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咬紧了牙齿:“慕昕薇,你不怕我告你吗?”
“你告我?”慕昕薇得意地笑了起来:“这里面的人就是你,你怎么告我啊?”
“你胡说,那根本不是我。”
“夏影后可真的是记性差啊,也对啊,十年前的事情了,肯定记不住了,以为自己洗了胎记再纹上纹身就不认得你了。别做梦。”
慕昕薇的话仿佛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劈在她的头顶。
十年?
“别人以为你混圈这么多年不火是因为不愿意被潜规则,其实是你自己笨选错了人,以为自己搭上江亦琛就能翻身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夏晚晚紧紧咬着唇,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想做什么?”
她转瞬又说:“我和江亦琛没什么,只不过是合作关系,你不用刻意针对我。”
强烈的求生欲让夏晚晚瞬间就改口。
慕昕薇笑了:“我知道啊,我只是纯粹看你不顺眼而已,你那张假清纯的白莲花脸蛋真是让我看了倒胃口,不过你既然说到江亦琛……”
电话那边笑得阴恻恻的,慕昕薇理了理头发:“你要是害怕你正面视频泄露出去的话,你就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知道江亦琛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不仅是因为他看不上你这种靠出卖身体上位虚伪做作的女人,当然还有另外一点……”
想到这里,慕昕薇心里面就愤怒,她敛了神色:“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视频我全都给你。”
“什么事?”
“我慢慢告诉你。”
夏晚晚心里面明白,慕昕薇这是要拿她当枪使了,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面,暂时还只能被对方牵制在手里面。
…………
江亦琛最近忙着对付易恒,根本没时间管夏晚晚的破事情,等到知道的时候,公关已经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了。
而且江亦琛还发现,易慎行似乎更难对付,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行事低调,却是格外有脑子,甚至比高俊还要有头脑。
为此,江亦琛不得不花上好大的心思,而且,要查易恒的账目以及资金流动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
高俊的儿子高晓光回国了,江亦琛从中周旋,将他从法国警局给弄了回来。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从小被泡在蜜罐子里面长大的高小少爷显然只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联系上江亦琛,因为他坚信自己父亲入狱是因为易慎行的背叛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吞易恒。
对于此,江亦琛深表同情,他假惺惺的安慰道:“我之前和高董事长也多有接触,知道他的为人,这背后也许会有什么误会?”
高小少爷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被困在法国没办法回来,入关的时候涉嫌藏毒被扣留了,这一切肯定都是易慎行搞的鬼,言语之间激动得像是要立刻杀了易慎行。
江亦琛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他表演。
然后淡淡到:“所以,小少爷您希望我做些什么?”
“帮我把该拿的全部都拿回来。”
江亦琛表面上附和,暗地里还是派人调查,他心思缜密,绝对不可能因为高晓光的三言两语就放松警惕,事情要真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然而高晓光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一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要开掉易慎行,让他迟早卷铺盖滚蛋,但是在其他股东的反对之下,才作罢。
这位小少爷才明白一个道理,虽然自己拥有35%最多的股份,但是却永远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他姐姐现在还下落不明,肯定也是易慎行搞得鬼。
他姐姐手中也有30%的股份,等到他姐姐一回来,易慎行这个白眼狼迟早得滚蛋。
高晓光要做的就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把易慎行从公司赶出去,另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姐姐尹姝的下落,尹姝是高俊的第一个女儿,但是为了讨好自己的继父和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就跟着姓尹了。
江亦琛和高晓光打高尔夫球的听了这件事情,接过尹姝的照片交给身边的秘书,表示自己一定会帮到底。
高晓光当即慷慨表示,只要能够赶走易慎行帮他夺回易恒他一定从此唯江总马首是瞻。
江亦琛笑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富二代,目光里面还带着一抹探究,他也没有完全信任,只是维持表面的和谐,当然为了表示诚意,高晓光将易慎行的行踪透露给了江亦琛,要借助江亦琛的手对付他。
这高晓光也不傻,懂得借刀杀人,当然江亦琛更不傻,他知道高晓光的想法,所以他按兵不动,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说让高小少爷自己动手比较好。
…………
进入五月份之后,天气渐渐转热,几场雨之后,更加闷热了。
月底就要交稿了,顾念又开始焦虑的掉头发,大概是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面,所以她都没感觉到江亦琛每天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都不回来。
直到陆湛给她打了电话。
“顾念,最近你老公经常回家吗?”
这话问得怪怪的。
顾念心里面直发毛,她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问我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你先让我喘口气。”
下意识里,她会以为陆湛会告诉她江亦琛的绯闻八卦,或者是实打实出轨的消息。
然而陆湛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
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实话说吧,我朋友在他手上。”
听着陆湛忧愁的语气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顾念皱眉头:“他是绑了你朋友吗?”
“我知道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能牵扯到你,但是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方便,你帮我求求他,不要动我朋友,有话好商量。”
这,不是在为难她吗?
顾念刚想说话,那边又是一阵叹息:“这样好像有点为难你啊,算了,顾念,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