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老早便知道这位徐将军两兄弟的家底甚是富足,可不同于军营里苦哈哈靠着军饷过活的穷当兵的,如今一看果真是不错,只听说这徐海自妻子去世后,虽然没有再娶,也是在军营附近的村郊里养了寡妇姘头的,隔三差五的去泻泻火气,可也不见如今日一般打扮整齐啊?
当下边明白,一准是遇到了极品的,这是上了心。当下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个八角小盒道:“徐将军,小的这还有一样宝贝,只需一丸便可金枪不倒,保管将那小妇人研磨成了水磨豆腐,软滑水润再也离不得将军……”
可惜这下拍在马腿上,徐海一瞪眼:“自从这一半年跟倭寇对上了,老子都憋闷了一年了,走路都能听见龟蛋撞水的声音,哪还他娘的要大药丸?你小子倒是这么多零碎,怎么不见给我哥哥呈上受用些?”
身在军营里,都是憋闷得气血外溢的汉子,俱是说惯了荤腔的,江琴被骂也不气恼,只是苦着脸一皱眉:“二将军,小的哪敢给徐大将军送这个?徐大将军整日里清心寡欲地如神佛转世,也不见有些人气,给他这个这不是找骂?”
徐海骂道:“屁啊,什么神佛转世,那就是个装蒜的二逼。”
江琴心说,你敢这么说,我可不敢。他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最近我收集了许多绝版的春图,要不要给将军您留一本,好好的研习一番?”
徐海觉得这倒是个好物,可别一年没用,玩意生疏了。当下便拿了一本来,只揣在怀里出去赴约去了。
到了客栈时,因着来得早,那鸢儿还没有到,便是围着客栈走了几圈,指使着小厮在房间里搭了木床,铺上了自己带来的被褥。
心里暗想,原是想着这江南的小娘们定是爱些文雅的,这第一次虽然来不及找个宅院点了沉香,放了花草再幽会一二,也不能弄得太不像样子了,她不高兴,自己也无趣。
心内正暗自寻思着,看见张达和几个水军的士兵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他有些纳闷,“你们怎么在这儿?”
张达笑道:“这不给将军制造个机会吗?”
他把假装鸢儿语气写信的事说了,徐海才知道自己被晃点了,不过事情都准备好了,怎么好半途而废,万一人家姑娘就好这一口呢?
他在客栈等了一会儿,看见远远的鸢儿拿着只篮子往街这边走来,她乌发堆砌,斜梳了个发髻,苗条的身段被一身暗红色绣叠纹的薄袄紧裹着,虽然领口裹得严实,不见娇嫩的肌肤,可是那被腰带束紧了的腰肢显得胸脯愈加的高耸丰满。
徐海再看那清秀的眉眼,虽然略带一些愁容,但似乎越发的娇媚动人了。说起来她今年也是十九岁,正是女儿家的好年纪,真真是一朵鲜花正开放。
他自在海上被她救起,一下子触动了心弦,越发觉得这姑娘无一处不是可着自己的心意的,一想到今天要办的事,当下更是心痒难耐。
他忙走过去,假装初遇,“鸢儿,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鸢儿却不知他脑袋里此时装的竟是些什么勾当,当下便是施礼道:“徐将军,是我家小姐叫我出来买点东西。将军,你找我究竟要说什么?”
“你跟我去里面说吧。”他在前面引路,转身进了客栈,鸢儿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本以为两人就说两句话,没想到徐海居然把她带进客栈中,鸢儿当下一踌躇,不肯再移步入内。
徐海只当她是在害羞,便压低声音道:“你若是不愿进屋,后面还有柴房,倒是也清净,只是怕拢不住声,若是被旁人听见了便不大好了。”
他说的自是内藏乾坤,鸢儿却没听出来,心想着有些话说出来怕他跌面子,当下便不再犹豫,随着徐海入了房间之内。
可进了屋子,鸢儿便愣住了,只见这房间里,惯常的桌椅不见了,倒是搭起了一套新床铺,上面铺盖的都是新作的被子。
徐海摆手道:“鸢儿姑娘请坐。”他殷勤地招呼道。
这屋里左右也是没有能做坐的地方,鸢儿便挨着床边坐下了。刚一落座,身下便是一软,可见这被子是新打的棉花,厚实得很,锦缎华丽,一点也不像是客栈之物。
她不由心中奇怪,暗道这客栈什么时候这么高档了?
想跟他说清楚,说自己无心嫁他,可是该如何向徐海开口又是难题。这话在舌尖里转了三转,终于迟疑地开口道:“徐将军,我不过是个丫鬟,一个卑贱身份,这话无论如何不该由我说的,可是如今这事既已发生,却也不是我等女流之辈可以扭转的。‘名节’二字,不论古今南北,俱是看得极重的,不知您心中作何想法?”
她说的是他一天到晚围着她转的事,可惜这位徐大将军脑子里转的压根就不是她想拒绝的事,脑仁里一路狂奔地想着这鸢儿担心着自己身份卑贱,配不上他这个堂堂的将军。
心内顿时一热,粗声说道:“这男女之间的事,便是对眼与不对眼的干系。我们军营之内的将士哪有朝堂上那些文官的酸腐之气。鸢儿姑娘你放心,你我今日既然定下这终身,便绝不是这一夕的露水姻缘。明日我便回禀了郭大人,与你早早地过礼成亲。”说着,竟是上前坐到了鸢儿的身旁,心里一激动,一把便将这小娘子搂在了怀中。
这一入怀才发现,这身段喷香娇软,竟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好上许多,真真是好个尤物美人。当下一低头,便将鸢儿的嘴衔住,扑倒在床上,热腾腾地吻了起来。
鸢儿虽然穿的厚实,但是哪禁得住蒲扇般的大手往下撕扯,转眼间便衣不蔽体。
鸢儿哪想到这正经八百地说着话,徐将军突然将自己扑倒在小床之上,行径放浪得无以复加。当下便要惊呼,可是那快要出口的声音被一根粗壮的舌头搅得成了零碎……