的金钱镖在程月的脖子上比划两下,我立马泄了气,把砍柴刀扔到一边。
大虎看到苏清刚才跟程月亲热,把苏清当成了自己人,完全没想到,它的女主人现在处在危险当中,还傻乎乎的在地上打滚讨两个美女的欢心。
我想了想,打算好好跟程月认错,结果程月抬头看看我,然后红着脸,认真的对苏清说:
“我现在吃他的喝他的,什么都要他照顾,他从来没有怨言,我要喝血,他就把胳膊伸出来,我要遇险,他不要命也会救我——我不要别的‘公子’,我就要他!”
我紧张的心情一下飞上了天,幸好我早饭后表白及时!
我跑过去,抱着程月的脖子,竟然哭了起来,这些天吃的苦受的罪,现在处处被别人压一头的憋屈,通通释放出来。
此刻,我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程月倒是像一个大人,她把我的头埋在她怀里,抚摸着我的头。
苏清敲敲我的头,又偷偷用金钱镖在程月脖子上比划两下,威胁我说:“大愤,我需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